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 > 高武:从觉醒妖王血脉开始 > 第一百五十章 官场之争

第一百五十章 官场之争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就是苏安吧?”

    脖子上缠着绷带,手里端着突击步枪的郭知远,走向苏安的时候一直在上下打量对方。

    他脸上的欣赏之意丝毫不加掩饰,“你可以啊,我还打算帮你一把的,看来是自作多情了,以五级修为就能生擒一个八级,这种事若非亲眼所见,谁跟我说我都不会信。”

    揪着八级战兵的苏安微微颔首,他扫了一眼对方的肩章:“我是苏安,上校莫非是郭知远?”

    郭知远倏然一怔:“你认识我?”

    苏安笑了笑:“不认识。

    “不过,郭师长接到我的消息后,如果愿意派人过来,那出动的必然是精锐,我看那边的战兵都是强者,估计你们是雷霆大队。

    “而雷霆大队只有一位上校,那就是大队长郭上校。”

    他在向王哲打听郭淮安的时候,了解到不少消息。

    郭知远听得连连点头,忍不住竖起大拇指:“不愧是能率队拿下乌蒙镇的人物,你的确很聪明。

    “没错,我就是雷霆大队大队长郭知远,郭师长麾下最得力的悍将!”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用上了着重强调的语气,鼻孔朝天,显然对自己的身份非常骄傲。

    苏安再度颔首:“多谢郭上校相助,我对雷霆大队仰慕已久。”

    郭知远大手一挥,“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来来来,跟我讲讲你打乌蒙镇的心路历程,我好奇一整天了。

    “你只有几十人啊,在看到乌蒙镇有一个加强团的时候,是怎么做到不知难而退,反而耐心等到对方分兵的?”

    话说到一半时,他已经攀上苏安的肩膀,态度亲近言谈热络,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苏安正待开口,郭知远忽地顿住脚步,疑惑地看了看四周:“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苏安被他的一惊一乍弄得一头雾水。

    郭知远面容冷肃,声音沉声:“公路左侧袭击车队的杀手有八个,你这边怎么就一个人?”

    说着,他目光变得极为锋锐,眸中闪烁着智慧的精芒:“难道还有人藏在暗处?是草丛里?土堆后?”

    苏安张了张嘴,正要解释,端着枪向前两步、警惕环视左右的郭知远忽然又是一愣:

    “好浓的血腥味......等等,六级,七级,八级......呵,人数不少,奇怪,这些家伙怎么都死了?”

    他虽然没有站到高处,但放开气机检视周围,还是一一发现了之前被苏安干掉的那些人。嗯,有一个八级重伤濒危,但还没咽气。

    苏安想到郭知远过来的时候,他正跟手里的八级俘虏捉对厮杀,对方确实不知道此前情况,便开口解释:

    “我之前绕到了那边的草丛,突然袭击之下,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郭知远警惕四周的动作猛然一滞,僵硬地回过头,双目瞪得像是牛眼:“你是说,这么一大群杀手,包括那些七级八级,都是你杀的?”

    苏安谦虚地道:“不错。”

    郭知远:“......”

    他原地愣了好几秒,又深呼吸两口,这才神色复杂地道:

    “你一个五级战兵,能擒住一个八级超凡者我就已经很吃惊,觉得你是跟我一个层次的天才,没想到你居然能以一己之力,干掉好几个七八级,要不是这里没有别人,我都不会相信......”

    话到最后他龇了龇牙,好像是后槽牙有点疼,没有继续往下说。

    他心里想的是,难不成苏安这家伙是比我更天才的天才?

    不应该啊,我郭知远一向是惊才绝艳无人能比,堪称时代的骄子,什么时候让人甩在身后过?这世上真有比我还要猛的猛男?

    另一边,正与寸头男人交手的杨璟看到雷霆大队出现,不由得心头一沉,暗忖:“这帮家伙怎么会来的这么快?”

    他瞥了一眼苏安:“难不成是这小子早早安排好的?一个高中都没毕业的学生,真就可以难缠到这种地步?”

    这一刻,杨璟已是明白事不可为,他轰出势大力沉的一拳,将寸头男人稍稍逼退,趁机拉开身位准备撤离。

    苏安与郭知远说话的当口,雷霆大队在郑南枝等人的配合下,只用了眨眼工夫便解决掉对手,八名战兵或死或伤或被俘。

    转头望向两名战将交手的方位,苏安发现杨璟与寸头男人已是快速远去,看得出来一个人在拔足狂奔,另一个人在紧追不舍,隐隐还能听到一个粗狂的声音在叫嚷:

    “杨璟你这个废物,有种别跑,看老子不锤爆你的狗头!”

    之前骤然变得喧嚣的夜晚,在此刻又骤然恢复平静,战斗发生的突兀结束的迅速。

    安夏宗与南燕宗没什么伤亡,唯一的倒霉蛋是排头车上的家伙。

    杨璟一发原力能量弹把战车轰成零件,连带着车上的人也成为断肢残骸,有人已经过去收敛尸块。

    苏安独自走到一边,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这件事没完。

    ......

    “春秋山庄”俱乐部。

    一栋类似古代宫宇的建筑里,王哲正在举行一场宴会。

    他坐在地台上的主位,面前檀香木食案上满是玉盘珍馐、各色美食,旁边还有轻衫罗裙,做仕女装扮的俏丽佳人跪坐斟酒。

    厅堂很宽敞,左右两班各自摆了好几张食案,坐在后面的年轻男女皆是权贵世家中的年轻一代俊彦。

    他们都穿着广袖长袍,能格外彰显风度与格调的古风服饰。

    大厅中央是一群彩带飘飘、体态曼妙的舞者,正在轻缓舒柔的音乐声中翩翩起舞。

    音乐不是音箱里放出来的,而是有人坐在现场抚琴弹奏,一举一动莫不优美高雅,仿佛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物。

    “外面那些会所、俱乐部里的美女美男,除了皮囊好看些一无是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那是一样不会,只懂得善解人衣却不知善解人意为何物,粗鄙,简直粗鄙。

    “一点儿技术含量都没有!”

    一位眉如远黛、脸似银盆的贵女如是说道。

    她左手搂着一位俊美阴柔、低眉顺眼的年轻男子,右手举着青釉酒杯胡乱挥舞,一句话要打两个酒嗝。

    她看向面带微笑的王哲,大着嗓门继续喊:

    “世风日下啊,咱们的优良传统、上品文化,都给外面那些暴发户祸祸没了,长此以往,后来人只会越来越粗俗,变得跟没读过书的蛮夷毫无区别,咱们世家也跟街头的泥腿子别无二致了!”

    说着,她仰头一口饮尽杯中酒,不断摇头叹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坐在她对面的一位公子哥,也搂着一位眉眼如画、唇红齿白的美男子,他笑呵呵地接过话茬:

    “纵观人类历史,那就是一部礼崩乐坏史,亦或者说,由高雅变得粗俗的堕落史。

    “我研究过母星的上古时代,以前的贵族子弟聚会,不是吟诗作赋就是抚琴作画,往往都能留下传世篇章。

    “而现在呢,大家往酒桌上一坐,除了玩骰子就是划拳,高兴了当着外人的面就开始卿卿我我,简直伤风败俗!

    “再比如说,那以前‘公子’二字,都是称呼诸侯国国君之子的,后来什么人都能被喊一声‘公子’。

    “还有那‘爸爸’,以往都是给亲生父亲喊‘爸爸’,后来都能叫老板、金主为‘爸爸’了,简直有奶就是娘!

    “这世道,就是被那些不知廉耻的街头流民、市井穷逼带坏的,咱们必不能被他们污染,得高雅,得有品位,得保住道德,得维持咱们的风仪啊!”

    说到后来,这位公子哥也开始痛心疾首,一个劲儿的直摇头,并一把搂紧身旁的美男子,在对方脸上狠狠啃了几口,好像这样才能表示他的情感是发自肺腑的真实。

    王哲很享受这样的氛围,仁人志士就该指点江山、讽刺现实,哪能就知道酒池肉林、寻欢作乐呢?

    他们这样有钱有势的权贵子弟,要是在聚会里谈论的东西都跟街头大排档里的市井小民一样,那这高高在上的地位与格调如何突显?精英教育培养出来的目光与胸怀,以及满肚子经世致用的知识,岂不是都喂了狗?

    没有优越感就没有自我确认。

    “你们说的都很有道理,但忽略了一些核心要点。

    “母星历史我也是了解过的,说人类文明史是一部礼崩乐坏史不假,但从另一个角度看,那同时也是一部平民崛起史。”

    王哲放下青瓷酒杯缓缓开口,“上古时期,知识都掌握在诸侯贵族手中,平民百姓想要读书认字都没机会。

    “你们所说的宴会上的诗词歌赋,也只产生在贵族群体中,在那样的时代,平民百姓喝酒聚会也是划拳吆喝。

    “公子从诸侯国国君之子,变成普通的富家公子哥,何尝不是平民百姓在争夺身份认可呢?

    “所谓‘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就是这个道理。

    “所以......”

    他的话还没说完,最先开口的那名贵女忽地用力一拍桌案,抢过话头:“我明白了!

    “王哲你果然聪明,我之前怎么就没想到,这历史之所以礼崩乐坏,就是因为平民崛起?

    “贵族的礼仪制度、诗词书画,本来就是固有修养,可平民啥也不懂啥也不会,他们崛起了掌握话语权了,他们身上的粗鄙与无知,岂不就挤占了原有的社会风气,把传统与文化给祸祸没了?

    “你真是一语中的,一针见血!”

    王哲:“......”

    他心说你瞎几把咋呼啥呢,我怎么就是这个意思了?

    不等他开口解释,贵女对面的公子哥也跟着激动起来,一个劲儿地拍着大腿:“对对对,就是这样!

    “所以咱们现在才要复古,重现古人习性,推崇古代文化,这是什么?这他妈就是文艺复兴啊!

    “这世界就该是古代那样的,等级分明尊卑有序,如此一来咱们上层社会的礼仪道德、优良文化才能被保护。

    “绝不能让下面那些流民、泥腿子爬上来祸害我们,不能给他们实现阶层跃迁,掌握话语权的机会!”

    说到后来,公子哥举起酒杯,兴奋得满脸通红,大声叫喊:

    “为了人类文明史的光辉未来,为了这个世界更加美好,干!”

    一众公子哥与千金小姐们,纷纷举杯畅饮大声叫好。

    王哲额头上冒出几条黑线,他看贵女与公子哥的眼神变得有些不善,暗道你俩瞎几把带什么节奏,唯恐天下不乱是吧?

    你俩莫不是妖族间谍?

    他正这么想着,那位贵女已是一抹嘴再度开口:“我早就觉得,那帮自称精灵的妖族蠢归蠢,但他们的文化确实有可取之处。

    “妖族社会之所以是上古时代的模样,可能就是他们意识到了这些问题。

    “我现在怀疑,那些妖族修士比我们超凡者能打的原因,也可能就在这里。

    “咱们燕国就是太自由太民主了。

    “这个世界是由精英统治的,只有满腹经纶的精英才能透过现象看本质,准确分辨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才有长远目光宽广胸怀。

    “这个世界上的资源都该集中在精英们手里,放在那些泥腿子身上不仅是浪费,还是祸害。

    “燕国就是民间超凡者太多,挤占了精英们的修炼资源。

    “这也导致我们没法集中力量办大事,把原力修炼研究透彻,以至于落后妖族那么多,每个超凡者个体都不如妖族修士厉害。

    “我看燕国要想进一步富强起来,就该恢复古代的等级制度!”

    说到最后,她已是满面红光,骄傲不已。

    对面的公子抚掌而赞,掷地有声地喊道:“重现上古荣光,我辈义不容辞!”

    王哲听得嘴角抽搐、眉心乱跳,强行忍住抄起酒壶,把俩好友脑袋砸出个血窟窿的冲动。

    他抛出话题是想抛砖引玉,可不是想引来一群嗡嗡乱叫的苍蝇,这让他深刻怀疑自己抛出去的到底是一块砖,还是一坨金坷垃。

    燕国上层社会如今盛行复古之风,的确有模仿妖族的意思。

    但那是为了取其文化中的精华,探讨人与自然的关系,钻研天人合一之道,从中堪破原力修行的本质,进而让超凡者追赶上妖族修士。

    但看眼前这帮公子贵女,就差把脸埋在糟粕里了。

    王哲起身离席,想要去外面透口气,这时兜里的手机忽然响起,他掏出来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是苏安的名字,这让他心情好了一些。

    果然,比起跟这帮脑袋坏掉的家伙胡扯,还是与那个出身平平无奇的安夏宗宗主交流更舒心。

    在王哲看来,他跟苏安无论思想认识还是行事风格都很合拍。

    想到苏安刚刚在战场与妖魔血战,并且取得了显赫战果,王哲再看厅中公子小姐们的眼神,就不由自主带上了几分轻视。

    “一帮养尊处优吃的太饱的家伙,就该把你们丢去战场见见世面。

    “等你们从妖魔手里活下来,就知道燕国为什么会允许民间超凡者大量存在。”

    权贵子弟们觉得市井平民成为超凡者太容易,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姜苗苗等普通小市民看来,成为超凡者又太过困难。

    快步出门,来到僻静之处,王哲接通电话,脸上浮起几分由衷笑意:“苏安,你回到市区了?”

    随着通话继续,他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眼神变得错愕,最后更是涨得满脸通红,眉毛都竖了起来:

    “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天亮之前必定给你答复!”

    放下手机,王哲眸中闪烁起滔天怒火与浓烈煞气,半晌,他深吸一口气,平复好心境,快步离开别墅,开车去找布政使。

    布政使王常清在家里吃过晚饭,正走进书房准备看会儿书,听到王哲进门的动静,他便没有着急去书架。

    果不其然,王哲很快出现在书房门口。

    “进来吧,大晚上的过来所为何事?”王常清在沙发上坐下。

    “爸,苏安在押解人证物证回来的路上,遭遇一大群中高级战兵截杀,还有战将级强者出手!”王哲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正常。

    王常清眉头一皱,陷入沉吟。

    陈不识就是省议会的那位常务副议长。

    王哲道:“这老东西要求苏安把证据送回来的时候,我就有过疑惑,觉得大可不必多此一举。

    “但他态度坚决,考虑到他或许要用这些证据,逼迫刘雄出让更多利益,亦或者有别的想法,我当时并未多想。

    “孰料他竟然会选择杀人灭口销毁证据,公然与我们撕破脸皮,这着实出乎我的预料,我到现在都想不清楚,他这么做图什么!”

    如果只是销毁证据,陈不识派人去一趟乌蒙镇即可,完全犯不着跟王常清结下仇怨。

    王常清抬头瞥了王哲一眼:“谁告诉你他是要销毁证据了?”

    王哲怔了怔:“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王常清目光深邃,“如果我所料没错,他是要把那些人带回去,另外炮制一份证据,将矛头直接指向我们。”

    王哲觉得不可思议:“您的意思是,让刘韬说我们栽赃陷害,串通南燕宗、安夏宗恶意诬陷正阳宗?”

    王常清淡淡点头:“又或者更进一步,说我们跟妖族有所勾结,包括正阳宗三号研究所的事,都是我们收买了正阳宗内部的人,刻意为之。”

    王哲哑然失笑:“这也太儿戏了吧?经不起查的。”

    王常清注视着他,意味深长地道:“是经不起查,但调查需要时间,而议会选举就在三天后。我沾上了这样的事,还能正常参与选举不成?”

    王哲立即脸色一变。

    王常清这个布政使,并不是通过正常选举途径当上的,他之前只是副布政使,两年前,当时的布政使病死,他这才顺位上来。

    现如今,王常清布政使这个官职前还有个“代”字。

    他如果想要抹掉这个“代”字,正式成为布政使,就得在四年一届的议会选举上战胜对手,获得多数票。

    正因如此,王哲先前才很想跟陈不识一起做生意,希望双方能够结成利益同盟,换取对方支持王常清。

    可惜的是正阳宗跟妖族有所勾结,而陈不识之前的态度又是保全正阳宗,碰到这种情况,双方之间的生意没法继续,只能寻求别的合作项目。

    这次王哲把苏安给的证据交给陈不识的时候,根本没正儿八经索要好处,只象征性收了一个正阳宗旗下的三星宗门。

    他很给对方面子了,自己什么好处都没拿,毕竟三星宗门是要给苏安的,安夏宗忙碌一场又是当事人,总不能什么都得不到。

    在此之前,陈不识对王常清、王哲一直表现得很友好,刘韬的事情“完美”处理后,双方已经达成同盟,王哲一直以为对方会支持王常清。

    孰料到了选举前的关键时刻,对方居然选择背刺。

    对王常清而言,这意味着陈不识支持的对象,其实是他的竞争对手。

    陈不识先前表现出的亲近友好之意,完全就是在做戏,是为了迷惑王常清。现在陈不识见到了可以操作的“证据”,顿时图穷匕见。

    只能说权力之争向来凶险,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朋友与敌人不是那么好辨认的。

    而经过王常清的提点,王哲也终于想通了整件事:

    陈不识想要改变证据,反过来用刘韬构陷他跟王常清,自然要把知道真相的人灭口,故而南燕宗与安夏宗的人都得死!

    因为要杀人,所以陈不识不能让苏安等人回市区,在交接的时候动手。

    灭口这种事在野外做起来,当然比在城里做起来方便得多。

    “现如今人证物证到了陈不识手里,事情已经非常严峻。

    “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保护当时在乌蒙镇现场,亲眼见过刘韬与妖族联手攻杀南燕宗的人。”

    王常清揉了揉眉心,虽然尽力掩饰,但内心的苦闷与愤恨之意依旧显露出一二,“安夏宗的成员没有都离开乌蒙镇吧?”

    听到这里,王哲表情变得有些奇怪。

    王常清等了半天没等到答复,抬头发现他面色古怪,饶是以他的智慧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怎么不说话?”

    王哲挠挠头:“爸,我刚忘了跟你说,其实陈不识的人没得逞。”

    “嗯?”王常清倏然一愣,“你不是说对方出动了一群中高级战兵,现场还有战将坐镇?就凭南燕宗与安夏宗那些人,如何能够阻止他们?”

    王哲嘿嘿两声,压抑不住得意之色:“因为苏安早在离开乌蒙镇之前,就料到了路上可能出现意外,他请动了雷霆大队!

    “所以,无论人证物证,还是安夏宗、南燕宗的人,现在全都没事。”

    王常清难掩讶异:“这个苏安不是很年轻吗?他竟有如此本事?”

    王哲更加得意,满脸的与有荣焉:“他是很年轻,但他就是这么有本事。爸,我早就跟你说过,苏安那家伙不是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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