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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八大海关

    北京光复后,天下混元一统就成了定局。

    在用人方面,或者说是治理方便,朱谊汐也有自己标准。

    简单来说,就是南强北缓。

    即,在太平多年的南方,选用强势官吏来推行新政,而在残破的北方选用传统且缓和官吏进行治理。

    例如,江苏省、浙江等地,基本上没减免什么赋税,而山东、北直隶、陕西、河南等地,基本上减免一至三年不等的赋税。

    至于为增加人口,更是停了五年徭役。

    这在南方是不可想象的。

    甚至明朝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南直隶出身的人不得担任户部尚书,生怕其对自己乡梓手软。

    当然,说到江南赋税重的问题,其实这是个伪命题。

    总有人举例,什么南直隶赋税占朝廷收入两成,从而显示江南百姓负担重,以一己之力养活大明朝等,其实更是公知们的偏言。

    总体来说,南直隶之所以赋税高,主要由两方面构成。

    一者,是大量的官田存在。

    正所谓经济决定政治,而政治又是经济的反馈。

    首先,官田的赋税基本上五五分成,元廷的官田(宋朝文武宗室之田)、张士诚的亲贵家属之田,统统成了大明的囊中之物。

    而明初又屡兴大案,如明初四大案,几乎将朝廷的中上层官僚清洗一空,这些文官武将多是江南人,其田地阡陌纵横,也成了官田。

    最后,就是迁江南豪强入凤阳,抄没了大量的田地。

    由此,在洪武年间,江南地区的官田数量,占据了总田亩的七成。

    例如洪武末年,苏州总田亩为九万五千顷,而官田则是六万顷,抄没的田地又占据官田的三分之一。

    官田占比最高的,在昆山,由于那里富豪云集,官田达到了恐怖的八成。

    所以,可以肯定的说,南直隶大部分百姓、士绅所耕种的土地,其成分都是官田,所以赋税才是全国最高。

    二来,则是因为明朝两百多年,喜欢用粮食来统计赋税,江南地区的许多赋税被以粮食来计算,所以才如此奇高。

    而像是丝、麻、棉等农作物也统一折换成粮食,好方便统计。

    所以,明朝两百年来,南直隶抱怨颇多,但从来只有说徭役重,而没说赋税重的,因为他们都是偷种官田,薅大明朝廷的羊毛。

    而苛重的白粮役问题,即江南百姓自己运粮去京师,原本南京不远,结果被迫运送至北京,导致家破人亡的政策,到了万历年间开始改折白银运解。

    而说到前面提到的官田问题,也坑了后来的满清一把。

    满清得到明廷的鱼鳞册后,大为兴奋,兴致盎然来到南方准备把官田收来分给八旗们,结果却引来了全江南的反对。

    因为所有的官田、军田,都被地主士绅,乃至于百姓们占尽,你可以收重税,但却不能让他们交出土地。

    一系列的造反起义活动,甚至被取消了大量的功名也不妥协后,满清最后只能屈服。

    而对于朱谊汐来说,江南地区七成土地都改稻种桑棉,粮税再收基本上没有什么意义了。

    还不如顺势而为,多征收一些商税,如棉、麻、丝等,也比收粮食来的多。

    所以减免粮食就惠而不费了。

    “户部对于安徽、江苏也要用点心,不催逼一番,欠税是难拿回来的。”

    “另外,考成法也要利用起来,欠税收不齐的,就贬斥免官,莫要纵容。”

    皇帝提点了一番,这也是他单独会见赵舒的原因所在。

    而首辅亲掌户部,更是他对于明清两朝的经验之谈,钱能通神。

    赵舒自然也明白皇帝对于钱财的重视,但他觉得这不是皇帝叫他来的主要目的。

    索性他很有耐心,就这般静静地等着。

    欣赏着雨敲琉璃瓦的声响,良久,皇帝也不再犹豫,直接道:“内帑的金花银说到底还是地方赋税,还是由户部来收吧!”

    “陛下——”

    赵舒一惊,心中暗叹不好。

    欲将取之,必先与之,皇帝这是以退爲進啊!

    皇帝的内帑两大来源,金花银和钞关,而金花银是江西、湖广、南直隶等地运输不畅且边远地界,由收粮折改为银,一年约莫一两百万两。

    “内帑本就不足,若是没了金花银,岂不是委屈了陛下?朝野怕是对老臣弹劾不止了……”

    赵舒连忙说道,脸上写满了苦涩。

    “这样啊!”

    朱谊汐若有所悟:“但皇帝一言九鼎记既然说出来了,就一定要兑现。”

    “这样吧!”

    说着,皇帝突然又道:“运河的钞关也由朝廷直领,某就只要海关之税吧!”

    “海关?”赵舒皱眉,对于这个词汇瞬间领悟了几分,这是关乎海外的钱财之事,类似于市舶司。

    “老臣不解。”

    “市舶司终究是太窄了。”

    朱谊汐坦然道:“区区大明,只有局限在月港、南京两地也太少了,朕有意,在广州、福州、宁波、杭州、松江,天津,新开六地进出口商岸,合计南京、月港,即爲八大海关,抽取关税。”

    “八大海关——”赵舒呢喃道,脸色变幻不断,心中不断地思量着利弊。

    毋庸置疑,此时的海关虽然不知其利,但光是南京的市舶司,一年就抽取了三十余万两的赋税,

    即使是八大海关,也不过两百余万两。

    运河八大钞关,万历年间也不过二三十万两,而金花银两百万两,如此与八大海关相差不离。

    但显然,皇帝实行海运后,海关的潜力必然比内运大,其未来大有可图。

    朝廷理论上来说是要吃亏的。

    但表面上朝廷不吃亏,皇帝也欢喜,这样不是最好吗?

    对此,赵舒很识趣地说道:“臣等岂能让陛下供给困难,天下必然罪臣,金花银则纳入户部,而钞关则万不可转移……”

    说着,他贴心道:“海关之设还未开始,为避免宫廷不足,金花银以十年之期再转也迟。”

    “十年太久。”

    皇帝摇头,心中对於赵舒的贴心很满意:“就三年吧,三年后金花银就由朝廷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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