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清君侧，清的是谁？
“雪夜好杀人，十里不留头！”
“赵老，你看我这些军士如何？”
赵无极看着眼前堆积成小上的尸体，再看了一眼那始终微微带笑的年轻人。
这一刻，他仿佛回到那峥嵘岁月，仿佛看到了他师兄一枪一人一白袍，杀穿北齐大帐的场景。
人人都是甲子一轮回，江山代有狠人出。
这一代莫不是就是这秦云？
呼~
夜风很腥，赵无极目光一凝。
“秦云，你含恨杀人，只会让人更加记恨你！”
秦云笑道：“那是因为本王杀得不够狠！”
“曾经本王有机会平推这上京城的，但彼时本王犹豫了，带着十几万大军而去。但现在，本王又回来了。”
“本王来，只为两个字，公道！”
“请赵老转告，上京城那群人，我秦云只要公道！”
赵无极深吸一口气，转身而去。
此时，车厢内，传来了王猛虎的咳嗽声。
韩江雪：“王爷，王老醒了。”
秦云上前一把抓住王猛虎的手。
“别起来，你伤了心肺，得静养！”
“咳咳~~王爷，老夫怕是不行了！”王猛虎头气若悬河，面色苍白如纸。
秦云：“有本王在，你死不了。”
王猛虎苦笑着摇了摇头：“王爷，那位是铁了心真要杀你，你走吧，回琼州，守着二岛过日子！”
“你想想江盈盈，想想琼州百姓，你斗不过他们的。”
秦云笑道：“正是为了琼州百姓，本王更要去京城。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我若是秦征，怕是天天都想方设法弄死我。”
“你不信本王，难道不信烛龙营这群弟兄？”
“就在刚刚他们用自己的方式为你浅浅的报了一份儿仇。”
此时陈金也探进头来。
“老家伙，你我还未分出胜负，你怎么能死呢?”
王猛虎眼眶微润：“老朽等了王爷一辈子，如今才见到真正的王爷！”
秦云：“江婆婆还等你回去，老家伙，好好休息！”
秦云给陈金使了个眼神，后者跟着他退了出去。
秦云面色凝重：“他的毒虽解，但亟需补气宝药。”
陈金道：“我去京城一趟！”
秦云摇了摇头：“不，王猛虎对京城可谓是了如指掌，他都被发现了，更何况是你！”
“通知弟兄们，夜行军，明日一早兵临城下。”
“另外，让嘉陵关外的琼州号，动起来！”
“诺！”
……
翌日一大早，天将蒙蒙亮，京城西门外。
披着白布披风的烛龙军团，堵住了通往京城的唯一通道，一名军士上前朗声道。
“梁王令，让京城各家来领这些垃圾！”
京城守备司将校定睛一看，只见一车车被冻得发青的尸体被拖到城门下。
“不好，快去通知大人！”
……
大夏，太和殿，朝臣们正在举行朝会。
但此时，一名廷尉慌忙上前。
“禀，皇上，西城外突然出现一群身披白袍的黑甲军，数量未知，京城守备司守将派人去查，有去无回！”
群臣大吃一惊。
唯独夏皇却好似早有所料。
“来将可留姓名？”
“来人自称奉梁王令。还有，这有一份名单。梁王的手下说，让京城各家去领垃圾。”
“放肆，简直无法无天了，陛下！这秦云仗着打了几场胜仗，就藐视朝廷，依臣之见，应当下令将其捉拿问罪。”
“臣附议！”
“臣等附议！”
夏皇道：“众爱卿，不如先去看一看是什么东西再做决断。”
“征儿，你也去！”
秦征拱了拱手：“是，父皇！”
上京城西门，百姓不敢入城，亦不敢出城。
此刻满朝显贵以及秦征站在那西门城墙上，定睛一扫便发现下面铺着的尸体。
“这……这是什么情况？”
一名军士上前：“禀大人，这群尸体天未亮时便出现在这儿来。”
杨安目光一扫，却是在一众尸体中发现了自己的探子，那探子和他单线联系，算是其心腹中的心腹。
一些达官贵人也发现了问题所在，这不是他们派出去查探秦云的人吗？
有人冷哼一声：“这秦云，好生恶毒！我不过是想知道其行踪，他居然直接杀了我的人。”
“依我看，秦云就是冲着造反来的，应当立即禀报陛下派兵拿人。”
“是啊，我也这么想。”
秦征眯着眼看向一旁伪装成他管家的舅舅。
“舅舅，我该怎么做？”
那管家模样的人笑道：“秦云够狠，不过你不用担心，他不敢入城。”
但话音未落，此刻官道上却传来“嘟嘟”声，众人定睛一看，只见一个烧着火的怪异机关造物，吭哧吭哧的开到了城门下。
紧接着一名锦衣华服的青年缓缓从车厢走了出来。
秦征目光一凝，其的听雨楼主也眯上了眼。
“有意思，他真敢来？征儿，去吧，去见一下，你目前为止最大的坎坷！”
“是，舅舅。”
秦征动身，那些追随的官员也急忙跟在身后。
杨安看了看秦云心中暗忖：“这秦云，老夫看不透，看不透啊！”
其余几个大员，也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门前，秦征一脸热忱上前。
“你就是九弟吧?”
秦云打量着这缠着鎏金黑色蟒袍的青年，器宇轩昂，贵不可言。
不过，他没有接话，而是扫向秦征身后的群臣。
“诸位大人在这寒冬腊月，专程来迎接本王，本王倍感荣幸啊！”
群臣心中直骂秦云不要脸，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是来接你的。
但这个时候，面上功夫要做足。
“梁王殿下，我等是奉陛下之命前来查探，这城外尸体从何而来？”
秦云抬眸冷笑：“本王杀的，怎么了？”
群臣顿时无话，这杀胚装都不装一下的吗？
一旁被无视的秦征轻咳一声：“九弟远道而来，不如先去拜见父皇吧！”
秦云看向秦征，一脸惊奇地说道：“哦，你就是父皇的那个私生子吧，失敬失敬！”
秦云拱了拱手，不等秦征回话，便转头看向秦辰，秦昊，一副热忱的样子。
“二哥，四哥，你们可想死我了！”
秦辰绷着脸，我想你大爷，你坑了老子多少银子啊！
秦昊冷哼一声，也是极其不待见秦云。
不过秦云并没有翻脸，而是自顾自将二人勾肩搭背一副兄弟情深的样子。
“走，见父皇去！”
秦征面色一沉，这贱婢子，居然敢无视他！
一旁的大臣躬身上前：“殿下，要不要乘现在拿下他。”
秦征看向一旁的听雨楼主，后者摇了摇头。
“待你父皇给他定罪吧！”
秦征嘴角轻扬，也是，这贱婢之子，敢来，就是自投罗网。哪怕不用非常手段，他也能堂堂正正把他压死！
父皇支持他，群臣支持他，世家支持他，舅舅支持他，他怎么输？
……
皇宫，太和殿。
“梁王到！”
端坐在龙椅上假寐的夏皇微微抬眸。
秦云上前恭敬行一礼。
“儿臣，拜见父皇！”
夏皇淡淡开口：“免礼！”
秦云正身，自觉地站在了秦征前面，那位置本该是太子所站的地方。
群臣呼吸一滞，这么直接的吗？
秦辰新潮蓬勃，他不喜欢秦云，但他更不喜欢秦征啊，以前秦征没来前，大臣们都巴结他，说他像年轻时候的皇上。
现在秦征来，都说秦征有陛下当年之勇。
秦辰感觉自己失宠了！
至于秦昊，早就明白自己的命运，夺皇位，开什么玩笑，坐上面的都不是他爹，夺个屁！
他现在反而最轻松，等着老老实实当个逍遥王爷，这些日子他明理暗里收集到了一些信息，发现这位皇叔和他父皇应该是达成了某些交易。
他不慌……
只可惜，秦天死得冤啊，你说造反都没弄清楚，这位不是你亲爹。
秦昊摇了摇头，不再多想，抱着手准备看戏。
夏皇笑了笑：“倒是长高一些。”
秦云：“回父皇，风沙砺人，岁月使我成长。”
夏皇陡然提高声音：“朕听说，你又灭了海盗，还夺了琉球，真是了不得！”
秦云不卑不亢：“谢父皇夸奖，这些都是儿臣身为大夏皇子该做的，这大梁儿臣不挑，谁来挑？”
此时投靠秦征的官员总算发话了。
“笑话，梁王这是把自己当什么了？”
他向夏皇拱了拱手：“陛下，臣有本要奏！”
“准！”
“臣参梁王秦云，不守伦常，强抢皇嫂，甚至为了掩人耳目，与倭人勾结屠了潮州百姓。”
夏皇：“有何证据？”
那大臣道：“天下人都已知道，那潮州王妃韩江雪就在其府中。”
“再说了，朝廷穷全国之力，数十年都未曾夺回琉球，他秦云去琼州半年又平寇，又夺回琉球，这里面没有猫腻谁信啊？”
“故，臣斗胆怀疑，梁王与倭人勾连，请陛下将梁王打入宗人府，撤查此事！”
“臣也有本要奏。”
“准！”
“陛下，臣参梁王秦云，无法无天，藐视朝廷，公然违抗圣令，将当朝尚书锦衣卫大统领，扣押琼州月余。”
“按律当革其王位，发配边疆。”
“陛下，臣启奏，秦云盗卖私盐，扰乱盐商秩序……”
“陛下，臣启奏，秦云滥杀无辜，屠戮百姓……”
“陛下，臣启奏，秦云狼子野心，公然叫嚣造反……”
“臣启奏……”
群臣声音抑扬顿挫，足足为秦云网罗一十八条罪名。
夏皇看向秦云：“梁王，你有什么话说？”
秦云笑了笑：“父皇，儿臣也有本要奏，不如先听听儿臣的。”
“准！”
秦云目光睥睨全场，最后又落在秦征身上。
“儿臣，身为皇子，为国征战四方，上对得起江山社稷，下对得起黎民百姓！”
“反倒是，这群吃着精米喝着肉汤，整日张口闭口江山社稷的蛀虫正一步步侵蚀我大夏基石。”
“儿臣，此次前来，一为我琼州水师求功，二，为清君侧！”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众所周知，历朝历代清君侧，清的都不是君旁边的小人，而是君！
他怎么敢，当着陛下的面说这番话？
秦辰，秦昊却是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秦云。
秦征眯着眼，他本以为秦云是他最大的对手，没想到居然是个狂妄自大的家伙。
但让所有人出乎意料的是，夏皇却缓缓起身。
“朕，倒要听听你是怎么个清法？”
秦云目光扫视全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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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他仿佛回到那峥嵘岁月，仿佛看到了他师兄一枪一人一白袍，杀穿北齐大帐的场景。
人人都是甲子一轮回，江山代有狠人出。
这一代莫不是就是这秦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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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你含恨杀人，只会让人更加记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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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来，只为两个字，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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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无极深吸一口气，转身而去。
此时，车厢内，传来了王猛虎的咳嗽声。
韩江雪：“王爷，王老醒了。”
秦云上前一把抓住王猛虎的手。
“别起来，你伤了心肺，得静养！”
“咳咳~~王爷，老夫怕是不行了！”王猛虎头气若悬河，面色苍白如纸。
秦云：“有本王在，你死不了。”
王猛虎苦笑着摇了摇头：“王爷，那位是铁了心真要杀你，你走吧，回琼州，守着二岛过日子！”
“你想想江盈盈，想想琼州百姓，你斗不过他们的。”
秦云笑道：“正是为了琼州百姓，本王更要去京城。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我若是秦征，怕是天天都想方设法弄死我。”
“你不信本王，难道不信烛龙营这群弟兄？”
“就在刚刚他们用自己的方式为你浅浅的报了一份儿仇。”
此时陈金也探进头来。
“老家伙，你我还未分出胜负，你怎么能死呢?”
王猛虎眼眶微润：“老朽等了王爷一辈子，如今才见到真正的王爷！”
秦云：“江婆婆还等你回去，老家伙，好好休息！”
秦云给陈金使了个眼神，后者跟着他退了出去。
秦云面色凝重：“他的毒虽解，但亟需补气宝药。”
陈金道：“我去京城一趟！”
秦云摇了摇头：“不，王猛虎对京城可谓是了如指掌，他都被发现了，更何况是你！”
“通知弟兄们，夜行军，明日一早兵临城下。”
“另外，让嘉陵关外的琼州号，动起来！”
“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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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快去通知大人！”
……
大夏，太和殿，朝臣们正在举行朝会。
但此时，一名廷尉慌忙上前。
“禀，皇上，西城外突然出现一群身披白袍的黑甲军，数量未知，京城守备司守将派人去查，有去无回！”
群臣大吃一惊。
唯独夏皇却好似早有所料。
“来将可留姓名？”
“来人自称奉梁王令。还有，这有一份名单。梁王的手下说，让京城各家去领垃圾。”
“放肆，简直无法无天了，陛下！这秦云仗着打了几场胜仗，就藐视朝廷，依臣之见，应当下令将其捉拿问罪。”
“臣附议！”
“臣等附议！”
夏皇道：“众爱卿，不如先去看一看是什么东西再做决断。”
“征儿，你也去！”
秦征拱了拱手：“是，父皇！”
上京城西门，百姓不敢入城，亦不敢出城。
此刻满朝显贵以及秦征站在那西门城墙上，定睛一扫便发现下面铺着的尸体。
“这……这是什么情况？”
一名军士上前：“禀大人，这群尸体天未亮时便出现在这儿来。”
杨安目光一扫，却是在一众尸体中发现了自己的探子，那探子和他单线联系，算是其心腹中的心腹。
一些达官贵人也发现了问题所在，这不是他们派出去查探秦云的人吗？
有人冷哼一声：“这秦云，好生恶毒！我不过是想知道其行踪，他居然直接杀了我的人。”
“依我看，秦云就是冲着造反来的，应当立即禀报陛下派兵拿人。”
“是啊，我也这么想。”
秦征眯着眼看向一旁伪装成他管家的舅舅。
“舅舅，我该怎么做？”
那管家模样的人笑道：“秦云够狠，不过你不用担心，他不敢入城。”
但话音未落，此刻官道上却传来“嘟嘟”声，众人定睛一看，只见一个烧着火的怪异机关造物，吭哧吭哧的开到了城门下。
紧接着一名锦衣华服的青年缓缓从车厢走了出来。
秦征目光一凝，其的听雨楼主也眯上了眼。
“有意思，他真敢来？征儿，去吧，去见一下，你目前为止最大的坎坷！”
“是，舅舅。”
秦征动身，那些追随的官员也急忙跟在身后。
杨安看了看秦云心中暗忖：“这秦云，老夫看不透，看不透啊！”
其余几个大员，也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门前，秦征一脸热忱上前。
“你就是九弟吧?”
秦云打量着这缠着鎏金黑色蟒袍的青年，器宇轩昂，贵不可言。
不过，他没有接话，而是扫向秦征身后的群臣。
“诸位大人在这寒冬腊月，专程来迎接本王，本王倍感荣幸啊！”
群臣心中直骂秦云不要脸，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是来接你的。
但这个时候，面上功夫要做足。
“梁王殿下，我等是奉陛下之命前来查探，这城外尸体从何而来？”
秦云抬眸冷笑：“本王杀的，怎么了？”
群臣顿时无话，这杀胚装都不装一下的吗？
一旁被无视的秦征轻咳一声：“九弟远道而来，不如先去拜见父皇吧！”
秦云看向秦征，一脸惊奇地说道：“哦，你就是父皇的那个私生子吧，失敬失敬！”
秦云拱了拱手，不等秦征回话，便转头看向秦辰，秦昊，一副热忱的样子。
“二哥，四哥，你们可想死我了！”
秦辰绷着脸，我想你大爷，你坑了老子多少银子啊！
秦昊冷哼一声，也是极其不待见秦云。
不过秦云并没有翻脸，而是自顾自将二人勾肩搭背一副兄弟情深的样子。
“走，见父皇去！”
秦征面色一沉，这贱婢子，居然敢无视他！
一旁的大臣躬身上前：“殿下，要不要乘现在拿下他。”
秦征看向一旁的听雨楼主，后者摇了摇头。
“待你父皇给他定罪吧！”
秦征嘴角轻扬，也是，这贱婢之子，敢来，就是自投罗网。哪怕不用非常手段，他也能堂堂正正把他压死！
父皇支持他，群臣支持他，世家支持他，舅舅支持他，他怎么输？
……
皇宫，太和殿。
“梁王到！”
端坐在龙椅上假寐的夏皇微微抬眸。
秦云上前恭敬行一礼。
“儿臣，拜见父皇！”
夏皇淡淡开口：“免礼！”
秦云正身，自觉地站在了秦征前面，那位置本该是太子所站的地方。
群臣呼吸一滞，这么直接的吗？
秦辰新潮蓬勃，他不喜欢秦云，但他更不喜欢秦征啊，以前秦征没来前，大臣们都巴结他，说他像年轻时候的皇上。
现在秦征来，都说秦征有陛下当年之勇。
秦辰感觉自己失宠了！
至于秦昊，早就明白自己的命运，夺皇位，开什么玩笑，坐上面的都不是他爹，夺个屁！
他现在反而最轻松，等着老老实实当个逍遥王爷，这些日子他明理暗里收集到了一些信息，发现这位皇叔和他父皇应该是达成了某些交易。
他不慌……
只可惜，秦天死得冤啊，你说造反都没弄清楚，这位不是你亲爹。
秦昊摇了摇头，不再多想，抱着手准备看戏。
夏皇笑了笑：“倒是长高一些。”
秦云：“回父皇，风沙砺人，岁月使我成长。”
夏皇陡然提高声音：“朕听说，你又灭了海盗，还夺了琉球，真是了不得！”
秦云不卑不亢：“谢父皇夸奖，这些都是儿臣身为大夏皇子该做的，这大梁儿臣不挑，谁来挑？”
此时投靠秦征的官员总算发话了。
“笑话，梁王这是把自己当什么了？”
他向夏皇拱了拱手：“陛下，臣有本要奏！”
“准！”
“臣参梁王秦云，不守伦常，强抢皇嫂，甚至为了掩人耳目，与倭人勾结屠了潮州百姓。”
夏皇：“有何证据？”
那大臣道：“天下人都已知道，那潮州王妃韩江雪就在其府中。”
“再说了，朝廷穷全国之力，数十年都未曾夺回琉球，他秦云去琼州半年又平寇，又夺回琉球，这里面没有猫腻谁信啊？”
“故，臣斗胆怀疑，梁王与倭人勾连，请陛下将梁王打入宗人府，撤查此事！”
“臣也有本要奏。”
“准！”
“陛下，臣参梁王秦云，无法无天，藐视朝廷，公然违抗圣令，将当朝尚书锦衣卫大统领，扣押琼州月余。”
“按律当革其王位，发配边疆。”
“陛下，臣启奏，秦云盗卖私盐，扰乱盐商秩序……”
“陛下，臣启奏，秦云滥杀无辜，屠戮百姓……”
“陛下，臣启奏，秦云狼子野心，公然叫嚣造反……”
“臣启奏……”
群臣声音抑扬顿挫，足足为秦云网罗一十八条罪名。
夏皇看向秦云：“梁王，你有什么话说？”
秦云笑了笑：“父皇，儿臣也有本要奏，不如先听听儿臣的。”
“准！”
秦云目光睥睨全场，最后又落在秦征身上。
“儿臣，身为皇子，为国征战四方，上对得起江山社稷，下对得起黎民百姓！”
“反倒是，这群吃着精米喝着肉汤，整日张口闭口江山社稷的蛀虫正一步步侵蚀我大夏基石。”
“儿臣，此次前来，一为我琼州水师求功，二，为清君侧！”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众所周知，历朝历代清君侧，清的都不是君旁边的小人，而是君！
他怎么敢，当着陛下的面说这番话？
秦辰，秦昊却是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秦云。
秦征眯着眼，他本以为秦云是他最大的对手，没想到居然是个狂妄自大的家伙。
但让所有人出乎意料的是，夏皇却缓缓起身。
“朕，倒要听听你是怎么个清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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