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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出宫了,但没携款

    当时他愣怔的时间太长,温陵都有些不耐烦了,问道:“你还要不要上来了?”

    华容修反应过来以后,先是严谨地问她:“娘娘,陛下的旨意中没说您要跟着一起去。”

    而且还打扮成这幅样子。

    温陵一字一句地回答道:“他当然不方便写在圣旨里,这是他的口谕。”

    她说得极认真,生怕对方不相信。

    华容修迟疑,此去边关有千里之遥,万一路上有什么危险......

    “那请容臣和陛下去确认一下。”

    他没上马车,行了礼就要去宫里见皇帝,温陵立刻喊住他:“站住!”

    公冶寒连她出宫都不放心,当然不会允许她远赴边关。

    但那日在御书房,公冶寒提出要华容修去边关监督枢密使之后,华容修问了一个问题:“陛下是不是怀疑枢密使受了越国的贿赂,所以才改变了和谈的条件。”

    那时,她和公冶寒才意识到,越国会在一年多后协助公冶风夺权这件事只有他俩知道。所以别人并不清楚越国和平王之间的利益牵扯,而且对于一件尚未发生的事情,他们也拿不出证据。

    因此,只有温陵这个“知情人”前去谈判才是最合适的。

    她知道公冶寒不会同意自己去边关,所以干脆连说都没说,留了一封信就走了。还特意安排温川护送,又让他多加了禁军人手,以防万一。

    只留了细辛在宫里给她打掩护,估计也撑不了多久。

    “华先生,本宫难不成还会假传圣谕吗?这都什么时辰了,等你进宫找陛下确认完,太阳都要落山了,到时候耽误了陛下的大事,你担待得起吗?”

    华容修刚才还只是有所怀疑,现在听了温陵这一番此地无银三百的话,更加确定她是在假传圣谕了。

    平王狼子野心,这一路上很可能会有危险。况且要是让别人知道他和贵妃一路同车,也于礼不合。

    委实应该拒绝的,他想。

    “那好吧。”他回答道。

    温陵高兴地笑起来,连忙让出位置方便他上车。

    华容修在她对面坐下,才看到车上放了一堆水果,品种和清单里的一样。

    “这些是......”

    温陵拿起一根甘蔗,道:“这些就是陛下要你送给枢密使的慰问礼啊。”

    见她拿着甘蔗啃得津津有味,华容修也不想问她为什么要吃慰问礼了。

    他要问的是另一个问题:“娘娘,和谈一事,是不是有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的细节?”

    否则,她为什么宁愿假传圣谕也要跟着一起去呢?

    温陵笑了笑,道:“华先生不愧是华先生,不过具体是什么我现在不能告诉你,或许以后你会知道的。”

    这算是肯定的答案了,所以他带着她一起去,是为了社稷。

    他倚在车壁上,闭上眼睛,心里一遍遍这么重复着。

    温陵为了让自己出行舒服点,第一次插手处理了礼部安排出行的细枝末节,给自己挑了一辆最豪华的马车。

    礼部尚书陈士吉当时反对说太奢华,华容修的品级不够。温陵当即便承诺以后礼部所有官员出行都可以用这种马车,陈士吉才答应。

    后来陈士吉去跟户部批银子买新马车,被郑方孔一句“没钱”甩在脸上,他才明白自己又被涮了。

    马车很大,这甘蔗温陵可以坐着啃,趴着啃,甚至可以躺着啃。

    她还带了一堆话本,以防路上无聊。

    华容修也带了很多书,当然肯定不是话本子。

    两个人一个正襟端坐,专心默读,一个恣意趴着,读到精彩的地方,还要来回晃悠翘着的小腿,嘴里哈哈地笑。

    华容修面前的《论语》一直停留在颜渊篇那一页。

    他自己没有熏香的习惯,所以对别人身上的熏香格外敏感。

    车内有淡淡的降神香。

    这香味他第一次见温陵的时候闻到过,后来在御书房闻到过,有几次去紫宸殿议事也闻到过。

    这是陛下常用的香。

    颜渊篇。

    齐景公问政于孔子。孔子对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注曰:各安其位。

    华容修终于动了一下手指,将书翻到了下一页。

    温陵看书看累了,爬起来去翻华容修手里的书皮,“《论语》?华先生都这么有才学了,怎么还在看《论语》?”

    华容修微微一笑,道:“圣人典籍,常读常新。”

    温陵圈着胳膊,摇头晃脑地说道:“非也,非也。”

    华容修微微皱眉:“何解?”

    “常读常新并不是因为圣人的话有多高深,而是因为随着时间和阅历的增长,你会越来越了解你自己,所以一本书你看上一百遍,未必会更懂得这个作者,但却会更懂你自己,反过来讲,如果你已经对自己足够了解了,那就不需要再看这种东西了。”

    华容修第一次听到这种言论,心中大为震撼。在他震撼之时,手中的书就被温陵抽走了。

    温陵跪爬到车厢内侧,翻找出一副棋盘来,“所以,我们来下棋吧。”

    华容修:真是难为你想了这么个曲里拐弯,冠冕堂皇的理由。

    温陵不会下围棋,她教给华容修五子棋。

    初下时,她每局都赢。没几局,两人就势均力敌了。

    她好胜心强,输一局的挫败感能抵消赢十局的喜悦。

    幸好,输了两三次后,就再没输过。

    不觉心情大好,于是边下边聊。

    “华先生,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很好看?”

    嗒!

    华容修手中的棋子掉落在棋盘上。

    温陵捡起来放回他手里,冰凉的指尖划过他的手心。

    她盯着棋盘,预测华容修会下在哪里,“华先生年少有为,又如此风华绝代,外面仰慕你的女子该有一大堆吧?”

    等了片刻,华容修的棋子落在了温陵预料的位置,“娘娘说笑了。”

    “哈!我又赢了!”

    温陵右手拄着腮,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几分狡黠看着华容修,“哪句说笑?是年少有为,还是风华绝代,还是仰慕你的人一大堆呢?”

    那双眼睛,华容修只望了一眼便避开。

    “华先生,你脸怎么红了?”

    被温陵一说,华容修更窘了,偏过身子,不理她。

    温陵不依不饶:“华先生,你脸一红,显得白里透红,像雪中红梅似的,更好看了。”

    宫里那只狐狸精她不敢惹,只好出来逗逗别人了。

    见华容修窘得越发可爱,她吃吃地笑起来,“哈哈,好了,不逗你了,转过来吧。”

    华容修自然也知道她是在逗自己,故心中有气,坐着不动。

    温陵声音有些恼了:“你不转过来,本宫生气了!”

    华容修微微叹气,只好转回来。转回来也不看她,只低着头。

    温陵便又继续托着腮,端详那张雪里红梅似的脸,当初找他当太子太傅不就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吗?可惜自己前段时间太忙了,没顾得上,现在终于可以看个够了。

    她棋也不下了,就光欣赏华容修的脸。

    还是外面的男人好,宫里那个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脸红害羞。

    你要是夸他好看,他一准给你来一句“爱妃也甚美,朕与爱妃正是绝配。”

    你能反过来被他撩了。

    所以啊,终归是会脸红害羞的小奶狗撩起来才有意思。

    如果不是日夜兼程,按照古代马车的速度极限,从上京到陇右至少需要半个月。

    这半个月里,温陵每天在车上吃、睡、看话本、逗华容修,过的简直神仙般的日子,反而觉不出赶路的辛苦。

    苦的只有华容修。

    温陵说要下棋,他便要陪着下棋;温陵眼睛看累了,他便要做人工朗读机;温陵要逗他,他也只能在旁边窘红了脸陪着。

    他要是敢稍有不愿,温陵就会说:“华先生要是不愿意让我看,可以跟着温统领骑马。”

    “微臣不会骑马。”

    “那你可以下车跟着走。”

    两千里路,等他走到,腿也废了。

    华容修只好屈服于她的淫威,转过身来继续供她看,“微臣没有不愿。”

    每当这种时候,温陵就会感叹,权力可真是个好东西!

    当“慰问礼”被她吃得只剩下两只鸭梨的时候,他们终于到了边境——平凉城。

    枢密使韩俊和平凉城县令亲自出城迎接。

    华容修宣读完圣旨,又拿出仅剩的两只鸭梨。

    韩俊看到这“慰问礼”,直直呆愣了半晌。半晌之后,才带着温陵他们去下榻的客栈——因为县衙和驿站早已被枢密使团占满。

    到了客栈,温陵便问:“越国太子下榻的地方在哪里?”

    为了方便行事,温陵仍旧扮作华容修的书童,没有表明真实身份。

    华容修这主人都没开口,书童倒先发问。

    韩俊瞥她一眼,没好气道:“你一个书童,这是你该问的吗?”

    温陵不动声色地看了华容修一眼,华容修便立即道:“本官也想知道,那越国太子下榻在哪里。”

    韩俊这才说是在另一条街。

    越国太子越清辞这几个月一直住在城中。

    表面上看,负责和谈的是对方的使节,实际上真正做主的人是越清辞。

    “那我们也去那条街吧。”温陵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好。”华容修应道。

    宦海沉浮这么多年,要是连这点猫腻都看不出来,那韩俊和这县令的乌纱帽也该摘了。

    但纵然华容修是陛下特派的御史,可韩俊的官职也依旧比他高,何况刚才还受了两个鸭梨的气,更不肯给好脸色。

    那县令倒是个知道眉眼高低的,朝着温陵一笑,道:“那就依两位,换个地方。”

    于是,下榻的客栈就换到了越国太子对面的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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