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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一章 积极应对

    下衙后,赵广渊也没回府,先是去看了酒楼的装修进度。

    酒楼一应硬装都已结束,只待屋里的软装。赵广渊因为要把酒楼做成高端消费的场所,故所有楼层,包间的装饰都要最好的,现在还在装饰中。

    与大掌柜说了几句,问酒楼的装修情况,问人员的培训情况。

    大掌柜说一应人员都已训练好,大厨也是天天在试菜,试出来的菜便宜了酒楼的一应伙计,飘出的香气惹得左邻右舍天天跑来问什么时候开业,大掌柜只恨不得立时就开业,大赚特赚。

    “莫急。等本王大婚后,酒楼就开业。一应装饰还要你盯着,莫出了差错。”

    “是。王爷放心,不敢有错,十二时辰都派人盯着。”

    掌柜应完,又想起一楼大堂中间空着的一大块,也不知王爷要用来做什么,戏台都弄好了,留出来的这么大一块地方究竟要做什么。难道还要再弄一个戏台?

    瞧着又不像。

    眼见马上开业在即,各个楼层都只剩内饰,可一楼还空着这么大一块地方,蒋离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王爷,这块地方?”

    “莫急,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好吧,那就再等几天。

    查看完酒楼,赵广渊径直去了蒋府,与林照夏一起用了晚饭,便去找了蒋项。

    蒋项正在书房等他。早朝散后,蒋项本来想问他几句的,哪知说到致远,让越王想起旧事,生气跑了。

    想起早上因谈到致远,两人不欢而散,二人书房对座,一时都有些尴尬。

    “是我早上太冲动了,给先生赔个不是。”赵广渊拱手。

    蒋项急忙摆手,“不关王爷的事。”

    两人复又坐定,蒋项叹了一口气,“这些年我每每想起你皇兄,还是心痛难忍。你皇兄惊才绝艳,当了十几年储君,辅政理政极为出色。致远说的没错,若你皇兄没死,定是盛世明君。”

    哎。可惜造化弄人。

    致远当年受很多人追崇,如今蒋项的口气里,也是对致远的尊敬。赵广渊想起那个秃驴,心中不屑,“他连我皇兄命有一劫都未堪破,还自诩天师。”

    皇兄命都没了,还天命所归。

    致远与其说是心存愧疚避世不出,不如说是砸了自己的招牌,没脸见人才躲到山中。

    见越王对致远大师心结未解,蒋项也并未再劝。只与他说起今日早朝之事来……

    “今日王爷初次上朝,未发一言是对的,皇上和朝臣会认为王爷谦逊有度,不强出头。但往后的朝会,王爷若有不同意见,可积极表达,也好让皇上看到王爷的能力,咱们也还是要多争取一些大臣过来。”

    赵广渊点头,当年很多大臣在他皇兄那一案上袖手旁观,依他的性子,是不打算再用这些人的。可蒋项说得对,水至清则无鱼,朝政大事不是非黑即白的。

    “没想到太子坐了十年储君,外人瞧着坐得稳当,楚王竟还能拉拢一帮大臣。”

    赵广渊一直知道楚王有野心,当年设计陷害他皇兄,按道理应该是楚王做上储君之位,没想到竟便宜了赵广涣。

    蒋项点头,“当年背后设计先太子的黑手,二皇子和秦王都有份。但当年二皇子势弱,不及秦王。”

    当年秦王生母德妃也仅在先皇后之下,娘家母族势大,要人有人要财有财,朝中又拉拢了众多人手,当年二皇子也在暗中使了一些手段,但还没有翻云覆雨的能力。

    只是没想到,秦王和德妃当年做了那么多,最后却便宜了二皇子和沈妃。沈妃被封继后,二皇子子凭母贵,当上了太子。

    “赵广涣捡了漏,秦王如何肯甘心。当年能拉下我皇兄,秦王必然觉得也能再拉下赵广涣。”

    “正是。这几年秦王动作频频,在朝中拉帮结派,当年在背后助他的大臣,到现在也没捞到什么利,随着二皇子当上太子,秦王曾经许的诺实现不了,那些人如何肯甘心。王爷切莫心急,现在该急的是秦王,咱们莫要冲动冒头,静观其变就好。”

    “先生说的是,咱们动不如让秦王动。”秦王若不动,他想方设法都要让秦王动。

    而林照夏这边,自从打算帮衬赵广渊,助他达成所愿后,也变得积极起来。

    她一个只会动笔竿子的人,也没别的优势,但在现代泡了这么多年,见识也非大齐土著能比。

    赵广渊现在要装低调,不好拉帮结派,那就由她来吧。不是有个词叫“夫人外交”吗?

    可别小看了这个夫人外交。

    也别以为那是后世产物,人家大齐贵妇人把这个词运用到了极致,天天这个茶花会,那个赏花会,这宴那宴,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的,都以为只是女人间逗闷子打发时间吗?

    非也。

    林照夏到大齐也没几天,现在见过的人也不过是蒋氏婆媳,那天皇后千秋宴她倒是在宫里冒头过,但那会只忙着和赵广渊诉说重逢之喜,哪里认识什么人。

    听说齐亲王妃和德阳郡主递了拜贴要上门,林照夏立刻就回了贴子,说会扫榻相迎。

    隔天,齐亲王妃就带着德阳郡主上门来了。

    “见过齐王妃,德阳郡主。”

    “哎呦快快起来。都是一家人。”

    齐亲王妃命人把林照夏扶了起来。细细打量她,都说她年纪大了,快三十了,这哪是三十的女人,瞧着就比德阳大个一两岁。

    “莫要客套,你该叫我一声王婶的。”

    林照夏从善如流,“王婶。”“哎。”

    德阳也来拜见她,叫她:“王嫂。”林照夏也笑着应了。

    见她长得很像齐王妃,不似寻常女子的娇羞,面上还带了一丝英气,想起赵广渊说她等了蒋文涛那么多年,面露欣赏。

    齐王妃看在眼里,笑容更胜,笑眯眯地拉林照夏到身旁坐下,很是喜欢她不扭捏,落落大方的性子,“听说你比越王小了一岁?”

    “是。在这京城,侄媳这已经是人老珠黄的年纪了。”

    她不过二十七的年纪,在现代正是花开正当红,可在这大齐却要被人称半老徐娘了,啧啧。

    齐王妃嗔怪道:“谁说的,你都人老珠黄了,那我们这把年纪岂不是该抬到山上扔了?”和蒋夫人对视一眼,笑了起来。

    蒋夫人也笑着应和,“可不是。都是王爷带累了你,生生把你拖到这个年纪。但我们瞧着你正是最好的花信之期,正是人间最好的年纪。”

    “可不是,”齐王妃拍着她的手安慰,“莫要妄自菲薄,我瞧着你也就比我家德阳大了一二岁罢了。”

    一旁的德阳也连连点头。

    林照夏见几人忙着安慰自己,心中感动,“多谢王妃,郡主,蒋夫人开导,我啊,旁人说什么我都不爱计较,只要我家王爷喜欢就好。”

    几人都笑了起来,“你家王爷还要如何喜欢?为了你世家贵女都不要了,圣旨都敢抗,就认定了你。现在把你送来蒋府,也是天天巴巴跑来,满京城谁不知道你是越王放在心尖尖上的。”

    林照夏面上几分得意,几分羞意,让齐王妃和蒋夫人笑了起来。

    齐王妃把带来的几个匣子一一打开给林照夏看,“这些年,越王得了好东西,就爱往齐王府送,又是五色茶花,又是大鱼缸金宝银宝鱼,会说话的鸟,海外的那些好药,面脂肤脂发油,还有各色珍珠,我们收了他那么多好东西,一直想着怎么回报他,这不机会来了。”

    齐王妃指着匣子里的头面首饰,玉饰摆件给林照夏看,“这一套头面是我外祖母传给我的,这一套是当年我和齐王大婚,先太后送的……”

    两套头面首饰隔了这么多年的时光,依旧熠熠生辉,闪瞎人眼。

    “侄媳不能要,这太贵重了!”林照夏推辞着。

    “再贵重也比不上这些年我们收到越王送的礼物。这还不足以回报一二。”

    “这我不能收。这也不是贵重的事,是太有纪念意义了,您该留给德阳的。”

    “德阳有。我还能亏待了自个女儿嘛。”

    两人推辞着。

    德阳劝道:“王嫂收下吧,父王母妃给我准备的嫁妆多的很,就是先太后也给我留了好几套,我皇祖母当年可喜欢渊堂兄了,可惜她没能看到他娶妻。”

    蒋夫人婆媳也跟着劝,林照夏便收了下来,又道了谢。

    齐王妃笑着点了点头。

    想着自家王爷的叮嘱,便说道:“广渊那孩子这些年在皇陵吃了苦,他心里藏了事,性子变得冷淡,拒人千里,还要你从旁多多劝慰关怀,他年少时是极讨喜的性子,开朗爱笑,谁见谁喜欢……”

    齐王妃暗自叹了一声。心里藏了那么多事,如何还能笑得起来。

    蒋夫人也低头沉默,想起年少时的越王,因为自家老爷是他先生,常跑来自家蹭食,和旭阳、文涛打闹,无话不谈,可现在变得沉默寡言,性子也变得冷了。心中不由生疼。

    见二人一番好意,林照夏点头,“是,侄媳听王婶的。”

    齐王妃笑着起来,“这就好。等你们大婚之后,我带你参加一些皇家宴会,也好叫你多认识些人。以后这些交际应酬免不了。”

    “多谢王婶!我还正害怕忐忑着呢。有王婶这句话,我心也就定了。”

    齐王妃和德阳在蒋府盘恒了一上午,在蒋府用过午膳才回去了。

    许是看到新晋的越王妃也开始交际应酬了,又有一些人递了帖子来。蒋夫人婆媳替她挑了些,只挑亲近人家,余的回帖说大婚事忙,等大婚之后再另行设宴招待。

    隔天起,蒋夫人的亲家,烟亲,与蒋大人亲近的大臣家眷便上门来拜访,也送了添妆礼。

    林照夏在蒋氏婆媳的带领下,也认识了一些人。孔卫两位嬷嬷侍立在她身边,不时提醒她规矩,并交际应酬的一些注意事项。

    让她获益菲浅。

    经过多日的强度训练,林照夏的规矩礼仪很是学得有模有样了。穿上大齐的服饰,梳着大齐的发髻,这就妥妥的一个大齐土著了。

    整个一个脱胎换骨。

    让赵广渊颇有些刮目相看。

    “王爷,妾身服侍王爷用膳……”林照夏举着箸为赵广渊布菜,一举手一抬足,有板有眼,尽显贵妃风范,一口一个敬语,赵广渊听着毛骨悚然。

    拉着她坐到大腿上,抢过她的筷子放下,狠狠地抖去一身的鸡皮疙瘩,“你可别这样的扭捏作派了,我这受不了。”

    林照夏在他怀里笑得不行,“你们大齐男人不都喜欢这作派?”

    “那我不是大齐男人。”

    “那你是谁?”

    “我是你的夫,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以后每一辈子的夫。”

    “这么霸道?这辈子就够了,还下辈子下下辈子以后每一辈子,不嫌腻啊。”

    “腻了?”赵广渊朝她粉颈上咬去,“痒!”“腻不腻?”“哈哈,你快放开我!”“腻不腻?”“不腻……”

    又隔了两日,八月初二,礼部一众官员抬了聘礼至蒋府。

    抬聘礼的队伍从礼部出发,一路浩浩荡荡,从京城御道街一路敲锣打鼓往蒋府而来。御道两边围满了看热闹的群众。

    “这是多少台啊?乖乖。”果然是皇家娶媳,这只一台就够百姓全家吃用一辈子了。

    “王爷娶妻,能跟咱们老百姓一样?”

    御道两边被百姓围得水泄不通,一抬抬扎着红绸的聘礼由两名侍卫抬着,穿街而过,浩浩荡荡,看不到头,更是看不到尾。

    宫女太监,礼部官员,前头还有侍卫开道,左右有侍卫护卫,略数数,这聘礼队伍足有数百人。

    让京城百姓看足了眼界。

    “不是说越王不受宠吗?”皇上还肯给这么多聘礼?

    “再不受宠越王也是皇上的儿子,真能比旁的王爷差啊?不怕御史跳起来报不平啊?”

    “听说越王妃只是一个民女……”竟然有这么大的阵仗,也不知有什么神通。

    一旁围观的民间未嫁女腰背立刻就挺直了,越王妃是民间女,她们也是,将来她们也是有望嫁入高门的!

    越王妃真给她们长脸。

    等越王妃大婚,她们还来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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