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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冗官之忧

    自从皇帝创办金陵大学堂的旨意下达,整个临安城的勋贵人家,都在翘首以盼,人人都希望自家子弟能分一杯羹,享受新皇登基带来的来之不易的红利。

    宋朝虽然恩萌为官人数众多,人数比科举取士大概多出一倍,但一年不过两三百人。

    而仅仅一个临安城,勋贵子弟没有五千,也有三千。是以朝廷的公文下到各府宅之中,立刻就是一片铺天盖地的感恩戴德之声。

    朝野关注之下,吏部官员也是勤勉,很快就把临安府的权贵子弟,以及勋贵之后名单统计呈了上来。

    看到名册上满满当当、竟然长达数千人的人数时,赵竑也是睁大了眼睛。

    皇家子嗣单薄,他的“父皇”赵扩连一个儿子都没有,这些士大夫一个个三四个,甚至五六个儿子,这还不包括女儿和那些懒得凑数者。

    都说大宋三冗,冗官首当其冲,现在从这些权贵子弟名册上一看,果然是心服口服。

    三千人!

    细弱奢华的文风,养尊处优、养鹰斗犬的优渥豢养之下,究竟都充斥了些什么玩物丧志的玩意?

    “陛下,不必忧心。有道是有教无类,这些官员子弟,一半以上都是年轻人,还可以用用。”

    宰相薛极笑着说道,满脸的皱纹展开。

    这里面,就有他的两个孙子。

    “陛下,这些权贵子弟,全都要到金陵大学堂去吗?”

    兵部尚书宣缯眉头紧锁,黑线满面。

    三千多官宦子弟,将临安府官宦子弟一网打尽。年龄大小不一,品行文章不一,如何安置?于大宋朝堂又有何益处?

    “几位卿家,这些子弟当中,可有贤者?举贤不避亲,你们可以推荐一下。待朕亲自面试一下,可为明年的科举。”

    让这些参政大臣推荐,又有真德秀火眼金睛,相信不至于都是滥竽充数。

    “陛下,臣等合计了一下,列了个条陈,请陛下过目。”

    果然早有准备,薛极笑眯眯把奏折递了上来。

    “薛相,你可真是雷厉风行啊!”

    赵竑褒贬不明的一句,接过奏折,细细观看,里面果然琳琅满目,已经列出了数百人来。

    “陛下,贤者人数共为六百人上下。除了临安府的功勋后人,还有大宋其它各路。其中大多数都有些学识。”

    宣缯在一旁做起了备注。

    “六百人,实在是太多了。”

    赵竑轻声一句,将名册打开,放在桌子上。

    人数如此之多,让他眼花缭乱,都失去了继续看下去探访贤者的兴趣。

    “薛卿,国家边事孱弱,用人之际。你的两个孙辈,一个科举取士,一个就去金陵大学堂,也给群臣做个表率,你以为如何?”

    朝中重臣的底细,赵竑还是知道的八九不离十。

    “谢陛下天恩!”

    薛极眉开眼笑说道,随即又是摇头。

    “陛下,不瞒你说,老臣的长孙薛坦,和真公、魏侍郎的公子一样,辞官去金陵报考讲武堂了。”

    除了已经入仕的一个孙子薛坦,三个孙子都有了前程。

    至于宰相可恩荫入仕八人,以后再说。

    “薛坦,薛监造?”

    赵竑微微一怔,不由得想起了陪自己去绍兴会稽的那个浓眉大眼年轻官员来。

    这家伙竟然是个热血青年,他就不怕失业吗?

    这样的技术性官员进了讲武堂,倒可以作为军工型人才,造枪造炮。

    赵竑一下子高兴了起来。三千纨绔子弟,这不就是一个人才吗!

    继续看着名单,看到魏近愚和真志道两个名字,赵竑会意地一笑。

    真志道以前就是官员,魏了翁还没有子嗣入仕,严格说起来,这二人不占恩荫入仕的名单。

    不过,这样的特例太少,大多数都是不学无术的浪荡子,得想个办法才是。

    “胡卿,你是名门世家,你的孙儿胡埤,也和薛卿、真卿和魏侍郎的子嗣一样,去金陵大学堂吧。”

    几个执政大臣的子嗣,还是要安排一下。

    胡榘的祖父胡铨是高宗孝宗朝的名臣,胡榘的父辈都是士大夫,可谓满门读书人。

    但望不过三代,到了胡榘的子孙辈,已经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了。

    这个胡埤吃喝玩乐,妥妥的临安城的锦衣纨绔,虽无大恶,也无贤行,去金陵讲武堂和金陵大学堂,已经是不错了。

    胡榘无奈,只有遵旨。

    恩荫入仕的折子就在皇帝的御桌上,皇帝就是不吭气,现在又金口玉言,他能不让孙儿去吗?

    不过,迟几年当官,和现在当官,似乎没有什么大碍。一来他府上不差钱,二来可以让孙儿好好锤炼一下,改掉满身恶习。

    赵竑看了一眼宣缯,没有吭声。

    名单上宣缯的子孙几人,都是循规蹈矩的读书人,宣府的家教不错,倒是不必他操心。

    说到这些朝廷大员的底细,他还得感谢徐良周平。反贪司作用大大,都具有“谍报”的特务功能了。

    特务!

    也许,借着创办金陵讲武堂的机会,可以建立情报部门这样的组织,向敌国渗透,为将来的战事服务。

    心思回到名册上,赵竑继续翻了下去,看到一个名字,不由得一怔。

    “这个史育之,史归之是什么人?”

    他记得史弥远的次子叫史宅之。史育之,史归之,不会就是史弥远的儿子吧?

    “回陛下,史育之,史归之都是史弥远的从侄,但都是秉性纯良之人,所以臣等才把他们列入了勋贵之类。”

    真德秀接过了话题。

    事实上,四明史氏名门望族,枝繁叶茂,勋贵子弟多如牛毛,他们只列了两位,已经是再三斟酌的结果了。

    史弥远胞弟史弥坚,原福建路转运使,不过已经致仕回乡;

    史弥远从侄史岩之,吏部郎中;

    史弥远从侄史尧之,礼部郎中;

    史弥远从侄史嵩之,京西、湖北路制置司干办公事;

    史弥远从兄史弥忠,举福建盐茶事;

    …………

    满朝朱紫贵,尽是四明人。

    “既然几位卿家认为这二人不错,就让他们直接去金陵大学堂,好好改造吧。”

    四位肱骨大臣一起推荐,赵竑没有反对的理由,他也有这样的自信。

    走马观花,又翻到一页,赵竑眼睛又是一亮。

    “贾似道、贾贯道,这是贾涉的两个儿子吗?”

    贾似道,历史上大名鼎鼎的“蟋蟀宰相”,他的底细,赵竑基本上打听的清清楚楚。

    “回陛下,正是!贾涉长子贾贯道是太学上舍生,次子贾似道年方十二岁,比较顽劣。”

    “贾涉还有一个女儿,年方十五六岁,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赵竑接着真德秀的话,得意洋洋地说道。

    真德秀几人都是一愣,几人面面相觑,讪讪而笑。

    皇帝怎么忽然提起了贾涉的女儿,而且一脸的猥琐?

    莫非是……“朕有疾”?

    “让贾贯道、贾似道兄弟都去金陵大学堂。那个贾似道年幼,就让他在金陵大学堂呆满三年,然后去金陵讲武堂或大宋水师学堂深造。至于贾贯道,让他在金陵大学堂先学习一年,考核之后,若是不错,可以考虑到地方上为官。”

    赵竑反应过来,赶紧继续说道。

    朕有疾,朕好色。这些话,可不能自己说出来。

    “陛下,勋贵子弟,有纨绔膏粱,也有满腹经纶,亦有雄心勃勃者。陛下不必过于悲观。”

    看赵竑眉头紧锁,真德秀还以为赵竑对临安城勋贵子弟的良莠不齐担心,开口劝了起来。

    赵竑点点头,思索了一下说道。

    “六百人分为上中下三等,每等 200人。下等 200人,也就是喜欢舞枪弄棒者,这200人去金陵讲武堂,中等两百人先去考金陵讲武堂,考不过的去金陵大学堂。上等 200人,潜心研读,参加明年的科举。”

    金陵讲武堂为权贵子弟设200人名额,这是早已定下的朝策。只要到了讲武堂,再经过边塞生涯,成材者比不成材应该多得多。

    200人,薛极等人都是心头一宽。

    600人的推荐名单,200人科举取士,200人去金陵讲武堂,200人去金陵大学堂。皇帝此举,算是妥善。自己回去,也对那些勋贵人家有些交代。

    200名权贵子弟,200名军中军官,800名大宋民间子弟,人数应该差不多。

    真德秀察言观色,他看赵竑眉头紧锁,眼珠一转。

    “陛下,有教无类,童子羞于霸功;见德思齐,狂夫成于圣业。通过教育来培养贤才,怎么说,也比科举取士来的更加利国利民。”

    有教无类!

    真德秀的话,让赵竑微微点了点头。

    科举取士,官员多没有从政经验,夸夸其谈,加上官员人数少,从而导致胥吏弄权,吏治腐败。

    从来皇权不下乡,增加乡镇一级的行政单位,纳入国家行政体系,既可以解决“冗官”,也可以让基层吏治的腐败问题得到解决。

    一个县只有五个官员,那些胥吏却被剔除于国家行政体系之外,上下执政脱节,官员和胥吏离心离德,不腐败才怪。

    “金陵大学堂,按年龄规制三年,除了第一期的官宦子弟以外,第二期、第三期,以及以后都面向整个大宋,每年招……两千人。”

    赵竑思索着,定下了学堂的规制。

    这些想法,他已经深思熟虑过许多次。整个大宋,就这一所“大学”,每年两千人毕业,应该都可以安排。

    “真公,金陵大学堂第一期招募的虽然是朝廷官宦子弟,但朕也不想看到什么人渣都能进去。入学品行考核,优劣甄选......”

    “陛下放心,臣一定不负陛下所托!”

    赵竑欲言又止,真德秀心领神会,郑重回道。

    金陵大学堂,顾名思义,和太学一样,是朝廷养士之所,学员素质,还是要有起码的保证。

    至于皇帝口中那些所谓的“人渣”,只能是痛下杀手,以免日后惹火烧身。

    “真公费心了。此外......”

    赵竑犹豫了一下,这才继续说道:

    “大宋水师学堂位于浙东,到时候三大学堂同时开学,朕恐怕无力兼顾。水师学堂的开学仪式,就由你和宣卿二人代朕前去。”

    水师学堂学制三年,第二年再去也不迟。对他来说,金陵讲武堂才是重中之重,因为他不得不对西北布局,以迎接随时到来的恶战。

    “臣遵旨!”

    “臣遵旨!”

    真德秀和宣缯一起领旨。

    看来在皇帝心中,还是以步兵和北部的威胁为重。皇帝没有舍本逐末,这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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