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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垩土 第一百七十二章 二八二五七

    小飞仙的身份,并不单纯;

    这里指的并非小公主的剧本,而是她当时出现后,对自己说的话:

    相比于毛躁的金元,光元素是守规矩得,因为规则对祂有利。

    可能性宇宙的上限太高了,想在这边吃开,并不只是需要实力那么简单;

    诚然,作为当代翘楚,柚洅已经入了老一辈的眼中,但实际上它们给的待遇,也是基于自己以后能够与它们持平,是投资,而非赠品。

    小山君的入场,只能说没有做好,却绝对不曾做错,就像柚洅留给羽翎的倒悬海,虽然看起来它好像只是背景板,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但说到底,这个选择项给了,只是那位拒绝罢了。

    或许那鲸鱼骨架并不想上岸,祂已经安排好了自己的死期跟葬礼。

    羞耻;

    往事不堪回首,怀刺走到那一步,祂没得选。

    柚洅同样,眼前的路很多,\"路在脚下”这种片汤话听听就好了,没有营养,祂需要权衡利弊,从自己的切身利益上去考虑。

    如今小山君玩积分赛场,当然不会继续投入,羽翎的事情已经是顺带了,祂如果继续深入,显然是给脸不要脸,而祂并不能与背后的势力起冲突。

    金元需要世界岛文明,而且这也是最好的入局方式,祂要从泥塘中脱身,一步步回到自己的场域,现在,每走一步,都是向前。

    夜晚,霉龟慢腾腾地吃着送上门的周期蝉,小山君在大红灯笼下等了很久,许久,门窗开了,一位身着淡绿色旗袍的女子含笑,“小君子怎么也不敲门,就这么望着我们家,这要是传出去,可不说我军国没有礼数?”

    大天宫对乌鸦祭祀当然是在意得,否则又怎么会上门去试探天翅的口风?

    小山君听得懂对方的话中有话,不过祂并不在意,只是笑着,像个小孩子,不曾管任何的繁文缛节,一句“我蛮夷也”,来换特权。

    “早点的时候有话没说完,不吐不快,还请阿姊见谅。”

    “哦?不喊声【姐姐】?”

    “您愿意,我可以改口的。”

    “你呀你,大半夜得,你且等着,莫要着凉。”

    “您说的是。”

    光元素站如松,规规矩矩,竟然像个君子。

    来这做什么?

    理清楚误会。

    是的,金元一直想从上位者手里拿到可能性宇宙的规则,以为这样子就可以上台面;

    但其实不是的,考验之所以是考验,因为这是条硬性标准,只要你不达标,其它地方再出色都不行,给你卡死。

    有全才,就不要偏才;

    能在鹤群中找神仙,就不会去大浪淘沙,命只有一条,越是大的集体,越赌不起,若是因此错过了什么,那就是命中的定数,该死!

    这规则也是,如果去过足够多的地方,有足够丰裕的信息量,再配上天纵奇才的底蕴,想知道底层逻辑,再简单不过了,如果不想这么耗时间,那就只有一个办法:

    天骄。

    可金元不是,就算她战斗力超模,有绝代天骄做底蕴,但是在可能性宇宙,她的这道傀儡分身就是天纵奇才的序列,所以开不了后门,如果无法自己摸清这里的规则,没什么好说的,淘汰!

    这就是规矩。

    拳头大当然可以无视,但是代价呢?

    柚洅尚且要守着规矩,用乌鸦祭祀的身份在这里玩,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敢用,升金元为大能者的时候同样煞费苦心,如今当然不会叫金元贸然行事。

    乌鸦祭祀穿一身淡金色的长袍,看起来当真有种富贵不可言的气质。

    这样的形态,才压得住平江山游戏的名号,这也是光元素送给拌箫声的礼物。

    “大天宫辛苦。”光元素打一把球状闪电幻化出来的折扇,不三不四的装扮,说不出来的妖冶,淡紫色的发丝偏黑,祂见着那位飞仙,浅浅行了一礼:

    “小朋友,被我吵醒了吗?”

    “哦?”小公主伸出一只手,但是脸不看小山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想获得您的友谊,可真难。”乌鸦祭祀半蹲下来,伸出自己的手来,在飞仙的对面,大约比对方大两个级别。

    小公主眼睛转了转,没有说话,眼睛亮亮得,大约在笑,很骄傲。

    长公主没有说什么,用团扇遮住嘴,往一旁的美人靠上一坐,半探出身子往外看,安静却热烈,那华丽的妆恰到好处的艳。

    可美了。

    说起来,云靖在可能性宇宙插足,当然有自己的企图,这种级别的蛋糕都是最开始就分好的,你现在来一下,成本高,未来利益不确定,动作大,绝不是什么一时冲动可以解释的。

    不过,有利可图,跟至关重要,还是有差别的,云靖眼下更像是冷却剂,缓解了可能性宇宙越演越烈的局势,但总体上来说,并不会改变什么;

    至于更多得……

    看眼下吧,如果这里的事情达不到预期,一切布局都是扯淡,自然,也就不会有后续。

    小公主的身份并不单纯,且不说她是说,就算知道了她确定的身份,又能做什么了?

    所以,乌鸦祭祀很认真地看着小飞仙,祂并不期待回应,只是在问自己。

    是呀;

    我要什么回应?

    女主的位置,不是你想要就要,想要就不要的。

    重要的是,我想不想给。

    光元素很认真地询问自己,祂望着对面那胆怯却很愤怒的女孩,她皱着鼻子,很不开心。

    “你,很坏哦!”

    “当然,所以你确定要跟我这么近吗?”

    小公主只露出半张脸,两个丸子一高一低,她那薄薄的唇上是晶莹的粉红色,多件轻纱层层叠叠,显然,说她不美,那就是睁眼说瞎话。

    可,我喜不喜欢呢?

    小飞仙显然不打算跟这位混世魔王继续对视,她蹦蹦跳跳,自由自在,为什么要跟这个臭傻冒在这里浪费时间呀?

    “姑姑,你看,这里的灯笼好漂亮呀。”

    “是呀,红红火火得。”

    机会成本才是最宝贵的,它稍纵即逝,同时又具备无限可能。

    “小公主觉得,记忆宝贵吗?”

    乌鸦祭祀喝着粥。

    自柚自洅。

    好想法。

    少年的眸光是亮得,“我最近犯上了困惑,你说,戴上面具之后,是不是就无法甄别彼此了?”

    “我怎么知道呀?你说我怎么每次都能遇见你呀?”

    “是不是命中注定,要发生点什么?”

    “不可能的。我才不会跟又笨又蠢的柚子——哦,皮还厚——有什么故事呢?”

    “但,冥主好像迫不及待得要跟我有缘。那是你吗?”

    “你怎么说话的?我还问是不是你妈呢!”

    小公主生气,“姑姑,它出言不逊!”

    “好,好。祂坏,那我们不跟祂玩。”

    “才不!它说我,我要骂回去!——你这柚子皮又干又皱,为什么骂我?”

    “嗯……”乌鸦祭祀很尴尬,不知道说什么。

    “您不觉得,您冒犯得更多吗?”

    “略略略!你要先道歉!道歉!——你又老又丑,我都没嫌弃你,你竟然骂我~”

    “是。小冥主总想占我便宜。”光元素耐心也淡了,淡淡一笑,渐渐恢复平淡。

    “明珠——你念错我名字了。”

    “可,你没有告诉过我呀。——见面的时候我可打过招呼,我叫柚洅。”

    乌鸦祭祀掌心翻涌,那是一滴倒悬海。

    “有鲸鱼自海洋而亡,葬他的,是我。我叫柚洅,如果你觉得我是大魔王,没事,我实至名归。夜深了,在下告辞。”

    乌鸦祭祀没有再看那飞仙,朝大天宫告辞。

    “姑姑!——祂有失体统!”

    “您胡闹了。”团扇用脸贴着女孩的脸颊;

    顺便,蹭蹭特权。

    军统笑着,柔声道:“您当时从逐明之眼那儿,看到了什么?”

    “我——

    “我看到了一个女魔头,一直追我,说要带我回去,做压寨夫人!”

    “哈哈哈哈!——不说这些了,三岁之后,可就要做决定了。”

    “我必须要回答吗?”

    “是的。您必须要回答,您是谁。”

    “可我都五岁了——唔唔!不敢调皮了!——姑姑!——好嘛!不乱说了么!”

    我不就是我嘛?

    为什么还要扪心自问?

    还要等一段时间呢。

    团扇当然等得起,有些选择,不能乱来得,它有时候比抉择来得都要重要。

    为一个选择,而葬送一生,这样的例子还少吗?

    比如……

    方漠青鸾,也就是鹉翎;

    筑梦者,也就是王侦柳;

    也包括她自己,名曰大天宫,可就是因为这胆大包天的宣称,致使如今困在三流不可突破。

    选择太难了,认识自己,看清四海八荒,并作出准确的判断,这太难太难了。

    君皇为什么是君皇?

    祂许了跟青鸾一样的,【无人敢做的梦】。

    或许当年的喜欢、钦慕,也带有这样的因素吧;

    因为那位走在当年鹉翎建立楚门时,一直想做却始终做不到的,春秋大梦。

    为什么说这些呢?

    苏清酒在里面,也是有纠葛得:

    当年她作为九方阁的圣女,如果不是因为青鸾的一闹,也不会让云靖成为对方的存在感之一,说起来柚洅和顾怜之间的事儿,就是发生在楚门的背景之上;

    所有的风华绝代都逃不脱当年那件事儿的影响,所以可能性宇宙顺理成章地承接了“开盘”,也容纳了“棋盘游戏”,这些事情之间的千丝万缕,说不清,说不得,但谁会不怀念呢?

    “姑姑,你很伤感吗?”

    “没有。只是小时候说的话,都是算数得。你要明白,肆意妄为,是因为代价不在现在。”

    “您希望我如何呢……”

    “我并不干涉你。让你重新开始,我又怎么能指引你走老路呢?我很期待你全新绽放的模样,活出新的一世,此后,以你为准。”

    “以我为准?”小公主眼下还不清楚这句话有多重,但她的目光显然深邃了。

    这么重要的重来,她不给自己留宝藏,是不可能得,但这些,天外飞仙都没有用,她的路还没有出现,一切都是全新得,她没有规划好,只是在等岁月给一片新的瓦。

    抽到什么是什么。

    小公主睡着了,梦里有一片桃花源,她穿着桃花裙,听着耳畔的风声:

    “二八二五七,

    “二八二五六,

    “二八,二五,三十七……”

    原来,是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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