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圣杯
终于，第六个从者也被吸收到雷德的体内。
“呃——”
雷德突然感觉天旋地转，有一瞬间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是要失控一样，无数狂暴的负面情感想要侵蚀雷德的身体。
在圣杯战争之中，虽然一般来说是会召唤七名从者，但实际由于规则上是胜利的一对御主从者都有许愿权，所以当第六名从者被打败的时候，小圣杯就已经算是完成了。
而雷德将六个从者的魔力、灵基、灵魂都全部吸收到自己体内，本质上等于让他的身体作为小圣杯的载体。
如果是一般人的话，随着圣杯化的过程，从五感到情感都会被逐渐剥夺，最后完全化为没有感情的人形圣杯。
不过雷德作为愤怒之红灯的化身，当然不会这么容易就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权。
但项羽体内的负面能量比想象中浓郁，如果这样下去的话——
突然，雷德感觉有什么冰凉柔软的东西，按在了他的胸膛上。
顿时，原本在他体内混乱复杂的魔力，突然稍微被理顺了，六个从者的灵基相互独立并且相互牵制，保持了相对的能量平衡，雷德这才松了口气。
“虞美人，你.......”
但看到面前帮助自己的人物是谁的时候，雷德还是显得有些惊讶。
“不要误会了，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再次暴走而已，你这个变态下流毫无廉耻的家伙，如果失去理智的话不知道会对我又做些什么。”
虞美人恶狠狠的怒瞪了雷德一眼，看起来依然充满了怨气。
“我没有原谅你，也不打算原谅你......但是，为了伊芙丽塔也好，我不会再想着向你复仇了。不过，也别蹭鼻子上脸了，我是绝对——绝对不会和你再生一个孩子的！”
我也没说要和你生二胎啊，雷德哭笑不得地挠了挠头，不过他知道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
“好了，虞美人，不管怎么说伱愿意帮忙就最好了，这场闹剧也该进行收尾，是时候为你之前的任性擦屁股了。”
虞美人脸颊一红，腮帮子鼓鼓地小声嘀咕道。
“我才不用你擦......而且我是精灵，也不会需要.......”
但雷德并没有理会虞美人，他驱动着红灯能量已经飞到了高塔之巅。
虞美人也紧随其后，她脸色复杂地随便一挥手，原本挂在半空中的戴安娜和诺克娜蕾都坠落下来。
扑——
雷德眼疾手快，将两个女孩都一手一个抱住，然后轻轻地放到地上，诺克娜蕾似乎还没那么快恢复意识，双眼紧闭同时口中发出梦呓般的无意义低语，而戴安娜那长长的睫毛动了动，双眼很快就逐渐睁开了。
“雷......雷德？这里是......咳咳，对了，小心，那个孩子很危险——”
“伊芙丽塔才一点都不危险，她从头到尾都是无辜的。”
虞美人声音平静地说道，只见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伊芙丽塔给抱在怀里。
这个幼小的火精灵，如今一脸幸福地靠在母亲的怀抱中，看起来睡得很甜蜜。
雷德眯起眼睛，虽然不知道之前的事情有多少成分是伊芙丽塔自己的意思，有多少是因为虞美人的影响，但现在这一点已经不重要了。
“诺克娜蕾......咳咳，已经不再是女王了吗......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将我的力量还给——”
“没有这个必要，戴安娜，你的力量有着更加重要的用途。”
雷德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将手轻轻地按在戴安娜的额头上。
后者眼中闪过一丝恐慌，不过当她接触到雷德坚定和真诚的目光之后，人偶戴安娜紧张的表情放松了下来。
“你能确定......可以拯救诺克娜蕾的，对吧。”
雷德嘴角露出了狡黠神秘的笑容。
“不，我要拯救的是所有人。”
——
每个人的每个选择，都可能产生一个平行世界，不过这些世界往往十分脆弱，就像是南柯一梦的泡影般并不会持续下去。
除非......
轰。
空间被撕裂开一个大洞，一座高塔屹立于荒芜的大地之上。
那是一个已经毁灭的世界，从视野当中看不见任何活着的生物，如同戈壁般的大地上连一棵植物都没有，天地之间完全由恐怖的死寂占据。
“这里难道就是......”
梣似乎已经从能量缺失的虚弱中恢复过来了，她用法杖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眺望着面前那完全没有生命气息的荒野，表情十分复杂。
雷德之前和她说过这个计划，因此梣马上就已经察觉到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没错，这里就是另一个平行世界，一个不列颠已经毁灭的世界......一个救世主梣失败的世界。”
雷德抬起头看向天空，原本不列颠异闻带的天空一直都是黄昏般的橙黄色，但如今却是鲜血一般的通红。
他很清楚为什么会这样。
这是一个在红灯总能源里面创造出来的平行世界，如果现在不断向天空飞行，强行突破世界壁障的话，一定会冲入到作为红灯总能源的莫比乌斯之椅里面吧。
“你想要做什么？等等，如果你要改变未来的话——”
虞美人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有些不安地看向了雷德，但雷德似乎早就已经猜到了她的想法。
“不用担心，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我说了，未来和过去，两个世界我都要保护。”
雷德举起手并且集中精神。
“这是字面上的含义。”
只见在雷德面前，一个魔法阵自动展开，一个身影从耀眼的魔法光芒中缓缓成形出现。
“从者，berserker，摩根·勒·菲，响应召唤而来......请问。”
一个身穿黑色华贵长袍，白色头发拿着法杖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她的容貌和阿尔托莉雅、梣都非常相似，但却有着截然不同的阴冷气息。
“你是我的御主吗？”
看见这个从者，雷德咧开嘴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果然和他推测的一样，在这个世界里，召唤摩根的根本不是贝利尔。
“很高兴认识你，魔女摩根，不过我要说的是，圣杯战争已经结束了。”
雷德高举起右手，黑色的纹路沿着他的心脏到手臂再到掌心，如同黑泥般的物质开始迅速凝聚。
“我们直接快进到许愿环节吧。”
——
雷德之前对于自己经历的不列颠异闻带和原作内容的比较，有两个问题是最想不清楚的。
第一，为什么奥伯龙并不存在？
这个问题后来得到了解答，组成奥伯龙的诅咒和魔力都被虞美人用来召唤阿尔托莉雅alter，因此无论是摩斯之王还是后面的精灵王奥伯龙伏提庚，自然都不会再有诞生的可能性。
第二，是谁召唤了摩根？
一开始雷德以为是像原剧情一样，贝利尔根据A组的任务吩咐，来到了这个异闻带召唤出摩根——但是，从梣完全没有获得摩根记忆来看，情况似乎有些不一样。
无论雷德怎么培养梣，怎么让梣成为女王，但没有摩根记忆下的梣毕竟还是另一个人，更别说由于雷德的干涉，梣无论从心境还是能力上都与摩根有很大差异了。
这种情况下很难想象她会成长为未来世界里的那个冷酷无情的女王。
就在这时，雷德想到了一个办法。
既然这个问题没有答案的话......
我生造一个答案不就可以了？
雷德的真正目标其实很简单，就是将原本的时间悖论问题，转变为更为简单粗暴直接能解决的平行世界问题。
既然他所在的世界已经无法和未来世界接续上......那也无所谓，他只要找一个平行世界，然后强行让其和未来接续上就可以了。
也就是说，让两个不同时代的不列颠异闻带，变成并存的状态。
当然，这种做法实际上并不容易，且不说强行穿越到平行世界需要耗费多少魔力，更重要的是在平行世界可能又有不同的差异情况......最后往往会越搞越复杂。
但如果雷德选择一个已经毁灭的不列颠......那就好办多了。
既然那个不列颠已经是被毁灭的状态，那无论再过多少时光也不会产生变化，雷德可以从头开始来创造属于未来的剧本。
当然，穿越需要的魔力也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原本按照雷德的想法，应该是通过存在税来向整个不列颠异闻带的人和精灵收取魔力存储起来，然后雷德不断积累红灯能量，以此来准备足够穿越的魔力。
但虞美人制造的这场以毁灭为前提的圣杯战争，却某种意义上是加快了雷德的计划。
由于位于星之内海的投影，这里世界的界限十分脆弱，让雷德可以强行带着整座高塔进行转移。
然后圣杯的力量......现在已经准备好了。
摩根凝视着雷德手中被创造出来的圣杯，表情看起来稍微有些微妙。
“这个东西，说实话有些难看。”
也难怪摩根会做出这样的评价，毕竟雷德手中的“圣杯”的确非常丑陋，杯身上有着无数诡异的红色扭曲纹路，里面的黑泥咕噜咕噜地不断沸腾。
“是这样的，毕竟是用诅咒和灾厄力量创造出来的毁灭之杯吧，恐怕无论你提出什么要求，都会以毁灭不列颠为前提进行实现愿望吧。”
雷德轻描淡写地说道，这个副作用在原本的世界里属于难以接受，但在这里就不一定了。
从者摩根看起来也十分聪明，她瞄了一眼周围的众人，最后目光落在梣身上许久之后，轻声缓缓说道。
“我明白了，那我就开始许愿了。”
摩根伸出手，纤细颀长的手指，轻轻点在了圣杯的杯壁上。
“我的愿望是......属于我的不列颠妖精国。”
咕噜咕噜——轰隆！
雷德手中的圣杯开始发出如同泥浆沸腾一般的难听声音，雷德眯起眼睛，松开手任由圣杯自己漂浮到天空之中。
很快，圣杯开始膨胀并且变形，最终化作如同黑洞一般的物体，然后无数黑泥源源不断地从黑洞中释放出来。
这些黑泥就像是滚烫的岩浆一般，一落到地上就将所有物体吞噬殆尽，并且势不可挡地朝周围进行蔓延。
这就是黑圣杯内被储存的恶意，如果是在原本的世界许愿的话，恐怕这些黑泥就会将整个不列颠化为死亡之地，所有生物都吞噬殆尽吧。
不过在这里倒是无所谓了。
毕竟在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可以被黑泥毁灭的生命了。
但有意思的是，这些黑泥也并非完全无法阻挡，事实上虽然雷德他们所在的高塔和释放黑泥的黑色太阳近在咫尺，然而这些黑泥却无法对高塔造成任何伤害，他们所有人在高塔上能够安然无恙地进行观景，不用担心被黑泥所误伤。
“这是庭的魔术......我刚刚被召唤出来的时候，还以为是在阿瓦隆里面呢，毕竟这是我用来困住梅林的魔术。”
摩根声音平静地说道，她看着脚下的高塔若有所思。
“嗯，这座高塔实际上也是阿瓦隆里面，用来困住梅林的那座塔的复制品，不过现在已经通过红灯能量进行补强，在不列颠彻底毁灭之前，这段时间应该还是能勉强撑住的。”
摩根抿了抿嘴，然后欲言又止，她踱步走到梣的面前，凝视着自己的异世界同位体。
“告诉我你的名字。”
梣抬起头，和摩根四目相对，片刻之后她轻叹了一口气。
“我是你......但不是摩根，我是梣，是薇薇安，是不列颠......另一个不列颠的女王。”
由于刚才魔力被差点抽干的缘故，梣的发色从原本的浅金色，现在已经变成和摩根相差无几的白色，除了眼睛还保留了一部分灰绿色以外，从外表上看她几乎和摩根别无二致。
当然，她和摩根还有一个最大区别在于......
“衣服......不错。”
摩根注视了梣许久，片刻之后憋出这么一句话。
“呃，是、是雷德和特特洛特帮我做的。”
“哦？原来我的御主还有这种特长......看来之后要向他索要一些见面礼了。”
听到摩根的话，雷德不知道为什么打了一个寒颤。
看来必须小心一点才行，这可是纯粹的泛人类史摩根，也不知道她的性格和梣比起来会有多么恶劣。
不过就在这时，地上的黑泥似乎在缓缓平息，这股诅咒来得快也去得快，由于并没有能感染转化的目标，很快就开始退潮了。
而天空中的黑色太阳，似乎是因为黑泥差不多倒尽，开始缓慢地关闭......然后凝聚成一点。
这一点缩小到最极端时，亮起了耀眼的金色光芒。
看来真正的圣杯，现在才开始实现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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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雷德突然感觉天旋地转，有一瞬间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是要失控一样，无数狂暴的负面情感想要侵蚀雷德的身体。
在圣杯战争之中，虽然一般来说是会召唤七名从者，但实际由于规则上是胜利的一对御主从者都有许愿权，所以当第六名从者被打败的时候，小圣杯就已经算是完成了。
而雷德将六个从者的魔力、灵基、灵魂都全部吸收到自己体内，本质上等于让他的身体作为小圣杯的载体。
如果是一般人的话，随着圣杯化的过程，从五感到情感都会被逐渐剥夺，最后完全化为没有感情的人形圣杯。
不过雷德作为愤怒之红灯的化身，当然不会这么容易就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权。
但项羽体内的负面能量比想象中浓郁，如果这样下去的话——
突然，雷德感觉有什么冰凉柔软的东西，按在了他的胸膛上。
顿时，原本在他体内混乱复杂的魔力，突然稍微被理顺了，六个从者的灵基相互独立并且相互牵制，保持了相对的能量平衡，雷德这才松了口气。
“虞美人，你.......”
但看到面前帮助自己的人物是谁的时候，雷德还是显得有些惊讶。
“不要误会了，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再次暴走而已，你这个变态下流毫无廉耻的家伙，如果失去理智的话不知道会对我又做些什么。”
虞美人恶狠狠的怒瞪了雷德一眼，看起来依然充满了怨气。
“我没有原谅你，也不打算原谅你......但是，为了伊芙丽塔也好，我不会再想着向你复仇了。不过，也别蹭鼻子上脸了，我是绝对——绝对不会和你再生一个孩子的！”
我也没说要和你生二胎啊，雷德哭笑不得地挠了挠头，不过他知道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
“好了，虞美人，不管怎么说伱愿意帮忙就最好了，这场闹剧也该进行收尾，是时候为你之前的任性擦屁股了。”
虞美人脸颊一红，腮帮子鼓鼓地小声嘀咕道。
“我才不用你擦......而且我是精灵，也不会需要.......”
但雷德并没有理会虞美人，他驱动着红灯能量已经飞到了高塔之巅。
虞美人也紧随其后，她脸色复杂地随便一挥手，原本挂在半空中的戴安娜和诺克娜蕾都坠落下来。
扑——
雷德眼疾手快，将两个女孩都一手一个抱住，然后轻轻地放到地上，诺克娜蕾似乎还没那么快恢复意识，双眼紧闭同时口中发出梦呓般的无意义低语，而戴安娜那长长的睫毛动了动，双眼很快就逐渐睁开了。
“雷......雷德？这里是......咳咳，对了，小心，那个孩子很危险——”
“伊芙丽塔才一点都不危险，她从头到尾都是无辜的。”
虞美人声音平静地说道，只见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伊芙丽塔给抱在怀里。
这个幼小的火精灵，如今一脸幸福地靠在母亲的怀抱中，看起来睡得很甜蜜。
雷德眯起眼睛，虽然不知道之前的事情有多少成分是伊芙丽塔自己的意思，有多少是因为虞美人的影响，但现在这一点已经不重要了。
“诺克娜蕾......咳咳，已经不再是女王了吗......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将我的力量还给——”
“没有这个必要，戴安娜，你的力量有着更加重要的用途。”
雷德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将手轻轻地按在戴安娜的额头上。
后者眼中闪过一丝恐慌，不过当她接触到雷德坚定和真诚的目光之后，人偶戴安娜紧张的表情放松了下来。
“你能确定......可以拯救诺克娜蕾的，对吧。”
雷德嘴角露出了狡黠神秘的笑容。
“不，我要拯救的是所有人。”
——
每个人的每个选择，都可能产生一个平行世界，不过这些世界往往十分脆弱，就像是南柯一梦的泡影般并不会持续下去。
除非......
轰。
空间被撕裂开一个大洞，一座高塔屹立于荒芜的大地之上。
那是一个已经毁灭的世界，从视野当中看不见任何活着的生物，如同戈壁般的大地上连一棵植物都没有，天地之间完全由恐怖的死寂占据。
“这里难道就是......”
梣似乎已经从能量缺失的虚弱中恢复过来了，她用法杖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眺望着面前那完全没有生命气息的荒野，表情十分复杂。
雷德之前和她说过这个计划，因此梣马上就已经察觉到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没错，这里就是另一个平行世界，一个不列颠已经毁灭的世界......一个救世主梣失败的世界。”
雷德抬起头看向天空，原本不列颠异闻带的天空一直都是黄昏般的橙黄色，但如今却是鲜血一般的通红。
他很清楚为什么会这样。
这是一个在红灯总能源里面创造出来的平行世界，如果现在不断向天空飞行，强行突破世界壁障的话，一定会冲入到作为红灯总能源的莫比乌斯之椅里面吧。
“你想要做什么？等等，如果你要改变未来的话——”
虞美人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有些不安地看向了雷德，但雷德似乎早就已经猜到了她的想法。
“不用担心，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我说了，未来和过去，两个世界我都要保护。”
雷德举起手并且集中精神。
“这是字面上的含义。”
只见在雷德面前，一个魔法阵自动展开，一个身影从耀眼的魔法光芒中缓缓成形出现。
“从者，berserker，摩根·勒·菲，响应召唤而来......请问。”
一个身穿黑色华贵长袍，白色头发拿着法杖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她的容貌和阿尔托莉雅、梣都非常相似，但却有着截然不同的阴冷气息。
“你是我的御主吗？”
看见这个从者，雷德咧开嘴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果然和他推测的一样，在这个世界里，召唤摩根的根本不是贝利尔。
“很高兴认识你，魔女摩根，不过我要说的是，圣杯战争已经结束了。”
雷德高举起右手，黑色的纹路沿着他的心脏到手臂再到掌心，如同黑泥般的物质开始迅速凝聚。
“我们直接快进到许愿环节吧。”
——
雷德之前对于自己经历的不列颠异闻带和原作内容的比较，有两个问题是最想不清楚的。
第一，为什么奥伯龙并不存在？
这个问题后来得到了解答，组成奥伯龙的诅咒和魔力都被虞美人用来召唤阿尔托莉雅alter，因此无论是摩斯之王还是后面的精灵王奥伯龙伏提庚，自然都不会再有诞生的可能性。
第二，是谁召唤了摩根？
一开始雷德以为是像原剧情一样，贝利尔根据A组的任务吩咐，来到了这个异闻带召唤出摩根——但是，从梣完全没有获得摩根记忆来看，情况似乎有些不一样。
无论雷德怎么培养梣，怎么让梣成为女王，但没有摩根记忆下的梣毕竟还是另一个人，更别说由于雷德的干涉，梣无论从心境还是能力上都与摩根有很大差异了。
这种情况下很难想象她会成长为未来世界里的那个冷酷无情的女王。
就在这时，雷德想到了一个办法。
既然这个问题没有答案的话......
我生造一个答案不就可以了？
雷德的真正目标其实很简单，就是将原本的时间悖论问题，转变为更为简单粗暴直接能解决的平行世界问题。
既然他所在的世界已经无法和未来世界接续上......那也无所谓，他只要找一个平行世界，然后强行让其和未来接续上就可以了。
也就是说，让两个不同时代的不列颠异闻带，变成并存的状态。
当然，这种做法实际上并不容易，且不说强行穿越到平行世界需要耗费多少魔力，更重要的是在平行世界可能又有不同的差异情况......最后往往会越搞越复杂。
但如果雷德选择一个已经毁灭的不列颠......那就好办多了。
既然那个不列颠已经是被毁灭的状态，那无论再过多少时光也不会产生变化，雷德可以从头开始来创造属于未来的剧本。
当然，穿越需要的魔力也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原本按照雷德的想法，应该是通过存在税来向整个不列颠异闻带的人和精灵收取魔力存储起来，然后雷德不断积累红灯能量，以此来准备足够穿越的魔力。
但虞美人制造的这场以毁灭为前提的圣杯战争，却某种意义上是加快了雷德的计划。
由于位于星之内海的投影，这里世界的界限十分脆弱，让雷德可以强行带着整座高塔进行转移。
然后圣杯的力量......现在已经准备好了。
摩根凝视着雷德手中被创造出来的圣杯，表情看起来稍微有些微妙。
“这个东西，说实话有些难看。”
也难怪摩根会做出这样的评价，毕竟雷德手中的“圣杯”的确非常丑陋，杯身上有着无数诡异的红色扭曲纹路，里面的黑泥咕噜咕噜地不断沸腾。
“是这样的，毕竟是用诅咒和灾厄力量创造出来的毁灭之杯吧，恐怕无论你提出什么要求，都会以毁灭不列颠为前提进行实现愿望吧。”
雷德轻描淡写地说道，这个副作用在原本的世界里属于难以接受，但在这里就不一定了。
从者摩根看起来也十分聪明，她瞄了一眼周围的众人，最后目光落在梣身上许久之后，轻声缓缓说道。
“我明白了，那我就开始许愿了。”
摩根伸出手，纤细颀长的手指，轻轻点在了圣杯的杯壁上。
“我的愿望是......属于我的不列颠妖精国。”
咕噜咕噜——轰隆！
雷德手中的圣杯开始发出如同泥浆沸腾一般的难听声音，雷德眯起眼睛，松开手任由圣杯自己漂浮到天空之中。
很快，圣杯开始膨胀并且变形，最终化作如同黑洞一般的物体，然后无数黑泥源源不断地从黑洞中释放出来。
这些黑泥就像是滚烫的岩浆一般，一落到地上就将所有物体吞噬殆尽，并且势不可挡地朝周围进行蔓延。
这就是黑圣杯内被储存的恶意，如果是在原本的世界许愿的话，恐怕这些黑泥就会将整个不列颠化为死亡之地，所有生物都吞噬殆尽吧。
不过在这里倒是无所谓了。
毕竟在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可以被黑泥毁灭的生命了。
但有意思的是，这些黑泥也并非完全无法阻挡，事实上虽然雷德他们所在的高塔和释放黑泥的黑色太阳近在咫尺，然而这些黑泥却无法对高塔造成任何伤害，他们所有人在高塔上能够安然无恙地进行观景，不用担心被黑泥所误伤。
“这是庭的魔术......我刚刚被召唤出来的时候，还以为是在阿瓦隆里面呢，毕竟这是我用来困住梅林的魔术。”
摩根声音平静地说道，她看着脚下的高塔若有所思。
“嗯，这座高塔实际上也是阿瓦隆里面，用来困住梅林的那座塔的复制品，不过现在已经通过红灯能量进行补强，在不列颠彻底毁灭之前，这段时间应该还是能勉强撑住的。”
摩根抿了抿嘴，然后欲言又止，她踱步走到梣的面前，凝视着自己的异世界同位体。
“告诉我你的名字。”
梣抬起头，和摩根四目相对，片刻之后她轻叹了一口气。
“我是你......但不是摩根，我是梣，是薇薇安，是不列颠......另一个不列颠的女王。”
由于刚才魔力被差点抽干的缘故，梣的发色从原本的浅金色，现在已经变成和摩根相差无几的白色，除了眼睛还保留了一部分灰绿色以外，从外表上看她几乎和摩根别无二致。
当然，她和摩根还有一个最大区别在于......
“衣服......不错。”
摩根注视了梣许久，片刻之后憋出这么一句话。
“呃，是、是雷德和特特洛特帮我做的。”
“哦？原来我的御主还有这种特长......看来之后要向他索要一些见面礼了。”
听到摩根的话，雷德不知道为什么打了一个寒颤。
看来必须小心一点才行，这可是纯粹的泛人类史摩根，也不知道她的性格和梣比起来会有多么恶劣。
不过就在这时，地上的黑泥似乎在缓缓平息，这股诅咒来得快也去得快，由于并没有能感染转化的目标，很快就开始退潮了。
而天空中的黑色太阳，似乎是因为黑泥差不多倒尽，开始缓慢地关闭......然后凝聚成一点。
这一点缩小到最极端时，亮起了耀眼的金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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