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烟雾镜......？
“你是谁？”
“初次见面，我是基尔什塔利亚·沃戴姆，隐匿者的队长。”
面前的这个金发男子器宇轩昂，的确很符合雷德对于基尔什塔利亚这位天体科天才的第一印象。
但是不对，肯定有哪里不对。
雷德扫视着面前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
虽然这个男人的容貌自己很陌生，但他一定见过这个男人。
“你到底是谁？”
面对雷德凌厉的目光，“基尔什塔利亚”的表情看起来毫无波动，只是微笑着说道。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
“最后再警告一次，如果你不肯用真面目出现的话，接下来我就不客气了。”
雷德走到佩佩的身旁，一把从他手中抢过了真言套索。
从上面附着的神力波动来看，这的确是真言套索，可以反映真实的神器。
然后雷德将真言套索往“基尔什塔利亚”的脚下一抛。
“捡起来，然后回答我的问题——伱到底是谁？”
啪啪啪。
鼓掌声在这个大房间中回荡，只见从通道的阴影处，一个身材瘦削，且全身穿着黑色西服的男子走了出来。
虽然他戴着眼镜，一副文质彬彬样子，但雷德看见他的一瞬间，就感觉到他仿佛是一头野兽。
准确来说，就像是鬣狗、秃鹫等追逐尸体的腐食动物。
“看来我们的客人要生气了，要不我们还是开诚布公地和他谈谈吧，否则把这位可以单挑真体机神的强者激怒可就糟糕了。”
“贝里尔！你这家伙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我不能让你接近......嘶，已经晚了吗。”
而与此同时，从走廊的另一端响起了脚步声，随后一个皮肤和头发都病态的苍白，看起来不太健康的男青年出现在雷德面前。
“淡定啦，卡多克，我看你故意想要把我拖住在大神殿，还以为你们在这里准备什么有趣的事情呢......我也是隐匿者的一员，这样不带我玩可太过分了啊。”
啧。
雷德能听到佩佩有些失望地咂了咂舌，而且看向那个叫贝里尔的男人时眼神明显带有厌恶，看来他原本是不打算让雷德和贝里尔接触的。
贝里尔·伽特，还有和他一起出现的男青年卡多克·泽姆露普斯，他们都是隐匿者的成员——但雷德现在的关注点只有面前的“基尔什塔利亚”。
和雷德相互对视了几秒钟后，“基尔什塔利亚”轻叹了一口气。
“果然被你发现了啊......怎么办，御主。”
哒哒哒。
伴随着清脆的脚步声，从“基尔什塔利亚”的身后，一个金色短发的男人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雷德眉头微皱，心中警惕骤生。
和刚才的贝里尔以及卡多克不一样，这个男人似乎一直隐藏在这里，而雷德竟然现在都没有发现。
要知道他的红灯戒指能感应到周围的一切愤怒情绪，而正常生物或多或少也会存在一点这种情绪——
然而没有。
面前这个穿着黑色夹克的男子，简直就像是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尸体一样。
“看来没办法了......请允许我自我介绍，我是戴比特·泽姆·沃伊德，和这里的佩佩隆奇诺，卡多克，以及贝里尔，都曾经是隐匿者的一员，现如今破神计划的主导者。”
戴比特的声音顿了顿，然后看向他身旁的“基尔什塔利亚”。
“同时也是这位从者，特斯卡特利波卡的御主。”
戴比特话音刚落，“基尔什塔利亚”的外表迅速发生变化，从原本举止优雅的“基尔什塔利亚”，变成了一个戴着墨镜，显得有些痞里痞气的金发男人。
雷德眯起了眼睛，他没想到戴比特居然也在这个异闻带里面，毕竟按理说现在他应该在南美异闻带才对。
而更没想到的，就是戴比特会带着他的从者出现在这里。
特斯卡特利波卡，这个阿兹特克语名字直译过来就是“烟雾镜”的意思，是南美阿兹特克神话中最重要的神明之一。
作为代表变动、无常、斗争的神，烟雾镜在传说中会用各种形态出现，而且既具备作为冠位狂战士的资格，也能暂替冠位暗杀者的职阶现身。
虽然不知道面前的烟雾镜现在是什么职阶，但有一点雷德是可以确定的。
“原来如此，是烟雾镜吗——”
雷德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在下一秒钟。
轰！
妙尔尼尔瞬间在雷德手中出现，同时他双脚一蹬，如同炮弹一般直接冲向了面前的烟雾镜。
猛龙破军斩！
就在雷德冷不丁地突袭烟雾镜的时候，狂暴的沙尘卷却凭空出现，遮蔽了雷德的视线。
但在下一秒钟，雷德仿佛早就知道这招不会命中一样，直接弯腰捡起真言套索然后往身后一抛。
明明应该抛向的是空无一物的地方，但雷德用力一扯之后，真言套索却被绷直了。
烟雾镜的身影凭空出现，皱了皱眉头着看向捆在他身上的套索。
但与此同时，他的身体就像是pS开了透明度设置一样，开始变得虚幻......
“不要打算灵体化逃走，否则我会杀掉这里的所有人，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在虚张声势。”
从者是有着灵体化能力的，可以将自己转化为类似于幽灵的状态穿过现实物体，不过雷德当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雷德冰冷的声音缓缓响起，而在他的面前，烟雾镜原本已经开始虚化的身体再次恢复实体。
“啊呀——这下子可麻烦了......”
看着露出苦笑的烟雾镜，雷德心中已经产生了一个猜测，不过他还需要更确切地得到答案。
“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或者换个问题吧......我要知道我和你真正第一次见面时，你当时的身份！”
面对雷德不容置喙的命令，烟雾镜轻叹了一口气，容貌和体型都迅速开始发生改变。
首先是金黄色的长发消失，身体也和刚才相比稍微膨胀了起来，显得更加壮硕。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的肤色也开始发生改变。
变成了令人印象深刻的绿色。
雷德的瞳孔微缩，之前他的疑惑终于得到了解决。
为什么戴安娜连海王的遗孀湄拉都不相信，却这么快就愿意帮助隐匿者呢？
为什么自己会一直对这个特斯卡特利波卡，有如此强烈的既视感呢？
“你......居然复活了？”
“准确地来说这不算复活，从者就是已经死去的英灵在这个世界的投影......只不过我是由特斯卡特利波卡的一部分和你熟悉的那个人产生的融合灵基。”
虽然这样说，但站在雷德面前的这个绿色皮肤神态健硕，而且胸前有个x形标志的外星人。
毫无疑问，就是正义联盟的元老之一，曾经和雷德在华盛顿战斗的其中一人。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雷德凝视着面前的男人片刻之后，松开了手中的真言套索。
“火星猎人。”
——
英灵，即是其丰功伟绩在死后留为传说，已成信仰对象的英雄所变成的存在，而通过某种方式被人类召唤出来的英灵侧面，则是从者（servant）。
但在某些情况下，英灵无法被直接召唤出来，则会通过混合灵基或者凭依从者的方式出现，这种情况实际上并不少见，往往过于强大的神灵，过于弱小的幻灵，或者只是英灵自己的意愿都会产生这种情况。
然而一般来说，无论融合对象是其他英灵，或者是活人也好，都是在fate世界自己的体系里面存在的角色。
至少雷德是这样以为的。
不过，现在火星猎人和烟雾镜以融合灵基形式被召唤的情况，却超乎了他的想象。
“所以，让我整理一下目前的状况。”
雷德揉了揉太阳穴，他现在有些后悔为了掩人耳目，没有把小达芬奇给带过来了。
“在大西洋异闻带因为不明原因降临到dc宇宙之后，由于灵脉的基盘发生了变化，按理说是无法召唤从者的......但即使如此，你们隐匿者通过利用星间山脉储存的魔力，以及设置在这个地下机械构造哈迪斯领域的大召唤阵，强行召唤了冠位等级的从者......”
不过，凭借雷德对于fate系列一些设定的一知半解，加上佩佩向他的详细讲解，大致还是把握住如今发生的事情。
“在这个过程中，两个世界的法则产生了重叠和相互影响，作为超级英雄而被记录下来的火星猎人，与冠位从者特斯卡特利波卡融合为一而响应了召唤。”
雷德看向了火星猎人，现在他是以特斯卡特利波卡那个金发男青年的外貌出现，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边属于主体意识。
“本来单独都无法被召唤的两人，融合在一起之后作为统一的个体显现......而你们的目的，就是以戴安娜和火星猎人作为触媒，通过连锁召唤来召唤其他冠位从者，从而向宙斯发起挑战以及砍伐空想树——是这样没错吧？”
最后，雷德的目光落在了佩佩身上，虽然对方的性别认知异于常人，但和其他人相比他算是隐匿者中最好说话，也相对最值得交涉的人员。
“呵呵呵，还真是个聪明的男人呢，只不过最后的部分不太正确哦。”
佩佩也很大方地向雷德详细解释。
“并不是召唤冠位从者作为打手，而是召唤从者的这个过程，就是在消耗空想树的魔力——当空想树因为魔力被抽干而枯萎时，这个异闻带也就会自然消亡，也就是宙斯的失败。”
从者的召唤本身就是无与伦比的奇迹，而奇迹的诞生也并非毫无代价的，首先超大量的魔力消耗就是最基础的条件。
尤其冠位从者更是如此，作为世界为了对抗人理毁灭的危机而准备的最后武器，冠位从者的召唤需要耗费难以想象的魔力。
而根据佩佩的说法，他们甚至打算连续召唤多个冠位从者，这样即使是空想树也承受不住这样的魔力抽取。
听起来这个方法很合理，不需要和宙斯正面对决就能处理掉这个异闻带。
但雷德很清楚，抄近路往往才是最远的路程，他们的这个计划实际上有无数漏洞。
尤其在他们各怀鬼胎的情况下，更是如此。
不过雷德并没有立刻将这些问题指出来，而是看向了戴安娜。
“能和我找个地方私下谈一谈吗？”
——
哈迪斯领域是整个奥林匹斯的地下基石，所以实际上非常空旷，因此雷德和戴安娜很容易就找到了一个没有人打扰的房间。
“你是因为看到火星猎人，所以才决定加入他们的计划吗？”
刚关上门，雷德就开门见山地问道。
“按照他们的说法，这样可以让正义联盟的英雄们......都以从者的形式复活，虽然会融合另一个世界英灵的部分特征，但他们会保留原有的人格和意识——你应该也看到了，以特斯卡特利波卡身份被召唤的琼恩.....火星猎人毫无疑问就是他的本尊。”
戴安娜也不知道是想要说服雷德，还是要说服自己，和平时相比显得有些过于激动。
“而且这是最好的作战方案，根据他们的分析，如果正面击坠宙斯的话，不但必然伤亡惨重，而且可能会引起严重的连锁反应。但按照这个计划的话，也许不需要战斗就可以——”
“你应该很清楚才对，戴安娜，战斗这种东西越是逃避，它就越会自己追上来。而且以你这么聪明的人，应该也知道这个异闻带的消灭将会意味着什么。”
对于雷德的话，戴安娜低下了头。
“我知道......这会意味着这里无数生命的消亡，但如果这是拯救我们的世界必须的话......我......我只能......”
“这个选项没错，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但我不认为这是你们这些自诩为超级英雄的人，能够接受的想法——无论是你，还是其他人。”
雷德长叹了一口气，思考片刻之后转过身。
“你就暂时留在这里吧，神奇女侠，这个计划还有一段时间需要准备对吧，我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调查，你也一样......好好想清楚自己想要的东西是什么。”
把戴安娜留在原地以后，雷德大迈步进入了走廊中，虽然还有很多想要知道的事情，为了不让宙斯怀疑，他得先赶紧回到地面上。
同时他思考着隐匿者的计划中，最大的一个疑点——
“冠位是不会平白无故响应召唤的，即使是以融合灵基出现也是如此......”
“所以，到底是哪个人类恶已经显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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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见面，我是基尔什塔利亚·沃戴姆，隐匿者的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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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对，肯定有哪里不对。
雷德扫视着面前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
虽然这个男人的容貌自己很陌生，但他一定见过这个男人。
“你到底是谁？”
面对雷德凌厉的目光，“基尔什塔利亚”的表情看起来毫无波动，只是微笑着说道。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
“最后再警告一次，如果你不肯用真面目出现的话，接下来我就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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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戴着眼镜，一副文质彬彬样子，但雷德看见他的一瞬间，就感觉到他仿佛是一头野兽。
准确来说，就像是鬣狗、秃鹫等追逐尸体的腐食动物。
“看来我们的客人要生气了，要不我们还是开诚布公地和他谈谈吧，否则把这位可以单挑真体机神的强者激怒可就糟糕了。”
“贝里尔！你这家伙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我不能让你接近......嘶，已经晚了吗。”
而与此同时，从走廊的另一端响起了脚步声，随后一个皮肤和头发都病态的苍白，看起来不太健康的男青年出现在雷德面前。
“淡定啦，卡多克，我看你故意想要把我拖住在大神殿，还以为你们在这里准备什么有趣的事情呢......我也是隐匿者的一员，这样不带我玩可太过分了啊。”
啧。
雷德能听到佩佩有些失望地咂了咂舌，而且看向那个叫贝里尔的男人时眼神明显带有厌恶，看来他原本是不打算让雷德和贝里尔接触的。
贝里尔·伽特，还有和他一起出现的男青年卡多克·泽姆露普斯，他们都是隐匿者的成员——但雷德现在的关注点只有面前的“基尔什塔利亚”。
和雷德相互对视了几秒钟后，“基尔什塔利亚”轻叹了一口气。
“果然被你发现了啊......怎么办，御主。”
哒哒哒。
伴随着清脆的脚步声，从“基尔什塔利亚”的身后，一个金色短发的男人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雷德眉头微皱，心中警惕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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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没有。
面前这个穿着黑色夹克的男子，简直就像是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尸体一样。
“看来没办法了......请允许我自我介绍，我是戴比特·泽姆·沃伊德，和这里的佩佩隆奇诺，卡多克，以及贝里尔，都曾经是隐匿者的一员，现如今破神计划的主导者。”
戴比特的声音顿了顿，然后看向他身旁的“基尔什塔利亚”。
“同时也是这位从者，特斯卡特利波卡的御主。”
戴比特话音刚落，“基尔什塔利亚”的外表迅速发生变化，从原本举止优雅的“基尔什塔利亚”，变成了一个戴着墨镜，显得有些痞里痞气的金发男人。
雷德眯起了眼睛，他没想到戴比特居然也在这个异闻带里面，毕竟按理说现在他应该在南美异闻带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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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面前的烟雾镜现在是什么职阶，但有一点雷德是可以确定的。
“原来如此，是烟雾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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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妙尔尼尔瞬间在雷德手中出现，同时他双脚一蹬，如同炮弹一般直接冲向了面前的烟雾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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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打算灵体化逃走，否则我会杀掉这里的所有人，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在虚张声势。”
从者是有着灵体化能力的，可以将自己转化为类似于幽灵的状态穿过现实物体，不过雷德当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雷德冰冷的声音缓缓响起，而在他的面前，烟雾镜原本已经开始虚化的身体再次恢复实体。
“啊呀——这下子可麻烦了......”
看着露出苦笑的烟雾镜，雷德心中已经产生了一个猜测，不过他还需要更确切地得到答案。
“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或者换个问题吧......我要知道我和你真正第一次见面时，你当时的身份！”
面对雷德不容置喙的命令，烟雾镜轻叹了一口气，容貌和体型都迅速开始发生改变。
首先是金黄色的长发消失，身体也和刚才相比稍微膨胀了起来，显得更加壮硕。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的肤色也开始发生改变。
变成了令人印象深刻的绿色。
雷德的瞳孔微缩，之前他的疑惑终于得到了解决。
为什么戴安娜连海王的遗孀湄拉都不相信，却这么快就愿意帮助隐匿者呢？
为什么自己会一直对这个特斯卡特利波卡，有如此强烈的既视感呢？
“你......居然复活了？”
“准确地来说这不算复活，从者就是已经死去的英灵在这个世界的投影......只不过我是由特斯卡特利波卡的一部分和你熟悉的那个人产生的融合灵基。”
虽然这样说，但站在雷德面前的这个绿色皮肤神态健硕，而且胸前有个x形标志的外星人。
毫无疑问，就是正义联盟的元老之一，曾经和雷德在华盛顿战斗的其中一人。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雷德凝视着面前的男人片刻之后，松开了手中的真言套索。
“火星猎人。”
——
英灵，即是其丰功伟绩在死后留为传说，已成信仰对象的英雄所变成的存在，而通过某种方式被人类召唤出来的英灵侧面，则是从者（servant）。
但在某些情况下，英灵无法被直接召唤出来，则会通过混合灵基或者凭依从者的方式出现，这种情况实际上并不少见，往往过于强大的神灵，过于弱小的幻灵，或者只是英灵自己的意愿都会产生这种情况。
然而一般来说，无论融合对象是其他英灵，或者是活人也好，都是在fate世界自己的体系里面存在的角色。
至少雷德是这样以为的。
不过，现在火星猎人和烟雾镜以融合灵基形式被召唤的情况，却超乎了他的想象。
“所以，让我整理一下目前的状况。”
雷德揉了揉太阳穴，他现在有些后悔为了掩人耳目，没有把小达芬奇给带过来了。
“在大西洋异闻带因为不明原因降临到dc宇宙之后，由于灵脉的基盘发生了变化，按理说是无法召唤从者的......但即使如此，你们隐匿者通过利用星间山脉储存的魔力，以及设置在这个地下机械构造哈迪斯领域的大召唤阵，强行召唤了冠位等级的从者......”
不过，凭借雷德对于fate系列一些设定的一知半解，加上佩佩向他的详细讲解，大致还是把握住如今发生的事情。
“在这个过程中，两个世界的法则产生了重叠和相互影响，作为超级英雄而被记录下来的火星猎人，与冠位从者特斯卡特利波卡融合为一而响应了召唤。”
雷德看向了火星猎人，现在他是以特斯卡特利波卡那个金发男青年的外貌出现，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边属于主体意识。
“本来单独都无法被召唤的两人，融合在一起之后作为统一的个体显现......而你们的目的，就是以戴安娜和火星猎人作为触媒，通过连锁召唤来召唤其他冠位从者，从而向宙斯发起挑战以及砍伐空想树——是这样没错吧？”
最后，雷德的目光落在了佩佩身上，虽然对方的性别认知异于常人，但和其他人相比他算是隐匿者中最好说话，也相对最值得交涉的人员。
“呵呵呵，还真是个聪明的男人呢，只不过最后的部分不太正确哦。”
佩佩也很大方地向雷德详细解释。
“并不是召唤冠位从者作为打手，而是召唤从者的这个过程，就是在消耗空想树的魔力——当空想树因为魔力被抽干而枯萎时，这个异闻带也就会自然消亡，也就是宙斯的失败。”
从者的召唤本身就是无与伦比的奇迹，而奇迹的诞生也并非毫无代价的，首先超大量的魔力消耗就是最基础的条件。
尤其冠位从者更是如此，作为世界为了对抗人理毁灭的危机而准备的最后武器，冠位从者的召唤需要耗费难以想象的魔力。
而根据佩佩的说法，他们甚至打算连续召唤多个冠位从者，这样即使是空想树也承受不住这样的魔力抽取。
听起来这个方法很合理，不需要和宙斯正面对决就能处理掉这个异闻带。
但雷德很清楚，抄近路往往才是最远的路程，他们的这个计划实际上有无数漏洞。
尤其在他们各怀鬼胎的情况下，更是如此。
不过雷德并没有立刻将这些问题指出来，而是看向了戴安娜。
“能和我找个地方私下谈一谈吗？”
——
哈迪斯领域是整个奥林匹斯的地下基石，所以实际上非常空旷，因此雷德和戴安娜很容易就找到了一个没有人打扰的房间。
“你是因为看到火星猎人，所以才决定加入他们的计划吗？”
刚关上门，雷德就开门见山地问道。
“按照他们的说法，这样可以让正义联盟的英雄们......都以从者的形式复活，虽然会融合另一个世界英灵的部分特征，但他们会保留原有的人格和意识——你应该也看到了，以特斯卡特利波卡身份被召唤的琼恩.....火星猎人毫无疑问就是他的本尊。”
戴安娜也不知道是想要说服雷德，还是要说服自己，和平时相比显得有些过于激动。
“而且这是最好的作战方案，根据他们的分析，如果正面击坠宙斯的话，不但必然伤亡惨重，而且可能会引起严重的连锁反应。但按照这个计划的话，也许不需要战斗就可以——”
“你应该很清楚才对，戴安娜，战斗这种东西越是逃避，它就越会自己追上来。而且以你这么聪明的人，应该也知道这个异闻带的消灭将会意味着什么。”
对于雷德的话，戴安娜低下了头。
“我知道......这会意味着这里无数生命的消亡，但如果这是拯救我们的世界必须的话......我......我只能......”
“这个选项没错，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但我不认为这是你们这些自诩为超级英雄的人，能够接受的想法——无论是你，还是其他人。”
雷德长叹了一口气，思考片刻之后转过身。
“你就暂时留在这里吧，神奇女侠，这个计划还有一段时间需要准备对吧，我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调查，你也一样......好好想清楚自己想要的东西是什么。”
把戴安娜留在原地以后，雷德大迈步进入了走廊中，虽然还有很多想要知道的事情，为了不让宙斯怀疑，他得先赶紧回到地面上。
同时他思考着隐匿者的计划中，最大的一个疑点——
“冠位是不会平白无故响应召唤的，即使是以融合灵基出现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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