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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杀人者,姜离也!(求订阅)

    “下不了手么?你果然不是真的想杀我,说什么点化天下,凡缘尽舍!”

    “你如此,让我又该如何自处!”

    翰难湖畔,明月悬空,如一轮宝镜浮于水面,凄风裹挟着一缕春意,自大周边境一路长途跋涉,终于抵达莽原深处。

    拓跋沧海重铠披身,耳边传来战马嘶吼、兵士梦中的呓语,心思却早已飘到了万里之外的盛京城。

    尸解两次,缘定三生。

    一切凡缘皆可抛弃,却唯独那道倩影依然缭绕心头,三生难忘。

    “什么狗屁的天道行走,太上忘情,你欲点化天下,破开九州桎梏,我却偏偏不叫伱如意,大周朝必将在我手中倾覆,谁都不能阻止。

    “万年之期将到,转轮将开,七国遗族、三朝皇脉蠢蠢欲动,天族隐现,妖魔乱舞,一切法则规矩都将颠覆。

    “九州重器是开启转轮的秘钥,掌控者皆可在这场大世颠覆中分羹,所有人都想获得永恒的机缘,舍命夺取,而我只想要你!”

    拓跋沧海扬头大笑,戏谑、荒诞、自哀、疯狂的笑声,破开天上的迷雾。

    一只苍鹭振翅而飞,划过冷月,天地双影。

    ……

    “汪,姜离,那老猪狗都要逃走了,她发现你这么多隐秘,你父亲知道,绝对不会留你,就算你是他的人仙心魔,也不会例外!”

    深山空地,三尊泥胎佛像仰头倒地,震起尘烟弥漫,大黑狗看着被抽碎了半个身躯的阎嬷嬷阴神,急的汪汪大叫。

    无空寺一战,姜离展露出的底蕴实在太多,不提连大黑狗都琢磨不清的飓风、收魂等神通,仅仅只是姜离武、气、道三修的惊人速度和超强实力,就已经超越这世上所有的人了。

    唯有生活在上古时代、中古早年的古之大帝,才有可能与姜离媲美。

    可那些时代,天地灵韵充盈,绝非今古的荒芜时代可以比拟。

    这样的人物,武圣、鬼仙、人仙、雷劫,也只是修行之路上的一个个小小关隘。

    纵然无法证得永恒不灭,也至少是大帝级别的人物。

    即便横跨十万载岁月的中古时代,也仅仅诞生过五位大帝。

    今古时代,更是一个没有!

    姜时戎证得人仙都那么费劲,绞尽脑汁、阴谋算尽。

    若是知晓姜离如此潜力,岂会坐以待毙!

    “我就是要让姜时戎知道,杀贺楼氏者,姜离也!”

    星空下,姜离缓缓睁开双眸,他手掌摊开,星光闪烁间一幅画卷凭空而现。

    画卷展开,七枚玄色长钉浮起。

    “我嗅到了一种诡异的气息!”

    大黑狗嗖的一下躲得很远,神情惶恐不安,却又不知缘由。

    真气凝刀,斩落周遭杂草,扎出两个草人。

    画卷漆黑,混混沌沌,仿佛蕴含了一个世界,却有四个光点闪烁,飞了出来,化为四盏油灯。

    一盏浮于草人头顶,一盏位于草人脚下。

    姜离从怀中取出一张黄纸,上面记载了大夫人贺楼氏的姓名信息、生辰八字,贴在其中一个草人身上。

    这种信息对于世家大族而言,皆是隐秘,绝不会轻易示人,也都怕被外人知晓,用于邪术道法的暗中施咒。

    贺楼氏出身南方世家,千年大族,更是如此。

    但皇庭册封诰命夫人,却是要一一核实,详细记录。

    景帝命掌印太监取回贺楼氏的诰命夫人印信时,姜离就在现场,因此记得。

    缚灵绳飞回,更带来阎嬷嬷阴魂的气息,附着在另外一个草人上。

    “姜离要干什么?”

    赵铁河凑近大黑狗,悄悄问道。

    “搞不清楚,但那幅画卷和七枚长钉,给我一种十分可怕的感觉,魂魄震颤,一点异动都不敢升起!”

    大黑狗摇了摇头,又向后退了几步。

    “阎嬷嬷,先拿你一试吧!”

    姜离抓起一根玄色长钉,走到草人面前,一枚如钻念头在手掌浮现,没入长钉。

    姜离握钉向着阎嬷嬷的草人狠狠一扎,长钉刺穿草人胸膛,噗的一下飞溅出鲜红的血液。

    “汪艹,这他妈的是煞神钉人法?夭寿了,这种邪术早在中古时代就被舜帝灭绝,怎么可能流传到了今天!”

    大黑狗吓得尾巴都死死夹在后腿之间,缩着脖子,脸都吓黑了!

    ……

    “杀了姜离,杀了姜离啊,扎死你,扎死你!”

    幽夜深深,冷月悬空,万里无云。

    月光洒落整座盛京皇城,却唯独洒落不进栖鸾轩中。

    一盏盏巨大的火盏油灯,将整个镇武侯府照映的如同白昼,但偌大的栖鸾轩内却是一副死气沉沉、幽寂昏暗的景象。

    管事、家奴、婢女早早就熄灭灯火,躲在房里不敢轻易外出,生怕碍眼,惹怒大夫人。

    这几日,被无缘无故打死的家奴、女婢,都快有三十几人了。

    大夫人佛堂前的院落,石板上的血迹日日增新,已经快要冲刷不净,渗透石质之下了。

    噗嗤,噗嗤

    伴随着大夫人充满怨毒和嫉恨的咒骂声,更有古怪的声音不断响起。

    栖鸾轩的佛堂内,贺楼氏双目血红,跪在佛像前,不断祷告,地上面干枯的碎草随处可见,铺满了厚厚的一层。

    贺楼氏一手按着一个穿着儒袍、由干草扎成的小人,另一只手举起长长的锥子,狠狠落下,噗嗤噗嗤,扎的草人碎草飞扬。

    不一会的工夫,草人就被扎的支离破碎。

    “把姜离给我压上来!”

    贺楼氏大声尖叫,将手中的残破草人狠狠摔在地上。

    “大夫人,您歇歇吧,这样下去会累坏身体的!”

    婢女雪柳见状,忍不住低声劝慰,这几日大夫人扎坏的草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一双手掌都被磨的血肉模糊。

    “下贱胚子,怎么心疼姜离了?那几日就见你看姜离的眼神不对,看我失了势,想要出卖色相勾搭那个贱种杂碎?”

    大夫人贺楼氏狞笑出声,一把抓住雪柳头发,将其薅了过来,按在地上,手中长锥狠狠落下,一锥一锥扎在婢女的身上,不一会的功夫,渗出的鲜血就染红了大半的衣衫。

    “夫人饶命啊,不要啊,不要啊,我没有我没有啊!”

    雪柳痛苦惨叫,大声求饶,拼命挣扎,但大夫人的一双手掌如同铁铸的一般,蕴含千斤之力,根本挣脱不了。

    凄厉的惨叫,喷溅的鲜血,似乎引动了贺楼氏的心中快感,她脸色愈发狰狞疯狂,扎下去的长锥反而愈加凶猛起来。

    雪柳的叫声越来越小,渐渐没了声息。

    “没用的蠢货,这么快就死了!”

    贺楼氏破口大骂,手却依然扎个不停。

    “母亲,父亲不想动手处置姜离,我去写信一封送往南方,央求外祖出手,趁姜离还未成长起来,必须要把他灭杀,否则未来的侯府将无我们的立足之地,大哥、二哥也继承不了父亲的衣钵了!”

    姜玄麟站在一旁,眼睁睁看着雪柳被贺楼氏扎成马蜂窝,自己曾不止一次亲揉、撞击过的娇躯、脸庞,早已血肉模糊,让他不由得微微皱眉,厌恶反胃。

    “我已经让阎嬷嬷去无空寺了,玄真大师是我父亲安排在盛京城外,专门为我解决各种麻烦困扰的,由他出手,或许能灭杀姜离那个小畜生!”

    贺楼氏擦了擦喷溅在脸上的鲜血,嘴角扬起残忍的弧度。

    “姜离的母亲、姜玄信的母亲还有好几个不知好歹的贱妾都是托玄真大师整死的,玄麟,你记住那些邪门歪法虽然来路不正、隐患很多,也是可以利用的。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不能被仁义道德束缚住手脚,什么仁义礼智信都是用来束缚规范凡人的工具,而不是我们这些天生的掌权者。

    “只要不被发现,什么阴谋手段都可以利用,学一学你的父亲,什么时候你能有他的七成火候,就足以掌控一方,成就大业了!”

    贺楼氏狰狞道。

    “贺楼氏,你胡言乱语什么,身为主母,你就是这么教育孩儿的!”

    姜玄麟微微一怔,他刚想说什么,门外却传来了一道威严正派的喝声,旋即房门推开,走入一道身形高大魁梧宛若神魔的身影。

    姜时戎背负双手,头顶紫金冠在冷月映照下,闪烁着浩大、高贵的尊严气息,宛若一轮紫日将栖鸾轩阴戾阴郁的气息,一扫而空。

    “父亲!”

    姜玄麟心头一颤,连忙跪倒在地。

    “主母?我还是这侯府的主母吗!”

    贺楼氏惨笑一声,起身跪倒在姜时戎的脚下,满是血渍的脸庞浮现出一抹妖媚的笑容:“侯爷是来看罪妾笑话的吗?当年你拜入我贺楼世家的时候,还只是一个外门弟子,若非我父亲器重你,大力栽培,你能有今日荣光?现在贱妾没有利用价值了,你就想把我像天珠那贱人一样抛弃?”

    “知柔,你这是哪里话,我们自幼一同长大,情谊岂是任何人可以比拟的,而今不过是权宜之计,姜离正得圣上恩宠,你姑且委屈几日吧,魏氏性子柔弱,又无子嗣,岂能掌控侯府!”

    姜时戎摇了摇头,他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皱眉道:“佛堂扎草人、虐杀婢女,这若是传出去,你我颜面何在,侯府颜面何在?麟儿,叫人进来,收拾干净!”

    “是,父亲!”

    姜玄麟连忙站起,步履匆匆跑向堂外,可他还没跨过门槛,一阵诡异阴风就呼的一下刮入佛堂,穿过姜玄麟的身体。

    凄惨月光下,一个披头散发、满脸褶皱的狰狞阴魂凝聚成形,扑通一声倒在地上,魂体虚弱透明,更布满无数裂痕,随时都有可能破散。

    “小姐,小姐啊!”

    阎嬷嬷阴魂凝形,声音惨戾,鬼哭狼嚎一般,“无空寺灭了,姜离那个贱种了不得啊,姜心玉都是他杀的啊……啊,侯爷!”

    阎嬷嬷阴魂受损严重,拖着一口气飞回侯府,本已摇摇欲坠、虚弱溃散,她张口大叫,话说了一半,方才看到镇武侯的身影竟也在佛堂之中,话语不由得一滞。

    “你又去无空寺了!”

    姜时戎眸光冷凝,向着阎嬷嬷望来,只是一眼就差点让濒临破碎的阴魂,彻底消散。

    “啊”

    阎嬷嬷惨叫一声,魂体不受控制的四散,但却被一种奇异的力量当场镇压,溃而不散。

    “侯爷的精神意志强大到了这种程度,血气也凝聚肉身,不再外泄,难道是到达了那种境界!”

    阎嬷嬷震惊万分。

    她此刻是阴魂离壳,受损严重,稍稍触碰到武夫气血,就必定灰飞烟灭,更不用说站在一位巅峰武圣面前了。

    全盛状态下的日游境阴魂,面对巅峰武圣的气血,也要瞬间溃散。

    可她面对姜时戎如此之近,阴魂却无丝毫压力。

    若不是镇武侯姜时戎血气干枯,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

    无漏之躯。

    人仙之境!

    “侯爷,我……”

    积威之下,阎嬷嬷阴魂抖若筛糠,脑海忽然一片空白,竟不知如何开口。

    “侯爷,你已经是人仙了!”

    贺楼氏满脸惊喜。

    “不曾,只是触摸到了那个门槛,又进了一步罢了,肉身已经极度接近,但却只差最后一点心障!”

    姜时戎摆了摆手,看向阎嬷嬷道:“你说姜离怎么了?”

    “姜离!”

    阎嬷嬷一怔,空白脑海中关于姜离的点滴全部浮现,恶毒的神情重新浮现在脸上,狰狞出声。

    “侯爷,姜离……啊!”

    阎嬷嬷刚刚开口,周遭空气忽然凝聚,一种极度危险和诡异的气息,横跨数百里而来。

    佛堂外的空间中,阴影扭曲,一枚玄色长钉虚影穿越空间,须臾而至。

    嗖的一下刺穿了阎嬷嬷。

    原本被镇武侯姜时戎拳意意志镇压不散的阴魂,发出凄厉刺耳的惨叫,嘭的一声彻底爆开,全部消散。

    “这是什么力量,竟然如此诡异,视我拳意意志于无物!”

    姜时戎眉头一挑,面带惊色。

    这刹那间的异变,便是他也无法掌控和阻止。

    “侯爷,发生了什么事情,阎嬷嬷呢?”

    贺楼氏突然有些惊慌,冥冥之中,似乎感应到了什么。

    好像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包围,置于手心,有一种身不由己的感觉。

    “一定是姜离,一定是姜离的缘故,侯爷,姜离不能留啊!”

    贺楼氏心中莫名惊骇,忽然大叫,想要扑向武侯,似乎只有投入这个怀抱,才能感到安宁和安全。

    她向前跑去,脚步刚刚迈出,周遭气息瞬间大变,一枚玄色长钉虚影突然出现,嗖的一下就将她的大腿刺穿。

    虚影无形,并非实体,但刺穿贺楼氏大腿,却噗嗤一声直接贯通。

    鲜血裹挟着碎肉、碎骨喷溅而出,散落一地,浸染杂草。

    贺楼氏凄厉惨叫,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剧烈的疼痛让她全身佝偻,缩成了一团。

    “母亲!”

    姜玄麟见状大惊,连忙扑上前去,扶住贺楼氏,而这时第二枚玄色虚影却穿越虚空,接连而至。

    “啊,侯爷!”

    贺楼氏大声惨叫,双腿全部被长钉贯穿,鲜血流了一地,骨肉皆碎。

    “知柔!”

    姜时戎大步走来,绝顶气势轰然而起,直冲云霄,整个佛堂屋顶都承受不住这种威压,嘭的一声碎裂,木石、瓦块化为齑粉,飘飘荡荡。

    更有如同实质的拳意精神,霸绝天地,封印一片空间世界。

    “噗嗤”

    但第三道玄色虚影,依然如期而至,虽被实质般的拳意精神笼罩,犹如陷入沼泽沙土之中一般,却依然前行。

    “侯爷啊!”

    贺楼氏无助的举起手臂,想要抓住姜时戎的衣角,却被玄色长钉直接炸碎了半个前臂。

    “母亲!”

    姜玄麟眼睑欲裂,眼睁睁看着贺楼氏的手臂在眼前炸开,忍不住大喊:“父亲,救救母亲啊!”

    “这到底是什么邪术!”

    姜时戎眸光深沉,默不作声,他的拳意精神已经笼罩这一片空间。

    可玄色虚影长钉,却能穿越空间而来,直接出现在贺楼氏身上,他虽能察觉,却很难阻止。

    每一枚玄色长钉爆发的诡异力量,都在鬼仙的层次之上。

    他未成人仙,虽能抗拒和覆灭这种力量,但想要阻止,却千难万难。

    “蓬蓬蓬”

    又是三枚玄色长钉出现,距离贺楼氏都只有分毫之遥,姜时戎拳锋未至,长钉已经贯穿贺楼氏的身躯。

    双腿、双臂、肩头、腹部。

    贺楼氏被姜玄麟紧紧抱在怀中,但身躯却早已支离破碎。

    “侯爷,救我啊,救我啊!”

    贺楼氏声若蚊蝇,凄厉抽搐,全身残废,生机早已枯萎,只余下最后一点力量。

    “宵小鼠辈,有胆伤人无胆现身,但有仇怨可直接来找我,伤我发妻却是何故!”

    姜时戎已处于暴怒的边缘。

    身为天下第一武夫,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发妻,被人施法,当面虐杀。

    这是对他最大的羞辱。

    滚滚怒意沸天,雷声轰隆,震荡整座盛京。

    “蓬”

    第七枚玄色长钉再现,直接击碎了贺楼氏的头颅,鲜血喷洒在墙壁之上,赫然出现了十个血淋漓的大字。

    “为母报仇,杀人者,姜离也!”

    ……

    凄厉哀嚎的惨叫声,伴随着贺楼氏的头颅破碎,戛然而止。

    “妈呀”

    姜玄麟惨叫一声,双腿乱蹬,不断的在地上倒爬,他脸色惨白,生母被当面虐杀,精神几乎崩溃。

    “小畜生!”

    姜时戎目光死死看着墙壁上的十个大字,狭长的眸子中,刀剑斧戟的杀阵浮现,杀气腾腾,无法逆转。

    他扫了一眼地上的残驱,大步迈出,走入阴影消失不见,只留下一脸惨白的姜玄麟,怔怔出神。

    ……

    草人身上,鲜血如注。

    七枚玄色长钉插入草人双腿、双臂、肩头、胸腹、头颅。

    本是杂草扎捆成形草人,竟有真的血液滴溅,如此诡异的一幕,便是成妖多年的大黑狗,也是万分不解。

    呼延谷带着猃狁骑兵跪在周围,他们虽然不知姜离施展了何等术法,却并没有对眼前的一幕,产生任何诡异恐惧的心理感觉。

    猃狁侍主,忠心耿耿。

    他们是天生的杀者,生来只为杀戮与征伐,愿作主人最锋利的刀、最无敌的箭。

    主人越是神秘强大,他们便越会忠心侍奉,贡献所有。

    流亡百年,猃狁心中只有一个梦想,让九州最强铁骑之名,重现世间。

    “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赵铁河一脸懵懂,不理解大黑狗的恐惧点到底在哪里,反而十分好奇的看着姜离身旁的百名猃狁骑兵。

    在五军都督府受训月余,赵铁河见过的精兵悍将数不胜数,但也罕有军士校尉,能拥有这些神秘骑兵的肃杀气息。

    若是放在大周骑军之中,也绝对是最为顶尖的一类。

    赵铁河很难形容这些猃狁骑兵身上散发的气质,只知道即便是皇甫穆川的精锐亲兵,在气势上也无法和这些骑兵比拟。

    “姜离,你这个小畜生,我要杀了你!”

    就在赵铁河暗暗打量猃狁骑兵的时候,一个草人忽然发出一声凄厉尖叫。

    赵铁河一个激灵,连忙转身看去,就见到鲜血淋漓的草人身上,隐隐浮现出一个披头散发的中年美妇虚影。

    “汪,这不是煞神钉人法?你毁了她的肉身,怎么还能将她的神魂拘回来!”大黑狗惊叫。

    “大夫人,你今生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也不会再有来世!”

    姜离心中一动,七枚长钉从草人身上飞出。

    失去了长钉禁锢的贺楼氏阴魂,就一声戾叫,张牙舞爪的扑来,但下一瞬,浮在一旁的七箭书微光一闪,就直接将贺楼氏的阴魂收了进去。

    大夫人暗害母亲,又折磨打压他十几年,姜离自然不会只是灭杀她那么简单。

    待到一切事了,他会亲自带着贺楼氏的魂魄去祭拜母亲。

    “猃狁听命,四散隐藏,未有我的命令不得现身!”

    姜离收起七箭书卷,轻声命令。

    “诺!”

    呼延谷点头,招呼周围族人翻身上马,化作一阵黑云席卷而去,顷刻间消失不见。

    “赵兄,你我暂时分别,今日之事勿要与任何人讲起!”

    姜离冲着大黑狗招了招手,“大黑,护送赵铁河五天亮后进城。”

    “汪,姜离,你杀了贺楼氏,可是要离开盛京?”

    大黑狗绕着姜离,有些担忧:“你虽然手段很多,但姜时戎若是要抓你,那可太轻松了!”

    “我为什么要离开?”

    姜离淡淡一笑:“不用姜时戎来找我,我会亲自去见一见他,印证我心中最后一点疑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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