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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设单于台

    苻健最终撤离雁门关,引兵南下,回去晋阳。

    既然暂时无法染指河套平原,也自然不再需要牵制代国的军队。

    苻健巴不得桓熙与拓跋什翼犍对于铁弗匈奴的控制权争夺,而爆发冲突。

    毕竟铁弗匈奴此前臣服于代国,拓跋什翼犍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它依附于桓熙。

    果不其然,苻健前脚刚走,此前还在装聋作哑,对铁弗匈奴遭受侵略一事不管不顾的拓跋什翼犍,如今也终于想起了自己宗主国的身份。

    于是派遣其外甥刘库仁来到河套平原,以此责问刘务桓,为何要向晋朝称臣。

    而此时,桓熙尚未班师。

    为了庆祝彻底将氐人驱逐出河套地区,晋、匈联军举行了一场盛大的篝火晚会。

    刘库仁来的凑巧,正是众人欢宴时。

    面对刘库仁的责问,刘务桓陷入两难的境地。

    他当然为岳父见死不救的行为而感到心寒,但这并不代表他就要因此与拓跋什翼犍决裂,从此在苻健之外,凭空再多出一个大敌。

    可偏偏桓熙就在一旁不言不语,审视着他的态度。

    态度软弱了,只怕惹得桓熙不快。

    态度强硬了,又害怕得罪了岳父。

    正当刘务桓左右为难之时,宴席上,一直沉默寡言的左贤王妃拓跋氏突然拍案怒道:

    “刘库仁!父亲难道就是这样让你来质问我家大王的!

    “我们夫妇受到苻氏逼迫的时候,你又在哪!

    “若非桓公相助,我们夫妇都要做了苻氏的阶下囚!”

    拓跋氏怎么可能对自己娘家没有一点怨气。

    她十四岁嫁入铁弗匈奴,至今也有十年了,铁弗匈奴一直以来,对待代国都很恭顺,屡屡朝贡,但苻氏入侵,铁弗匈奴即将遭遇灭顶之灾的时候,却是桓熙伸出援手。

    如今好不容易渡过了难关,父亲居然派人前来质问自己的丈夫,为何要改弦易辙,转而向晋朝称臣。

    拓跋氏简直都快被气笑了,她一双杏目狠狠瞪着刘库仁:

    “你回去告诉父亲,不向晋朝称臣,难道还指望代国出兵吗!”

    刘库仁不仅是拓跋什翼犍的外甥,他还有另一层身份,也是刘务桓的族兄弟。

    三十三年前,铁弗匈奴就曾与代国交战,刘务桓的父亲刘虎被拓跋什翼犍的父亲拓跋郁律击败,其堂弟刘路孤率领部众投降代国。

    拓跋郁律将女儿嫁给了刘路孤,刘库仁就是刘路孤之子。

    而跟随刘路孤投降拓跋鲜卑的那一部铁弗匈奴,便是如今的鲜卑独孤部。

    左贤王妃与刘库仁也是表兄妹的关系,但一番话说得很不客气,让刘库仁无地自容,只得告辞,掩面而走。

    刘务桓见状,终于松了口气,他感激地朝妻子看了一眼,今日若不是有她替自己解围,这个难关可不好过。

    毕竟,这番话如果是刘务桓来说,拓跋什翼犍或许还会恼羞成怒,因而心生怨恨。

    但如今是她女儿当众指责,刘务桓就不信拓跋什翼犍还有脸来怪罪自己。

    刘库仁走后,桓熙抚掌笑道:

    “王妃一席话,振聋发聩,气势非凡,羞走代国使臣,真乃女中豪杰。”

    拓跋氏谦虚道:

    “不敢当桓公称赞,我只是一个无用的妇人,上马不能保家卫国,下马不能相夫教子,今日见到娘家人无理取闹,不过是出面维护自己的夫君罢了。”

    刘务桓闻言,内心深受感动,他道:

    “今日盛会,王妃何不为桓公敬上一杯。”

    由此可见,桓熙目前的名声还不算差,至少刘务桓还敢主动让自己的妻子向他敬酒。

    不像有的穿越者,在这方面可谓是声名狼藉,不仅父亲防着他勾搭小妈,就连关系亲密的表哥,也不敢给他看一眼新纳的美妾。

    拓跋氏听从丈夫的吩咐,起身端着酒盏,前来向桓熙敬酒。

    桓熙平素很少饮酒,毕竟戒不了色,莫非还戒不了酒。

    但今日高兴,还是破例喝了几杯。

    深夜,桓熙又一次拒绝了刘务桓送来的匈奴女子。

    来到铁弗匈奴以后,刘务桓就没少给他进献匈奴美女,但都被桓熙拒绝,也让匈奴人误以为他不好女色,否则刘务桓也不可能主动让拓跋氏为桓熙敬酒。

    然而,桓熙只是看不上那些匈奴女子的身份罢了。

    庆功宴后,也该是分别的时候了。

    翌日,清晨,桓熙将刘务桓、刘阏陋头唤来了帅帐之中,说起了自己离开后,对于铁弗匈奴的安排。

    便是要让刘阏陋头率领一部,居住在前套平原,而刘务桓自领一部,生活在后套平原。

    至于西套平原,自然是按照此前的约定,由他桓熙控制。

    当然,桓熙也与二人说了,这只是自己的一点拙见,同不同意,还得看他们兄弟的意思。

    且不说刘务桓、刘阏陋头是否能够拒绝,但桓熙这样的安排,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对于刘务桓来说,与其将刘阏陋头这么一个野心勃勃的兄弟留在身边,倒不如分他一些部民,让他去往前套平原,也能为自己抵御苻氏的入侵。

    毕竟苻氏要想出兵河套,必然先攻前套,再攻后套。

    而刘阏陋头见桓熙暂时没有将自己扶持上位的想法,也愿意自领一部,独自发展,不必看兄长的眼色,仰人鼻息。

    “谨遵桓公之命。”

    兄弟二人齐声应道。

    桓熙微微颔首,这时,权翼突然插话道:

    “主公,下官倒有一些想法。”

    说着,他看向刘务桓、刘阏陋头,迟疑道:

    “不知该不该说。”

    桓熙微微挑眉,说道:

    “权长史不妨直言,我没有事情是不能让左贤王与阏陋头知道的。”

    权翼这才开口:

    “常言道,名不正,则言不顺,主公可想好要以什么名义统率西套草原上的匈奴部落?”

    桓熙要的当然不只是西套平原的土地,还有西套平原上的部落,以及归属于西套平原部落的匈奴弓骑、匈奴步卒。

    永远不要低估了他对人口的渴望。

    刘务桓、刘阏陋头对此早有心理准备,毕竟桓熙此前还特意往荆州求要人口,怎么可能会放任他们带走西套平原上的匈奴部落。

    桓熙沉吟道:

    “权长史所言有理,这一点是我疏忽了,不知权长史有何良策?”

    刘务桓、刘阏陋头也将目光放在权翼的身上,想要看看他究竟能够拿出一个什么好办法。

    权翼从容道:

    “下官斗胆,恳请主公在银川设置单于台,用以管辖匈奴部落!”

    桓熙此前与刘阏陋头提过,要在西套平原新建一座银川城。

    权翼当然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

    刘务桓、刘阏陋头闻言瞠目结舌,桓熙更是勃然大怒。

    他愤而起身,一拳打在权翼的脸上,将权翼打翻在地。

    桓熙怒道:

    “我为晋臣,怎能设置单于台,我桓熙宁肯戳聋了自己的耳朵,也不愿听到别人称呼我为大单于!

    “权翼!我一向待伱不薄!你为何要说出这种话,陷我桓熙于不义!

    “说!你究竟是受了谁的指使!”

    目睹这场好戏的刘务桓、刘阏陋头哪怕心里跟明镜似的,也得出面为权翼求情。

    刘务桓拜求道:

    “大单于!权先生所言未尝没有道理,就连冉闵之子冉胤都能被册封大单于,桓公乃当世之英雄,关陇各族,铁弗匈奴无不仰慕,为何不能加此封号!

    “小王恳请大单于莫要推辞!”

    刘阏陋头也在一旁劝说道:

    “是呀,大单于!权先生所言,并非他一人的看法,这是众望所归的事情,大单于之位,舍桓公,又有何人能够当之!”

    二人一口一个大单于,仿佛没有听见方才桓熙说过,宁愿戳聋自己的耳朵,也不愿听到这三个字。

    当然,桓熙怎么可能因此拿刀去捅自己的耳朵,说说而已,不会有人当真吧。

    他见刘家兄弟苦苦哀求,无奈叹气道:

    “唉!我与父亲曾经发誓要扶保晋室,你们为何要这么逼迫我!”

    权翼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的左侧脸颊已经有了淤青,但此时权翼也顾不得脸上的疼痛,继续口出大逆不道之言:

    “主公!晋祚已衰,天命难违!辅佐主公平定北方,开创盛世,再造功德,是我们所有人共同的夙愿,主公为何执迷不悟,偏要作晋室的忠臣。

    “司马氏有何德行,如今山河破碎,北方沉沦,就是他们司马氏带来的祸患!

    “即使主公将来平定天下,还政于司马氏,焉知不会再来一场八王之乱.”

    话未说完,却被桓熙打断:

    “够了,不要再说了,我答应你就是,但我事先说好,我只是设置单于台,用以管辖西套草原上的匈奴部落,你们万万不可称呼我为大单于!”

    刘家兄弟表现得很高兴,答应道:

    “谨遵大单于之命!”

    桓熙很不高兴,他埋怨刘务桓、刘阏陋头没有把自己的话当回事。

    但并没有因此责罚他们,反而是大度的表示会为刘务桓向朝廷请求左贤王的册封,为刘阏陋头请求右贤王的册封。

    刘务桓此前的左贤王,是后赵石虎所封,如今归降晋室,自然是不作数的。

    兄弟二人一个左贤王,一个右贤王,又全都听命于桓熙,好像他这个大单于,还真像这么回事。

    当然,桓熙自己是不会自称大单于的,但是别人私底下怎么称呼,不是他能管得了的。

    毕竟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自此,铁弗匈奴被一分为三,而桓熙也将借着单于台这一机构的设立,名正言顺的管辖西套平原上的匈奴部落。

    所谓单于台,是五胡十六国时期,胡汉分治政策下的特有产物,由刘渊首创,以其子刘聪为大单于,专门管理胡汉分治政策下,不能摆脱游牧习性的胡人。

    实际上,大单于不同于曾经的匈奴单于,可以将单于台视作是胡人的尚书台,大单于这一官职也相当于是专管胡人的尚书令。

    所以后赵开国君主石勒称帝后,也会以其子石宏为大单于,石虎为尚书令,分管胡汉百姓。

    而石虎称帝后,也以其子石宣为大单于。

    这样的例子包括先前提到的刘渊之子刘聪,冉闵之子冉胤。

    大单于听起来显赫,但其实反倒不如单于这个头衔敏感,只是一个类似尚书令的官职罢了。

    退往晋阳的苻健此时正准备脱离东晋,他暂时还不敢称帝,打算暂时自称天王,也在准备设置单于台,给自己安上一个大单于的名头。

    在刘务桓、刘阏陋头兄弟离开后,桓熙满含歉意的看着权翼,伸手轻轻触摸他脸上的淤青,惭愧道:

    “又让子良为我受委屈了,桓某无以为报,只能赠以布绢千匹,聊表歉意。

    “若是子良觉得还不够,就请还我一拳。”

    权翼不以为意地说笑道:

    “主公不如再打我一拳,多赐我一千匹布。”

    桓熙闻言,忍不住笑道:

    “何必再打一拳,等回了长安,我便命人往子良府上送去两千匹布!”

    主臣二人,相顾大笑。

    就在桓熙议定设置单于台一事之时,冉魏大单于冉胤的日子却不太好过。

    正如桓熙与王猛断定的那样,冉闵将胡人调拨给其子,那些胡人苦大仇深,又哪是真心归附。

    当冉闵统率十万步骑进攻襄国的时候,投降的胡人趁着冉闵不在,发动叛乱,将冉胤擒送襄国。

    冉胤被石赵天子石祗所杀。

    而因为后方的动乱,导致冉闵麾下军心不稳。

    石祗又向前燕求来三万援兵,以及姚襄麾下三万八千名骑兵,众人合力在襄国大败冉闵。

    冉闵狼狈逃回邺城。

    冉魏重要官员,包括左仆射刘琦、司空石璞、尚书令徐机、车骑将军胡睦、侍中李琳、中书监卢谌、少府王郁、尚书刘钦、刘休等人,或是在胡人作乱时被杀,或是死于襄国之战。

    去年还号称石氏未有之盛的冉魏,也走向了颓势。

    冉闵对于没有听从韦謏之言,可谓是悔之不及。

    此前被他灭了满门的韦謏也因此被追封为大司徒,而建议冉闵出战的僧人法饶,父子二人也都被冉闵肢解尸体。

    第三章带到,感谢大家的投票,谢谢。

    明天继续一万字更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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