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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判决

    这一番话诘问下来,已经是处处戳中要害,晁也被说得哑口无言,张口结舌说不出来半句。

    连赵佶都偃旗息鼓了,只用一双阴鸷的眼神瞪着言清。

    “哈哈哈,晁也啊晁也,”这一番缘由解释下来,文帝已经是信了大半,对言清也是刮目相看,“已经多久没见你吃瘪的样子了,还真是后生可畏啊。”

    晁也心头一跳,忙俯身作揖道:“臣惭愧。”

    一直没作声的落光终是开口道:“陛下,太子殿下虽然顽劣,但也是臣看着长大的,以他的心性是绝对做不出如此穷凶极恶之事,臣斗胆,在这替太子殿下做个担保。”

    既然赵楚昀与这一切无关,那这一切尚有回转余地,赵楚昀这不争气的,他还能保他一保。

    “落大人,你这么说不合适吧?”陈奕利冷哼道,一个臭书生有什么脸托大?

    “行了,”文帝的一声轻笑打破了朝堂严肃的氛围,见朝臣们还有异议,他摆手,“既有落太傅做保,这样吧,若是你们始终觉得太子有嫌疑,朕便限太子七日之内,捉捕黑袍人归案,自证清白。”

    言清撇了一眼正在待机状态的赵楚昀,朝他挑眉:怎么样?还是我厉害吧,保住你了。

    赵楚昀眉心还皱着,他心下叹气,对言清摇了摇头。

    “父皇!”赵佶没想到付出这么大代价就换来这么个结局,他这一声泣血的呼唤希望能唤醒台上那个男人的良心。

    “小五啊,你此番也是因着公务受伤,这便擢升你为大理寺卿,饷银翻一番,”差点忘了自己这个儿子,文帝连忙安抚,“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提。”

    “父皇!”赵佶有些痛心疾首,“你为何如此便轻信了一个外人去?”

    “小五,朕知你委屈,但你对你二哥实是太不信任了,怎的一出头就给他下了死罪呢?”文帝十分不赞成,苦口婆心道,“太子这也受了你一剑,这公主的手都被你弄残了,你该学着得饶人处且饶人。”

    听着他这一声声的教训,赵佶眼里满是不敢置信,他颓然跌倒在地,他早该知道的,父皇的心一直都是偏的,他又在奢求什么呢?

    “陛下,若是如此饶恕太子,恐难以服众啊!”晁也也不管什么证据不证据了,他只求给赵楚昀安个罪名,不然实在枉费这一番功夫。

    陈奕利附议:“陛下!”

    一众朝臣也跪地泣血:“陛下!”

    这一声声的,难不成要逼宫?这些老东西耍起赖来,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言清看着文帝,觉得今儿个要能安然将赵楚昀带出去,恐怕是难了。

    这帝王心思说难测,却也好猜,临宋从赵楚昀爷爷那里定国安邦,到文帝手里已是国风兴盛,百姓富足,还接受着周边小国的朝拜,是泱泱大国,好不威风,而这种环境下长大的文帝,就是朵禁不住风雨的娇花。

    文帝瞧着煞气方刚,其实就是个色厉内荏的,要不然这些朝臣也不会这般逼迫与他,如今面上过不去,他肯定得想着给个交代。

    “你们这是做什么?”文帝叹气,“罢了罢了,如此就先将太子禁足东宫,容后发落。”

    言清冷笑,不怕,她还有后招。

    “陛下,”沉默许久的落光又开了口,“太子殿下年幼,心性还未成熟,若多加以管束,臣相信殿下会有所改变的。”

    “落爱卿所言极是,”落光是大儒,从五年前开始就渐渐淡出了朝廷,这次出关,文帝也是始料未及的,不知道这个臣子有何打算,文帝沉吟了一刻,问道,“落爱卿有何高见?”

    落光拱了拱手,道:“落家打算重启学堂,太子若是不嫌弃,可于府上听学。”

    “好好好!落爱卿,劳你费心了,”文帝喜笑颜开,连道三声好,落光竟愿意教自家那不成器的,有些意外,不过,乐见其成!

    落光拱手:“臣定不负所托。”

    赵楚昀看着落光,眉头都要拧成麻花了,说来,朝中各大派系之间的明争暗斗其实他心里清楚得很,不过落光这个老学究算是有根风骨在的,这人从来都是谁也不靠,谁也不待见,清高得很,对赵楚昀这顽劣也是深恶痛绝,今日竟然为他说话。

    言清暗暗松下一口气,突然感受到赵楚昀的目光,有些不自在,将背脊挺直了一些,不知道为什么,被他看得总有些心虚。

    陈奕利还想再说,文帝起身就走,顺便道:“此事就这么定了,不必再议了,太子禁足这几日还请劳烦落爱卿了。”

    “臣遵旨。”

    陈奕利气的胡子都出来了,他对着还跪在地上的赵楚昀狠狠一挥袖子,又瞪了一眼落光,转身离开了。

    晁也也带着满腔怒气离开了。

    朝臣一一退下,言清脚都站麻了,更不要想一直跪着的赵楚昀,她连忙将人扶起来:“你没事吧?”

    “没事,”赵楚昀唇色苍白,对落光作了一揖,“多谢落太傅仗义执言。”

    落光冷哼一声:“你该让夏蓉少操些心才是,走了落小星,少跟他混在一起。”

    落小星本想说什么,赵楚昀摇摇头:“走吧,多谢了。”

    “太子殿下,回宫吧。”苏长林走了过来福了福身。

    言清忙上前,朝他拱了拱手,道:“公公可否给予点时间,让我与他说上两句?”

    苏长林抬眸看她,神色有些复杂:“公主殿下说笑了,只是陛下吩咐要立即送太子去东宫,不得耽搁。”

    这个意思就是不行喽,言清身上也没带银子,贿赂也贿赂不了。

    “苏公公,”赵楚昀道,“一同送我们回去吧。”

    “这......”苏长林犹豫,一副为难的样子。

    赵楚昀继续道:“只是同行这一段路,稍后还麻烦苏公公将公主送出宫。”

    “既是如此,那就一起走吧,”苏长林捋了捋浮尘,自行走在了前面。

    言清搀扶着赵楚昀上了轿撵,她从袖口扯出一块锦帕替他擦拭额头上的伤口,见他额头青紫了一大块,她看着都疼,要是到二十一世纪的社会主义国家,他哪那么容易受伤呢?

    现在还想这些没用的,她叹气:“赵佶吃了这么一记闷棍,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在东宫这几天看似安全,但要注意防着他们的冷箭。”

    “落光白日里进宫,他们都能收敛些,我就怕到了夜里......”

    “你不必担心我,”赵楚昀拉过她的手,“反而得担心担心你自己,好在小玉他们都在,只是我不在你身边,实在是不放心。”

    言清点头:“我明白的,赵佶能干出今天这事,难免不会再抓我威胁一次。”

    赵楚昀想了想,道:“你最好进了月幽别苑就别出来了,里头安全。”

    “我知道,你放心吧。”

    “还要嘱咐你一件事。”赵楚昀又道。

    “什么?”言清疑惑。

    赵楚昀敛眸,脸色微沉:“不要太过相信身边的人。”

    言清不解:“什么意思?”

    赵楚昀垂着眼帘,鸦羽长睫投落暗影,他慢慢握紧了拳头:“你可记得我之前一直能预示到一些画面?”

    言清点头:“我之前还觉着奇怪,问你来着。”

    赵楚昀眉头皱着,唇线也抿得很直:“最近这些症状越发的严重,就好像我亲身经历过一样。”

    言清心头一跳:“那你这次预见到了什么?”

    赵楚昀下颌线绷紧,半晌,他摇头:“一些十分破碎的记忆画面。”

    “并拼不成一个完整的故事。”

    言清又问:“大概是什么画面?”

    赵楚昀看过来,眼神变得比刚才还要幽暗一些:“画面中没有你,只有我和赵佶在对峙,我将楚亭的绝笔信交了上去,虽然洗清了自己的嫌疑,但父皇却并没有将楚亭的真相公之于众,然后我就被派去了战场......”

    “太子殿下,请吧。”苏长林敲了敲轿撵,示意他们到目的地了。

    赵楚昀拉住言清:“总之,你记住我说的话。”

    言清回握住他的手,黝黑的眸子亮亮的:“你放心吧,我会小心留意的。”

    两人下了轿子,赵楚昀皱眉看她,目光在她脸上逡巡,几番打量下来,似是情难自已一般,一把环住了言清的腰,将她拉进了自己怀里。

    脖间传来温热的气息,言清浑身一震,感受到赵楚昀是埋在了她脖颈间,心跳便陡然跟着加速起来。

    言清抱住他的背拍了拍:“你要好好的,我等你出来。”

    “咳咳!太子殿下。”

    身后传来苏长林的声音,言清一个激灵,将人用力推开了,耳朵跟着发热,她感觉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赵楚昀摸了摸她的脸:“自己小心些。”

    目送着赵楚昀入了东宫,言清也立马出宫了。

    “落光这个老狐狸,平日里明哲保身,屁都不放一个,这破事倒是参与进来了,还屁颠屁颠跑去当那混账的老师,哼!”陈奕利冷哼一声,“还说什么那冥顽不灵的还小,已逾弱冠了,还小呢!我呸!”

    晁也扯开嘴皮,笑道:“陈大人消消气啊,太子要是真这么容易扳倒,也枉费我们做出这么多努力了。”

    “听你这意思,还有......”陈奕利降低了音量。

    晁也左右看了看:“今晚我夫人做了几道下酒菜,陈大人可赏脸?”

    “却之不恭。”

    出了宫,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前夜下的雨倒是将这临安的血气洗刷了个干干净净,言清刚好看到分道扬镳的晁陈两人,她双手环胸,思忖着这两人肯定又在秘密谋划着什么。

    “情况怎么样?”刘玉锦和宁磐都围了上来。

    言清突然想起赵楚昀说的那句话——不要太过相信身边的人,难道刘玉锦和宁磐也算在内吗?

    她摇头:“没多大事,就是被关了七天禁闭。”

    “就这样?”宁磐有些不敢置信。

    “就这样,别唠了,事情还没结束呢,”言清发愁,“快回别苑,你们准备好,出了这紫禁城的大门,可就不安全了。”

    “你的意思是?”刘玉锦心下警惕。

    言清点头:“这次赵佶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定不会善罢甘休,而我却是拿捏赵楚昀最好的把柄,所以他必定会在这一路上设下伏击,他不可能不抓住这次机会的。”

    刘玉锦点头,她吹了声口哨,一辆马车从远处驶来,她跳上马车,道:“我们从五湖路走。”

    经过前日大雨的洗刷,临安的丧尸基本上已经清零了,为了恢复百姓生产,文帝特意设下了生产时间为酉时到戌时三刻,如今这个时间正是五湖路人多的时候,从这走,赵佶大抵是不敢轻易动手的。

    言清掏出胸前的暗哨,是到了用它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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