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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不夜坊

    迷离的夜色裹挟着清冷的空气扑面而来,一向张扬高调不容人直视的落家二公子倚在马车边,手里拿着一杆长烟枪,有一下没一下地抽着,眼神却一直没离开前方昏黑的路口。

    “公子,夜深了,不然回吧,言姑娘说了,若是太晚,您不必等她。”子路小声提醒道。

    落尘干抖了抖烟杆上的灰:“不着急,再等等。”

    终于,一个身影撕破了无尽黑暗,袅袅婷婷踏光而来。

    女子一身暗朱色劲装,黑色牛皮长靴衬的小腿笔直修长,一头浓密黑发高高束起,露出光洁的额头。

    她肩上扛着一轮足有她头大的火炮筒,却丝毫不见吃力,精致的小脸虽沾着鲜血,却掩盖不住她洋溢出来的笑容,此刻正与身边的人侃侃而谈:“方大头,听我的是不是准没错?”

    “这次算你撞大运了。”方毅有些不服气。

    “什么撞大运,我可是靠智取胜,亭儿山变异的三头怪之前都是以捕猎为生,你用捕猎的法子去抓一个精通捕猎的人,不是班门弄斧吗?所以,逼它近战,才是解决之法,”言清伸手砸了砸方毅的肩,“别以为自己属于高阶变异人就有恃无恐了,得多用用脑子。”

    “对对对,公主殿下,你说的都对!”方毅每次与她斗嘴都没赢过,最后变成一副无奈妥协模样。

    言清打了个响指,心情颇好,又看了眼方毅身后跟着的少年,朝他弯眉笑道:“花花,你也记住哦。”

    苏明华皱眉,别过了脑袋,没搭理她。

    言清也没在意,看到路口等着的人,她先是一愣,而后巧笑道:“哟,落老板还等着呢?”

    子路忙上前接过她肩上的大炮,落尘干放下烟杆,从马车里拿出毛皮大氅替她披上:“白夜温差大,夜里头起风容易着凉。”

    “多谢。”言清客气的笑笑,这段日子这落尘干对她可是越发殷勤了,也不知打得什么鬼主意。

    落尘干注意到了方毅身后的少年,约莫十二三岁的样子,长得清清秀秀的,眼睛很好看,就是腰上别了个模样滑稽的丑娃娃,他疑问道:“这位是?”

    “亭儿山捡的,”言清将他拉出来,压着他的肩膀,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介绍一下,这是落老板,落老板,花......”

    “苏明华!”言清话还没说完,就被苏明华抢先了一步说出来,他推开言清,面上有些不悦,这个女人可真讨厌,要不是被她找到,说什么他都不会跟来的。

    言清也不尴尬,继续道:“我叫他花花。”

    “你!”苏明华要气死了。

    落尘干憋着笑道:“看起来他好像不太喜欢这个名字啊,你怎么给他取了这么个外号?”

    “不许说,不许说!”苏明华跑上来要捂言清的嘴,她一巴掌推开这死小孩,笑道,“这么有趣的事情怎么就不能说说呢。”

    言清想起来就要憋不住笑:“也没什么,就是他当时被埋在土里,只剩个脑袋露在外面,要是这样也就算了,关键他脑袋外面还长了一圈菊花...噗哈哈哈!”

    说到最后还是没忍住。

    落尘干嘴角微勾,无奈摇了摇头:“你还真够损的。”

    “不损不损,多可爱,”言清一把揽过苏明华,将他卡在臂弯里,“是不是啊花花?”

    “臭女人!臭女人!臭女人!”苏明华气得脸红脖子粗,抬脚踢在了言清的脚管上。

    “啊!”言清吃痛。

    苏明华趁机开溜,往巷子里跑去。

    言清揉着腿大骂:“死小孩,就这么对你救命恩人?”

    “行了,别贫了,”方毅对她头疼得紧,他将一个黑布袋扔到落尘干面前,“诺,亭儿山清了,除了放跑了一只钓鱼,小八和老朱跟着呢,酬金记得付。”

    “进去说。”落尘干招了招手,立马有人提着那还在渗血的黑布袋子离开了。

    几人踱步进了巷子,再往前走是一条临水的廊坊,坊前贴了块牌子,曰:不夜坊。

    “哇!”苏明华正停在廊坊前,一双眸子里倒映着眼前的流光溢彩,他的嘴微微张开,被眼前的场景惊讶得合不拢嘴。

    河面架着几辆巨型风车,“呼呲呼呲”顺着水流运转,风车上落着十几位拉善国少女以纱遮面,足腕上挂着的清心铃脆响,手里正往水面撒着龙旭草,手上的银钏随着她的舞姿振动,旋转得令人心神荡漾。

    言清看他表情实在觉得可爱,揉了揉他的头道:“别太惊讶啊,进去了怕你下巴脱臼。”

    “才不会!”苏明华噘嘴。

    几人穿过挂满灯笼的长廊,人声的喧闹沸腾接踵而至,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一条长街似乎无穷无尽,长街左侧依旧是宽阔的河面,千里烟波的水镜台上,十几名克恶国舞剑者手中的宝剑纷飞,舞出一朵朵眩目的莲,冷光闪耀。

    戏台上是费力表演的人,戏台下是捧场吆喝的声。

    长街的右侧,亭台楼阁,飞檐青瓦,千盏明灯如同飘浮在天河上的皓月繁星,光华璀璨,楼阁像鱼鳞和梳子的齿一样,一一个挨着一个地排列着,莫名有种古色古香的阁楼子和现代都市的高楼大厦融合了的感觉,言清看着都嫌挤,住在这里的人却不亦乐乎。

    楼底下挤满了各式各样的店铺和小贩,飘飘的五彩招子和大红灯笼高低错落,形形色色的面孔就呈现在了众人面前。

    “哇哦,越来越热闹了。”言清看着这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很是欣慰。

    落尘干微微一笑:“那还得多亏你了,要是没有你,也不会有今天的不夜坊。”

    自从临安解除了封控,地方也全都效仿,无论是官兵还是平民,能不能活下来全靠运气,没出一个月,疫病便蔓延到了全国,连临边小国都深受其害,天下彻底乱了,能活命的基本都逃到了临安,没活下来的便成了路边的丧尸游魂。

    不夜坊的前身其实是当年收留灾民的棚户区,不得不说临宋是个很有韧劲的国家,在这及其恶劣的环境下,竟也长出了不夜坊这一片祥和之地,最近就连许多外邦人都争相涌入。

    言清疯狂摆手:“别别别,我就是给了个建议,全靠你那可怕的执行力。”

    两人边走边聊,来到了一家酒肆门前。

    落尘干拉了拉门口的大铃铛,朝上喊道:“刘雅!”

    很快五层高楼上探出来一个脑袋,扎着一个冲天辫,双颊略微凹陷,看起来猴精猴精的,在看到言清那一刻,眼眸一亮,他缩回身子,也不知道鼓捣了什么,窗户右边的墙上竟然长出了一个巨大的“菜篮子”,就这么悬在了空中,刘雅一把跳进去,“菜篮子”便缓缓落了下来:“姑娘回来了,快快快,酒还温着呢。”

    言清眸子陡然一亮,用手点了点他:“雅雅啊,上道!”

    “走走走。”刘雅笑得见牙不见眼,忙领着他们往店里走。

    苏明华觉得臭女人说得没错,下巴真的要脱臼了,他呆愣地走上前看那神奇的“菜篮子”,这才发现原来“菜篮子”是安在一个长滑轨上的,因为墙壁漆黑,这才造成了悬浮的错觉。

    苏明华咽了咽口水:“好特别的机关术。”

    “花花,快来!”

    “哦,来了!”听到言清的声音,苏明华拍了拍“菜篮子”,掩饰不住兴奋地跑进了酒肆。

    酒肆布置得十分简单雅致,柜台前摆着三个大酒坛,上面贴了封红,写着“解忧酒”三个大字,左边搭了个台子,上头一位说书人慷慨激昂地敲了敲醒木,他那敲醒木的胳膊竟然是义肢,随着他的活动发出机械运转的声响:“诶,这位看官你细听分说。”

    台下已然是座无虚席,却无人在意,专心致志听着说书。

    “这里!”言清从二楼包厢窗户伸出头,朝苏明华招手。

    苏明华收回目光跑了上去。

    “在这危急时刻,端王殿下当即扣下了妖女,朝着那阴暗的洞口叫骂,并给之一炷香的时间考虑,可那活阎王就是个胆小鼠辈,眼睁睁看着妖女被切下了手......”

    苏明华心头一跳,慌乱的看向言清。

    言清摸摸他的头,示意他坐,而后挑眉问道:“怎的又说起这出戏了?”

    刘雅替他们斟了酒,叹了口气:“今儿个端王府的人又来了。”

    言清端起酒杯,一口闷下肚,顿时感觉有暖气汇入四肢百脉,她满足的“咂”了下嘴,才道:“这不是你的风格啊?雅雅。”

    刘雅突然沉默着没说话。

    “怎么了?”感觉到事情没这么简单,言清正了神色问道。

    落尘干放下酒杯道:“赵佶......要回来了。”

    言清见他们神色沉重,不由扬眉一笑:“就这?”

    “有什么好愁的,”她端起酒杯细细品味,而后弯唇,“都两年了,也该回来了。”

    见她似乎毫不在意,刘雅松了一口气:“是啊,回就回了,咱们该干嘛还干嘛。”

    落尘干却没放下心来,看着言清明艳的笑容,心里有深深的担忧:“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

    “诶,用不着啊,”言清笑着摆手,“我早已不是当年的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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