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水底
昏暗的水底，带着呼吸设备特质潜水衣的两人持着某种造型特异的探查设备仔细在水下的河道上检查。
“定时报告，这里是夔门三号，目前没有任何发现。”
“这里是四号，发现一些金属碎片混杂在一起，正在提取中。”
水面上渔船临时改装的指挥中心，响起水底探测员们的报道。
曼斯表情不变的说道：“三号，去支援四号，采集完样本后上浮替换。五号六号做好准备。”
“明白……”
在通讯静默之后，曼斯揉了揉眉心长叹了口气，在他抵达这里至今的五个小时里或者是更早之前，像这样的水下作业就没有停止过。不仅仅是在这里，其他几个水域里有着超过上百人的专员在进行同样的作业。
只是这耗时耗力，消耗如此之大的行动，他们的收获就不怎么样了，只能打捞出一些不知道有没有用的杂物送到炼金部的技术人员们那里检查。
至于副校长着重让他寻找的像是“门”一样，或是拥有“门”概念的东西，则是完全没有任何踪迹。
叹完气的他戴上另一个与执行部指挥频道相连的耳机，但里面传来的极为大声的声音让他直接别过脸去，过了一会儿才试探性的把耳机靠近。
“恕我冒昧了，副校长，您所谓搜寻‘门’一样的东西是什么意思？”卡塞尔学院中央控制室，带着沉重呼吸设备的施耐德情绪有些激动的大声质问着躺在躺椅上的老人。
巨大的声音让前一秒还处于忙碌状态的控制室里有了一瞬间的停滞，接线员们无一不把目光看向他，然后在某道电话铃声响过之后又恢复到之前忙碌的状态。
在情绪极度激动的情况下，施耐德强忍着怒意的铁灰色眼睛上带上了一点金意，在有着伤痕的眼角衬托下，显得极为骇人。
面对这样可以算是顶撞的质问，副校长毫不在意的打了哈欠说道：“当然是在寻找进入那条龙老巢的入口啊，不然还能做什么？找快餐店吗？”
呼吸装备运转的声音响起，深吸了口气的施耐德靠近了一点躺椅压低了声音说道：“副校长您难道忘了七年前的格陵兰海事件了吗？在资料全部销毁之前，我所做的报告中可是有特别强调过‘门’的存在的！”
“所以这也不也说明那个龙就是从‘门’里面出来的吗？”副校长看似漫不经心的答道，“不找到门的话，又怎么能找到那条龙呢？”或者是他躲藏的那个世界呢？
施耐德张了张口，但没有说出话来，他自己很明白，这是一个很矛盾的问题。见到门的话可能会有重大损失，但不找到门就没办法找到那条龙。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需要有经验的人去处理，但是那条龙的诡异行为也让我们不得不防备啊……”副校长看向控制室屏幕上投射出来的江面的情况面色沉重的说道，“而如果是陷阱的话，至少让我们还有其他人可以调动。不过嘛……”
“可这些为什么要我来说呢？”副校长做了个鬼脸，然后开始骂道，“到底你是执行部部长还是我是执行部部长？紧急情况下该做什么需要我教你吗？发现了门害怕会有龙类出来你就不会先炸他一波吗？那边带着的炼金炸弹都是当摆设的吗？”
一连串的反问之下，像是口渴了的副校长拧开一直带着的酒壶喝了一口，然后又靠回躺椅上说道：“嘛，不过这些的前提是能够找到那个‘门’。你说我花了近百年的时间寻找的东西，结果让你们这群小鬼头一个个的都给撞见了，你说该闹情绪的是谁？”
施耐德沉默，他的情绪确实在‘门’这一词的刺激下有些失控了。他身上有着远超普通混血种比例的龙血，这龙血让他残破不堪的身体还能行动之时，也让他人格开始向偏执的一面转移。
也是因为他有着某种和校长同样的情绪，让他战胜了自身龙的那一面，让他撑到现在，并且能够正常的完成执行部的指挥工作。
此刻已经冷静下来的他向副校长道了个歉，然后对着进入与他的通话频道有段时间的曼斯说道：“你那边的搜寻情况我已经知道了，将搜寻的小组增加到三人一组，继续加大搜索范围。还有告诉进行任务的专员们，在发现‘门’之后一定不要轻举妄动，要及时报告到这边，诺玛这边也是一直监控着他们的生命信号的。”
“明白。”曼斯将分发下去，也幸亏是各支部的专员们在他们之后没多久也是到达了，否则仅仅他带来的人还不足以担得起那么大的搜查任务。
只是……他对着这些搜索会不会有用抱有一丝疑问。
美索不达米亚那次的情况也说明了一些事。比如，“门”可以受对面的龙类控制，以防其他生物误入。再比如，“门”这个概念还可以不只是“像个门”这么简单，它还可以是更简单的东西，就比如他们此刻正飘荡在其上的……长江。
不过将整个长江作为“门”未免也太过奢侈了，这道门也可能只是指某一处的水域。虽然这样一想，似乎觉得搜索范围小了一点，但实际上更麻烦了。
“副校长，我有话想单独对您说一下。”曼斯说道，在收到已经屏蔽施耐德的回复后，他自己也是回到了无人的船长室。
“恕我冒昧，弗拉梅尔导师。”和施耐德一样的开头，曼斯斯看着窗外被探照灯照的明亮的河面上说道，“‘钥匙’的能力虽然很强大，但是美索不达米亚地底发生的事，我对他的能力是否……”
只是他后面的疑问还没有能说出口，远处传来的骚动就将他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
与灯火明亮的河道上不一样，远处河岸上没有一丝光亮的丛林里，手持浑天仪的男人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即使还只是初冬，但是长江岸边的冷风也让有着血统的他感觉到了一点冷意了。
看了一眼只有微弱反应的浑天仪，男人有些不满的说道：“周围‘气’的存在虽然是有的，但也无法达到蜃楼显现的地步，与在滨海那处蜃楼开启时轮盘转的飞起的情况可谓是天差地别了。那条龙真的是躲在了蜃楼里的吗？或者说，这地方真的有蜃楼存在吗？”
“完全处于隐蔽状态的蜃楼就算是纯血的高阶龙类也不一定能够找出来，浑天仪能有所反应已经是证明他就在这里的了。”与他同行的另外两人中的一人答道，“还有，如果他还在外面的话，他所引起的‘气’息的流动，可是不会瞒过浑天仪的感应的。”
“继续寻找吧，白忙活一场也总比事后后悔的好……”三人中的最后一人说道，然后他顿了一下说道，“虽然想这么说，但是我们滨海之行居然真的变成白费功夫了，上面居然允许那个女孩留在外界。”
“不要在这里讨论这个话题。”有人提醒道。
“明白，继续排查吧。”收起怨言，端着浑天仪的人平稳的端着手中的仪器，不停的转换着方向观察着浑天仪的动静。
远处密林某处草地之上，满身枯叶伪装的酒德麻衣暂时放下一直盯着三人的夜间望远镜，打算休息一下眼睛。
除了这三人之外，此刻还在密林内搜查的还有很多华夏所属的混血种。这些平时很没有存在感的人对她的行动或多或少产生了些影响，不过在她自己的言灵还有同行者的帮助下，隐蔽能力点满的她根本就无人发现。
“你去休息一下吧，现在换我来看着，以你的能力和我给你的隐蔽护符，离开这里应该挺容易的。”没有活物的身边，有一个女声响起。
虽然鬼的战斗方式比较偏向近战，但好歹职介还是caster。虽然只继承英灵记忆的她在魔术知识上还不及身为御主的路明非，但制作一些带着大地精灵加护的魔术礼装还是可以的。
对于和英灵融合的他们来说，这些道具的作用或许会不及自身的各样能力或是宝具，但对于酒德麻衣来说，这些效果奇妙的炼金道具还是帮上不少忙的。
对于突然出现的声音已经见怪不怪的酒德麻衣摇了摇头：“我暂时还不需要休息，比起这边，那两位那边有什么发现吗？”
原本目的不同，以为任务地点也会不同的四人在这长江的岸边再次聚集。对此他们倒是没什么惊讶的感觉，因为鬼和酒德麻衣负责跟踪的这三人的目的地并不怎么难猜。
在互相交流了下后情报，四人便分开，继续执行自己的任务。
见酒德麻衣是真的不需要休息，灵体化的鬼说道：“目前还在探测水底，知道的东西和eva所了解到的情况差不多。”
然后她补充道：“不过很快就会有收获了，老板（master）还交给他们一种针对这种情况的魔术礼装，说不定能够入这里的尼伯龙根里面。”
对此一点也不惊讶的酒德麻衣点点头，早在之前eva介绍那个职介时，助理团的她们就知道了自家老板各种奇妙的手段就是她们认知中的魔法。在这之前，他拿出的以箱计的贤者之石就已经让她们议论纷纷的了。
知道这点的苏恩曦差点就直接跑去问有没有那种让人直接“嗖！”的一下瘦下来的，怎么吃也不会长胖的那种法术，然后在鬼的一句这已经是属于神灵的领域后就死心了。
“希望能一切顺利吧……”酒德麻衣绯红的目光流转，看了看远处灯火明亮的江面上轻声说道，“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也有一样的感觉。”鬼也是这样说道，如果没有灵体化，她大概要蹲下来抚摸着大地。
她说道：“大地的精灵们充满了不安，这处地点的尼伯龙根里面，有的东西不只是那条叫作参孙的次代种。”
……
在远离调查作业的河道的某处，路山彦停下了脚步，对着身边的空气说道：“这处河道的魔力浓郁程度虽然和外界差不多，但是仔细感受的话会感觉到要稍微高出一节。”
“所以说是要下水吗？”空气中扭曲了一下，用绿色披风掩盖身形的老虎现出身影。
他回头看了一下黑暗中看不清样子，但他能够清晰感觉到存在的森林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还真不想下去啊，明明好不容易来到我的主场的。在这里的话，我能感觉我的整个灵基都在欢呼。”
“行了，明明连空气都不需要的我们还会怕什么水。”路山彦这么说着，打开了手上的小型手提箱。
不同于用作补给的魔力结晶，箱子里这枚快有成年人手掌大小的透明宝石里流转着金色符文。仔细看的话这枚符文石和其他的符文石似乎有些不一样，体型方面是一点，比起小巧适合隐藏的符文石，这枚必须用手提箱装着才能拿过来符文石就有些超规格了。
其次就是刻录的文字，比起单枚的文字，刻在这枚符文石里面的更像是句子。
唤来魔镜之门的魔咒，路山彦回忆路明非对这魔咒石的介绍。他有些搞不懂魔咒和符文到底有什么区别，在他看来着好像都一个样。但是对于路明非，或是他所代表的名为魔术师的团体来说，这区别好像是有点大的。
不再想着想这些，回忆起使用方法的路山彦回头问道老虎:“补给都带齐了吗？这次下去我们要轻装行动，带上箱子太容易暴露目标了。”
“放心好了。”老虎撩起绿色的披风，露出里面绿色轻甲上的挎包，“有火力不足恐惧症可不只有你一个。”
然后他拍了拍胸口:“备用的也藏好了，不过我可不希望能用上它。”
路山彦也是拍了拍腰上像是别弹夹一样的装着的蓝色晶体，点点头后说道:“我也不希望能用到它，不过有备无患总是没问题的。”
“eva，我们这边的行动即将开始，最后在确认一遍，你的这台终端能够在无信号的情况下对我们进行支援工作对吧？”没有急着激活魔咒石，路山彦又拿出一台大屏幕的手机问道。
他们和路明非的链接虽然还在，但是因为距离远的故变得很是模糊。这样的情况在进入尼伯龙根之后说不定会更严重。
这时，现代的科技造物就能体现它的方便之处了。即使是信号断绝的情况下，这也能起到很好的辅助作用。
“滴ー滴ー，摄影模块检查中、完好，通话模块检查中、完好……自检已通过，终端状态完好。”
“我的这边也是没问题。”老虎也是举起自己的终端说道。
朝远处的密林中看不见的人影点了点头，路山彦来到江边，把魔咒石举起来:“那就开始吧。”
松开手，价值不菲的华丽魔咒石沉入河底，在这之后，如黄金瞳般璀璨的金色光芒在水面上绽放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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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四号，发现一些金属碎片混杂在一起，正在提取中。”
水面上渔船临时改装的指挥中心，响起水底探测员们的报道。
曼斯表情不变的说道：“三号，去支援四号，采集完样本后上浮替换。五号六号做好准备。”
“明白……”
在通讯静默之后，曼斯揉了揉眉心长叹了口气，在他抵达这里至今的五个小时里或者是更早之前，像这样的水下作业就没有停止过。不仅仅是在这里，其他几个水域里有着超过上百人的专员在进行同样的作业。
只是这耗时耗力，消耗如此之大的行动，他们的收获就不怎么样了，只能打捞出一些不知道有没有用的杂物送到炼金部的技术人员们那里检查。
至于副校长着重让他寻找的像是“门”一样，或是拥有“门”概念的东西，则是完全没有任何踪迹。
叹完气的他戴上另一个与执行部指挥频道相连的耳机，但里面传来的极为大声的声音让他直接别过脸去，过了一会儿才试探性的把耳机靠近。
“恕我冒昧了，副校长，您所谓搜寻‘门’一样的东西是什么意思？”卡塞尔学院中央控制室，带着沉重呼吸设备的施耐德情绪有些激动的大声质问着躺在躺椅上的老人。
巨大的声音让前一秒还处于忙碌状态的控制室里有了一瞬间的停滞，接线员们无一不把目光看向他，然后在某道电话铃声响过之后又恢复到之前忙碌的状态。
在情绪极度激动的情况下，施耐德强忍着怒意的铁灰色眼睛上带上了一点金意，在有着伤痕的眼角衬托下，显得极为骇人。
面对这样可以算是顶撞的质问，副校长毫不在意的打了哈欠说道：“当然是在寻找进入那条龙老巢的入口啊，不然还能做什么？找快餐店吗？”
呼吸装备运转的声音响起，深吸了口气的施耐德靠近了一点躺椅压低了声音说道：“副校长您难道忘了七年前的格陵兰海事件了吗？在资料全部销毁之前，我所做的报告中可是有特别强调过‘门’的存在的！”
“所以这也不也说明那个龙就是从‘门’里面出来的吗？”副校长看似漫不经心的答道，“不找到门的话，又怎么能找到那条龙呢？”或者是他躲藏的那个世界呢？
施耐德张了张口，但没有说出话来，他自己很明白，这是一个很矛盾的问题。见到门的话可能会有重大损失，但不找到门就没办法找到那条龙。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需要有经验的人去处理，但是那条龙的诡异行为也让我们不得不防备啊……”副校长看向控制室屏幕上投射出来的江面的情况面色沉重的说道，“而如果是陷阱的话，至少让我们还有其他人可以调动。不过嘛……”
“可这些为什么要我来说呢？”副校长做了个鬼脸，然后开始骂道，“到底你是执行部部长还是我是执行部部长？紧急情况下该做什么需要我教你吗？发现了门害怕会有龙类出来你就不会先炸他一波吗？那边带着的炼金炸弹都是当摆设的吗？”
一连串的反问之下，像是口渴了的副校长拧开一直带着的酒壶喝了一口，然后又靠回躺椅上说道：“嘛，不过这些的前提是能够找到那个‘门’。你说我花了近百年的时间寻找的东西，结果让你们这群小鬼头一个个的都给撞见了，你说该闹情绪的是谁？”
施耐德沉默，他的情绪确实在‘门’这一词的刺激下有些失控了。他身上有着远超普通混血种比例的龙血，这龙血让他残破不堪的身体还能行动之时，也让他人格开始向偏执的一面转移。
也是因为他有着某种和校长同样的情绪，让他战胜了自身龙的那一面，让他撑到现在，并且能够正常的完成执行部的指挥工作。
此刻已经冷静下来的他向副校长道了个歉，然后对着进入与他的通话频道有段时间的曼斯说道：“你那边的搜寻情况我已经知道了，将搜寻的小组增加到三人一组，继续加大搜索范围。还有告诉进行任务的专员们，在发现‘门’之后一定不要轻举妄动，要及时报告到这边，诺玛这边也是一直监控着他们的生命信号的。”
“明白。”曼斯将分发下去，也幸亏是各支部的专员们在他们之后没多久也是到达了，否则仅仅他带来的人还不足以担得起那么大的搜查任务。
只是……他对着这些搜索会不会有用抱有一丝疑问。
美索不达米亚那次的情况也说明了一些事。比如，“门”可以受对面的龙类控制，以防其他生物误入。再比如，“门”这个概念还可以不只是“像个门”这么简单，它还可以是更简单的东西，就比如他们此刻正飘荡在其上的……长江。
不过将整个长江作为“门”未免也太过奢侈了，这道门也可能只是指某一处的水域。虽然这样一想，似乎觉得搜索范围小了一点，但实际上更麻烦了。
“副校长，我有话想单独对您说一下。”曼斯说道，在收到已经屏蔽施耐德的回复后，他自己也是回到了无人的船长室。
“恕我冒昧，弗拉梅尔导师。”和施耐德一样的开头，曼斯斯看着窗外被探照灯照的明亮的河面上说道，“‘钥匙’的能力虽然很强大，但是美索不达米亚地底发生的事，我对他的能力是否……”
只是他后面的疑问还没有能说出口，远处传来的骚动就将他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
与灯火明亮的河道上不一样，远处河岸上没有一丝光亮的丛林里，手持浑天仪的男人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即使还只是初冬，但是长江岸边的冷风也让有着血统的他感觉到了一点冷意了。
看了一眼只有微弱反应的浑天仪，男人有些不满的说道：“周围‘气’的存在虽然是有的，但也无法达到蜃楼显现的地步，与在滨海那处蜃楼开启时轮盘转的飞起的情况可谓是天差地别了。那条龙真的是躲在了蜃楼里的吗？或者说，这地方真的有蜃楼存在吗？”
“完全处于隐蔽状态的蜃楼就算是纯血的高阶龙类也不一定能够找出来，浑天仪能有所反应已经是证明他就在这里的了。”与他同行的另外两人中的一人答道，“还有，如果他还在外面的话，他所引起的‘气’息的流动，可是不会瞒过浑天仪的感应的。”
“继续寻找吧，白忙活一场也总比事后后悔的好……”三人中的最后一人说道，然后他顿了一下说道，“虽然想这么说，但是我们滨海之行居然真的变成白费功夫了，上面居然允许那个女孩留在外界。”
“不要在这里讨论这个话题。”有人提醒道。
“明白，继续排查吧。”收起怨言，端着浑天仪的人平稳的端着手中的仪器，不停的转换着方向观察着浑天仪的动静。
远处密林某处草地之上，满身枯叶伪装的酒德麻衣暂时放下一直盯着三人的夜间望远镜，打算休息一下眼睛。
除了这三人之外，此刻还在密林内搜查的还有很多华夏所属的混血种。这些平时很没有存在感的人对她的行动或多或少产生了些影响，不过在她自己的言灵还有同行者的帮助下，隐蔽能力点满的她根本就无人发现。
“你去休息一下吧，现在换我来看着，以你的能力和我给你的隐蔽护符，离开这里应该挺容易的。”没有活物的身边，有一个女声响起。
虽然鬼的战斗方式比较偏向近战，但好歹职介还是caster。虽然只继承英灵记忆的她在魔术知识上还不及身为御主的路明非，但制作一些带着大地精灵加护的魔术礼装还是可以的。
对于和英灵融合的他们来说，这些道具的作用或许会不及自身的各样能力或是宝具，但对于酒德麻衣来说，这些效果奇妙的炼金道具还是帮上不少忙的。
对于突然出现的声音已经见怪不怪的酒德麻衣摇了摇头：“我暂时还不需要休息，比起这边，那两位那边有什么发现吗？”
原本目的不同，以为任务地点也会不同的四人在这长江的岸边再次聚集。对此他们倒是没什么惊讶的感觉，因为鬼和酒德麻衣负责跟踪的这三人的目的地并不怎么难猜。
在互相交流了下后情报，四人便分开，继续执行自己的任务。
见酒德麻衣是真的不需要休息，灵体化的鬼说道：“目前还在探测水底，知道的东西和eva所了解到的情况差不多。”
然后她补充道：“不过很快就会有收获了，老板（master）还交给他们一种针对这种情况的魔术礼装，说不定能够入这里的尼伯龙根里面。”
对此一点也不惊讶的酒德麻衣点点头，早在之前eva介绍那个职介时，助理团的她们就知道了自家老板各种奇妙的手段就是她们认知中的魔法。在这之前，他拿出的以箱计的贤者之石就已经让她们议论纷纷的了。
知道这点的苏恩曦差点就直接跑去问有没有那种让人直接“嗖！”的一下瘦下来的，怎么吃也不会长胖的那种法术，然后在鬼的一句这已经是属于神灵的领域后就死心了。
“希望能一切顺利吧……”酒德麻衣绯红的目光流转，看了看远处灯火明亮的江面上轻声说道，“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也有一样的感觉。”鬼也是这样说道，如果没有灵体化，她大概要蹲下来抚摸着大地。
她说道：“大地的精灵们充满了不安，这处地点的尼伯龙根里面，有的东西不只是那条叫作参孙的次代种。”
……
在远离调查作业的河道的某处，路山彦停下了脚步，对着身边的空气说道：“这处河道的魔力浓郁程度虽然和外界差不多，但是仔细感受的话会感觉到要稍微高出一节。”
“所以说是要下水吗？”空气中扭曲了一下，用绿色披风掩盖身形的老虎现出身影。
他回头看了一下黑暗中看不清样子，但他能够清晰感觉到存在的森林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还真不想下去啊，明明好不容易来到我的主场的。在这里的话，我能感觉我的整个灵基都在欢呼。”
“行了，明明连空气都不需要的我们还会怕什么水。”路山彦这么说着，打开了手上的小型手提箱。
不同于用作补给的魔力结晶，箱子里这枚快有成年人手掌大小的透明宝石里流转着金色符文。仔细看的话这枚符文石和其他的符文石似乎有些不一样，体型方面是一点，比起小巧适合隐藏的符文石，这枚必须用手提箱装着才能拿过来符文石就有些超规格了。
其次就是刻录的文字，比起单枚的文字，刻在这枚符文石里面的更像是句子。
唤来魔镜之门的魔咒，路山彦回忆路明非对这魔咒石的介绍。他有些搞不懂魔咒和符文到底有什么区别，在他看来着好像都一个样。但是对于路明非，或是他所代表的名为魔术师的团体来说，这区别好像是有点大的。
不再想着想这些，回忆起使用方法的路山彦回头问道老虎:“补给都带齐了吗？这次下去我们要轻装行动，带上箱子太容易暴露目标了。”
“放心好了。”老虎撩起绿色的披风，露出里面绿色轻甲上的挎包，“有火力不足恐惧症可不只有你一个。”
然后他拍了拍胸口:“备用的也藏好了，不过我可不希望能用上它。”
路山彦也是拍了拍腰上像是别弹夹一样的装着的蓝色晶体，点点头后说道:“我也不希望能用到它，不过有备无患总是没问题的。”
“eva，我们这边的行动即将开始，最后在确认一遍，你的这台终端能够在无信号的情况下对我们进行支援工作对吧？”没有急着激活魔咒石，路山彦又拿出一台大屏幕的手机问道。
他们和路明非的链接虽然还在，但是因为距离远的故变得很是模糊。这样的情况在进入尼伯龙根之后说不定会更严重。
这时，现代的科技造物就能体现它的方便之处了。即使是信号断绝的情况下，这也能起到很好的辅助作用。
“滴ー滴ー，摄影模块检查中、完好，通话模块检查中、完好……自检已通过，终端状态完好。”
“我的这边也是没问题。”老虎也是举起自己的终端说道。
朝远处的密林中看不见的人影点了点头，路山彦来到江边，把魔咒石举起来:“那就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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