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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交织下的刻痕 第七十二章 吓!(中)

    叶苏秦站在铁栅门前,呆愣愣的站着,他突然没来由的有些害怕,手不断在门把手位置放上又放下。

    肩膀微微抖动,眼泪始终被意志狠狠压迫进泪腺里,不准流露出来。

    隔壁飘来炒菜的香味和教育孩子的声音,大爷打着蒲扇,搬着藤椅往楼下走,时不时隔着老远就打起了招呼。

    都是一张张熟悉的面孔。

    门背后,灰色水泥护栏内,一盆盆精心照料的花朵开得格外争奇斗艳,昂着脑袋,像是尊贵高洁的仕女,打量着面前的不速之客。

    咔嚓。

    枣红木的房门被推开,白婉婷提着黑色塑料垃圾袋从里面出来,在玄关的位置换鞋,扭头就看到自己傻儿子呆愣愣地站在铁栅门外,小心翼翼的张望。

    这一刻,叶苏秦嘴唇哆嗦得厉害,拼命忍住的泪水夺眶而出。母亲还是当初记忆中那个模样,清婉温润,贤惠大方,像个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

    上身套了一件居家棉服,胸口系着围兜,散乱的头发被推到脑后挽了个髻,用一根发卡固定着。身上还带着一丝好闻的烟火气息,看样子刚刚做好饭菜趁着闲暇,出来倒厨余垃圾。

    母亲对着他招了招手,提了提垃圾袋,本意是让傻儿子赶紧过来帮他丢垃圾去。没想到,对方嗷的一声,扑了过来,整个拦腰将她死死抱住,不再撒手。十七八岁的小子,个子比母亲还高两个头,他抱得是如此用力,双手紧紧箍住,紧得仿佛要把两人彼此融化在一起,不愿再次放开。又像是自己珍视的宝物,失而复得。

    “妈——!”不安,恐惧,彷徨,所有一切负面情绪如潮水般倾泻而出。叶苏秦趴在母亲肩膀上哭得撕心裂肺,仿佛要将这一年受的所有委屈一股脑的宣泄出来。

    所有伪装出来的东西,在这一刻,碎得稀巴烂。千帆阅尽归来,虽不再是当初那个少年,但在母亲关怀的目光下,那层强装出来的伪装,轰的一声,自上而下纷纷坍塌,支离破碎,一干二净。

    他终究,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孩子而已。

    白婉婷被这个架势弄得举足无措,不断轻抚着其后背。儿子早上出门上学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情绪崩溃?

    “乖,不哭,跟妈说,是不是学校里受委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告诉妈,妈找他们要说法去。”女本柔弱,为母则刚。虽然单亲,但白婉婷见不得别人用异样的方式对待自己家庭,尤其是孩子,当下整个人怒气冲冲。进门拿了手机、钱包和钥匙就要出门讨要说法去。

    “没,今天老师组织看教育片,是关于母亲这一类题材的。”叶苏秦拭去了眼角的泪珠,他渐渐缓和下来了,哭出来后,人好受了许多。很多光怪陆离的事情,他是没法跟母亲讲的,只能撒了一个谎,“妈,对不起,这么多年,你辛苦了。”

    “嗨,傻小子,说什么呢,妈妈不苦,妈妈有你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苦啥,心里都乐开花了。”白婉婷还有点狐疑,“儿子,有啥事千万要告诉老妈,咱不惹事,也不怕事,真出了问题,咱砸锅卖铁也要帮你讨要说法的。”

    “真没事,”叶苏秦轻轻拍了拍母亲后背,夸张地嗅了嗅鼻子,“今晚做啥好吃的呢,肚子都饿扁了呢,赶紧开饭吧,饿了。”

    今天怎么有一出是一出,白婉婷还有点不放心,絮絮叨叨念叨了几句关怀的话。

    随着母亲一起进门,扑面而来,是那股熟悉的味道,是熟悉的风景。

    母亲进厨房端菜,他一个人站在客厅里,手缓缓触过老家具,在表面一抚而过,就像轻抚久别重逢的老友。往昔的回忆,一点一滴自脑海深处涌现。

    不起眼的回忆,成了当下弥足珍贵的记忆。

    饭桌上,叶苏秦不断告诫自己保持常态,不要做出出格的举动,竭力压制着内心沸腾的情感。对于他来说,这是一次久别重逢的相遇,对于母亲来说,不过是平凡的一天罢了。

    妈妈做的菜,很好吃,他不由自主多吃了几碗。

    饭桌上,母亲不止一次抬眼询问是否有什么事,母亲的心总是细腻的,她察觉出今天的儿子有些不太对劲。

    “哦,对了,过几天,你奶奶要过来。”白婉婷放下筷子,轻轻说道,就像一句漫不经心的陈述。

    “爸呢?”

    “别提他,死外面了。”白婉婷微微有些不高兴,不过了为了顾及儿子的感受,轻叹了一声,“听你大姨说,在菲律宾还是越南,投资了几家公司,没什么效益,之前不死不活强撑着,最近全球经济下滑,行业不景气,估计破产躲债去了。”

    “还是渺无音讯吗?”

    “唉,你爸是个有本事的,这几年我也在反思,其实当初咱们不留情面的怪他,其实妈也有错,这么多年下来了,你也大了,往事过去就过去吧。你爸啥都好,就是事业心太强,他是靖江大学的高才生,总想去闯荡些什么,当初应该放任他离开的。”白婉婷轻叹一声,“或许我俩的结合,本就是一场美丽的错误。”

    抬眼看到了儿子,急忙改口,“也不全是错误,至少给我留下了聪明伶俐的儿子,挺好的,妈现在很幸福。算了,不提他了。”

    “下个月是不是要高考了。”白婉婷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呃....嗯。”

    “复习得怎么样了?”

    “还....还可以。”

    白婉婷自责道:“妈整天忙着事业,也没关心过你的学业。”

    “没事,我能应付。自从爸走后,老妈你一个人担着全家的重担,天天忙到很晚才回来,儿子明白的,你不用自责,我会好好学习,考上好大学,给咱争口气。”

    白婉婷笑了,笑得很开心,儿子终于懂事了。“你也别有太大压力,正常发挥就好。我跟你奶奶商量过了,你大姨父那边据说跟市里几个教育局的领导关系匪浅,咱让他多多费点心,帮衬一二,学肯定是有得上的,当然,你自己考上去就更好了,省得看他人脸色。”

    “嗯,我懂。”叶苏秦点了点头,赶紧扒拉完碗里的饭,起身,收拢餐盘,“我去洗碗。”

    “不用不用不用,放着吧,赶紧去楼上写作业去。”白婉婷赶紧伸手阻拦,“妈今天不上夜班,没事,我来吧。”

    ..............

    靖江府立医院手术室。

    冰冷的走廊上,孤零零的红灯不断亮着,间或有急匆匆的护士从走道上经过。李恢两眼迷茫呆坐在长椅上,整个人仿佛丢了魂似的,几次护士过来催促他回房休息,他都是不肯,倔强地坐在外面。

    李恢也受伤不轻,护士仅仅给他做了应急包扎,他就火急火燎地赶来这里呆坐着。谁劝都不好使。

    茫茫然间,感觉有人在叫唤他。

    夏岚一脸和煦微笑,牵起他的手,“干嘛呢,躲在这儿发呆。大家都等你呢,赶紧上去。”

    眼前的景物似乎变了,人来人往,热闹了起来,住院部外楼过道上到处都是搭建的简易病床,作为市里最有名的医院,住院部常年人满为患,只能不断在走道加床。

    两人如游鱼般躲避着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人物,有拿着吊瓶上厕所的,有提着保温壶过来送饭的,有推着轮椅的大爷,还有小小走道上横生出来的床铺和杂物。

    好不容易走到502室,夏岚在背后推了他一把,他茫然推门进去。

    哗!

    人声鼎沸。

    小小房间内,人满为患,档案室的莹莹正端着相机在拍照,还有宣传科的小王,同事小黄,小乙,师父时志龙也在。密密麻麻十几号人,都是署里熟悉的面孔。

    有人招了招手,“怎么现在才来,老是磨磨唧唧的,请客,请客,认罚吧。”

    大家都在笑,病房里堆满了各种保健营养品,水果篮和鲜花。

    病床上,张郄一只脚上了石膏,掉在床尾,没心没肺剥着香蕉,见他进来,拿起一个苹果就砸了过去。

    “没死呐,命真大。”鬼使神差,没过脑的话就自嘴里吐露出来了。

    “草,跟着你,早晚没命,妈个衰仔。”张郄翻了翻白眼。

    李恢嘻嘻哈哈上去搂他肩膀,张着嘴,偷抢他的香蕉,对方用手拦着他嘴,脸被挤压成一个鬼脸。

    “站好了站好了,一起给咱们的英雄拍张合照。”

    “时老头,这次任务的奖金什么时候下发,等着米粮下锅呢。”

    “张郄真是阎王怕,这都没被拘魂走。”

    “草,小黄,背后咒我是吧,找打。”

    “——李警官,醒醒,李警官,醒醒!!!”有人轻轻在拍打他的肩膀,他茫然抬头,眼前的景致变成了冷冰冰的廊道,喧沸欢腾的杂音渐行渐远,慢慢消散于无形。

    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医师抱着文件戴着口罩立在面前。

    手术室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灭了,大门开着,里面空荡荡的。

    “医生,我搭档怎么了?没事吧?”李恢腾的一下站起来,拉着对方衣服急切问道。

    “那个——对不起,我们尽力了,请节哀。”医生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口。

    哗——

    一只无形的手一下子抽干了李恢的精气神,他只觉得天旋地转,世界颠倒,两眼一黑,脚一软,整个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李警官.....李警官......!”

    ..........

    傍晚时分,林婉清收拾完碗筷,下楼倒了垃圾,在不足三十平米逼仄的房间内挪了把小凳子,坐在一旁帮着外婆整理废报纸。

    老式橱柜台上,14寸大屁股彩电正在播放着节目。这台用了几十年的老古董屏幕已经失真,间接性会有流纹和雪花纹飘过,仅有的几个频道放着一些家庭伦理剧。

    这是外婆闲暇之余唯一的娱乐。

    婆孙两人一摞接一摞的用打包带勒紧报纸跟废纸,在有限的空间内,像叠罗汉似的利用起来,同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话题翻来覆去那么几个,学习有没有退步,跟同学关系相处融不融洽,午饭的钱够不够,不要委屈自己,但也不要浪费之类的。外婆总是不断强调自己家里的现状,强调自己这么大年纪的不容易,本质是希望孙女能够节省开支,照顾家里。但时光流转,物价升值,通货膨胀,而外婆还活在她那个年代里出不来,如今她给的那点钱,连早餐都买不起,遑论一日两餐。

    每次这样的谈话,林婉清都很抗拒,头低得更低了。外婆的话让她有一种浓重的负罪感,也让她更加自卑。

    “本台现在插播一条新闻。本市着名企业家,慈善家,教育家,社会贤达,兰泰国际的董事长金尼先生,在自己名下企业金海湾大酒店寄住期间,于25日晚间十点十分左右,遭遇一伙入室抢劫团伙作案,两方随即发生打斗,金尼先生及名下两名安保人员在打斗过程中,不幸身中数刀,不治身亡。”

    “随后,警方就此事展开调查,通过层层抽丝剥茧,地毯式寻找可疑线索,终在距离案发数公里的垃圾桶内发现带有嫌疑人血迹的手套和凶器,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动,在案发不到十七个小时内,顺利破获,抓捕犯罪嫌疑人斯基特,及其团伙数人。”

    “斯基特,弥尤岛巴塔村人,1978年生人,马来籍,曾入职莱巴顿国际贸易公司,于数月前因打架斗殴被开除。有过犯罪记录,刑满释放人员,曾因为故意伤人罪,走私罪和非法鱼获罪被分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一年,三个月。据本人交代,丢失工作后,因无法还上欠下的赌债,遂产生抢劫富人的念头,因常年混迹莱巴顿国际贸易公共关系部,对一些合作伙伴的个人信息了如指掌,遂与查某,廖某等人合计,一拍即合,实施犯罪。”

    “本次案件,事实证据充分,嫌疑人交代案件过程清晰,警方已于今日上午十点予以结案,案件流程面向社会披露。”

    “在本次行动中,本市祀水分署充当新时代领头羊角色,在案情调查阶段,细致入微,恪尽职守,在抓捕过程中,敢当先锋,不畏困难,以凌厉风行的态度,深刻打击了黑恶势力的苗头,连根拔除了暴力犯罪团体,维护了国民与社会的安危。”

    “祀水分署这种敢打硬仗,敢当先锋的时代模范行为,深受上级领导肯定与表扬。”

    “下面播送另一条新闻。我国现任首相塞普林先生于今日下午十四时二十二分抵临马尼拉国际机场,菲律宾方面在机场进行了热烈欢迎仪式,仪式后菲律宾首相邀请塞普林先生入住马拉卡南宫并进行友好国事访问。”

    扎固报纸的手猛烈抖动了一下。

    金尼死了!?

    恐惧慢慢攀爬上林婉清素净无瑕的面庞上,她整个人浑身发抖,慢慢坐倒下来,双手抱着自己肩膀,瑟瑟发抖,脸无人色。

    前天晚上那一幕幕再次萦绕起脑海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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