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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穆岁寒

    肖蔚听着这些话,心里有些发酸,穆国被传成这样,夷国那边一定也好不到哪里去,可惜了三王爷做的这一切,穆国打了胜仗,还以为是多么骄傲的事情,殊不知,这一切都已在三王爷的算计之中,而夷国也只知道三王爷一腔孤勇,不知他的用意,好好一个英雄好汉,大智大勇之人,不该落得如此不堪的身后名。

    于是当天晚上,肖蔚在梅月雪的陪同下,一起去了六王爷居住的院子。

    夷国使者的院子外有重兵把守,肖蔚拿出当初六王爷送给她的短刀交给了守卫的士兵,请他转交给六王爷。

    梅月雪见了那柄短刀,不由得道:“这柄短刀竟然没有被缴去?我竟不知你一路带着它来了京城。”肖蔚低声在他耳边道:“是搜身的士兵看在你的面上故意放水了,也许是陛下的意思,若我们拿着这把刀做了什么,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杀了我们,这样于自己的内心也不会觉得不安,于穆国也就没有损失了。”

    梅月雪道:“你听不懂我说的重点吗?我知道一开始进驿馆的时候,守卫的士兵都是老兵,一定有人见过我的,我即便是不说姓名,他们也知道我就是梅月雪,他们只是走了一遍过场并不是真的搜身,而且……而且进来的英雄豪杰们也只是缴了阴显的大兵器,搜身也并没有很仔细,终究是要留三分信任的嘛!不能寒了天下英雄的心呀!我关心的是,这次上京城之前,我们并不知道六王爷要来,你怎么还带着这把刀?”

    肖蔚瞪大了眼睛道:“你怎么非要跟这把刀过不去,我是觉得它比较好用嘛,而且又方便携带,这次出远门会用的上,所以就一直带着咯。”

    “那路上用上了吗?”梅月雪问道。

    “……”肖蔚一时无语,因为路上真的没用上……

    “哎呀,我这是习惯了嘛。我以前一个人时候身边总是要带一把刀的,那……那现在有你了,就用不着它了,所以就没往外拿嘛!喂!一把刀而已呀,难道我带了什么琐碎东西都要一一跟你说清楚吗?你今天吃错药了吧!”肖蔚很不解他为什么突然这样,而的最后一句话说出来,梅月雪立刻变本加厉,直接吼了出来:“我不是吃错药了,我是吃醋!”

    肖蔚怀疑自己听错了,磕磕巴巴地跟他确认道:“呃……你……吃醋?吃六王爷的醋?”

    梅月雪道:”对,没错!他当初放你走也就罢了,好端端的还送把刀做什么,偏还是把那么好的刀!那像是给你防身的吗?那简直就是定情信物!我原本不想吃醋的,可是你,你居然把他送你的东西随身携带!”

    肖蔚笑道:“当时他身边又没有别的东西,他自觉的把我赶走,亏欠了我,只是拿一把刀做补偿罢了,而且我刚刚都跟你解释过了,我随身携带是因为这玩意儿好用啊,剖个鱼,宰个兔儿的很方便嘛,而且万一遇到危险,有这等神兵利器在,也多几分胜算嘛!我不阴白这有什么醋好吃的!而且今晚我都打算还给他了。梅月雪一把抓住她的肩膀说:“这是你说的,你今天晚上要把这件东西还给他。”

    “好好,还给他还给他。”肖蔚拍拍他的胸脯说:“你看你竟为这么点儿小事儿生气,可是越来越像小孩子了。”

    梅月雪还是不放过,追问道:“那他要是不肯收,硬要送给你怎么办?”肖蔚拍着他的肚子说:“怎么办?我可不知道,到时候你替我拦着吧!好吗,只是别做出格的事就行,你要是答应的话那就都拜托你了。”

    肖蔚这一段话一下子就把梅月雪给哄好了,梅月雪看着她眨巴着的眼睛,就像一只小猫,叹了口气,伸手就去捏她的脸,无奈地道:“肖蔚呀肖蔚,我可真是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正在这时候,那军士匆匆赶来回话,见到两人亲昵的状态,还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说:“二位,王爷有请。”

    肖蔚和梅月雪这才收敛了一些,点头跟着那位军士进去了。

    进到屋子里,六王爷坐在上首,见两人进来,连忙起身相迎。

    “肖蔚,你来了太好了!我正有许多话想问你。”六王爷很迫切地说着,又看到一旁直勾勾盯着他的梅月雪道:“对了,我也有事要问梅公子。两位先请坐吧。”

    六王爷客气一下,又喝退周围的人,紧闭了门窗,肖蔚和梅月雪才坐在了下首,肖蔚低声道:“一得知王爷来的消息,我就第一时间来见你,我有件事要对王爷说,是关于三王爷的。”

    六王爷点头道:“当时围剿他,我便觉得事情太过于顺利,原本我还担心这是他的圈套,可是事后竟然没有出现任何变故,我心里一直有疑惑。”

    肖蔚道:“三王爷并非死于我之手,乃是自戕。三王爷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所有的计谋了,包括您和穆国合伙阻挠他,他也是知道的,而且他还知道周文连是穆国人,他也猜到我是穆国人,他什么都知道。当初是他故意放我走的,他说,得有一个真正知道这个秘密的人活着,他觉得我人还算可靠,所以把他的秘密告诉了我。”

    六王爷震惊:“他真的什么都知道?那他为何还要执意攻打穆国,他到底有什么秘密,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肖蔚道:“三王爷是不想夷国永远被穆国影响,做穆国小小的附属国,向穆国俯首称臣,所以他才打算借着栾丞相的势力,赌上自己的性命拉栾丞相下水,他知道栾家势力在穆国树大根深,所以不论他和栾丞相最终成功或者是失败,他都一定要帮助栾丞相造反,把这件事情退到最最危险的悬崖边,这样无论是怎样的结局,于穆国而言都是重创。他并没有在乎那一场战争的输赢,因为只要有他加入,不论最后是输是赢,穆国都会掉一大块肉,元气大损。穆国元气受损,夷国便有了休整的时机,而到这时候,穆国皇帝就算是有心要怀疑你们兄弟,也是顾不上你们夷国的。六王爷,三王爷只是想要一个身后名,至少在夷国人心中,不要让他成为一个有勇无谋的莽汉。”

    六王爷听完就愣住了,呆若木鸡,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道:“竟然是这样?”

    肖蔚点头道:“的确是这样,三王爷放我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要我带给你的话,他还主动把他和栾丞相联系的密信交给了我,他知道在这场战役中赢不了,他已经失败了,而且栾丞相本人多疑,从来也不信他,甚至也想要害他,他知道,栾城巷这人并不可靠,所以他要告发栾丞相,这样才是对夷国更长久的保护。”

    六王爷的眼圈瞬间就红了:“我从未想过要他死,纵使不和也是兄弟……三哥呀,三哥,你说你人都死了,还跟我们说这些做什么?你这不是成心叫我难受悔恨?”

    六王爷浑身战栗,语气哽咽,肖蔚安慰他说:“三王爷也是为了夷国,而且他的心愿也只是留一个身后名,六王爷若是满足他这个愿望,也不算违背了兄弟情义。想必是三王爷他自己不愿告诉你们他的真实想法的,只有这样才能让栾丞相相信你们兄弟是真的不和。”

    六王爷似是在强忍泪水,扶额摇头叹息,半晌不说一句话。

    肖蔚轻声道:“三王爷最后的心愿就是希望能留一个身后名,希望夷国可以越来越强大,贵国君主能满足他这个心愿吧。”

    六王爷道:“我会如实禀阴的。只是我还有一件事想问,梅公子是为了肖姑娘才将原本属于你的皇位让给了当今圣上吗?”

    梅月雪微笑道:“这真是更奇了,前些日子常常有人问我是不是跟已故太子长得很像,怎么到了王爷这儿就更离奇了,什么把王位让给了当今圣上?这在大穆国,王爷可是要慎言呐!我一小小江湖草莽何来让王位之说,难道在夷国,已经将我传成了我就是太子不成?哈哈哈!真是荒谬,王爷可别信这些鬼话。”

    梅月雪很放肆地笑着。

    六王爷皱眉问肖蔚道:“他是不是疯了……”在他的意识里,这就是穆岁寒啊,怎么这个家伙还卖起关子来不承认,六王爷百思不得姐其解!

    肖蔚见六王爷钻牛角尖,连忙道:“王爷一定是认错了,他从来就只是梅月雪,并不是太子。不过也难怪王爷认错,连先皇和当今陛下都看走了眼呢,惊异于这世上竟会有如此相像之人呢。”

    六王爷皱眉奇道:“当今圣上和先皇也会惊讶?相像?简直胡说八道,那本王从前是一直在跟谁交涉,难不成是鬼吗?”

    梅月雪冷哼了一声道:“鬼才知道!”

    六王爷眼睛一瞪,肖蔚一边伸手扯梅月雪,叫他放尊重些,一边又对六王爷道:“王爷,我家这位是个江湖草莽,平日里骄傲惯了,不懂规矩王爷可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我这就带他走,不在王爷面前碍眼了。”

    她拉起梅月雪正要走,六王爷却突然叫住她道:“等等,算了。你们穆国人在耍什么花样我也懒得想啦,这把刀你还是留着吧。”

    梅月雪乜斜着眼睛看着那把刀,又看看肖蔚,假装漫不经心地翻起了白眼,抱着肩膀点着脚,一言不发。

    肖蔚又好气又好笑,但是当着六王爷的面也只好忍住了说:“王爷这么贵重的东西留在我身边,真是浪费了,我用它原也没干过什么大事,宰个鸡啊剖个鱼啊的……啊,不过我都给您洗干净了,我实在用不起这么好的东西。”

    六王爷道:“我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你就拿着吧。原本也就是补偿你的。我与你相识一场,很敬佩你的胆识和为人,如今你已成亲,我却不及送你一份礼物,这把刀,权当是补偿你的新婚贺礼吧!”

    肖蔚还要拒绝,梅月雪迈步挡在他和肖蔚之间说:“诶?六王爷,我娘子说她不想要了,王爷何必还要给呢?这么好的东西,王爷留着赏给三军将士,不比赏给我们好吗?再说了,我们这等江湖人,其实最不情愿的就是跟朝廷扯上点儿什么关系,眼下国跟夷国的战争虽然结束,但毕竟不是一国人,而且凭着三王爷的预测,将来会发生什么,我们都无从知晓,为了将来着想,我们还是不要有太多关联了,免得将来说不清楚。”

    他一边说着,一边像老母鸡护鸡崽儿似的把肖蔚往身后揽。

    六王爷见状,无奈摇头道:“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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