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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章:七月的地中海

    七月的阳光正是最毒辣的时刻,即使是站在清凉的海边,炽热的海风也会让留在海边祈求一丝清凉的人们感到燥热不安。某处的码头上停满了游艇和船只,但是和一个月之前的规模相比起来,只能算是寥寥无几。

    海岸边的街道无比的干净,黄色墙砖搭建而成的建筑挺立在海岸之上,在其后是绿意浓浓的森林还有山峰……这些共同组成海岸上最亮眼的风景。这里是菲诺港,是整个意大利,乃至整个地中海最美丽的港口。

    明明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刻,但是此刻流连于此的人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多,甚至可以说是稀少。原本人声鼎沸的街道上只有寥寥的数人,两边的店铺大多数也是关着,看门上积攒的灰尘就知道这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开门了。放在去年,这可是想都不敢想的情况。

    某处的码头,一身黑衣,带着十字架,来自圣马尔蒂诺教堂的牧师正对着无比平静的大海说:“今天,我们为死后仍在炼狱的灵魂祈祷,希望借我们卑微的祈祷使他们早日与诸圣为伍……”

    在牧师的身后,同样身着黑衣的人们目光或是悲痛,或是呆滞,或是迷惘……他们或许互不相识,但是有着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在一个月之前,那场自第勒尼安而起,席卷整个意大利海岸的大海啸之中,失去了自己的挚爱、挚亲、还有挚友。

    在那场大海啸之中,即使是偏离第勒尼安海的菲诺港也受到了波及。无数汇集在这里,期待能有一个完美夏天的人们,及时的收到了有关海啸侵袭的警报,各自蜷缩在酒店之中。但是很明显,这并非自然所掀起的海啸,并不是他们能够阻挡的。

    数米高的海水漫上海岸,淹没了街道,从来没有想过这里会被海啸侵袭的人们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这突如其来的海水来的快,去的也快。消退的海水带走了这里的繁华,也带走了许多的人。

    “愿生者节哀,逝者安息,阿门!”牧师说着,在胸前画了个十字,低头默哀。

    他身后前来祭奠的黑衣人群们与他做出同样的动作,低头为消失在这片海洋之中,永远不可能回来的人们默哀。海滩上原本就不多的人们放下了手中的娱乐,低头默哀……而现在这样的情景,在意大利面向地中海的各个海岸都有上演。

    一身与其他人截然不同的白衣,凯撒在远离人群的地方,在海面上放下一盏河灯。在他的身边,芬格尔沉默无言的将面前的河灯推出。楚子航站在海岸上,看着被自己放下的河灯越飘越远。还有帕西、苏茜,一众自尼伯龙根归来的人们,静静立在海岸之上。

    这些河灯自然是由心灵手巧的苏茜自己制作的,这来自东方的祭奠习俗在这地中海出现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因为还有其他国家的人用自己的习俗祭奠着消失的人们。而凯撒的一身白衣也不是为了迎合东方的白事,只是单纯的病号服而已。

    “灾难被阻止,所有人都得到了拯救,没有悲伤,没有眼泪,一切都是皆大欢喜的……这样的事也就只存在于虚幻世界里了。”芬格尔站了起来,默默的说着。

    他目光无比的深沉,声音格外的低沉,与平时截然相反的样子,让人非常的不习惯……或许他自己也知道,现在可不是插科打诨的时候。

    凯撒沉默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无言的楚子航。他自己和帕西是在祭奠与那尼伯龙根一起消失的人们,这个世界并非是非黑即白的,加图家的人也不是所有人都让他讨厌。

    而芬格尔是在祭奠很早以前或许出现在那处尼伯龙根,但是也是一样消失的人们。至于楚子航,他破天荒的对他们说了发生在那个雨夜的高架桥的事,让他们明白了,他为什么一直都是这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这就是现实。”楚子航黑色眼睛默默的注视着海面说,“就算是超级英雄,也不可能会顾及到所有人。”

    苏茜侧眼看了一眼他,默默的回过头,与他一起陷入了沉默。

    “但是就算这样,手边的还是要抓住的。”凯撒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摆上沾着的泥沙,“我该回去了,不然医院里的护士,还有明明已经没事,但还是要把我送进去的老爸要疯了。”

    他身后的帕西轻轻的笑着:“这正是他关心你的证明不是吗?”

    凯撒无所谓的摇摇头:“要是这关心早来个十几年,我想我或许会更开心的吧。”

    他看着和他一样同样一身病号服的帕西:“好了,你也是,加图索家的希望们该回去了……话说这么说自己好像还有点羞耻。”

    楚子航看了一眼远处的沙滩,他身边的苏茜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又回头看着他说:“这个时候上去打扰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我知道的。”楚子航点了点头。

    苏茜有些莫名的侧开脸,背在后面的两只手搅在一起说:“那么,要一起走走吗?今天的天气好像还不错的样子。”

    楚子航低头看了她一下,因为背对着,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是也能够看到她长发之下脖子上白皙的皮肤变得红润起来。

    微风吹过,苏茜的长发拂过他的鼻尖,让人有点想打喷嚏,然后他点点头:“好的……”

    从大海上收回目光,芬格尔左右看了看:“不是,人呢?我就走会神,人都哪儿去了?”

    其他人无法看见,白裙的女孩轻轻的落在他的身边说:“你当谁都像你一样,花大把的时间缅怀过去的啊?”

    芬格尔又左右的看了看,然后先前脸上的深沉荡然无存,一脸献媚的拉起eva的手:“你看,我们是不是也该找个地方……嗯,坐一坐?”

    “我说,你是不是还把自己当十多岁二十岁的学生了?”eva歪歪头,微笑着看他。

    她巧笑嫣然,素白得过头的皮肤反射着阳光,令人着迷。然后路过的路人就看到了,一个个头一米八的魁梧大汉对着对着空气傻笑。

    “咳咳……”回过神来,芬格尔小声的说,“嗯,不才八年级学生正是在下。还有,我才二十多岁,这可不是假的!”

    “恭喜你,从今天开始你不是了。”eva继续笑着,“执行部编号022077,a级专员芬格尔·冯·弗林斯,欢迎加入执行部。开心吧,你的出彩表现让你跳过实习阶段了。”

    “那啥……能不能让我去后勤部或者医疗部?实在不行心理部也行。”芬格尔小声的说,“倒不是因为那里的妹子比较多还有执行部太麻烦什么的,只是单纯的觉得我说不定还挺适合那里的。”

    “不行……”

    另一边的沙滩,陈墨童回头看了一眼一个人站在沙滩做崩溃状的芬格尔。她摇摇头不再关注,回过头看着面前坐在沙滩椅上,在遮阳伞之下乘着凉,看着面前的大海莫不作声的路明非。

    他一反常态的换掉正装,穿着沙滩裤还有短袖衬衣,不管怎么看都像是在享受夏天。除了她,光站在身边都能感觉得到冷意的零换上雪花一样的白色连体泳衣,配合上冰一样冷白的皮肤,在阳光下相当的显眼。

    她正带着那个不怎么离身的小熊玩偶堆着沙凋,看那异常复杂的式样,还是克里姆林宫。这副样子,要是被学校里称呼她为冰山皇女的学生们看到的话估计会惊呆的吧。不过冰山皇女这个称呼,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没有叫错就是了。

    同样的连体泳衣,不过是黑色的酒德麻衣在沙滩垫上趴着,翻看着摆在面前的时尚杂志。她纤细的腰间还围着一条黑色半透明的沙滩巾,两条大长腿在沙滩巾中若隐若现,给了陈墨童相当大的打击。

    “同样都是亚洲人,为什么差别就那么大……”陈墨童碎碎念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清一色的红色泳衣。像是再次发育一样的身材在亚洲人中也算得上一流,但是和面前这个长腿精比起来,还是有一点差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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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了……没了……都没了……”苏恩曦脸上带着和芬格尔一样的崩溃脸,鸭子坐一样的瘫坐在沙滩上。

    她穿着一身带花边的粉红色泳衣,看上去特别的少女,与平常的一身商务套裙的女强人形象形成非常强烈的鲜明对比。跟纤细沾不上边,甚至还有些小小赘肉的腰部和大腿让陈墨童找回了一点自信。

    苏恩曦现在就像是发现自己储存过冬的坚果全都没了的松鼠一样,双眼呆滞的说:“没了,我的希望,我的人生,我生存的动力,全都没了……”

    看得出来,得意洋洋的储存了一阵的零食全部莫名蒸发,对她的打击还是挺大的。

    经历过一个月之前的事,再加上不少人前往参加祭奠,此刻海滩上的人并不多,这原本很受欢迎的一角也就只有他们几人,就像是包场一样的。

    “我说,你不是校董吗?现在还待着这里不怕迟到吗?”酒德麻衣受不了她的哭丧,踹了踹她。

    苏恩曦依旧哭丧着脸:“那只是工作,我现在没的可是生活!”

    “好了好了,零食没了姐姐给你买,快起来工作吧。”酒德麻衣像是哄小孩子一样,拎起苏恩曦,像是拖猪仔一样的把她拖走。

    “轻点长腿!你把我当猪啊?”苏恩曦不满的反抗。

    “你说什么呢,猪可没你那么重。”

    “长腿!”

    打打闹闹的代理校董和她的保镖离开,陈墨童松了口气,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加上她都已经四个了,再继续下去场面不知道会演变成什么样子。

    她久久的站在原地,背着双手踌躇了几下,然后对着路明非的背影说:“那啥,再一次谢谢会长你了,让你几次三番救我什么的……”

    零停下手里即将完工的克里姆林宫,回头看了她一眼,凝视她的双眼莫名的流出像是在看什么傻子的眼神。这次不是陈墨童的臆想,而是她真的露出这种眼神了!

    陈墨童越过沙滩椅站到路明非的面前,一脸无语的看着熟睡中的路明非,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脸:“……我是傻子吗?”

    她一屁股坐在酒德麻衣留下的沙滩垫之上,端过一旁托盘上的冷饮咬着吸管,往杯子里吹着气。良久,她才看向正给建成的克里姆林宫插上小熊旗帜的零。

    “那个……”她犹豫了一下,开口说。

    “什么都不要问,也不要去深究什么。”零冷冰冰的回答说,“什么时候该明白什么,自然会有人告诉你的。”

    “不,我是想说,你的熊跑掉了。”陈墨童默默的说,指着正偷偷摸摸往海边爬的小熊玩偶。

    将偷跑的左罗逮捕回来关押在监狱里,零突然的开口问:“你想知道什么?”

    “嗯……我想想,还是挺多的,不过你放心,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我是知道的。”陈墨童说。

    她思考了一阵,看着路明非问零:“你知道红色吗?”

    零回头,从上到下的看了一眼她。

    “我不是在说我。”陈墨童说,“我是说……”

    她话还没说完,悠悠转醒的路明非在身边摸出一副眼镜戴上,然后有些迷湖的问:“我睡了多久?”

    “……两个小时。”零回答。

    不用陈墨童再解释什么,她明白她所问的红色是什么了。在路明非戴上眼镜之前,无比显眼的红色从他的眼中溢出。

    ……

    山顶的某处酒店,平日里被封闭,一年只有一次打开机会的房间之中,统一黑色正装的人们同样的在低头默哀。

    “愿上帝宽恕你们,如同你们宽恕其他人,人来之于尘土,而归之于尘土,愿你的灵魂在天堂安息吧,阿门……”一身牧师一样的黑衣,在某个信仰神的元老说着。

    “那么,在为逝者们默哀之后,请允许我宣布……”一片寂静中,昂热站了起来,“阔别已久的元老会,重新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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