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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胜负分

    来了!!!

    不必龙立找上官喜。

    她主动奔向龙立。

    而龙立见猎心喜,拔出陪伴他征战经年的月牙弯刀,划出一道满月,待上官喜闯入铜钱会教众布下的阵,即刻迎上她,招招夺命,术术狠辣。

    上官喜嘴角含笑,却是势不杀敌不罢休的冷笑。

    这座铜钱会教众布下的阵法,交给沈鲤来破,她眼下的任务只有一个,貌似对付龙立,其实真正的目标是那三个金刚境。

    刚才三人商量了。

    沈鲤说道,那两个朝露境高手未必放她对付金刚境,不如打一个障眼法,看着一门心思和朝露境厮杀,实际上时机一到,立刻转变战场,换他来拖住这个朝露境,她随即去杀三个金刚境。

    只看初次交手。

    确实依照少年郎的计划在走。

    上官喜的杀力惊的龙立汗毛竖起。

    在西域边陲之地厮杀了这么多年,少有和上官喜这般每一招一式,没有半点花里胡哨,皆是为了如何杀敌。

    月牙弯刀愈来愈快。

    看似龙立占据上风,其实不然,他正被上官喜推着一步步后退。

    铜钱会教众布下的阵法,不断给上官喜制造麻烦。

    这种阵法,若是唯有她一个人冲阵,确实会有掣肘。

    然而事情不随铜钱会众人的想法,他们是三个人一起冲阵,阵法的作用便下降了大约三成。

    余下七成也足够了。

    上官喜跟龙立缠斗,时不时旁边就有兵器探来,无比希望趁她不注意,给她增添伤口。

    出乎龙立预料,上官喜并不是养尊处优的那种人,甫一交手就知道了。

    她是真正从尸山血海杀出来的,经验丰富,明白怎样做才能以最小的力气斩杀敌人。

    龙立倒吸一口凉气。

    他隐隐有种不想继续打下去的心思。

    西域边陲之地,高手少之又少,尽管刚才跟宫佩说什么,他日日夜夜都在厮杀,实则是以境界欺负别人,仗着朝露境,打杀一些不入流的人。

    真和上官喜这般人物搏命厮杀,才恍然大悟,过往积攒下来的所谓经验,一丁点的屁用都没有,毕竟斩杀弱者的本领,用来对付上官喜这种强者,根本就是找死,而且是那种死的超级快的找死。

    月牙弯刀从进攻渐渐转变成防守中找寻机会进攻。

    又过半刻钟。

    变成只防守。

    似乎龙立改变主意,让宫佩和其他三位金刚境得手,反过来配合他斩杀上官喜。

    余光扫了眼战场。

    龙立的心情立即掉入谷底。

    事情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样。

    上官喜三人正在以一种蛮横不讲道理的方式,冲杀他们。

    不错,现如今,不是他们守株待兔,而是上官喜三人追杀猎物,他们便是猎物。

    龙立缓慢的产生后悔的情绪。

    上官喜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情绪,进攻一波快过一波,朝露境高手的气机掀起扬尘,经过树木,像是有十几柄斧头砍伐,树木倾倒。

    旁边的河水,水流减慢,似乎一场厮杀,影响了河水自己的节奏。

    上官喜起了一术,轰击舞的密不透风的月牙弯刀。

    龙立嘴角升起一口腥甜的鲜血,强忍没有吐出来。

    还是注重防守。

    完全不敢进攻。

    进攻就意味着会出现破绽,让上官喜找到破绽,他真的会没命的!

    而上官喜直到现在,都没有发挥十成十的力量全力以赴。

    她观察少年郎的行动,留心那三个金刚境高手的位置。

    可是,沈鲤迟迟没有遵从计划那般,换他缠住龙立,让上官喜快刀斩乱麻,杀了三个金刚境高手。

    上官喜幽幽叹了口气。

    她知道少年郎的心法。

    仅仅是交手厮杀后,明白三个金刚境高手有几斤几两,打算自己包圆了。

    这场冲阵。

    关键点不在于朝露境的宫佩、龙立。

    而是三个金刚境和布下阵法的铜钱会教众。

    杀了他们。

    相当于剪除了宫佩跟龙立的羽翼,那时,上官喜、沈鲤、杨柏叶三人便能势大力沉的斩杀两人。

    并且,两人想跑也为时晚也!

    察觉到这一层。

    上官喜增加了一成力气。

    龙立顿感压力骤增,不顾后果运转气机,使得月牙弯刀舞成了一轮满月。

    ……

    宫佩和杨柏叶交手后,心底便清楚,一时半会是分不出胜负了。

    原以为这位杨家的公子是个绣花枕头,万万没想到,杨公子的剑居然那么快、那么凌厉、那么刁钻。

    宫佩的兵器亦是一柄剑,他却不是纯粹剑修,而是道家练气士。

    早年间,宫佩年轻时,曾想过干脆成为纯粹剑修,一辈子心中只有一柄剑。

    可听说剑道崎岖坎坷,天下学剑之人千千万万,迄今为止,一品大剑仙还不是只有一根手指头?

    倒是听说最近西蜀剑阁山的山主突破到一品了。

    宫佩却半点不羡慕。

    用道家练气的方式来习剑,这么多年下来,他早就沉迷其中了。

    依照恩师他老人家的说法,他学的并不是剑,且是大道。

    何谓大道?

    大道就在他挥出的一剑又一剑之中。

    不同于剑修的纯粹,他的剑,包罗万象,唯独没有剑修那种的杀力。

    正因如此,宫佩丝毫不拒绝铜钱会的安排,派他到北隋和草原边境做生意。

    行是大道,坐是大道,生意同样是大道。

    他的每一天,皆是在体悟大道中路过。

    同样的,看着这些年家财万贯,不光高兴,还认为他的大道正走的愈来愈高深。

    不过。

    和杨柏叶交手之后,宫佩所认为的大道正一步步加快坍塌。

    杨家剑法的威名,他早有耳闻。

    那位杨家二品大剑仙,几十年前名声传满江湖,不提一场场厮杀胜利,最有名的便是这位剑仙每一剑都是在告诉敌人,剑道一途该怎样行走。

    和剑修对战,就是一场亲手教学,只要撑住不死,获益匪浅。

    当然,有阳就有阴。

    这是那尊大剑仙切磋时用的剑意,而要是对付必杀的敌人,那么,每一次出剑,便是如同天外砸下来的陨石,纯粹敌人坚持的大道!

    如此剑术,江湖上有好事者称为“破法”。

    得了那位大剑仙传承的杨柏叶,与宫佩厮杀。

    自然不是用前者。

    且是使用老祖宗跟敌人厮杀的“破法”。

    他要用自己的剑,令宫佩坚持走的大道,从出现裂痕,再到无可挽回的崩溃。

    一旦坚持行走的大道崩溃了,杀或不杀已经没意义了。

    那时,宫佩就是彻头彻尾的废人,回天乏力,再无任何一点“活”下去的欲望。

    修炼这种剑道,痛苦不堪。

    杨柏叶小时候不知哭过多少次,乃至数次逃跑,不愿跟随老祖宗习剑。

    但他怎能跑的了?

    次次都被抓回来。

    先被父母结结实实揍一顿,用绳子捆住交给老祖。

    老祖倒是笑眯眯的。

    温柔帮他解开绳子。

    紧接着,传剑之时,不知是故意,或是今天修习的剑术本该如此痛苦,杨柏叶痛的鬼哭狼嚎、满地打滚。

    这种剑道、剑术、剑意的痛,不光局限在肉身,杨柏叶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无数剑斩成了小块。

    欲要将来人前显圣,背后就得苦常人所不能。

    杨家剑法之所以威名远扬,杨家的二品大剑仙之所以让江湖上又尊敬又恐惧,归根结底,还是杨家剑法另辟蹊径,于剑道一途,走出一条特殊的道路。

    传言杨家的二品大剑仙有望一品天象。

    虽然不知是不是真有其事,足见杨家剑法的厉害。

    杨柏叶的剑,被老祖笑话成小虫子爬爬。

    别看眼下有了点道行,要想更进一步,难之有难,非得在生死之间的大恐怖面前突破自我,方才有机会触摸老祖宗的境界。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老祖说的轻松,杨柏叶行走江湖,数次舍生忘死的拼杀,一看到那般恐怖,便心慌意乱,幸好数次厮杀的敌人都不算强的离谱,杨柏叶都赢了。

    然而,仍是临门一脚,未曾得见真正的生死大恐怖。

    宫佩的修为只能算是不错。

    别说与之前让他拼命厮杀的敌人相比,就是杨家里的那两位朝露境高手,宫佩照样比不过。

    杨柏叶在心间微微叹了口气。

    除了以星宿教教众身份斩杀铜钱会之人,他还存了在冲阵过程中,见识见识生死大恐怖。

    阵法倒是有点意思,冷不丁的就袭杀你一下,对杨柏叶却造成不了丝毫伤势,顶多、顶多就是有点麻烦。

    他尚且如此,何谈上官喜了。

    剑快了起来。

    宫佩持剑配合随手捏成的小道术抵挡的吃力。

    吃力归吃力,短时间内杨柏叶还是伤不了他的。

    只是,麻烦的地方在于杨柏叶每一剑皆像是在问道,问的是他自己的道,宫佩坚守道心,一遍又一遍分神告诉自己,他行走的大道没有问题,万万不可被杨家剑法给欺骗了。

    一旦坚守不住心扉,被杨柏叶的剑影响到了大道。

    那就是身死道消的下场。

    即便侥幸不死,所行走的大道崩溃,与活死人没什么区别。

    “沈兄弟,你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打着打着杨柏叶高声问道。

    未几。

    少年郎声音清亮喊道:“阵法和三个金刚境交给我好了,你和上官姐姐瞧好吧!”

    紧接着。

    不是对杨柏叶或是上官喜说,而是喊话布阵的铜钱会教众以及三个金刚境高手。

    “你们这群宵小之辈,睁大狗眼,好生看看小爷的手段!”

    ……

    少年郎是打算按照计划进行的。

    他亮出丈六金身,仿佛传说中远古洪荒才存在的猛兽,砸进铜钱会教众布下的阵法之中,顷刻间就死了四五个人。

    这四五个人的损失,于阵法的完整性上来说,丝毫无碍。

    创造阵法之人,早已考虑过了此事,死了点人,其余人手立即补过来,维持阵法运转。

    至于那三个金刚境高手。

    只有一人对他形成了威胁。

    是个武夫,根底十分扎实,金刚境巅峰,只差一步就能成就朝露境道行。

    沈鲤是跌过境的,这武夫一出手,就明白他这辈子再也跨不过这一步。

    上限钉死在了此地。

    就算绞尽脑汁,也突破不了!

    没办法,一个人的天资能走到上四品里的金刚境,也算是惊才绝艳。

    江湖上,上四品之下的好手如过江之鲫,这个年代又是大年份,上四品高手如一茬又一茬的韭菜,割了一茬,马上又长出一茬。

    多的是像此人这般的。

    走到金刚境便无路可走了。

    如那年纪轻轻就破境到朝露。

    无论是江湖上的名宿,还是好事者,都称之为天骄。

    沈鲤原是天骄,主动跌境,没了金刚龙象身,便算不上天骄。

    谁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他又得到了修持丈六金身的法门,加上少年郎杀力极高的剑术,他重新当的个天骄的称谓。

    秦羡卿对此事颇为了如指掌,当沈鲤在卧霞寺一经施展丈六金身法门,就引得卧霞寺佛家气运雷动,她就明白,这小子没了金刚龙象身,又惨兮兮的跌境,实则根本不算个事。

    他原就有一份佛家大气运,修持丈六金身是水到渠成的事,与其他佛家练气士不同,不必把金刚身修炼的圆满无暇。

    鉴于此,秦羡卿估算着少年郎行动的进程,给路上经过的星宿教分舵写信,教少年郎帮忙为分舵解决麻烦。

    启封城分舵是最后一个麻烦。

    这个麻烦不同以往,是一桩一个不小心便得身殒的大麻烦。

    虽然修持的是佛家丈六金身,越肆意厮杀,少年郎却越兴奋。

    丈六金身如同世上最为坚固的神兵利器。

    任由三个金刚境高手捶打,别管是朝着要害攻击,或是走偏门,沈鲤一动不动,这正应了丈六金身较为关键的那句点睛之语,任凭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似山、如大江大河。

    也是在这一刻,领悟了这一点的沈鲤,体内气机不自觉流转,越来越快,并且迅速粗壮了一圈,倘若他内视,会十分惊奇的发现,气机居然有了金光之色。

    如此异象,说明丈六金身从小成跃升了一个层次。

    真正的登堂入室。

    放在南吴佛国,让佛家那些和沈鲤有仇的高僧看到了,也会无可奈何放下过往的仇怨,低三下四的请他进入佛门。

    少年郎糊里糊涂,不知其中的奥妙。

    秦羡卿也不会料到,短短时日,他居然把丈六金身修持到这般程度,便也没有提前告知。

    这般地步,在佛家有一个广为人知的说法。

    【转世活佛】。

    唯有转世活佛,方能修持丈六金身后,好似没有任何的瓶颈,一路精进。

    打着打着,沈鲤也感受到了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

    他愈来愈不在乎三位金刚境高手的攻杀。

    不管是准备良久的压箱底杀招,或是连绵不绝如磅礴大雨的拳头。

    少年郎嘴角噙着笑,不理不会。

    他要先把这些碍眼的铜钱会教众赶尽杀绝。

    非是少年郎没有半点慈悲心。

    而是不杀他们,死的便是自己。

    佛家虽有佛祖舍肉饲鹰的故事,但不好意思,他是个纯粹到不能再纯粹的剑客。

    纵然修持了丈六金身,那也是为了更好的出剑!

    剑道一途崎岖狭窄,只要有一颗纯粹的剑心,那便是真真正正的剑客。

    铜钱会教众根本不是沈鲤的一合之敌。

    顶着三位金刚境高手你来我往的围杀,接近三刻钟的时间,终是杀的一个不留。

    若是没有那三个扰人的苍蝇,破阵的速度还会更快。

    三刻钟。

    他们这些金刚境高手,拼尽全力厮杀了三刻钟。

    少年郎不光没有流丁点的鲜血,身上连淤青也没有。

    仿佛三个金刚境,是在辛苦的为他揉肩捶背。

    “好了,接下来是你们了。”

    沈鲤的话语轻飘飘的。

    转瞬。

    凋朱颜斩向那位金刚境巅峰的武夫。

    擒贼先擒王。

    对付敌人围杀,找到机会把那个最厉害的杀掉,余下的敌人会感到胆寒。

    我方气势冲上九重天,敌方气势一落千丈。

    这便是把机会转变成胜机的关键。

    凋朱颜实在太锋利了。

    沈鲤的这一剑,又是他毫不留力,倾尽全力的一剑。

    快若眨眼。

    不等这位金刚巅峰的武夫退走,剑尖就已经刺入胸膛。

    还是另外两位金刚高手眼疾手快,发疯一样的推走他,又搜刮气机轰向沈鲤,方才险之又险的将之救走。

    当然是不算晚。

    沈鲤这一剑,杀了金刚巅峰武夫最好,如若杀不了,也没关系。

    因为一剑用老,新的一剑即刻又起。

    救走了人,那么距沈鲤最近的那位高手,却跑不掉了。

    剑光一闪而逝。

    此人的头颅飞起。

    鲜血慢了半拍,才流出。

    “啊?!!”

    惊呼。

    不敢置信。

    不可思议。

    别说活着的两位金刚境了。

    就算宫佩和龙立都对少年郎捉摸不透。

    天下何时多了这么一号人?

    他的体魄是仙人的体魄吗?

    为什么怎么打都打不烂?

    活见鬼了!

    沈鲤丝毫不做停留,不去管几丈之外的金刚巅峰武夫,扑杀向十几步远的那位金刚高手。

    这人被吓破了胆。

    转身想跑。

    他却并不知道,如此点距离,对于沈鲤来说,还不如不跑,不跑的话,拼命厮杀,兴许有点活路,一旦没心思战斗,只想着逃命,全完了。

    凋朱颜锋锐,沈鲤的剑术又快。

    压根跑不掉。

    死路一条。

    那人垂头看着露出的一截剑尖,这才明白何谓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视线模糊,浑身感到冰冷,意识昏沉。

    残留脑海的最后一个想法便是,听命铜钱会做下这一切,真的值得吗?连命都没了,那些财富,于他而言,又有何用?

    旋即扑倒在地,了无生息。

    这一幕清晰落在宫佩和龙立的眼睛里。

    他们没了继续厮杀下去的想法。

    得跑。

    得趁着还能跑,赶紧摆脱这三人。

    沈鲤追向最后一位金刚境高手,问道:“你们还能拖住他们吗?”

    上官喜古井无波的说道:“他没了战意,想跑。想多了,在我上官喜手底下逃跑,比登天还难!”

    龙立脸色一沉,不知作何感想。

    杨柏叶失笑,一剑比一剑快,问道于宫佩:“此人的道心出现了裂痕,他跑不掉了。”

    宫佩别说做出点表情,连转动眼睛的力气也不敢用,眼下,使出全部的本事紧守道心。

    “好!劳烦你们了。”

    上官喜反问:“怎么倒像你是主力,我和杨柏叶是给你打下手的?”

    “哈哈……上官姐姐这话怎么能说出口啊!我们可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贫嘴!算了,不用你了,此人我自己斩杀,你去帮杨柏叶。”

    说罢。

    精准找到龙立破绽的上官喜,直截了当的拍到他胸口一掌。

    这一掌似单刀直入。

    不仅击碎了龙立体内流经心脉的气机,连他的心脏也震碎了。

    说句良心话,龙立只要谨小慎微防守下去,暂时不会落败。

    可惜沈鲤那边的战况委实难以置信。

    铜钱会教众组成的阵法,三刻钟的时间被破,这还是有三位金刚境高手联手阻击的情况下!

    随即,几个呼吸之间,两个金刚境高手死于少年郎剑下,最后那位金刚境巅峰武夫,看似境界比另外两人高,其实他才是顺风顺水走到现在的一人,厮杀的经验上,低于先死的两人。

    何况,此人已经被彻底吓破了胆。

    只想着逃命,绝无还手的想法。

    死局!

    彻彻底底的死局。

    要是他有拼死一搏的心思,兴许有一丝丝活路。

    至于现在,却是没了。

    沈鲤追上这人,干脆利落将之斩杀。

    看了眼没了呼吸的龙立,转身走向最后一人宫佩。

    上官喜深深注视了眼少年郎背影,暗道,沈鲤又变强了。

    与他一块,朝宫佩走去。

    走的不紧不慢。

    但是他们两人的每一个脚步,皆落到宫佩的心扉。

    他……守不住道心了!

    杨柏叶的剑,连绵不绝。

    宫佩所行走的大道,裂痕扩大,越来越大,迅速出现崩溃的趋势。

    这位在北隋边境和草原做了无数买卖的大人物,早就忘了绝望流泪的感觉。

    眼下,却是恐惧的泪流满脸。

    只有死的话,还不会令宫佩这般惊慌失措。

    死加上道心崩溃,见多识广的他,完全不知该如何是何。

    仿佛,他的结局,比单纯的死亡更加恐怖。

    一剑、一剑……

    杨家剑法在杨柏叶手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沈鲤观剑,若有所思。

    最终。

    一剑斩在宫佩的脖颈。

    人头落。

    胜负分。

    尚未正式开战,原本占据上风的铜钱会,已经棋差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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