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青衣美人，位置与试镜
几天后，京城某宾馆。
《想见你》剧组最终试镜开始。
薛晓璐、周余棠、李浩、冯伯源等剧组核心主创俱都在座。
说是对外试镜，其实男主男二全部内定了，今天最主要面试的还是女主角以及男三跟几个女配角。
试镜进行的很顺利。
翟添临的简历进了垃圾桶，人都没来。
龙哥试镜表现的很好，那变态演的让人身上凉飕飕的。
薛老师觉得这个北电的学生很有潜力，很是欣赏，加上周余棠的意见，这男三没有悬念直接就定他了。
车筱跟包文静来的早，包文静学姐发挥差强人意，倒是车筱学姐，清丽温婉，表现的可圈可点。
几位主创讨论过后，周余棠在她的名字上画了个圈，意思是可以作为备选。
最后进来的就是曾梨。
这是薛老师推荐的人选。
这位中戏校花身材高挑，长发飘逸，穿着一身淡青色碎花连衣长裙，清新的色调将她的肌肤衬托的格外白皙细腻。
今天好像还稍微打扮过了，化着淡妆，精致的五官，配合清丽的气质，有一种介于少女与御姐之间的魅力。
真是看一眼就会让人觉得惊艳的大美人。
周余棠暗暗点了点头。
中戏校花盛名之下果然无虚，见到真人比他印象中那个大青衣还要美上三分。
“您好，薛老师。”
曾梨很有礼貌的跟薛老师问好，然后跟在座几位打招呼，连周余棠也跟着混了个“老师”的称号。
薛老师拧开保温杯抿口了口水，笑着点头道：“曾梨来啦，别这么客气，剧本都看过了吧？”
直接进入正题，曾梨也很专业，点了点头，先谈了谈自己对人物的理解。
接着就开始试戏。
从剧本里拿了一段，让她演有些自卑敏感胆小的陈韵如，一个人去学校里上学。
曾梨酝酿了一下情绪，很快进入状态。
她头发遮住了两边小半张脸颊，微微低着头，眼睑低垂，似不敢看人，小心翼翼的走路，两只手臂也紧紧的贴着身子，步幅很小且脚步稍稍内收，有一种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孤独感觉。
“不错啊！”
周余棠看的眼睛一亮。
许多细节堆砌，活脱脱一个孤单又自闭的陈韵如站在眼前。
“演一段性格开朗职业女郎黄雨萱的生活状态。”
曾梨稍微调整，神态立刻就有了变化。
首先就是头挺背直，臻首微微扬起，走路的步幅变大，不经意间伸手掠了掠耳边发丝，拢在耳后，看一下腕表时间，举手投足之间，充满了知性成熟女人的魅力。
最到位的是她的眼神。
眼眸流光之余，好像带了点淡淡的哀思，在想念着某个人。
这就是成熟的黄雨萱，跟自卑的陈韵如完全是截然相反的状态，接着又让曾梨演绎未来黄雨萱的灵魂穿越到过去陈韵如身上，那种扭捏感也拿捏的很好。
冯伯源跟李浩低声交流，微微点头，两人都觉得很不错。
这个价钱，这样的演技，还要什么自行车啊？
薛老师转头问了一句：“余棠，剧本你写的，你觉得怎么样？”
周余棠虽然是北电学生，同时也是这部戏的编剧，还是投资人之一，所以薛老师也很尊重这个学生的意见。
曾梨有些好奇的看了眼。
哪怕她不怎么看重人的外表，也不可否认坐在几个油腻大叔身边的周余棠，属实帅的有点太过突出。
当然最关键的不是帅，是他坐在的位置。
就在那长桌最中心。
曾梨也在圈里混过好几年了，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众星捧月的位置意味着什么。
而且听薛老师的语气，他竟然还是这部剧的编剧。
曾梨心里就有点好奇。
世界发展真快，现在的年青人都这么优秀了吗？
“OK，我没问题了，梨姐演技很好，演出了我想要的那种感觉。”
周余棠放下手里的笔，朝着曾梨露出个满意的灿烂笑容。
本来有点担心这姐拿捏不到位，但通过刚刚试镜的表现，周余棠心里对她的评价又上了一个台阶。
曾梨可不止有颜值啊。
她出身星光熠熠的中戏表演系96级，同学是秦海露、刘晔、秦浩、陈鸣昊、国际章、袁荃、胡婧......
几乎人均影后视后、影帝视帝，属于是神仙阵容了。
曾梨这样公认的美人，再加上从小学习形体、声乐、舞蹈，底子打的太好了，这是中戏科班出身的大青衣，演技也确实是被低估了。
周余棠还听李浩说过一则八卦传闻，据说是当初张毅谋导演拍戏来中戏挑人，原本是属意曾梨的，后来不知出了什么意外曾梨没来试戏，张导就选中了小章，而后小章一举成名，成了国际章。
总之，女主角就这么定下来了。
薛老师给曾梨介绍了一下在座几人，互相认识了一下。
主要是周余棠，两个人在剧里演对手戏。
“这是北电新生周余棠，演的是男主角李子维，曾梨你到时候多教教他。”
“相互学习，合作愉快。”
曾梨伸手跟周余棠轻轻的握了握，露出编贝似的皓齿爽朗一笑。
试镜通过后，还要签个合同，见曾梨孑然一人，周余棠就有些好奇的问道：“梨姐，你的经纪人呢？”
“我没签经纪公司。”
“啊？”
周余棠微微一愣。
这姐出道好几年了吧，到现在都还没经纪公司？
曾梨解释道：“其实这几年也陆续跟一些经纪公司谈过，但是感觉不对，就自己一直这么坚持着，这边薛老师介绍的，肯定不会有问题的，这合同我自己就能签。”
李浩是混京圈的，知道的事情多，周余棠听他一说才知道。
这姐姐没啥职业规划，中戏毕业后就进了全国总工会文工团，主打一个随缘接戏……
包括华宜跟荣兴达在内的好几家经纪公司都找过这姐，人家没同意......
行吧，我原本以为自己单干已经天下无敌了，没想到还有个厉害姐姐，一个人行走江湖这么多年。
周余棠让人把合同给曾梨，前后看了一遍，也没什么意见，直接就签了名。
然后就给了曾梨一份完整的剧本，主要是为了让其回去琢磨人物剧情。
这部剧的主要视角其实是女主角，所以对于曾梨的要求很高，必须要让其提前完美进入状态才行。
确定了女主角，接下来剩下的就是些小配角，比如黄雨萱的好闺蜜，那个叫玲玲的小胖妞。
还有就是女主陈韵如的妈妈跟弟弟，戏份也不少。
嗯，道路漫漫，其修远兮。
继续试镜吧。
…………………………
酒店楼下。
胡婧在车里等着，一见到曾梨从楼里出来长发飘扬，眼睛瞬间就亮了：“我的梨子大美人，试镜怎么样啊？”
“喏，剧本拿回来了，女主角。”
曾梨扬了扬白皙的脖颈，一脸傲娇的打开副驾驶座车门，姿势优美的坐了下去。
“啧啧啧，你可真行啊你，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稳稳拿下。”
“那还用说。”
“我跟你讲，我在北电可有内线，都帮你打听好了。”
胡婧也为闺蜜感到开心，略带小兴奋的笑道：“这次你有福了，跟你搭戏的是北电十年最帅校草，号称帅过黎铭，冠压金诚武。”
“你也太不着调了，这都什么跟什么？”
曾梨有点小无语道。
“情报啊，而且人家才大一就已经是网上很有名气的作家了，你很感兴趣的这剧本，也是他自己写的，自己投资组的局，还有北电老师亲自帮他背书站台......怎么样？厉害不厉害？”
胡婧继续兴致勃勃的说道。
“是挺厉害。”
曾梨翻看着剧本的动作顿了顿：“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
“你是不是傻呀，又有颜值又有才华还有潜力的小帅哥，赶紧老牛吃嫩草啊。”
胡婧边开车边嘿嘿直乐开闺蜜玩笑。
“吃你个大头鬼，我可不会做这样的事。”
曾黎没好气的白了胡婧一眼：“我是真的喜欢这个角色。”
“好像叫周什么来着。”
“周余棠！”
“啊对对对，就是周余棠，你见到了吧？怎么样？”
“就那样啊。”
“什么那样，具体一点，就说帅不帅吧。”
“帅帅帅，是你最爱的那一款。”
曾梨边看剧本边跟胡婧斗嘴，脑海里蓦地想起了那张阳光灿烂的笑容。
…………………………
啪！
一束火焰跳起。
男人微微偏过头借着银质打火机点了烟，动作漫不经心，却又略显桀骜痞帅。
周余棠的心思没在抽烟这儿，正津津有味的听着李浩跟冯伯源这两个老油条在聊八卦呢。
从香江娱乐圈讲到了京圈，从四大天王的风流轶事说到了四旦双冰明争暗斗，然后话题丝滑无比的切入到了那天晚上的天上人间......
什么姑娘有多正点，什么服务有多么到位。
什么选妃，什么水疗，什么制服......
周余棠只觉得大开眼界......
正听到激情处，两个中年男人又戛然而止，原来是来了尿意，伯哥跟李浩相约一起去了厕所放水......
周余棠一颗烟只吸了半口，便任其在指间蔓延静燃。
他自己是不抽烟的，但人在江湖有时候身不由己，今天主要李浩跟冯伯源两个老男人是烟鬼，周余棠也跟着一起出来，与其吸二手烟，还不如就在边上陪一根。
闲着无聊，靠在墙壁上看着进进出出试镜房间。
看着一个个稚嫩的面孔，被喊到名字后，充满了希望的进去，然后又好像写满了失望的走出来，仿佛整个人的元气被抽干，世界一片灰暗。
一个接一个，这场面别提有多扎心了。
周余棠弹了弹烟灰，哂然一笑。
年轻的时候都会异想天开，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子，世界的中心，随随便便就能叱咤风云，引来万众欢呼，但是进入社会后，马上就会被教做人。
这个圈子，就是如此残酷。
那些站在金字塔尖的明星，可以活的光鲜亮丽。
但对于圈子里的普通演员来说，没有资本跟人脉，就只有苦苦的熬，期待着哪天运气能够降临到自己头上。
就像张颂纹老师，当年以北电第一名成绩毕业，然后毕业的第一年跑了300多个剧组，全部被拒，第2年跑了200多个剧组，一样也是全军覆没，最后为了生计只好妥协，留在电影学院助教。
正出神之间，突然被人踩了一脚，周余棠缩了缩腿，抬起头看了一眼。
踩他的那人是个女生。
穿着粉色印英文字母的T恤，洗的发白的牛仔裤，五官端正显得很有亲和力，身材有一点点丰满。
这个长相看着还挺喜感的女生好像失了魂，嘴里喃喃念着，眼睛也红通通的。
发现自己踩到人，忙不迭鞠躬道歉：“对不起啊帅哥，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你是有意的。”帅哥漫不经心的说。
“......”
胖乎乎的女生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周余棠掐灭了烟，瞅了她一眼：“咋了，这么丧，试镜被刷下来了？”
“嗯，我刚放了个屁。”胖乎乎女生垂头丧气。
“？”
周余棠整个人都愣住了，差点没站稳摔倒。
“我不是说现在，我是说刚刚在试镜的时候不小心......老师们的表情就跟你现在差不多......”
似乎察觉到了面前帅哥怪异的眼神，胖乎乎的女生连连摆手，那张还算白净的脸都涨红了，失落道：
“其实我为了试镜，今天就吃了个土豆，没吃别的东西，真的是倒霉......”
“确实挺倒霉的，那……里面老师怎么说的？”帅哥嘴角翘了翘，好像在强忍着不笑。
他知道演员试镜的时候，可能会有各种各样奇葩的事情发生，但真不知道还有这样的......
放了个屁，然后全场掩鼻，这不社会性死亡了吗？
人家一姑娘，试镜被淘汰，按道理来说这本来挺难过一件事情，他却忍不住的想笑......
打起精神来，严肃点，周余棠！
“说是让我回去等消息，我懂，都是这么说的，这不就是没通过吗？”
胖乎乎挺喜感的女生沮丧的挠了挠头发，心情糟糕道：“算了，我也看开了，可能我真不是这块料，干点别的会更好……
待会你好好表现，别太紧张，我先走了。”
“你也别太难过了，结果都还没出来，会发生什么也不一定。”
“谢谢你啊。”
胖乎乎喜感女生强颜欢笑道：“你是个好人，我现在没那么难过了。”
周余棠抬腿抖了抖裤脚上的灰，终于没忍住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人一定要相信自己，说不定会有奇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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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见你》剧组最终试镜开始。
薛晓璐、周余棠、李浩、冯伯源等剧组核心主创俱都在座。
说是对外试镜，其实男主男二全部内定了，今天最主要面试的还是女主角以及男三跟几个女配角。
试镜进行的很顺利。
翟添临的简历进了垃圾桶，人都没来。
龙哥试镜表现的很好，那变态演的让人身上凉飕飕的。
薛老师觉得这个北电的学生很有潜力，很是欣赏，加上周余棠的意见，这男三没有悬念直接就定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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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进来的就是曾梨。
这是薛老师推荐的人选。
这位中戏校花身材高挑，长发飘逸，穿着一身淡青色碎花连衣长裙，清新的色调将她的肌肤衬托的格外白皙细腻。
今天好像还稍微打扮过了，化着淡妆，精致的五官，配合清丽的气质，有一种介于少女与御姐之间的魅力。
真是看一眼就会让人觉得惊艳的大美人。
周余棠暗暗点了点头。
中戏校花盛名之下果然无虚，见到真人比他印象中那个大青衣还要美上三分。
“您好，薛老师。”
曾梨很有礼貌的跟薛老师问好，然后跟在座几位打招呼，连周余棠也跟着混了个“老师”的称号。
薛老师拧开保温杯抿口了口水，笑着点头道：“曾梨来啦，别这么客气，剧本都看过了吧？”
直接进入正题，曾梨也很专业，点了点头，先谈了谈自己对人物的理解。
接着就开始试戏。
从剧本里拿了一段，让她演有些自卑敏感胆小的陈韵如，一个人去学校里上学。
曾梨酝酿了一下情绪，很快进入状态。
她头发遮住了两边小半张脸颊，微微低着头，眼睑低垂，似不敢看人，小心翼翼的走路，两只手臂也紧紧的贴着身子，步幅很小且脚步稍稍内收，有一种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孤独感觉。
“不错啊！”
周余棠看的眼睛一亮。
许多细节堆砌，活脱脱一个孤单又自闭的陈韵如站在眼前。
“演一段性格开朗职业女郎黄雨萱的生活状态。”
曾梨稍微调整，神态立刻就有了变化。
首先就是头挺背直，臻首微微扬起，走路的步幅变大，不经意间伸手掠了掠耳边发丝，拢在耳后，看一下腕表时间，举手投足之间，充满了知性成熟女人的魅力。
最到位的是她的眼神。
眼眸流光之余，好像带了点淡淡的哀思，在想念着某个人。
这就是成熟的黄雨萱，跟自卑的陈韵如完全是截然相反的状态，接着又让曾梨演绎未来黄雨萱的灵魂穿越到过去陈韵如身上，那种扭捏感也拿捏的很好。
冯伯源跟李浩低声交流，微微点头，两人都觉得很不错。
这个价钱，这样的演技，还要什么自行车啊？
薛老师转头问了一句：“余棠，剧本你写的，你觉得怎么样？”
周余棠虽然是北电学生，同时也是这部戏的编剧，还是投资人之一，所以薛老师也很尊重这个学生的意见。
曾梨有些好奇的看了眼。
哪怕她不怎么看重人的外表，也不可否认坐在几个油腻大叔身边的周余棠，属实帅的有点太过突出。
当然最关键的不是帅，是他坐在的位置。
就在那长桌最中心。
曾梨也在圈里混过好几年了，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众星捧月的位置意味着什么。
而且听薛老师的语气，他竟然还是这部剧的编剧。
曾梨心里就有点好奇。
世界发展真快，现在的年青人都这么优秀了吗？
“OK，我没问题了，梨姐演技很好，演出了我想要的那种感觉。”
周余棠放下手里的笔，朝着曾梨露出个满意的灿烂笑容。
本来有点担心这姐拿捏不到位，但通过刚刚试镜的表现，周余棠心里对她的评价又上了一个台阶。
曾梨可不止有颜值啊。
她出身星光熠熠的中戏表演系96级，同学是秦海露、刘晔、秦浩、陈鸣昊、国际章、袁荃、胡婧......
几乎人均影后视后、影帝视帝，属于是神仙阵容了。
曾梨这样公认的美人，再加上从小学习形体、声乐、舞蹈，底子打的太好了，这是中戏科班出身的大青衣，演技也确实是被低估了。
周余棠还听李浩说过一则八卦传闻，据说是当初张毅谋导演拍戏来中戏挑人，原本是属意曾梨的，后来不知出了什么意外曾梨没来试戏，张导就选中了小章，而后小章一举成名，成了国际章。
总之，女主角就这么定下来了。
薛老师给曾梨介绍了一下在座几人，互相认识了一下。
主要是周余棠，两个人在剧里演对手戏。
“这是北电新生周余棠，演的是男主角李子维，曾梨你到时候多教教他。”
“相互学习，合作愉快。”
曾梨伸手跟周余棠轻轻的握了握，露出编贝似的皓齿爽朗一笑。
试镜通过后，还要签个合同，见曾梨孑然一人，周余棠就有些好奇的问道：“梨姐，你的经纪人呢？”
“我没签经纪公司。”
“啊？”
周余棠微微一愣。
这姐出道好几年了吧，到现在都还没经纪公司？
曾梨解释道：“其实这几年也陆续跟一些经纪公司谈过，但是感觉不对，就自己一直这么坚持着，这边薛老师介绍的，肯定不会有问题的，这合同我自己就能签。”
李浩是混京圈的，知道的事情多，周余棠听他一说才知道。
这姐姐没啥职业规划，中戏毕业后就进了全国总工会文工团，主打一个随缘接戏……
包括华宜跟荣兴达在内的好几家经纪公司都找过这姐，人家没同意......
行吧，我原本以为自己单干已经天下无敌了，没想到还有个厉害姐姐，一个人行走江湖这么多年。
周余棠让人把合同给曾梨，前后看了一遍，也没什么意见，直接就签了名。
然后就给了曾梨一份完整的剧本，主要是为了让其回去琢磨人物剧情。
这部剧的主要视角其实是女主角，所以对于曾梨的要求很高，必须要让其提前完美进入状态才行。
确定了女主角，接下来剩下的就是些小配角，比如黄雨萱的好闺蜜，那个叫玲玲的小胖妞。
还有就是女主陈韵如的妈妈跟弟弟，戏份也不少。
嗯，道路漫漫，其修远兮。
继续试镜吧。
…………………………
酒店楼下。
胡婧在车里等着，一见到曾梨从楼里出来长发飘扬，眼睛瞬间就亮了：“我的梨子大美人，试镜怎么样啊？”
“喏，剧本拿回来了，女主角。”
曾梨扬了扬白皙的脖颈，一脸傲娇的打开副驾驶座车门，姿势优美的坐了下去。
“啧啧啧，你可真行啊你，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稳稳拿下。”
“那还用说。”
“我跟你讲，我在北电可有内线，都帮你打听好了。”
胡婧也为闺蜜感到开心，略带小兴奋的笑道：“这次你有福了，跟你搭戏的是北电十年最帅校草，号称帅过黎铭，冠压金诚武。”
“你也太不着调了，这都什么跟什么？”
曾梨有点小无语道。
“情报啊，而且人家才大一就已经是网上很有名气的作家了，你很感兴趣的这剧本，也是他自己写的，自己投资组的局，还有北电老师亲自帮他背书站台......怎么样？厉害不厉害？”
胡婧继续兴致勃勃的说道。
“是挺厉害。”
曾梨翻看着剧本的动作顿了顿：“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
“你是不是傻呀，又有颜值又有才华还有潜力的小帅哥，赶紧老牛吃嫩草啊。”
胡婧边开车边嘿嘿直乐开闺蜜玩笑。
“吃你个大头鬼，我可不会做这样的事。”
曾黎没好气的白了胡婧一眼：“我是真的喜欢这个角色。”
“好像叫周什么来着。”
“周余棠！”
“啊对对对，就是周余棠，你见到了吧？怎么样？”
“就那样啊。”
“什么那样，具体一点，就说帅不帅吧。”
“帅帅帅，是你最爱的那一款。”
曾梨边看剧本边跟胡婧斗嘴，脑海里蓦地想起了那张阳光灿烂的笑容。
…………………………
啪！
一束火焰跳起。
男人微微偏过头借着银质打火机点了烟，动作漫不经心，却又略显桀骜痞帅。
周余棠的心思没在抽烟这儿，正津津有味的听着李浩跟冯伯源这两个老油条在聊八卦呢。
从香江娱乐圈讲到了京圈，从四大天王的风流轶事说到了四旦双冰明争暗斗，然后话题丝滑无比的切入到了那天晚上的天上人间......
什么姑娘有多正点，什么服务有多么到位。
什么选妃，什么水疗，什么制服......
周余棠只觉得大开眼界......
正听到激情处，两个中年男人又戛然而止，原来是来了尿意，伯哥跟李浩相约一起去了厕所放水......
周余棠一颗烟只吸了半口，便任其在指间蔓延静燃。
他自己是不抽烟的，但人在江湖有时候身不由己，今天主要李浩跟冯伯源两个老男人是烟鬼，周余棠也跟着一起出来，与其吸二手烟，还不如就在边上陪一根。
闲着无聊，靠在墙壁上看着进进出出试镜房间。
看着一个个稚嫩的面孔，被喊到名字后，充满了希望的进去，然后又好像写满了失望的走出来，仿佛整个人的元气被抽干，世界一片灰暗。
一个接一个，这场面别提有多扎心了。
周余棠弹了弹烟灰，哂然一笑。
年轻的时候都会异想天开，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子，世界的中心，随随便便就能叱咤风云，引来万众欢呼，但是进入社会后，马上就会被教做人。
这个圈子，就是如此残酷。
那些站在金字塔尖的明星，可以活的光鲜亮丽。
但对于圈子里的普通演员来说，没有资本跟人脉，就只有苦苦的熬，期待着哪天运气能够降临到自己头上。
就像张颂纹老师，当年以北电第一名成绩毕业，然后毕业的第一年跑了300多个剧组，全部被拒，第2年跑了200多个剧组，一样也是全军覆没，最后为了生计只好妥协，留在电影学院助教。
正出神之间，突然被人踩了一脚，周余棠缩了缩腿，抬起头看了一眼。
踩他的那人是个女生。
穿着粉色印英文字母的T恤，洗的发白的牛仔裤，五官端正显得很有亲和力，身材有一点点丰满。
这个长相看着还挺喜感的女生好像失了魂，嘴里喃喃念着，眼睛也红通通的。
发现自己踩到人，忙不迭鞠躬道歉：“对不起啊帅哥，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你是有意的。”帅哥漫不经心的说。
“......”
胖乎乎的女生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周余棠掐灭了烟，瞅了她一眼：“咋了，这么丧，试镜被刷下来了？”
“嗯，我刚放了个屁。”胖乎乎女生垂头丧气。
“？”
周余棠整个人都愣住了，差点没站稳摔倒。
“我不是说现在，我是说刚刚在试镜的时候不小心......老师们的表情就跟你现在差不多......”
似乎察觉到了面前帅哥怪异的眼神，胖乎乎的女生连连摆手，那张还算白净的脸都涨红了，失落道：
“其实我为了试镜，今天就吃了个土豆，没吃别的东西，真的是倒霉......”
“确实挺倒霉的，那……里面老师怎么说的？”帅哥嘴角翘了翘，好像在强忍着不笑。
他知道演员试镜的时候，可能会有各种各样奇葩的事情发生，但真不知道还有这样的......
放了个屁，然后全场掩鼻，这不社会性死亡了吗？
人家一姑娘，试镜被淘汰，按道理来说这本来挺难过一件事情，他却忍不住的想笑......
打起精神来，严肃点，周余棠！
“说是让我回去等消息，我懂，都是这么说的，这不就是没通过吗？”
胖乎乎挺喜感的女生沮丧的挠了挠头发，心情糟糕道：“算了，我也看开了，可能我真不是这块料，干点别的会更好……
待会你好好表现，别太紧张，我先走了。”
“你也别太难过了，结果都还没出来，会发生什么也不一定。”
“谢谢你啊。”
胖乎乎喜感女生强颜欢笑道：“你是个好人，我现在没那么难过了。”
周余棠抬腿抖了抖裤脚上的灰，终于没忍住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人一定要相信自己，说不定会有奇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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