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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0、是热血男儿,便不畏一切!

    600、是热血男儿,便不畏一切!

    “注定一生与天争,注定一生假假真真。

    成功的门,谁是输赢?我逃不开名利缠身。

    情有几分,爱有几分,

    情爱一生只不过是贪恋痴嗔。

    怨有几分,恨有几分,

    恩怨一生只不过是互相矛盾。

    天大地大,何处是我家?

    大江南北,什么都不怕!

    天大地大,留下什么话?

    好名照青史,人走天涯。……”

    面对着世道的不幸,面对着接踵而至的情敌、仇敌,面对着众叛亲离的处境,“三猫”耶无害已养成独处的习惯。但是,这并不是在躲避,更不是在害怕,而是隐忍以行,打算日后逐一解决此中的恩恩怨怨、仇仇恨恨。独处之中,他有时喜怒无常,动定无恒。而他在心情平静之时,便会独坐在幽静偏寂的地方,默默反思回味人生的酸甜苦辣,细细体味生命中的第一个细节,总觉得它们都是那么的神奇变幻、扑朔迷离。他虽然是个多情之人,但是,他以他坚韧的毅力依然能控制一切,不让感情如山洪爆发一样一发不可收;而是让它们如春风细雨般地流在心里、化在笔底。

    正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国仇、家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武林仇敌“燕山浪魔”和阿里耶库尔尚在兴风作浪,毒杀武林义士,他未能寻踪觅影将他们剿灭,但为了一己情仇,却又招引来诸多绿林人物对他追杀不喋。不仅如此,更缠绕着他的心思的是,家人对他的情况仅是一知半解,却以为他逃不开名利缠身,自然而然,会对他愤怨非常。可想而知,身蒙这般屈解,其身心将会有多大的伤痛。然而,这种误解他又始终摆脱不清。唯一的选择,那就是忍受,就是等待。因为,时间会证明一切,会证明他的清白,会让正义战胜一切邪魔歪恶,还世间一个公正太平。

    “注定一生要与天争”,“三猫”耶无害已思虑清楚,如今他已将二哥耶金风气走,更不知他去了何方,他更无颜去见家乡亲人,无颜面对已入黄泉之下的老父。如今他唯一所能做到的,就是继续出外行侠仗义,向他的二哥耶金风学习,去完成他未能如愿的夙愿。他不应该总是呆在宫中,江湖虽然险恶,但身为热血男儿便要不畏一切,该出手时就应该出手,去烽烽火火闯九州!天大地大,何处不是家?国仇家恨犹未雪,又何以家为?天南地北,长城内外,什么都不怕,他只愿“好名照青史,人走天涯”,让江湖武林界都知道他存在的价值和作用,向天下人民做出一个光明磊落的榜样,以化解天下人对他的误解和他心底的冤屈。

    “情有几分,爱有几分,情爱一生只不过是贪恋痴嗔。怨有几分,恨有几分,恩怨一生只不过是互相矛盾。天大地大,何处是我家?”一切看清看透,这世界又有什么值得贪恋的?他耶无害已决意斩断一切女人的缠绕和情丝,去做他应做的一切!

    于是,“三猫”耶无害向天子辞去“一品带刀侍卫”的职务,要从此踏出宫门,走上行侠仗义的江湖路。但是,天子说什么也不愿让他离开,耐不住耶无害的决心已定,最后也只好勉强同意了他。然而,天子出于对他的厚爱,特封耶无害为“秘密观察使”,朝廷奉禄有增无减,可凭天子手令到各道、州、县衙通行无阻,奉禄通取,官职通用。而且以往天子对他的特诏之令,即“携剑上殿,不拜天皇;先斩后奏,大道通行”的封赐依旧天下通行、各道通用。面对天子的特加优待,给予他这么大的权力和封赏,“三猫”耶无害是感激涕零,与天子洒泪而别。

    就在今日,也就是长安安庆二年、大梁开平二年(908年)季冬十二月初八日,正是寒冬腊月八日,“三猫”耶无害携上“太极宇宙无敌剑”,跨上坐骑,悄然出京。然而,他并不知道,在他的身后,已有多少凄楚而又美丽的眼睛在默然地望着他远去;他更不知道,又有多少异样的眼睛在密切注视着他的一行一踪。耶无害只知道,他从此已走上江湖之道,他要从误解、欺骗、狡诈中挣扎出来,做一名行侠仗义的江湖豪客。他要用自己的能力和奉禄,去除暴安良,赈济贫民百姓;他要平息一切人对他的愤怨和误解,让他们知道他是个好人;他更要去寻杀武林仇敌,为诸多死去的英魂报仇雪恨,从而保护更多的武林英杰免遭无辜残害;他还要去寻觅家父家母为他挂在脖子上的心爱之物——“万宝玉”;更要去寻找与他一怒决别的二哥耶金风。

    就在今日,“三猫”耶无害骑马来到华县境内,已是日近黄昏。于是,他在镇上寻得一家客栈,吃了些酒菜,便上楼进了自己的客房。他正欲宽衣解带,只听房门“吱扭”一声被人推开,走进了一位花姿妖艳的女人。耶无害见状,不禁迅速整治好衣带,用怀疑的目光直盯着这名进屋的女人。然而,这女人却反手将房门插上,冲着他一挑柳眉,满面春风地微笑道:“客官,要不要我来帮你宽衣洗洗身子?”

    “滋溜”一只左蓝右黄眼珠的白色波斯猫灵光出现,正是耶家庄园“飞龙客栈”中大黄猫、白色波斯猫、“黑白猫”三只猫当中的白色波斯猫。“滋溜”钻进这位女人白嫩的体魄,但她却全然不知。

    “三猫”耶无害不听便罢,一听便是火冒三丈,喝道:“谁要你进来的?难道说你们这家客栈是个黑店?”

    “哟(吆)——什么黑店、白店的?”这女人丝毫未在乎耶无害冲她发火,依旧笑盈满面地走上前说道:“难道你们男人在晚间不喜欢让女人来陪陪么?”说着,这女人便动手动脚,扑向耶无害的怀中。

    见此情形,“三猫”耶无害不由向后一撤身,那女人竟扑了一个空。她还欲向前挪动身子,耶无害却厉声喝住了她:“站住!你这等女人,我见得多了!卖情卖肉,真不知休(羞)耻!”

    这女人见耶无害义正辞严,不禁一改刚才的放荡之态,惊异地望着他,说道:“客官,我以为天下男人都一样,都是爱花好色,可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三猫”耶无害见他的话已震住了她,又见她年纪轻轻、眉清目正,并不像个坏女人,心里知道此等女人是受生活所迫,尚有可教之处,心里便有意开导她走向正道。于是,他向她说道:“请问姑娘芳姓大名,年方几何?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

    “小女姓何,名桂香,年方十八。”

    “何桂香!多么美好的名字,而且你年华正茂,怎么可以向邪门歪道上走?如果是生活所迫,我这有些银两,你可以拿去慎用,找个好人家嫁了,去安分守己地过日子。”说着,耶无害已拿出两锭银子递在何桂香面前。何桂香看到耶无害一副正直、真诚的面孔,心中自惭形秽,说道:“客官,我不能收你的银子。像你这么好的人,我还是头一回见到,敢问客官尊姓大名?”

    “姑娘不必记住我的名姓,你只要知道这世上还有好人就行了。不过我还要奉劝姑娘,要洁身自爱,就像你的名姓一样,做一个实实在在的女人。对于以往的事,过去就让它过去,不必深究既往。关键的是看现在和将来你会怎么样。不必为过去的过失而自疚,相信你一定会从泥潭里拔出来。”

    “多谢你的教诲,我一定一辈子记住你的话,再不做这种不三不四的丑事,一定做个安分守己的女人。”

    “嗯!”耶无害不禁冲她点头微笑。恰在这时,他猛听到楼下传来一阵浑厚而又熟悉的声音——“店家,赶快上一桌酒菜,让我们弟兄几个饱餐一顿。”

    “莫不是吴天霸他们弟兄四个来了?”耶无害心里正想着,只听何桂香向他说道:“好人,小女告退,我要去招呼客人。”

    “好!姑娘请!”于是,何桂香开门下楼而去。屋内,“三猫”耶无害悄悄贴在窗口向楼下寻望——果然见是“蜀东四雄”吴天霸、欧阳青风、张云海和孙可行他们四兄弟正坐在一处。片刻功夫,他望见店小二和桂香姑娘已为他们摆好了满桌的酒菜。耶无害有意前去会见二哥耶金风的这四位好兄弟,但想起他曾与这四人中的张云海不欢而散,如今在此小店又不期而遇,面子上并不好挺身而出。正在犹豫之际,只见欧阳青风向正在为他们斟酒的何桂香寻问道:“请问姑娘,今晚有没有一个黑衣武士到此夜宿?”

    何桂香闻听此问,摇摇头道:“没有这样的人。”

    “那楼上有没有夜宿客人?”

    “有一个!是个身着官衣的武士。”

    “他叫什么名字?”

    “名字小女倒不知,不过他是个好人。”

    “嗯!”欧阳青风点点头道:“这么说楼上一定有客房由我们四位兄弟夜宿?”

    “是的,客官,有的是上好的客房。”

    “好!那就有劳姑娘为我们四位准备好房间。”

    “是!客官!”何桂香便应声上楼而去。

    且说楼上客房里一直在四下观瞧的“三猫”耶无害见何桂香上楼而来,正欲向后撤身,却被吴天霸所说的一句话给吸引住了——“我们和阿里耶库尔互相追杀,这胜负真不知何日才能揭晓?”

    “他们也在追杀阿里耶库尔!” “三猫”耶无害不禁心中暗道:“莫非刚才欧阳青风所问的黑衣武士就是阿里耶库尔?”正想之间,他只听张云海又接着说道:“若不是那老奸巨滑的法深老贼从中作梗,我想我们四人早已能将那阿里耶库尔处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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