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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垩土 第两百八十一章全新的冒险之旅开启啦!

    万事俱备?

    若真如此,功业又岂轮得到你?

    不在前景不明朗的时候进入,喝汤都要看别人的脸色,这种顶级的硕果就像皇冠,是要考验你够不够分量的,也正是因为可怕的淘汰率,一个时代才出一个的可怕筛选,才让那头衔在如今都熠熠生辉!

    对于天骄来说,眼下的【八方棋主】就是这样的大功德,它可以让当代天骄比肩老一辈底蕴,这种跨越岁月的能量,仅此一份,能够对此无动于衷的,两类人:

    一类是不想在大争之世登台的,比如横苍渡江此类暗面,或者是实力不济,就算封了棋主也无法与老一辈平起平坐的当代,另一类就是实力强大,就算不封棋主也能与老一辈较劲的,比如洛炎、征琰,又或者灼羽三大核心,酆泽堃、宣缘、谢春生。

    但不论是上面那种,它们就算自己对棋主之位不觊觎、不在意,也会参与其中,因为它太重要了,重要性可以看八方棋主的分布,以及和七绝代的重合:

    命绝,天南村轩禅,八方棋主之一,君子,与酆泽堃关系亲近;

    生绝,洛医馆宣缘,与棋主夜未央关系莫逆,对方为七绝代之一的死绝,此外流云阁的战斗力变态到发指,硬刚横苍渡江两大南域邪祟,若是拿了棋主,其它家可以不用玩了;

    意绝,恒阳仙客秋衣,八方棋主之一,四季总宗主,同时,四季宗也是有棋主最多的实力,比如法绝,青山侠士冬劲,颜绝,南海红衣春皈,气绝,提戟士妍顷,一家四棋主,南域半壁皆在此!

    剩下的一位棋主章夜白,跟南域任何势力都没有瓜葛。

    乌鸦祭祀很在意棋主,不是因为自己想要,而是妍顷不能失去它,毕竟南域三个坏女人,春皈、夜未央都有,别人家有的,我们也要有!

    金元现在的状态显然还没有达到小郡主的程度,只能做到天骄以下无敌,可天骄以上便处处碰壁,但棋局的准入门槛就是天骄,所以她目前的实力,不够看。

    祂不能让大统领以这样的面貌开盘,祂在这里拖着,也是想给她成长的空间,多吃点经验,让她回到自己本来的位置,因为有些道理是教不了得,放养,让她自然风干,等到加工的时候,祂才合适登场。

    是呀,哪有这么多计划内的事情呢?

    意外、脱轨、一地鸡毛,这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烂尾、拖更、胡言乱语也是很正常的,毕竟生活不可预料,我又不是火车,你怎么能让我在铁轨上稳稳得贴着呢?

    那多没意思呀。

    看着泡面里面不知道丢哪里去了的叉子,我选择原谅;

    没事的,工厂会倒闭,工厂机器会报废,工厂老板终有一死,默哀,默哀就完了。

    乌鸦祭祀来见羽翎,这两位在屋檐底下不好见光的生物,见面了。

    “这里是你的地盘,是主人,应该主动一点。”光元素开门见山,“你家太乱了,你丢的东西,想让我找回来,还描述的这么乱,我觉得不太现实。”

    “您希望我做什么呢?”羽翎的风貌,是一片空白,里面什么都没有,但是他的状态绝对是风华绝代之资,他在自己这条路的顶点,俯仰众生,缺的,不过是山的高度。

    光元素斟酌,动作行云流水。祂再不完整,却也能代表很多东西,有些事情羽翎做,都比自己安全,因为对方仍旧是面对的天骄序列,可祂的对手无不是当代序列和老一辈,彼时就没有活口了。

    羽翎没有说什么,就事论事,点了点头;

    听曲儿。

    有些事儿,光元素说了不算,毕竟真想改变点什么,要看羽翎的意愿,主角主角,这片被剧本笼罩的可能性宇宙,本就是围绕着他来转的。

    是呀,我什么都没有,不曾做好承上启下的工作,等待,它不能是我该做的事情,火车头一旦停歇,剩下的再如何莽撞,也只能彼此损坏,无法带来动能。

    羽翎打了几个喷嚏,也顾不上什么形象,洗了把脸,努力唤醒自己的意志,就像是迎接从沙漠过来的骆驼的马车,对方背负了这么久,让他从寒冬中恢复过来,重新膘肥体壮。

    时光,落叶,秋天,虫茧。

    羽翎不再嬉皮笑脸,再一次审视自己的内心,他重新走上这条通往强大的道路,一步一步武装自己的意志。

    你不能放弃,就算是破脚,也一定要爬上那个顶峰,死在葬天的地方。

    羽翎很清楚自己在灼羽的明面是怎么样的存在,也很清楚自己应该去哪里呆着,他有自己在乎的东西,手中筹码少,更是不可轻举妄动。

    曾经的他并不知道,自己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那么值钱,但现在,已经无所谓了,他完全自由,身上也不再承载期望。

    “是的,我应该正视她在我心中的位置。是我走不出那段曾经,同样,我也被自己的言辞困在了那个冬季。我很清楚自己的情绪明确得受她影响,但和她,却又没有交集。

    “在我之前,它们上真实的,在我之后,你们也是真实的,只有我迷失了,是两片陆地之中的水域,我飞不起来、游不下去,我呆着完全不输于自己的东西在这陌生的领地游荡,最终迷失了方向。

    “我清楚自己感情的荒唐,她是我蒸馏出来的淡水,是指南针,是北斗七星,是我那段封闭岁月里的【永远】,我知道,把他放在从前的心里,是不道德得,让她继续影响到你,也是不道德的。

    “总说,因为三道门槛,从而诞生了四个我。一个原始、原罪的我,一个在九方阁进修的我,一个在方漠闯荡的我,一个困在灼羽的我。可是我活着的岁月离开了方漠,还没有进入灼羽,我的孑然一身,生死难料。

    “我把安全感托付给了月亮,但从未胜过妄想,或者说,我残存的理智,这来自于过去的馈赠在支撑着我,带着我一步步走回来。

    “三道门槛。第一道月桂树下,第二道死亡学院,第三道倒悬海。走过这三道门槛,经历这三次蜕变,我也终于从虚妄之中来到九方阁,从漂浮的空中来到方漠,从破灭中来到灼羽。

    “我知道,这张剧本中有太多需要理清的东西,但是鼓起勇气,大笔修缮这些陈词滥调,却也需要时间。随着世界的规则逐渐完善,我们会迎来答案,但是这条路他下定决心走十年,眼下这么紧凑的时间,我本以为还能接续等待……

    “做决定,要果断,是【马上】,我想清楚了自己要什么,但它的改变不随着我意志力而扭转。你不想仓促得出发,去到你熟悉的地方,生怕留下遗憾,可我又何尝不是呢。我已经失去了我的过去,不想再弄砸回改的权力。”

    羽翎调理清晰,都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可谁又知道东风什么时候来呢?

    毕竟,不防备就是因为概率太小,不能将之考虑进来,因此所有的黑天鹅事件都必定会造成毁灭性的打击,而英雄碰上这样的机会,抓住了就能缔造不世之功,扭转天下大局的走向,乌鸦祭祀自认为还没有到自己动手的时候,羽翎又何尝不是?

    可是,没有办法了,他必须第二次仓促出发,再一次到自己不想面对的局面之中,他就像是一个螺丝钉,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很重要,而是一双黑手套,一种消耗品,一个,另类。

    谁叫我天真的像个小孩,哪怕浴火重生,福祸相依,这道门槛过后迎来蜕变,可骂名在我,盛名在你,这一线阴阳,才是蟹与虾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

    看着羽翎起身的动作,乌鸦祭祀内心中也有遗憾,但是祂能做的,就是在自己考虑清楚之前不动,祂不想与冥主明面上谈论,因为误会可以解开,但破镜不能重圆,可能性宇宙,剧本世界,这里不是做决定的地方,更不是能够理清事件的地方,所以,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它可以回答一切。

    风起兮,装饰一去不返。

    光元素看着羽翎的背影,还是那么烂漫,祂笑了笑,举杯,一饮而尽。

    曾经的诺言,我们以为沧海桑田都不会变,本来以为我们的相遇过了好久好久,可回头看,从头到尾,从陌生到熟悉,从熟悉到浓烈,整个过程也不过就三年,甚至还不如我醉生梦死的时间长久;

    原来我已不再年轻,没有学会沉淀,却把自己的意气丢到了脑后,夏天,瞬间秋天,一天两天,四年五年,沦陷的沦陷,堕落的堕落,飘零的飘零,只留下在长久时间中藕断丝连的回忆。

    撕裂了,一张纸满是抓痕。

    羽翎面色苍白,新时代他买了船票,却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在甲板上感受着身后风帆的吹动,长发飘起,他闭上眼,全身心融入这惬意的旅行之中。

    我呀,说到底也没有改变什么,只有这些自以为是的典籍;

    羽翎仍旧穿白衣,他仍旧在改变自己,一点一点的,水磨工夫,年少成名需要多大的运气才能一蹴而就,自己不懂,从记事起,他就与失败相伴,多少年了没有好转,自己唯一的自负就只剩下,从来没有输的太难看,总是在不幸中取得万幸。

    少年腰间别着酒壶,世界岛文明的海洋,这是曦徕文明的船。

    吵吵闹闹,羽翎咬着吸管喝着功能饮料,他倒是也不困,只是觉得太枯燥了,身体适应不了,就跟吃口香糖一样,总要叼着什么才觉得舒坦。

    瓦龙海洋分龙:皇上,你的白月光回来了,我让位。

    你飘在海洋上的老爹:不是,你一个常在让什么位?我差点以为给你封皇后了呢!

    你滴圣主:瓦龙!快去找符咒,不然你别想得到金鸡王的宝藏!

    走楼梯的小玉:瓦龙你没出息啊!男子汉大屁股要什么爱情?

    羽翎:……

    就是,这么严肃的内容,你们这些乐子人出来搅和真的好吗?

    海牛:习惯就好了,你甚至会爱上海豹笑话。

    海豹:哼哈哼哈!

    甲板上羽翎起身,舒展了下身子骨。

    嗨嗨嗨!

    我的冒险之旅开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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