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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8 送葬扬州

    桓熙既然让郗超代替自己打点与桓温麾下将佐的关系,当然是信得过他的眼光。

    二人一直谈论到后半夜,从郗超的口中,桓熙对于楚国的文武,尤其是那些新冒头的后起之秀,都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翌日,即使睡得很晚,桓熙依旧早早起床,在灵堂前哭奠后,桓熙径直前往城外迎接一位前来吊唁的宾客,正是益州刺史周抚。

    近十年来,周抚很少离开益州,如今不远千里而来,当然不单单只是为了吊唁。

    实际上,孔宪的葬礼,又何尝不是一个交际场,如今是周抚亲自来了,而其余各州刺史,也都派遣了使者前来慰问,只不过有些因为路途遥远,还没有来得及抵达。

    “周翁,一别十载,可还识得故人?”

    因为正值丧期,桓熙不能当众展露笑容,但周抚还是能够从他的语气中感受到重逢的喜悦。

    “怎敢忘了世子,只恨不能常伴世子左右。”

    说着,周抚问起了周幼娘的情况,他对这个孙女的关心,甚至要过于周楚这个儿子。

    桓熙答道:

    “周翁何必问我,令姜南下,将幼娘也带在了身边,过些时日周翁便可与她团聚。”

    周抚闻言,点头道:

    “如此,我倒是要在襄阳多停留一些时日,既要看一看孙女,也得相一相桓家的麒麟子。

    “常言道,虎父无犬子,父祖都是当世豪杰,想必要不了几年,桓家又能多出一位少年英雄。”

    二人寒暄片刻,携手入城,在楚公府拜奠过孔宪之后,周抚便被桓熙领去了一间密室,桓温早已在此等候。

    “道和(周抚字),一路上辛苦了。”

    桓温说着,示意二人入座。

    周抚先行一礼,道:

    “还请楚公节哀,保重身体。”

    说罢,与桓熙分坐在了桓温的左右。

    这句节哀,桓温已经听许多人讲过,可丧母之痛,哪是能够轻易抚平的。

    今日桓温、桓熙父子与周抚在密室相会,并不是要谈公事,只是在叙私情,之所以避着外人,也是担心聊得投入了,一时没有控制住表情,惹人非议。

    桓熙很少插话,基本上都是桓温与周抚在说。

    毕竟周抚是桓温的部将,从他对桓熙的称呼就能看出来,唤的不是梁公,而是世子。

    桓熙在襄阳的生活是枯燥、乏味的,哪怕他再怎么长袖善舞,也不可能在这种时期,这样的场合,去结交从远方前来吊唁的宾客,以及楚国的大臣。

    对于他来说,在丧期能够做的事情,就是尽情的表现出自己对祖母离世的悲痛。

    这样的日子一晃而过,桓熙跟随桓温与叔父们迎来送往,答谢了不知多少宾客,也终于盼来了自己的妻儿。

    谢道韫一行人是赶在出殡的前一天来到的襄阳,同行的不只有周幼娘,还有谢道韫的父母,谢弈、阮容。

    谢弈与桓温早已冰释前嫌,二人既是老友,又是亲家,如今桓温丧母,他于情于理都得来一趟。

    周抚将幼娘抱在怀中,幼娘有些怕生,她是周楚前往长安以后才降生,自然不认得祖父。

    直到桓熙告诉了她眼前之人的身份,周幼娘这才搂住了祖父的脖子。

    至于阿满,则在灵堂里失声痛哭,只不过还没有苻坚那样的火候,做不到当众呕血的地步,但是观者无不动容,就连桓温也在私底下对着桓熙感慨道:

    “你当初执意将阿满留在长安,由自己教养,如今看来确实是对的。”

    以桓温的老辣,当然能够看穿阿满的悲伤并非出自真心,但是他不在乎。

    阿满究竟孝不孝顺,这是桓熙应该考虑的事情,与他桓温又有何干。

    反而是阿满小小年纪,能够学到桓熙几分神韵,这让桓温心中很是高兴。

    他不怕阿满长大以后城府颇深,就怕阿满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养成一個柔弱、天真的性子。

    将来阿满是要继承桓家基业的,怎么可以没有城府。

    这也是当初桓熙在未央宫时,明知道阿满是故意哭给自己看,但还是强忍着内心的真实想法,夸赞他是一个‘至诚至孝的好孩子’的缘故。

    当然,守江山可不能光凭演技,否则千古影帝杨广也不会那么快就葬送了大隋的江山。

    所以,桓温话锋一转,又提醒道:

    “军政大事再怎么繁忙,也千万不能忽视了阿满的学业。”

    这一点,桓熙心中有数,他颔首应是,又让人把阿满带来,让桓温当场出题考校。

    桓温将嫡长孙抱在怀中,亲切地问他最近在读些什么书,读到了哪里,再从中选取题目。

    题目并不是很难,可阿满毕竟还是一个六岁的孩子,有些题目不一定能够答得上来,但这足以让桓温感到满意。

    翌日,便是孔宪出殡的日子,孔宪不会葬在襄阳,送殡的队伍需要从襄阳赶赴扬州宣城(今安徽宣城市)。

    桓温之父桓彝当年在宣城遇难,由当地人纪世和收其遗骸,葬于城北小镇东门渡,城内建有桓公祠,受当地民众香火供奉。

    如今孔宪病故,自然是要与桓彝合葬。

    古人讲究入土为安,如果不是特殊情况,不会轻易迁坟,唯恐惊扰逝者亡灵。

    襄阳注定不可能是桓家未来的统治中心,桓温不可能先将桓彝迁来襄阳,今后再将他老人家请出来,将棺椁迁往洛阳。

    而洛阳现在属于前线,更是担心被人打搅了桓彝夫妇的安宁,让人刨了父母的坟墓。

    因此,只能暂且将孔宪葬在宣城,等到洛阳安全了,再与桓彝一并将坟给迁过去。

    宣城归属扬州,虽然宣城百姓感念桓彝,但是为了安全起见,自然得要有军队护卫,免得桓家的男丁被人给一锅端了。

    当五万楚国精锐步骑护送着棺椁向扬州进军的时候,虽说知道这是在为孔宪送葬,但会稽王司马昱还是为此寝食难安,唯恐桓温趁机攻入建康。

    他一面在暗地里做着战争准备,一面派遣使者溯流而上,前往拜谒桓温,想要摸清楚他的真实想法,而这名使者,正是王坦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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