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一个奇怪的早晨
（别骂了别骂了，今早一大早楼上逼样的搞装修，吵的我没睡好，所以中午补了个觉，就索性连同晚上一块发了……）
“呀！宋恩妍？！”
赵嘉羽转过头，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睁得圆圆的，又惊又喜。
“天呐，真没想到，居然真的是你！”
“我刚刚还以为我看错了呢！”
“嗯啊！我也是！”
宋恩妍小脑袋点得跟个泼浪鼓似的。
“我进场的时候看到你，就觉得好眼熟，还想说不会这么巧吧，没想到真的是赵教官你啊？”
二人寒暄之际，剧场里的灯光很快又暗了下来，意味着下半场演出即将继续了。
于是二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宋恩妍掏出手机给许可发消息：
“哇！许可，我刚刚确认了一下，那个漂亮女生，居然还真的是我们军训的时候的教官呢！”
另一边，赵嘉羽也给许可发消息：
“真巧啊，我刚刚不是跟你说，看到一个漂亮女孩，长得很像我军训的时候带的民舞二班的那个宋恩妍嘛？”
“居然真的是她！”
“而且怎么SNH的公演，有好几只曲子用的都是你写的歌曲啊？我听到的时候都有些懵了！”
“.”
“哦哦，之前没跟你说过，我写的歌有一些是卖出去了，就是卖给SNH的，不过说起来，今晚可真是巧呢。”
对面的许可回复道：
“说起来，我记得你好像跟她也没有很熟吧？”
“确实不熟啦，不过在外面偶遇之前带过的学生，还是蛮开心的，我待会儿演出结束了，打算约她一起吃个饭。”
“哦哦，挺好的.”
虽然许可极力装出一副跟我没关系，反正我跟宋恩妍又不熟的样子，但心里早就已经炸了。
此刻，他一个人躺在自己小卧室的床上，大冷天的汗流浃背。
许可问宋恩妍：
“那你们待会儿有什么安排吗？”
宋恩妍回复：
“湘云约我演出结束后一起吃饭，到时候我叫上教官一起吧。”
看到这条消息，许可此刻的心情，用东北话来说，那就是：
“特么完犊子啦！！！”
许可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快九点了，距离SNH的公演结束，也就只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了。
半个小时之后，自己就要迎来死期了吗？！
“不，冷静，冷静！”
许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冷静分析。
今晚的这个修罗场吧，虽然有三个人，但宋恩妍对于自己和黄湘云的事情那是知根知底的，她和黄湘云见面倒是没什么。
关键点在于赵嘉羽。
只要待会儿的饭局上，赵嘉羽和宋恩妍，黄湘云之间的聊天，不提起自己，然后别互相加微信之类的联系方式，那自己还能苟一下！
许可想了想，给宋恩妍发消息：
“妍妍，你跟你们的这个教官，很熟吗？”
“不熟吧。”
宋恩妍的回复和赵嘉羽类似。
“但难得遇到嘛，好歹也是以前的教官，一起约个饭也挺好的，正好怀念一下军训那段时光。”
“哦哦，挺好的，不过，妍妍啊，我可得给你提个醒。”
“嗯？什么啊？”
“就是待会儿你们吃饭的时候，最好不要，不，应该是一定不要提起我，好吗？”
宋恩妍看到这条消息，也倒没往赵嘉羽的方向想，相反她还蛮开心的，她觉得，许可不让她在黄湘云面前提自己，单纯只是一方面不想让黄湘云想起伤心的回忆，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不让黄湘云的心里有藕断丝连的可能性，想要彻底斩断和她的联系。
“嗯嗯，你放心啦，这点情商我还是有的。”
宋恩妍开心地回复：
“不过，许可，现在黄湘云她们团里的公演曲目，你写的歌起码占了三分之一了。”
“你说.她每天听着你写的歌跳舞，她真的能彻底忘记你吗？”
“哎”
听到这话，许可无奈叹了口气。
“没办法嘛，谁知道事情会这么凑巧，我当初卖歌给SNH，结果她转头就加入了这个女团，这个我真的没办法。”
“不过你放心啦，等这个女团发展的越来越大，他们以后的曲目来源也会越来越丰富的，我的歌曲占有率会被渐渐稀释的。”
“嗯，也是~”
“许可，我想你了。”
“你快跟我老实交代，我不在你身边的这段日子，你有没有对我的丝袜，做什么变态的事情啊~”
“滚滚滚！好好看你的公演！”
许可跟宋恩妍发消息的同时，早已翻身下床，打开了自己的电脑和备用手机，随意伪造了一条淘宝商品链接，在里面植入了一条木马，然后发给了赵嘉羽。
“对了学姐，你看看这件衣服你喜不喜欢呀？我觉得你穿上应该会很好看。”
对于许可发来的淘宝链接，赵嘉羽完全没有半点警惕心，点开一看，发现是一件羔羊绒的短外套，颜色和款式都蛮好看的，很时尚。
“哎哟哟，怎么突然想起来要给我买衣服了呀~”
赵嘉羽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图片，嘴角扬起甜甜地微笑。
“说，是不是想我啦~”
“当然想你了呀，这还用说吗？”
许可一边在电脑上获取着赵嘉羽手机里的各种账号密码，一边在手机上飞速输入着各种肉麻的情话。
“你不在我身边的日子，我真的，吃饭都觉得没味道，不管喝什么饮料都感觉寡淡如水。”
“噫~臭许可，你跟谁学的这些肉麻情话的啊？”
嘴上这么说，赵嘉羽嘴角的笑意却是掩盖不住的。
“好啦~其实，我也一样想你丫~”
“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正好我在上海，晚上吃完饭我去逛街，给你买。”
“不用不用，我这边啥都不缺，本来我们这边就四季如春，冬天也不冷的。”
“我就是想着，等什么时候，我们可以对全世界公开了，我好像带你一起来云南玩，一起去体验苍山洱海的风花雪月，一起去丽江走茶马古道。”
“嗯嗯，我也好想~”
“许可，我爱你。”
“我也爱你~”
“啵啵啵~下半场演出要开始啦~晚点聊~”
“对了，学姐，跟你说个事。”
“就是，待会儿你们吃饭的时候，别刻意去提我卖歌给SNH的事情，这样不好。”
“额，为什么不好啊？”
“哎呀，你也知道，我性格比较低调嘛。”
许可胡乱瞎编道：
“就是我觉得，人黄湘云现在好歹也算是个公众人物，要是被人知道我和她是一个学校的，以后要是有人拿这个做文章，我担心不太好。”
赵嘉羽觉得有些奇怪，这个理由感觉有些牵强，便回复道：
“没事，晚上吃饭又没有别人在场，别担心。”
“.”
对此，许可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赵嘉羽好歹也是警校出身，反侦察意识很强的，稍微多说一个字，都有可能引起她的怀疑。
没办法，隔着两千多公里，许可也只能趁着赵嘉羽看公演的功夫，悄咪咪黑进了赵嘉羽的微信，神不知鬼不觉地，给赵嘉羽的账号设置了朋友圈仅三天可见的权限。
反正自己和赵嘉羽分开也有一段时间了，三天内的朋友圈内容，也没什么敏感的。
虽然这样只能暂时接一下燃眉之急，治标不治本，但也是当下许可能想到的最安全的办法了。
其实许可主要倒不是担心黄湘云，以黄湘云的城府，当了艺人，即便还没什么知名度，微信肯定是私人号工作号分开的，而且即便她用私人号加了赵嘉羽，那些关于许可的点滴，早就被她删光了。
主要是赵嘉羽朋友圈里，关于自己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虽说宋恩妍和黄湘云，一个答应过，结婚之前放任自己玩，一个已经和自己彻底分手，各种联系方式什么的，都已经删了个干干净净，但，许可依然不想她们再次因为自己受到什么二次伤害。
没办法，许可就是那么善良的一个人。
至于待会儿吃饭，三人嘴上聊些什么，这就不是许可能够控制的了。
宋恩妍已经答应了许可，不提他的名字，赵嘉羽和黄湘云，也不是什么很熟的关系，第一次吃饭，应该不会聊到各自的私人感情问题这类的私密话题吧？
总之，许可现在是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就只能祈祷了。
同一片天空下，上海，虹口，SNH星梦剧院。
最后一首团体舞蹈结束后，剧场里的灯光纷纷亮起，黄湘云站在舞台最中央，和一众女孩们手牵手对观众席鞠躬，对大家的到来和捧场表示感谢，然后就是井然有序的散场。
宋恩妍起身找到了赵嘉羽，两个女孩一起离场，走到门口的时候，宋恩妍跟赵嘉羽说，她和黄湘云约好了一起吃饭，叫上她一起。
“说起来，时间过得真快呢~”
赵嘉羽笑道：
“总感觉，夏天的军训刚刚没过去多久，转眼之间，一个学期就结束了。”
宋恩妍也笑着说：
“说起来，教官怎么也会来看啊？”
“还不是被朋友拉过来的呗~”
说话期间，有几个女生过来和赵嘉羽打招呼，拉她一起去南京路逛街，看样子应该是和赵嘉羽一起过来的朋友。
不过赵嘉羽说自己遇到了一个朋友，把她们打发走了，让她们先去逛。
“对了，不用再叫我教官啦~”
赵嘉羽笑嘻嘻地说：
“其实我和你们一样，也是大学生哦~”
宋恩妍似乎对此并不感到惊讶，笑着说：
“哦哦，早猜到啦~毕竟，部队里去哪找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呀？”
“哎呀哪有哪有，小宋同学你那才叫漂亮呢~”
两个女孩一边商业互吹，站到了剧场后门的街对面，等着黄湘云出来，公演结束后，女团成员通常换完衣服都会从这边出来，路边听着一辆大巴车，一会儿会载成员们回公司的生活中心。
而门外道路的两侧，看完公演的粉丝们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去，好多人，主要是又矮又胖，长相各异的男女肥宅，穿着各自喜欢的偶像的应援服，手里端着手机相机，就跟在准备拍什么大明星似的，在道路两侧严阵以待，也不知道这些人是自发的还是公司花钱雇来的气氛组。
没过多久，剧院的后门打开，两名剧院保安立在两侧，褪去打歌服，换回常服的少女偶像们，一个接一个地从里面走出。
很快，外面的街道就是一片沸腾，肥宅们一边尖叫欢呼着自己喜欢的偶像的名字，一边疯狂按下手里的快门。
“啊啊啊孔雪婷你今天真好看！”
“宝贝儿我爱你！”
“天呐琳琳你怎么穿这么少啊？要是冻坏了我会心疼的！”
“张润我的宝！！！”
肥宅们一遍喊着自己推的偶像的名字，一边拍照，偶尔还有人过来送花送礼物，小蛋糕啊伴手礼什么的。
虽说是换上了常服，但，一些有经验的少女偶像，可不会放过送车环节的这个大好的曝光机会，出门的时候，一个个也照样打扮得精致又靓丽，力争以最好的状态面对粉丝的镜头。
只不过，这些女团肥宅粉丝吧，长得实在是有些.形态各异，小偶像们在接过他们的鲜花和礼物的时候，脸上嫌弃的表情却是有些掩盖不住的。
“噗！”
看着眼前的场景，宋恩妍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些人是不是在现实中见不到女人啊？至于这么痴迷吗？”
“除了黄湘云，我看这些个所谓的什么少女偶像，长得也就那样啊，歌舞水平也一般，我们学院随便拉一个出来，都比她们跳得好。”
说话间，黄湘云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剧场的后门门口，相比起之前那些个刻意打扮过的女团成员，黄湘云的穿着就显然要随意多了，她一头黑发自由披散，外套是一件羽绒服，下半身是休闲裤搭配运动鞋。
不过，这并不妨碍她的人气。
黄湘云刚一走出来，在场几乎所有粉丝的摄像头就都统统对准了她，咔咔咔一顿猛拍。
夜色下，刺眼的闪光灯此起彼伏，闪的黄湘云有些不舒服，本能地眯了眯眼睛。
“湘云宝宝~看镜头，笑一笑好不好嘛~”
“黄湘云我爱你啊啊啊啊！”
“云云，天冷，注意保暖哦！”
不过，面对粉丝的热情，黄湘云的反应可谓是相当冷淡，她本来就不是什么会去刻意取悦别人的女孩，再加上这些女团粉丝吧，普遍长得都实在是有些磕碜，她自然也很难刻意去要求自己摆出什么好脸色，哪怕有人过来送花，她也只是面无表情地接过，然后淡淡说一声谢谢。
但，即便如此，她那随口的一句谢谢，都能让送花成功的粉丝激动地跳脚，甚至眼眶都忍不住有些湿润。
“我一定要好好努力，守护这个世界上最好的黄湘云！！！”
就在黄湘云伸手接过一束粉丝送过来的鲜花的时候，身后忽然走过一个女团成员，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撞了黄湘云一下。
这一下力道不算小，还挺结实的，把黄湘云撞了一个踉跄。
“哦哦，抱歉啊~”
那个女孩转过头来，皮笑肉不笑地对黄湘云道了个歉。
“我刚刚低头回消息，没注意你在前面。”
黄湘云咬了咬嘴唇，没说什么，转头对负责接送她们的大巴司机师傅说，自己有亲戚朋友过来看公演，自己要请她们吃个饭，让她们先走。
黄湘云说完，低头给宋恩妍发了个消息，说一会儿在特定地点见面，因为宋恩妍和赵嘉羽长得漂亮，她不想二人被粉丝骚扰，就一个带了一顶鸭舌帽，外加一个口罩，低头就走了，而粉丝们则是直接跟了上去，就跟跟踪狂似的，似乎一点隐私都不想留给黄湘云。
赵嘉羽见黄湘云直接走了，还觉得有点奇怪，毕竟她没有黄湘云的联系方式，不过宋恩妍跟她转述了一下黄湘云的想法，赵嘉羽才觉得，这个女孩真的好体贴。
于是，二人在路口打了辆车，而黄湘云一直走了好远，甩掉了大部分粉丝后，也拦了一辆出租车，最后，三个女孩在四平路上的一家火锅店碰了面。
“赵教官，好久不见了呢~”
黄湘云招呼二人入座，甜甜的和赵嘉羽打招呼。
“我在舞台上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你了，当时还以为我看错了呢~”
“哈哈，不用再叫我教官啦~叫我学姐就好。”
赵嘉羽笑着说：
“我其实也是大学生啦，只不过读的是警校，所以就被派过来给你们新生当教官。”
“说真的，湘云，我真的没想到，你居然会加入女团出道，不过，你在舞台上的样子，真的很有明星范啊！”
黄湘云笑道：
“没有啦，我还差得远呢~”
“其实，平时公演人都很少的，很多人都是拿的亲友票，就是成员们自己拉过来的亲戚朋友，也就现在周末外加寒假，观众席人才稍微多了一点。”
“不不不，我觉得湘云你太谦虚了。”
宋恩妍摇头说：
“你们团才刚起步嘛，这已经很棒了。”
“再说了，刚刚你从后门出来的时候，那粉丝们的反应，我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别的女孩可没几个人能有你这样的待遇和人气啊！”
“我敢说，你绝对是有成为明星的实力的，欠的只是一个更大的平台。”
黄湘云笑了笑，说：
“也还好吧，我其实入团根本就没想过要出名什么的，就单纯只是想要找点事情做，仅此而已。”
黄湘云为什么加入女团，宋恩妍心里当然是最清楚的，不过，就像许可说的，这种事情，当着赵嘉羽的面，不好说。
“好啦，别光说我呀，谈谈你们吧，妍妍，嘉羽学姐，你们这半年，过得怎么样啊？”
“我嘛，就.还是那样呗~”
宋恩妍牢记许可的话，没有提他，就说了一些学院里的琐事，黄湘云走后，辅导员让她当了民舞二班的班长，宋恩妍抱怨说，她这个班长，在班上一点号召力都没有。
黄湘云则是温柔又耐心地告诉她，当班长，脸皮要厚一点，没事可以多去别的寝室串串门，和大伙儿聊聊天什么的，不能太高冷。
“说起来，湘云，刚刚妍妍跟我说，说你们团有个什么，恋爱禁止条例，真的假的啊？”
赵嘉羽一遍夹菜，一边问：
“说是在团期间，严禁有任何恋爱行为？”
“嗯啊，确实是这样的。”
黄湘云点头笑道：
“不止我们，基本上，做艺人的，都有类似的规定吧，在为经纪公司获取足够多的利益之前，或者合同到期之前，是没办法自由恋爱的。”
“那那你们合同时间有多久吧？”
赵嘉羽对于这些女团里的事情很是好奇。
“初步签的是六年，之后看情况在考虑要不要续约。”
“六年？这么久？！”
赵嘉羽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那等你合同到期，都，都已经24，5岁了吧？”
“这岂不是要把一个女孩子的整个大好青春都搭进去？”
黄湘云笑着耸了耸肩。
“是这样的。”
赵嘉羽叹了口气。
“唉，那，那你当初为什么会想要加入这个女团呢？”
“明明你那么漂亮，一个人的话，不会寂寞么？”
黄湘云听到这话，浅笑至于，眼眸之中，还是闪过一抹苦涩。
“或许，对于女人来说，爱情并不是什么失去了就会死的必需品。”
“至少，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事业远比爱情，远比男人重要，而且重要得多。”
“没错！新时代的女孩子就该这样！”
赵嘉羽对于黄湘云的这种事业型女性真的很赞赏，一边说，一遍拿出手机问：
“对了湘云，我们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会不会对你的工作有影响？”
“哦哦，可以呀，没事的，不影响，不过我不怎么爱发朋友圈的。”
说着，赵嘉羽就和黄湘云和宋恩妍互相加了微信。
对于赵嘉羽微信朋友圈三天可见的设定，宋恩妍和黄湘云也倒没什么意见，这年头，谁没点隐私呢？而且黄湘云也一样设定了三天可见，唯独宋恩妍的朋友圈丰富多彩，不过，宋恩妍的朋友圈里，也没有什么关于许可的内容，或者说都被她隐藏了，毕竟，宋恩妍可是有黄湘云好友的，她可不能大摇大摆地把这些东西让别人看到。
“说起来，嘉羽学姐有对象了没呀？”
旁边的宋恩妍八卦地问。
听到这个问题，赵嘉羽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笑了笑。
“嗯正在谈呢。”
“哎哟，是你们学校的吗？长得帅不帅？对你好不好？”
说实话，赵嘉羽其实还是很想跟两个女孩炫耀一下自家男朋友的，毕竟，黄湘云这么高的人气，她节目的伴奏，可都是自家男朋友写的。
不过，考虑到自己和宋恩妍黄湘云她们还没熟到那个份上，再加上赵嘉羽觉得，自己找一个比自己小三岁这种老牛吃嫩草的行为，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于是也就随口说：
“还好吧，也就一个普通的同学而已。”
“对了，湘云，妍妍，你们还记得，之前军训的时候，我们方阵对面的软件系的方阵，那个很有才华，会自己写歌的男生吗？叫什么来着？好像叫许可？”
“湘云，好像今晚你们团里，好多歌曲用的都是许可写的呢~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
听到这话，正在动手夹菜的黄湘云和宋恩妍，都同一时刻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哦，他啊.”
黄湘云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恢复了平日里恬淡的浅笑，说：
“有点印象，不过我跟他又不熟，也就当初军训的时候有点交集，仅此而已。”
宋恩妍也淡淡的说：
“我听说，这个许可把一些歌的版权卖出去了，看了应该就是卖给SNH的，不过除此之外，别的我也就不了解了。”
赵嘉羽说这话，本来是想要炫耀一下，听听别人嘴里是怎么夸许可的。
她就是那种，听别人夸许可有才华会写歌的话，自己也会跟着一起高兴的女孩。
结果见黄湘云和宋恩妍的反应都这么冷淡，她就觉得有些奇怪了。
拜托！我男朋友这么优秀，没有他你们团连公演曲目都凑不齐，你们为什么都不夸他一句啊？！
宋恩妍及时帮黄湘云转移话题，问：
“对了湘云，刚刚撞你的那个女的，什么来头啊？这么拽。”
赵嘉羽也跟着附和：
“对哦，我也看见了，湘云，她明明就是故意的嘛！”
黄湘云微微叹了口气，说：
“其实.也没什么吧。”
“她叫郑丹妮，是我们队的队长，平日里负责成员的管理工作，就跟大学里的班长一样。”
“我跟她之间其实也没什么特别大的矛盾啦，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我抢了她的位置，她对我有意见也正常。”
“湘云！你怎么能这么想啊？！”
旁边的宋恩妍义愤填膺地说：
“刚刚她在舞台上的表现我也看了，就她那水平，能叫跳舞？？？”
“她那动作，就跟老年癫痫发作了似的，完全看不出什么舞蹈功底，就这种货色，凭什么站C位？！”
“湘云，这种人就是那种，明明自己没本事，还特爱装，特别把自己当回事，竞争不过就去欺凌别人的货色，你可千万别被她吓到了！”
“她要欺负你，直接大嘴巴子抽她！别犹豫！”
赵嘉羽也跟着附和：
“湘云，我听说，这个团里，很多女孩的来源都很复杂，有的人甚至都没有接受完义务教育，而你又是个接受过良好教育的大学生，在团里跟这些人打交道，确实不要太善良，要不然，会被人欺负的。”
“嗯嗯，我知道的，妍妍，嘉羽学姐，谢谢你们。”
黄湘云拉着宋恩妍和赵嘉羽的手，说：
“有你们来看我，我真的，真的很开心。”
另一边，良城。
许可这一夜几乎都可以说是彻夜无眠，紧紧地攥着手里的手机，心脏跳个不停。
在收到赵嘉羽和宋恩妍那边说饭局已经结束的消息，许可第一时间打电话过去刺探消息，直到反复确认，今晚没有暴什么雷之后，许可才终于长须了一口气。
但，这份宁静，仅仅也只是暂时的。
因为赵嘉羽，宋恩妍和黄湘云，今晚过后，三个人的联系就正式建立起来了。
今后长久下去，会不会发生什么幺蛾子，会不会纸包不住火，想起这些，许可就头疼。
犹豫半夜没睡好，第二天一早，许可罕见地睡了个懒觉，一直睡到中午才醒。
不过，更让她奇怪的是，姐姐姜允诺居然也没起。
许可起床洗漱完毕后，姜允诺的卧室门都还关着呢。
要知道，这个时候都已经十一点多了，姐姐跟自己一样，平时也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她很注重身材管理，小时候也学过舞蹈，一般大早上的都会起来锻炼一下，要么练瑜伽，要么做一些舞蹈基本功练习。
手机上，高中那几个网虫同学又约他出去网吧五连坐，高飞扬还在那一个劲地问夏梦来不来。
正好，夏梦也发消息过来，想约许可出去玩。
许可此时也很想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散散心，然后思考一下接下来的战略规划，就打算跟姐姐说一声，说中午不在家吃饭了。
“姐。”
许可轻轻敲了敲姜允诺的卧室门。
“我高中同学约我出去玩，中午不在家吃饭啦，你待会儿自己热一下？”
“姐？”
许可在门外叫了两声，结果卧室里的姐姐完全没有回应。
奇怪啊？
许可想了想，担心姐姐会不会生病了什么的，就伸手拧了一下门把手。
卧室门没锁，房门打开后，一股好闻的幽香顿时扑面而来，这是独属于姐姐的芳香。
许可不自觉地深吸了一口，然后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姜允诺似乎是把自己整个人都蒙在了被子里，反正床上只看得到一团被子，完全看不到姜允诺的身子的部分。
“姐，都几点了啊？”
许可隔着被子摇了裹在里面的摇姜允诺。
“唔~”
被窝里传来一声沉闷的嘤咛，然后缓缓掀开，露出姜允诺睡眼惺忪的漂亮脸蛋。
“可可干嘛啦？”
姐姐有些不满地嘟囔着，伸手去拽被子，似乎睡的正香，一点也不想起床。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许可总感觉，掀开被子的时候，隐隐闻到一股淡淡的，有些咸湿的腥味？
今天明明不是姐姐的生理期呀？
不过许可也没在意，伸手戳了戳姐姐的白皙脸蛋，问：
“姐，这都中午了，你怎么还这么困啊？”
“你昨晚干嘛了？”
许可说着，就伸手去拽姜允诺裹在身上的被子，忽然，一团什么白色的东西，冷不丁地从姜允诺暖呼呼的被窝里滑落，掉到了地摊上，也掉到了许可的脚边。
“咦？这是什么？”
许可见状，弯下腰，伸手捡了起来。
那团白色的东西，好像是一只棉袜？
而且，看样子，还是自己昨晚换下来的？
昨晚姜允诺不是把自己的袜子还有内裤什么的，都拿去洗了吗？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啊？
就在许可感觉疑惑不解的时候，被窝里的姜允诺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刚刚还困得没睡醒的样子，此刻瞬间惊醒，她猛地掀开被子，从床上直起身，吓得尖叫了一声。
“呀！！！”
“可可你，你干嘛啊？！”
她一边叫，一边闪电般地从许可的手里夺过了那只白色棉袜。(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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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宋恩妍？！”
赵嘉羽转过头，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睁得圆圆的，又惊又喜。
“天呐，真没想到，居然真的是你！”
“我刚刚还以为我看错了呢！”
“嗯啊！我也是！”
宋恩妍小脑袋点得跟个泼浪鼓似的。
“我进场的时候看到你，就觉得好眼熟，还想说不会这么巧吧，没想到真的是赵教官你啊？”
二人寒暄之际，剧场里的灯光很快又暗了下来，意味着下半场演出即将继续了。
于是二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宋恩妍掏出手机给许可发消息：
“哇！许可，我刚刚确认了一下，那个漂亮女生，居然还真的是我们军训的时候的教官呢！”
另一边，赵嘉羽也给许可发消息：
“真巧啊，我刚刚不是跟你说，看到一个漂亮女孩，长得很像我军训的时候带的民舞二班的那个宋恩妍嘛？”
“居然真的是她！”
“而且怎么SNH的公演，有好几只曲子用的都是你写的歌曲啊？我听到的时候都有些懵了！”
“.”
“哦哦，之前没跟你说过，我写的歌有一些是卖出去了，就是卖给SNH的，不过说起来，今晚可真是巧呢。”
对面的许可回复道：
“说起来，我记得你好像跟她也没有很熟吧？”
“确实不熟啦，不过在外面偶遇之前带过的学生，还是蛮开心的，我待会儿演出结束了，打算约她一起吃个饭。”
“哦哦，挺好的.”
虽然许可极力装出一副跟我没关系，反正我跟宋恩妍又不熟的样子，但心里早就已经炸了。
此刻，他一个人躺在自己小卧室的床上，大冷天的汗流浃背。
许可问宋恩妍：
“那你们待会儿有什么安排吗？”
宋恩妍回复：
“湘云约我演出结束后一起吃饭，到时候我叫上教官一起吧。”
看到这条消息，许可此刻的心情，用东北话来说，那就是：
“特么完犊子啦！！！”
许可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快九点了，距离SNH的公演结束，也就只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了。
半个小时之后，自己就要迎来死期了吗？！
“不，冷静，冷静！”
许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冷静分析。
今晚的这个修罗场吧，虽然有三个人，但宋恩妍对于自己和黄湘云的事情那是知根知底的，她和黄湘云见面倒是没什么。
关键点在于赵嘉羽。
只要待会儿的饭局上，赵嘉羽和宋恩妍，黄湘云之间的聊天，不提起自己，然后别互相加微信之类的联系方式，那自己还能苟一下！
许可想了想，给宋恩妍发消息：
“妍妍，你跟你们的这个教官，很熟吗？”
“不熟吧。”
宋恩妍的回复和赵嘉羽类似。
“但难得遇到嘛，好歹也是以前的教官，一起约个饭也挺好的，正好怀念一下军训那段时光。”
“哦哦，挺好的，不过，妍妍啊，我可得给你提个醒。”
“嗯？什么啊？”
“就是待会儿你们吃饭的时候，最好不要，不，应该是一定不要提起我，好吗？”
宋恩妍看到这条消息，也倒没往赵嘉羽的方向想，相反她还蛮开心的，她觉得，许可不让她在黄湘云面前提自己，单纯只是一方面不想让黄湘云想起伤心的回忆，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不让黄湘云的心里有藕断丝连的可能性，想要彻底斩断和她的联系。
“嗯嗯，你放心啦，这点情商我还是有的。”
宋恩妍开心地回复：
“不过，许可，现在黄湘云她们团里的公演曲目，你写的歌起码占了三分之一了。”
“你说.她每天听着你写的歌跳舞，她真的能彻底忘记你吗？”
“哎”
听到这话，许可无奈叹了口气。
“没办法嘛，谁知道事情会这么凑巧，我当初卖歌给SNH，结果她转头就加入了这个女团，这个我真的没办法。”
“不过你放心啦，等这个女团发展的越来越大，他们以后的曲目来源也会越来越丰富的，我的歌曲占有率会被渐渐稀释的。”
“嗯，也是~”
“许可，我想你了。”
“你快跟我老实交代，我不在你身边的这段日子，你有没有对我的丝袜，做什么变态的事情啊~”
“滚滚滚！好好看你的公演！”
许可跟宋恩妍发消息的同时，早已翻身下床，打开了自己的电脑和备用手机，随意伪造了一条淘宝商品链接，在里面植入了一条木马，然后发给了赵嘉羽。
“对了学姐，你看看这件衣服你喜不喜欢呀？我觉得你穿上应该会很好看。”
对于许可发来的淘宝链接，赵嘉羽完全没有半点警惕心，点开一看，发现是一件羔羊绒的短外套，颜色和款式都蛮好看的，很时尚。
“哎哟哟，怎么突然想起来要给我买衣服了呀~”
赵嘉羽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图片，嘴角扬起甜甜地微笑。
“说，是不是想我啦~”
“当然想你了呀，这还用说吗？”
许可一边在电脑上获取着赵嘉羽手机里的各种账号密码，一边在手机上飞速输入着各种肉麻的情话。
“你不在我身边的日子，我真的，吃饭都觉得没味道，不管喝什么饮料都感觉寡淡如水。”
“噫~臭许可，你跟谁学的这些肉麻情话的啊？”
嘴上这么说，赵嘉羽嘴角的笑意却是掩盖不住的。
“好啦~其实，我也一样想你丫~”
“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正好我在上海，晚上吃完饭我去逛街，给你买。”
“不用不用，我这边啥都不缺，本来我们这边就四季如春，冬天也不冷的。”
“我就是想着，等什么时候，我们可以对全世界公开了，我好像带你一起来云南玩，一起去体验苍山洱海的风花雪月，一起去丽江走茶马古道。”
“嗯嗯，我也好想~”
“许可，我爱你。”
“我也爱你~”
“啵啵啵~下半场演出要开始啦~晚点聊~”
“对了，学姐，跟你说个事。”
“就是，待会儿你们吃饭的时候，别刻意去提我卖歌给SNH的事情，这样不好。”
“额，为什么不好啊？”
“哎呀，你也知道，我性格比较低调嘛。”
许可胡乱瞎编道：
“就是我觉得，人黄湘云现在好歹也算是个公众人物，要是被人知道我和她是一个学校的，以后要是有人拿这个做文章，我担心不太好。”
赵嘉羽觉得有些奇怪，这个理由感觉有些牵强，便回复道：
“没事，晚上吃饭又没有别人在场，别担心。”
“.”
对此，许可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赵嘉羽好歹也是警校出身，反侦察意识很强的，稍微多说一个字，都有可能引起她的怀疑。
没办法，隔着两千多公里，许可也只能趁着赵嘉羽看公演的功夫，悄咪咪黑进了赵嘉羽的微信，神不知鬼不觉地，给赵嘉羽的账号设置了朋友圈仅三天可见的权限。
反正自己和赵嘉羽分开也有一段时间了，三天内的朋友圈内容，也没什么敏感的。
虽然这样只能暂时接一下燃眉之急，治标不治本，但也是当下许可能想到的最安全的办法了。
其实许可主要倒不是担心黄湘云，以黄湘云的城府，当了艺人，即便还没什么知名度，微信肯定是私人号工作号分开的，而且即便她用私人号加了赵嘉羽，那些关于许可的点滴，早就被她删光了。
主要是赵嘉羽朋友圈里，关于自己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虽说宋恩妍和黄湘云，一个答应过，结婚之前放任自己玩，一个已经和自己彻底分手，各种联系方式什么的，都已经删了个干干净净，但，许可依然不想她们再次因为自己受到什么二次伤害。
没办法，许可就是那么善良的一个人。
至于待会儿吃饭，三人嘴上聊些什么，这就不是许可能够控制的了。
宋恩妍已经答应了许可，不提他的名字，赵嘉羽和黄湘云，也不是什么很熟的关系，第一次吃饭，应该不会聊到各自的私人感情问题这类的私密话题吧？
总之，许可现在是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就只能祈祷了。
同一片天空下，上海，虹口，SNH星梦剧院。
最后一首团体舞蹈结束后，剧场里的灯光纷纷亮起，黄湘云站在舞台最中央，和一众女孩们手牵手对观众席鞠躬，对大家的到来和捧场表示感谢，然后就是井然有序的散场。
宋恩妍起身找到了赵嘉羽，两个女孩一起离场，走到门口的时候，宋恩妍跟赵嘉羽说，她和黄湘云约好了一起吃饭，叫上她一起。
“说起来，时间过得真快呢~”
赵嘉羽笑道：
“总感觉，夏天的军训刚刚没过去多久，转眼之间，一个学期就结束了。”
宋恩妍也笑着说：
“说起来，教官怎么也会来看啊？”
“还不是被朋友拉过来的呗~”
说话期间，有几个女生过来和赵嘉羽打招呼，拉她一起去南京路逛街，看样子应该是和赵嘉羽一起过来的朋友。
不过赵嘉羽说自己遇到了一个朋友，把她们打发走了，让她们先去逛。
“对了，不用再叫我教官啦~”
赵嘉羽笑嘻嘻地说：
“其实我和你们一样，也是大学生哦~”
宋恩妍似乎对此并不感到惊讶，笑着说：
“哦哦，早猜到啦~毕竟，部队里去哪找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呀？”
“哎呀哪有哪有，小宋同学你那才叫漂亮呢~”
两个女孩一边商业互吹，站到了剧场后门的街对面，等着黄湘云出来，公演结束后，女团成员通常换完衣服都会从这边出来，路边听着一辆大巴车，一会儿会载成员们回公司的生活中心。
而门外道路的两侧，看完公演的粉丝们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去，好多人，主要是又矮又胖，长相各异的男女肥宅，穿着各自喜欢的偶像的应援服，手里端着手机相机，就跟在准备拍什么大明星似的，在道路两侧严阵以待，也不知道这些人是自发的还是公司花钱雇来的气氛组。
没过多久，剧院的后门打开，两名剧院保安立在两侧，褪去打歌服，换回常服的少女偶像们，一个接一个地从里面走出。
很快，外面的街道就是一片沸腾，肥宅们一边尖叫欢呼着自己喜欢的偶像的名字，一边疯狂按下手里的快门。
“啊啊啊孔雪婷你今天真好看！”
“宝贝儿我爱你！”
“天呐琳琳你怎么穿这么少啊？要是冻坏了我会心疼的！”
“张润我的宝！！！”
肥宅们一遍喊着自己推的偶像的名字，一边拍照，偶尔还有人过来送花送礼物，小蛋糕啊伴手礼什么的。
虽说是换上了常服，但，一些有经验的少女偶像，可不会放过送车环节的这个大好的曝光机会，出门的时候，一个个也照样打扮得精致又靓丽，力争以最好的状态面对粉丝的镜头。
只不过，这些女团肥宅粉丝吧，长得实在是有些.形态各异，小偶像们在接过他们的鲜花和礼物的时候，脸上嫌弃的表情却是有些掩盖不住的。
“噗！”
看着眼前的场景，宋恩妍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些人是不是在现实中见不到女人啊？至于这么痴迷吗？”
“除了黄湘云，我看这些个所谓的什么少女偶像，长得也就那样啊，歌舞水平也一般，我们学院随便拉一个出来，都比她们跳得好。”
说话间，黄湘云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剧场的后门门口，相比起之前那些个刻意打扮过的女团成员，黄湘云的穿着就显然要随意多了，她一头黑发自由披散，外套是一件羽绒服，下半身是休闲裤搭配运动鞋。
不过，这并不妨碍她的人气。
黄湘云刚一走出来，在场几乎所有粉丝的摄像头就都统统对准了她，咔咔咔一顿猛拍。
夜色下，刺眼的闪光灯此起彼伏，闪的黄湘云有些不舒服，本能地眯了眯眼睛。
“湘云宝宝~看镜头，笑一笑好不好嘛~”
“黄湘云我爱你啊啊啊啊！”
“云云，天冷，注意保暖哦！”
不过，面对粉丝的热情，黄湘云的反应可谓是相当冷淡，她本来就不是什么会去刻意取悦别人的女孩，再加上这些女团粉丝吧，普遍长得都实在是有些磕碜，她自然也很难刻意去要求自己摆出什么好脸色，哪怕有人过来送花，她也只是面无表情地接过，然后淡淡说一声谢谢。
但，即便如此，她那随口的一句谢谢，都能让送花成功的粉丝激动地跳脚，甚至眼眶都忍不住有些湿润。
“我一定要好好努力，守护这个世界上最好的黄湘云！！！”
就在黄湘云伸手接过一束粉丝送过来的鲜花的时候，身后忽然走过一个女团成员，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撞了黄湘云一下。
这一下力道不算小，还挺结实的，把黄湘云撞了一个踉跄。
“哦哦，抱歉啊~”
那个女孩转过头来，皮笑肉不笑地对黄湘云道了个歉。
“我刚刚低头回消息，没注意你在前面。”
黄湘云咬了咬嘴唇，没说什么，转头对负责接送她们的大巴司机师傅说，自己有亲戚朋友过来看公演，自己要请她们吃个饭，让她们先走。
黄湘云说完，低头给宋恩妍发了个消息，说一会儿在特定地点见面，因为宋恩妍和赵嘉羽长得漂亮，她不想二人被粉丝骚扰，就一个带了一顶鸭舌帽，外加一个口罩，低头就走了，而粉丝们则是直接跟了上去，就跟跟踪狂似的，似乎一点隐私都不想留给黄湘云。
赵嘉羽见黄湘云直接走了，还觉得有点奇怪，毕竟她没有黄湘云的联系方式，不过宋恩妍跟她转述了一下黄湘云的想法，赵嘉羽才觉得，这个女孩真的好体贴。
于是，二人在路口打了辆车，而黄湘云一直走了好远，甩掉了大部分粉丝后，也拦了一辆出租车，最后，三个女孩在四平路上的一家火锅店碰了面。
“赵教官，好久不见了呢~”
黄湘云招呼二人入座，甜甜的和赵嘉羽打招呼。
“我在舞台上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你了，当时还以为我看错了呢~”
“哈哈，不用再叫我教官啦~叫我学姐就好。”
赵嘉羽笑着说：
“我其实也是大学生啦，只不过读的是警校，所以就被派过来给你们新生当教官。”
“说真的，湘云，我真的没想到，你居然会加入女团出道，不过，你在舞台上的样子，真的很有明星范啊！”
黄湘云笑道：
“没有啦，我还差得远呢~”
“其实，平时公演人都很少的，很多人都是拿的亲友票，就是成员们自己拉过来的亲戚朋友，也就现在周末外加寒假，观众席人才稍微多了一点。”
“不不不，我觉得湘云你太谦虚了。”
宋恩妍摇头说：
“你们团才刚起步嘛，这已经很棒了。”
“再说了，刚刚你从后门出来的时候，那粉丝们的反应，我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别的女孩可没几个人能有你这样的待遇和人气啊！”
“我敢说，你绝对是有成为明星的实力的，欠的只是一个更大的平台。”
黄湘云笑了笑，说：
“也还好吧，我其实入团根本就没想过要出名什么的，就单纯只是想要找点事情做，仅此而已。”
黄湘云为什么加入女团，宋恩妍心里当然是最清楚的，不过，就像许可说的，这种事情，当着赵嘉羽的面，不好说。
“好啦，别光说我呀，谈谈你们吧，妍妍，嘉羽学姐，你们这半年，过得怎么样啊？”
“我嘛，就.还是那样呗~”
宋恩妍牢记许可的话，没有提他，就说了一些学院里的琐事，黄湘云走后，辅导员让她当了民舞二班的班长，宋恩妍抱怨说，她这个班长，在班上一点号召力都没有。
黄湘云则是温柔又耐心地告诉她，当班长，脸皮要厚一点，没事可以多去别的寝室串串门，和大伙儿聊聊天什么的，不能太高冷。
“说起来，湘云，刚刚妍妍跟我说，说你们团有个什么，恋爱禁止条例，真的假的啊？”
赵嘉羽一遍夹菜，一边问：
“说是在团期间，严禁有任何恋爱行为？”
“嗯啊，确实是这样的。”
黄湘云点头笑道：
“不止我们，基本上，做艺人的，都有类似的规定吧，在为经纪公司获取足够多的利益之前，或者合同到期之前，是没办法自由恋爱的。”
“那那你们合同时间有多久吧？”
赵嘉羽对于这些女团里的事情很是好奇。
“初步签的是六年，之后看情况在考虑要不要续约。”
“六年？这么久？！”
赵嘉羽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那等你合同到期，都，都已经24，5岁了吧？”
“这岂不是要把一个女孩子的整个大好青春都搭进去？”
黄湘云笑着耸了耸肩。
“是这样的。”
赵嘉羽叹了口气。
“唉，那，那你当初为什么会想要加入这个女团呢？”
“明明你那么漂亮，一个人的话，不会寂寞么？”
黄湘云听到这话，浅笑至于，眼眸之中，还是闪过一抹苦涩。
“或许，对于女人来说，爱情并不是什么失去了就会死的必需品。”
“至少，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事业远比爱情，远比男人重要，而且重要得多。”
“没错！新时代的女孩子就该这样！”
赵嘉羽对于黄湘云的这种事业型女性真的很赞赏，一边说，一遍拿出手机问：
“对了湘云，我们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会不会对你的工作有影响？”
“哦哦，可以呀，没事的，不影响，不过我不怎么爱发朋友圈的。”
说着，赵嘉羽就和黄湘云和宋恩妍互相加了微信。
对于赵嘉羽微信朋友圈三天可见的设定，宋恩妍和黄湘云也倒没什么意见，这年头，谁没点隐私呢？而且黄湘云也一样设定了三天可见，唯独宋恩妍的朋友圈丰富多彩，不过，宋恩妍的朋友圈里，也没有什么关于许可的内容，或者说都被她隐藏了，毕竟，宋恩妍可是有黄湘云好友的，她可不能大摇大摆地把这些东西让别人看到。
“说起来，嘉羽学姐有对象了没呀？”
旁边的宋恩妍八卦地问。
听到这个问题，赵嘉羽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笑了笑。
“嗯正在谈呢。”
“哎哟，是你们学校的吗？长得帅不帅？对你好不好？”
说实话，赵嘉羽其实还是很想跟两个女孩炫耀一下自家男朋友的，毕竟，黄湘云这么高的人气，她节目的伴奏，可都是自家男朋友写的。
不过，考虑到自己和宋恩妍黄湘云她们还没熟到那个份上，再加上赵嘉羽觉得，自己找一个比自己小三岁这种老牛吃嫩草的行为，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于是也就随口说：
“还好吧，也就一个普通的同学而已。”
“对了，湘云，妍妍，你们还记得，之前军训的时候，我们方阵对面的软件系的方阵，那个很有才华，会自己写歌的男生吗？叫什么来着？好像叫许可？”
“湘云，好像今晚你们团里，好多歌曲用的都是许可写的呢~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
听到这话，正在动手夹菜的黄湘云和宋恩妍，都同一时刻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哦，他啊.”
黄湘云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恢复了平日里恬淡的浅笑，说：
“有点印象，不过我跟他又不熟，也就当初军训的时候有点交集，仅此而已。”
宋恩妍也淡淡的说：
“我听说，这个许可把一些歌的版权卖出去了，看了应该就是卖给SNH的，不过除此之外，别的我也就不了解了。”
赵嘉羽说这话，本来是想要炫耀一下，听听别人嘴里是怎么夸许可的。
她就是那种，听别人夸许可有才华会写歌的话，自己也会跟着一起高兴的女孩。
结果见黄湘云和宋恩妍的反应都这么冷淡，她就觉得有些奇怪了。
拜托！我男朋友这么优秀，没有他你们团连公演曲目都凑不齐，你们为什么都不夸他一句啊？！
宋恩妍及时帮黄湘云转移话题，问：
“对了湘云，刚刚撞你的那个女的，什么来头啊？这么拽。”
赵嘉羽也跟着附和：
“对哦，我也看见了，湘云，她明明就是故意的嘛！”
黄湘云微微叹了口气，说：
“其实.也没什么吧。”
“她叫郑丹妮，是我们队的队长，平日里负责成员的管理工作，就跟大学里的班长一样。”
“我跟她之间其实也没什么特别大的矛盾啦，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我抢了她的位置，她对我有意见也正常。”
“湘云！你怎么能这么想啊？！”
旁边的宋恩妍义愤填膺地说：
“刚刚她在舞台上的表现我也看了，就她那水平，能叫跳舞？？？”
“她那动作，就跟老年癫痫发作了似的，完全看不出什么舞蹈功底，就这种货色，凭什么站C位？！”
“湘云，这种人就是那种，明明自己没本事，还特爱装，特别把自己当回事，竞争不过就去欺凌别人的货色，你可千万别被她吓到了！”
“她要欺负你，直接大嘴巴子抽她！别犹豫！”
赵嘉羽也跟着附和：
“湘云，我听说，这个团里，很多女孩的来源都很复杂，有的人甚至都没有接受完义务教育，而你又是个接受过良好教育的大学生，在团里跟这些人打交道，确实不要太善良，要不然，会被人欺负的。”
“嗯嗯，我知道的，妍妍，嘉羽学姐，谢谢你们。”
黄湘云拉着宋恩妍和赵嘉羽的手，说：
“有你们来看我，我真的，真的很开心。”
另一边，良城。
许可这一夜几乎都可以说是彻夜无眠，紧紧地攥着手里的手机，心脏跳个不停。
在收到赵嘉羽和宋恩妍那边说饭局已经结束的消息，许可第一时间打电话过去刺探消息，直到反复确认，今晚没有暴什么雷之后，许可才终于长须了一口气。
但，这份宁静，仅仅也只是暂时的。
因为赵嘉羽，宋恩妍和黄湘云，今晚过后，三个人的联系就正式建立起来了。
今后长久下去，会不会发生什么幺蛾子，会不会纸包不住火，想起这些，许可就头疼。
犹豫半夜没睡好，第二天一早，许可罕见地睡了个懒觉，一直睡到中午才醒。
不过，更让她奇怪的是，姐姐姜允诺居然也没起。
许可起床洗漱完毕后，姜允诺的卧室门都还关着呢。
要知道，这个时候都已经十一点多了，姐姐跟自己一样，平时也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她很注重身材管理，小时候也学过舞蹈，一般大早上的都会起来锻炼一下，要么练瑜伽，要么做一些舞蹈基本功练习。
手机上，高中那几个网虫同学又约他出去网吧五连坐，高飞扬还在那一个劲地问夏梦来不来。
正好，夏梦也发消息过来，想约许可出去玩。
许可此时也很想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散散心，然后思考一下接下来的战略规划，就打算跟姐姐说一声，说中午不在家吃饭了。
“姐。”
许可轻轻敲了敲姜允诺的卧室门。
“我高中同学约我出去玩，中午不在家吃饭啦，你待会儿自己热一下？”
“姐？”
许可在门外叫了两声，结果卧室里的姐姐完全没有回应。
奇怪啊？
许可想了想，担心姐姐会不会生病了什么的，就伸手拧了一下门把手。
卧室门没锁，房门打开后，一股好闻的幽香顿时扑面而来，这是独属于姐姐的芳香。
许可不自觉地深吸了一口，然后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姜允诺似乎是把自己整个人都蒙在了被子里，反正床上只看得到一团被子，完全看不到姜允诺的身子的部分。
“姐，都几点了啊？”
许可隔着被子摇了裹在里面的摇姜允诺。
“唔~”
被窝里传来一声沉闷的嘤咛，然后缓缓掀开，露出姜允诺睡眼惺忪的漂亮脸蛋。
“可可干嘛啦？”
姐姐有些不满地嘟囔着，伸手去拽被子，似乎睡的正香，一点也不想起床。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许可总感觉，掀开被子的时候，隐隐闻到一股淡淡的，有些咸湿的腥味？
今天明明不是姐姐的生理期呀？
不过许可也没在意，伸手戳了戳姐姐的白皙脸蛋，问：
“姐，这都中午了，你怎么还这么困啊？”
“你昨晚干嘛了？”
许可说着，就伸手去拽姜允诺裹在身上的被子，忽然，一团什么白色的东西，冷不丁地从姜允诺暖呼呼的被窝里滑落，掉到了地摊上，也掉到了许可的脚边。
“咦？这是什么？”
许可见状，弯下腰，伸手捡了起来。
那团白色的东西，好像是一只棉袜？
而且，看样子，还是自己昨晚换下来的？
昨晚姜允诺不是把自己的袜子还有内裤什么的，都拿去洗了吗？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啊？
就在许可感觉疑惑不解的时候，被窝里的姜允诺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刚刚还困得没睡醒的样子，此刻瞬间惊醒，她猛地掀开被子，从床上直起身，吓得尖叫了一声。
“呀！！！”
“可可你，你干嘛啊？！”
她一边叫，一边闪电般地从许可的手里夺过了那只白色棉袜。(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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