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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骆粥入狱,百官逼宫【7.2k】

    “今日所有参与此事而授首的锦衣卫亲军都指挥使司官员,皆剥去世袭罔替之官爵,其后人,永不录为亲军之列,永不录为官吏之属……”

    “锦衣卫亲军都指挥使司指挥使骆粥,即刻,剥去二品都督佥事之衔,并撤去亲军指挥使之职……”

    朱明望着那跪倒在地赤裸着上身的单薄身影眼中是毫不掩盖的失望。

    要知道天子亲军本就是只听令于自己一人的私军,没想到今日却做出这般荒唐的事情来,不论因何原由。

    他作为指挥使都是难逃其咎,何况国子监这事实在是太过蹊跷了些,若是没有他的默许,他们又哪里有胆子动手?

    “曹正淳,可还有遗漏之人?”

    朱明说罢,转头望着那辆马车上堆叠的上百颗人头,不断涌出的血液眼神中没有太多的恐惧,反倒是心情平复了许多,眼底的怒火也隐隐消散了一些。

    “回禀陛下,所有在国子监动手的锦衣卫官员,俱已伏诛,拢共一百三十九人,断然没有一条漏网之鱼!”

    曹正淳恭敬道。

    “嗯,朕知道了!”

    朱明闻声点了点头道,锦衣卫在京中本就不过一卫人马,此番下来,可以说是直接将锦衣卫原本的框架直接砍断。

    “还算……办的不错。”

    当目光落到周卫全的头颅上时,神情微怔,可到底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对着曹正淳点了点头道。

    “国子监一案,现,交由东缉事厂总督,曹正淳全权查办,在彻查期间享,稽查,逮捕,审讯之职……”

    朱明思索片刻后,

    目光落到曹正淳身上沉声道。

    “老奴,领旨!”

    曹正淳跪倒在地恭敬道。

    “骆指挥使,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朱明望着头颅触地的骆粥冷声道,

    言语间透着一股子淡淡地杀意。

    “属下忤逆,臣自当同罪!”

    “臣,无话可说!”

    骆粥仰头望着朱明苦涩道没有半句争辩,只是余光瞥到那些堆叠的头颅上时,难忍内心的懊悔和悲痛,不由得涌出几滴浊泪来。

    “他们该死!”

    朱明将骆粥的神情尽收眼底。

    “臣,御下不严!”

    “臣,甘愿领罪!”

    骆粥说罢头颅猛然磕下鲜血淋漓,再度仰头时目光中仍旧是一片赤诚,没有半点对后者的幽怨又或是不满。

    “哼!”

    朱明望着目光诚挚的骆粥冷哼了一声。

    “你认罪得倒是爽利!”

    “如此说来还是朕对不起你?”

    朱明眉头一挑冷笑出声道。

    “臣,不敢!”

    “押下去吧!”

    朱明深吸了一口气后摆手道,话音落下,自有数十名戴尖帽,着皂靴,穿褐衫,系小绦的东厂番子将骆粥团团围住。

    “曹正淳,伱随朕来!”

    朱明说罢没有在看骆粥一眼,大袖一挥随后往那冗长的汉白玉台阶走去。

    他的背影在此刻莫名的有些萧索,身旁也仅仅余下一个老太监随在左右。

    “骆大人,请吧!”

    “莫要耽误了时辰!”

    两名靴帽相同,但穿直身的东厂档头等到朱明走后,凑了过来,毫不客气地束缚住骆粥的双肩道,一行近百人浩浩荡荡地将后者往东厂驻地东华门的方向押去。

    “啧啧……”

    “骆大人往后这身蟒袍怕是穿不上了……”

    其中一名年长的档口望着赤裸着上身的骆粥压低嗓音阴阳怪气道,言语之间不乏奚落之意,动作也是异常的粗暴,俨然已经把骆粥当成了东厂的阶下囚,和自己登高的跳板。

    随在朱明身后曹正淳耳朵微动,听得真切,眼神微微眯了眯,到底也没说什么,只是回头看了一眼暗自记下说话那人的面容。

    “陛下!”

    当朱明走到大殿前方的平台上时,数百名朝臣也是缓过了神来,望着朱明目光中是溢于言表的悲愤之意。

    “陛下……”

    “老臣请旨,诛杀贼子骆粥!”

    “国子监乃是我大离朝廷之基石,如今被这贼子所屠,即便侥幸存活下来少许,可已经形同虚设……”

    “此举,无异于直接斩断了我大离朝堂的根基,还请陛下,从众处罚,若是不斩,那贼子,怕是难以服众啊!”都察院左都御史姜子明拖着颤颤巍巍的身子爬到朱明的脚边嗓音悲切道,

    “老臣请旨,诛杀贼子骆粥!”

    “老臣请旨,诛杀贼子骆粥!”

    “老臣请旨,诛杀贼子骆粥!”

    话音落下,

    上百名官员竟是一同跪倒在地苦苦哀求道,显然收押至东厂昭狱,等候彻查的结果并不能让他们满意,因为他们也有子嗣也在国子监就读。

    “朕说了!”

    “此事彻查之后会给诸位一个结果的!”

    朱明望着跪倒在地的上百名官员,目光中隐隐有怒火浮现。

    “陛下!”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此事抛开国子监学子的事情不说,终归是那姓骆的贼子断了我大离根基啊。

    “如若不就地正法,恐难安人心啊!”

    有头发花白的老臣叩首道。

    “好一个抛开事实不说!”

    “好一个难安人心!”

    朱明闻声语调也不由的冷了几分道:“国子监的事情,朕还没有怪罪于尔等,你们倒是先赖上朕来了。”

    “陛下,臣不是这个意思!”

    那人听着朱明冰冷的语气,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慌忙磕头解释道。

    “尔等,这是在逼朕不成?”

    “嘭,嘭,嘭……”

    “臣等,不敢!”

    上百名朝臣一同跪地磕头的声响,如同一口铜钟在朱明的耳边敲响,分外惹人心烦。

    “哼!”

    “朕的指挥使来逼朕!”

    “尔等也要来逼迫朕?”

    朱明见状神色越发冰冷,收回目光望着曹正淳道:“曹正淳,听旨!”

    “在国子监此案彻底水落石出之前,朕命你东厂,察听在京大小衙门官吏,不公不法及风闻之事,无不奏闻;”

    “曹正淳你给朕听清楚了,在北伐大军凯旋,班师回朝之前,朕再也不想听到朝堂之上闹出一丁点幺蛾子来!

    朱明望着曹正淳下令道,

    这番话自然是说给朝臣听的。

    “老奴,明白!”

    “嗯,近些日子你就在东厂住下,安心办差……顺带替朕,好生看管下骆粥!”

    “老奴,告退!”

    “另外,李公随朕来一趟!”

    曹正淳走后,

    朱明望着栏杆旁欲言又止的李知节道。

    “余下人,退朝!”

    朱明说罢没有理会那些依旧跪倒在地的群臣,而是径直往御书房走去。

    ……

    御书房中,

    “李公,”

    “如今局势何以至此?”

    朱明面色苍白的坐在案牍之后,望着眼前的依旧沉稳的李知节长叹出声道,言语中也带着几分无奈。

    “陛下,”

    “今日的局面,”

    “不正如当初所言吗?”

    “那骆家小子已经自绝于天下,”

    “成了真真切切的孤臣。”

    李知节回答道。

    “局势倒是如当初预想中一般,可他做得太过了些,也是等同于把朕架在火上烤,方才那文武百官是什么模样,想来李公也是瞧见了……”

    朱明捏了捏眉心道,一想起那上百官员一共叩首的场景便有些头痛,远远比那一马车的人头还要令自己心生寒意。

    李知节思虑片刻后继续道:“陛下不妨换个思路想一下。”

    “如今看似群臣都在逼迫陛下铲除骆指挥使,可本质上是他们之间的矛盾,只是需要陛下点头,来做出决断罢了。”

    “既然如此,”

    “陛下,您为何不,反其道而行之?”

    李知节目光灼灼的看向朱明道。

    “哦?”

    “愿闻其详!”

    朱明洗耳恭听道。

    “陛下,咱们不妨借着这个机会,将那骆姓小子一直关押在昭狱之中,让东厂那边一直拖着,对那骆姓小子,既不提审,也不定罪,就这么一直关着……”

    “一则,锦衣卫群龙无首之下,定然人人自危,消停下来,断然不会有诸如此类的事情发生,陛下,您也可以等到北伐大军到达边疆稳定局势后在来处理骆粥。”

    “二则,只要陛下一日不表明对那骆家小子的态度,就可以让文武百官不得安心,把所有的视线都放在针对骆粥身上,无暇他顾,陛下这边便可以从容布置,慢慢地收回权力;”

    “要知道从永乐街至如今的国子监,六部已经空出了大大小小上百个位置,许多都是临时由下级官员顶补暂代的,如果能够趁着这个空挡把所有位置都填补上,于陛下而言,也算得上是难得的机会!”

    “三则,也可以趁着骆姓小子这个指挥使被关押在昭狱的这个机会,让东厂使劲压一压锦衣卫的嚣张气焰,同时让东厂那边利用这段时间稳固一下框架,将这根铁链拴死在锦衣卫的脖子上!”

    李知节理了理思绪后一口气说完道。

    “李公不愧是父皇看重之肱骨之臣!”

    “如此一来,一石三鸟,当真是秒计!”

    朱明闻声原本紧皱的眉头陡然舒展开来,便是苍白的面色上也是多了几分血色,忍不住夸赞道。

    “陛下,谬赞了!”

    “臣也趁着这个机会斗胆说上一句,为君者,本就是制衡之道,陛下永远都不需要底下的臣子到底有多么忠心,只需要他们不能齐心便是了……”

    李知节闻声也是推心置腹的说了一句心里话,历经两朝荣辱,为官数十载,比起许多人都要看得透彻一些。

    “朕,受教了!”

    朱明闻声心神大动,脑海中也浮现出了往日的场景,以往这话在自己还是太子之时,父皇便不止一次在自己耳边提起过,也是以亲身为例,即便是父皇他终日炼制丹药,不理朝政,也从来没有丢失掉手中的权力。

    一则是与父皇的出身有关,他本就是正统的嫡长子出身,早在东宫,继位之前就已经有了一大批自己的班底。

    另外一则,便是如这李知节所言,制衡之道,他在位的时候,放任朝堂之上党派相争,让那些臣子一直内斗,永远都不曾齐心,虽说确确实实于百姓,于国力无益,可也保证皇权的超然物外。

    “既然如此,朕即刻便拟定一道秘旨送往东厂,就让朕那指挥使安心在东厂的昭狱里边待着吧……”

    朱明说罢也不迟疑,

    拿出一道折子俯身便写了下来。

    “来人,送于东厂曹督主。”

    朱明提笔写好之后,立即唤来了一个小太监让他即刻往东厂送去。

    “既然陛下已经通晓,”

    “那老臣也该告退了。”

    李知节看着那小太监的背影出声道。

    “李公,你……”

    朱明欲言又止道。

    “陛下,老臣,也是臣子。”

    李知节苦笑出声道。

    “罢了,罢了……”

    “李公,你且去吧。”

    朱明闻声也懂了,他的意思不言而喻,他并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单独和自己待上太久,免得引得所有官员……

    “老臣,告退!”

    说罢,

    李知节也不停留径直往宫外走去。

    “呼……”

    等到李知节走远之后,

    朱明颓然的叹了一口气。

    “李公啊,李公……”

    “这就是你的为官之道吗?”

    朱明喃喃自语道,此人的见识以及手段放在整个大离朝堂都是拔尖的一批,奈何太过圆滑了一些。

    如他所言,他也是臣子,他可以背地里给自己出谋划策,但是,明面上,他还需要与文武百官保持一个相对的体面。

    “罢了,罢了……”

    “所有的事情,等到北伐大军班师回朝后在做计较吧。”

    ……

    朱明长叹了一口气后,目光又落到了御书房的角落中道:“张供奉,朕还有一件事需要知晓。”

    “陛下,您请讲!”

    张谨出现在朱明面前躬身道。

    “早些时候,朕在那一马车的人头中,看到了十几颗分外眼熟面孔,他们都是朕安插在锦衣卫中的人手。”

    “朕想知道……”

    朱明点到即止,

    意思不言而喻。

    “回禀陛下,据老奴所知,应当是没有问题,曹公公领人去国子监的时候,完全没有避讳老奴在里边放置的骨干精锐,想来,是误杀,毕竟一次性杀了这么多人,其中混淆一些,也是有可能的,毕竟他也不知道陛下在锦衣卫里边的安排。”

    张谨闻声解释道。

    “或许吧……”

    “朕这疑心病越来越重了些……”

    朱明听完自嘲一笑道,不过这事倒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便没有多想,摇了摇头后又拿出了厚厚地一塌奏折批阅起来。

    北伐大军虽说已经筹备好粮草军饷开拔往北疆,可后续的后勤保障也还有许多的麻烦事,加上骆粥这些日子闹出的这么多乱子,都需要一件一件的去处理。

    真要说起来,自己这短时间批阅的奏折都快胜过父皇之前一年的量了,便是睡觉吃饭,也大多都是在这御书房中解决。

    或许自己算不得一个英明神武的皇帝,可这么着也当得上大离历代以来最勤政的皇帝了吧……

    朱明脑海中思绪万千,可渐渐思绪也都消散,心神沉入那堆叠成上的奏折之中,御书房里只余下翻阅纸张和朱笔落在纸上圈点勾画记录的细微声响。

    ……

    东缉事厂,

    昭狱,

    所谓诏狱,并非特指锦衣卫北镇抚司下辖的监狱,而是“刑狱之名”,特指,奉皇帝诏令拘禁犯人的狱牢。

    也用以称奉皇帝诏令审理的案件,所以东厂这边在奉旨之后也是趁热炮制了一个单独的部门和人手出来,专职负责看押骆粥这名钦犯。

    奈何本就是在官办纺织厂的基础上新建的衙门,没有原本的底子,所以先前讲骆粥押来的一众番子,索性腾出了一个地下原本堆放染料的库房,将骆粥关押在了里边。

    当然,

    作为钦犯,

    该有的待遇还是有的,牢房里边简单的用稻草铺了一层,当做休息的床铺,外面也是用粗壮的木棍横插了一排,权当做个牢门。

    至于逃跑,或者劫狱之类的事情压根不在他们考虑的范围内,毕竟在场的所有人都巴不得这钦犯逃走,到时候还多了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打压锦衣卫。

    “天牌!”

    “通吃!”

    “哈哈哈哈!”

    “给钱,给钱,都给钱!”

    就在一排木棍隔着的地库另一端,十余名东厂精锐番子正在围在两张拼接而成的桌子上,打着牌九,分外热闹。

    出宫之后,这帮领头的太监自然也是放纵起来,何况刚刚办了一件天大的差事,自然膨胀到了极点。

    “刘档口,这半个多时辰就赢了这么多银子,总得请客吃上一顿吧?”

    另外一个王姓的档口开口揶揄道。

    “请客,请客,当然得请客了!”

    那档头将桌子上的银子一把揽入怀中后,又从中拿出两颗黄豆大小的碎银子,塞到了一下属的手里道“去,去,去,去醉仙楼里给本档口置办上两桌好酒好菜来,毕竟咱们还不晓得要在这鸟不拉屎的地牢里待多久,不能总受苦,也给咱们改善改善伙食。”

    “另外,那位大人,到底早些时候也是风光无限的指挥使,今个好不容易来咱们东厂做客,到底也不能太过磕碜了,怎么着也得让骆大人闻闻味。”

    “你们说,对吧?”

    那刘档口说着说着又将目光落到了骆粥身上阴阳怪气起来,本就是宫里太监出身,和锦衣卫一直就没对付过,好不容易逮着这么个机会怎么可能不羞辱一番?

    “哈哈哈哈,刘档口说的对!”

    “得给骆大人,闻闻味,毕竟啊,这烂菜叶子配稀粥可不好吃,得闻着味,下下……”

    话音落下引得一众下属哄堂大笑,接过银子的番子,望着手掌中两颗黄豆大小的银子,欲哭无泪,可也不敢扫兴,只得硬着头皮跑了出去。

    不多时,那人便拎着几个食盒和两坛子美酒回来了,刚刚打开一阵香气便扑鼻而来,引得众人食指大动。

    “骆大人,您瞧瞧这大鸡腿,油光水滑的,您瞅瞅着精米,粒粒饱满……”

    刘档口也不客气,当即便扯下了一个大鸡腿,端着一碗米饭走到骆粥面前,也不吃,就这么举着,在他面前晃悠。

    “好好吃吧,”

    “想来临走前也得吃得饱一些……”

    骆粥也不气只是盯着那人笑了笑道。

    算一算时间曹正淳也该来。

    “哼!”

    “你他娘的,落到咱们东厂手里,能不能出去还是一个问题,倒威胁起本档头来了,真是好笑……”

    那人被骆粥看死人一般的目光盯得有些发毛到底也是没了戏弄的心思,重新坐回了凳子上,一边大碗喝着酒,一边就着鸡腿,刨起米饭来。

    “嘎吱……”

    就在众人吃得正香的时候,

    地库上层的木板被人打开,

    手持拂尘的曹正淳迈步走了进来。

    “曹督主,您来了!”

    “快快快,快请坐,这只上好的烧鸡,小的没动,特意给您留着的……”

    那方才嚣张跋扈的刘档口看清来人后,慌忙起身,手里的半截鸡腿掉在了地上也没注意到,一门心思用袖口擦着自己刚刚坐过的凳子,等到一尘不染后,这才殷勤的开口道。

    “坐就不坐了。”

    “咱家来此是有差事的。”

    “不过你们这吃食倒是弄得挺好的。”

    “曹公公,您见笑了,小的也是寻思着给大家伙改善改善伙食……”

    那人闻声讪讪道。

    “可依照咱家看来,这人啊,就是不能吃得太饱,你要少吃一点,人在饥饿了的时候只有一个烦恼,吃饱了后会有无数个……”

    曹正淳望着那人开口道。

    “督主说的是,小的这就拿出去丢了。”

    那人闻声丝毫不敢迟疑,

    提着食盒便打算退出去。

    “不必了。”

    “相比之下。”

    “本督主更痛恨浪费粮食的人。”

    曹正淳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地上掉落的半截鸡腿。

    “督主教训得是!”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那人闻声,慌忙跪倒在地将那半截粘着泥土碎石和不明秽物的鸡腿塞进了嘴里,一边嚼着,一边陪笑道。

    “可本督主觉着你不太明白……”

    曹正淳望着他吐出的骨头摇了摇头道。

    “督主,我……”

    就在那人俯身准备去捡骨头的时候,曹正淳的手已经覆盖在了他的天灵盖上,不由分说,直接五指握紧,在人的脑袋上留下了五个深深的窟窿,隐隐可以看见脑浆。

    “督主,我们……”

    余下十几人见状惊恐不已,直接跪倒在地磕头求饶,曹正淳却是毫不理会,手中的拂尘一甩,一道精纯的内力便喷涌而出,只听得“嘭”的一声,那一行人便被摔到了墙上,内脏粉碎,七窍流血而死。

    “浪费米饭!”

    “你们死得也不冤!”

    曹正淳走到一具尸体旁,伸手取下了他嘴角挂着的一粒米放在眼前看了看后,满脸认真的开口道。

    “你们两个把这些人的尸体都拖出去!”

    “都给咱家记住咯,只要陛下那边一日没有定下罪名,骆大人便还是骆大人,若是在发生类似的事情,咱家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曹正淳做完这一切后,对着身旁的两个心腹小太监交代道,后者闻声慌忙拖拽着尸体往外走去。

    一盏茶后,

    地库中再度安静了下来,

    所有的尸体也被两人抬了出去。

    “骆大人,您受苦了。”

    曹公公这时收敛起了方才的气势,恭恭敬敬的行礼道。

    “要不要,给您换一个地方。”

    曹正淳说话间又闻到了一股子刺鼻的味道,这是地库内原本的腐臭味混杂着饭菜和血腥味,难闻到了极点。

    “不用了,这血腥味闻惯了也挺好的,臭味也没什么,万一哪天陛下心血来潮,要来看看,也才晓得本官日子过得苦……”

    “何况,这地儿还是挺清净的,没有那么多烦心事,也不比在外边,每日总担心着有刁民要害本官,全当是给自己放两天假,歇息,歇息……”

    骆粥躺在稻谷草上无所谓的笑了笑。

    “对了,百晓生接出来了没?”

    骆粥回绝后又开口问道。

    “回禀大人,已经接出来了!”

    “咱家在宫里处理那些学子尸体的时候,特意借着查案为名,让人将所有尸体都送到了东厂,现在他正在外面侯着的。”

    “嗯,办的不错,把他叫进来吧,本官现在有事情与他交代。”

    骆粥点头道。

    “嗯,骆大人待会您有什么其他的话只管交代便是了,那咱家亲自在外面守着了……断然不会有不识趣的人打搅。”

    说罢,

    曹正淳便躬身退了出去。

    不多时,

    “下官,百晓生!”

    “见过,骆大人!”

    一副东厂番子打扮的百晓生便走了进来,对着牢房中的骆粥行礼道。

    “嗯,坐吧。”

    “本官现在还有一件事交代与你。”

    “大人,您讲!”

    “这几日你负责将本官被收押至东厂的消息散播出去,让天下人……至少所有入京之人都得知晓本官失了势……”

    “能不能提早出狱还就看你的表现了。”

    “骆大人,您的意思是?”

    百晓生问道。

    “如果本官没有记错的话。”

    “莫约还有两日便是大朝会。”

    骆粥思索片刻后开口道。

    “可,”

    “大人您出狱这事,和朝会有和干系?”

    百晓生不解道。

    “依我大离律所书,凡京司,文武职事九品已上,每朔、望朝参;五品已上及供奉官、员外郎、监察御史、太常博士,每日朝参;而每逢初一十五,上述所有京官皆要入朝,叙职,汇报,朝参。”

    骆粥望着百晓生不疾不徐继续道。

    “你说,真到了那一天,上千在京官员一同跪倒在地,山呼海啸,口中高呼,不是万岁,而是叩求,陛下诛杀一人,那般的场景会是什么样的?”

    骆粥目光幽幽的看向百晓生道。

    “你猜,陛下会怎么想?”

    “这……”

    百晓生听罢瞬间便反应了过来,脑海中也是下意识的浮现出那道场景,只觉得一股子凉气从脚底升起直接窜入天灵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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