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祭品
祭品
一行人围到克莱文身前。疾风之狼第一个开口嚷道：“切！你刚才不是答应履行承诺吗？现在怎么又反悔了？什么祭品？”
克莱文摇了摇头道：“并非老夫食言……老夫会兑现承诺，会用老夫的锻造之锤为你们提炼锻造精华。但是……老夫此前并没有告诉你们，以现在的锻造熔炉，若要提炼锻造精华，就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路西法眉头锁紧，眼睛微微眯起来，说道：“克莱文先生，请你详细说明。”
克莱文对路西法点了点头，用沙哑的声音道：“如果你们要怪，就怪撒旦昆顿当年的行径吧……当年若不是他派遣近卫亲兵第一军团的一支特殊部队来袭，此地也不会发生大爆炸。老夫当时率领剑之灵和铠之灵与他们交战，并且成功将他们全歼，只可惜率队的兵团长临死前的自爆引发了锻造熔炉能源体的震荡。老夫舍命保护能源体，但最终还是失败了……”他抬手指了指锻造熔炉，在接近顶部的地方有个六角形的空缺，四周布满了烧焦的痕迹，“能源体发生了爆炸，使得整个兵工厂起了连锁反应，许多车间和厂区接二连三的爆炸，兵工厂也就此与世隔绝了。”他长叹了一口气，继续道，“能源体爆炸，锻造熔炉也就失去了动力源，虽然熔炉内部依旧可以产生源源不断的混沌之力，但要启动熔炉，就要有能够代替能源体的东西啊……”
大天使沉声道：“那么，代替品就是生命吗？”
“没错！”克莱文看着一行人道，“根据老夫十几亿年的研究，能源体本身是一个由混沌之力为基础，类似填装了大量生命能量的容器。如果要找替代品的话，恐怕只有拥有向你们这般力量的战士的生命。”他依次指着疾风之狼、路西法、大天使和阿普顿道，“人类战士，你拥有混沌之力，也有强大的生命力，你是最适合的代替品。路西法，你拥有以混沌之力为源泉而诞生的光属性力量，拥有比人类更强大的生命，同样是最佳代替品。大天使，你与路西法的情况一样。至于阿普顿，拥有暗属性能量，拥有强大的生命力，也可以作为代替品。”
路西法神色凝重，说道：“那么，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办法了？”
克莱文抿着嘴巴，摇了摇头。
疾风之狼挥手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年轻人！”克莱文郑重其事道，“老夫既然已经站在你们面前，就没必要撒谎。试问老夫如果欺骗你们，在已经失去剑之灵，光凭铠之灵又无法与你们对抗的情况下，你们难道无法轻松结果了老夫吗？老夫是不会拿自己的灵魂开玩笑！”
闻言，疾风之狼完全蒙了，退后半步，握紧了拳头。
阿普顿立刻道：“你们可别看着本王！本王可不会为了你们干这等蠢事。”
“闭嘴！我知道你是打酱油的！”疾风之狼骂道。
“你……”阿普顿刚要回敬，却看到疾风之狼两眼充满了杀气，狠狠瞪着他。恐怕后者在与自己决斗的时候，都没有流露出半点杀气，于是乎他立刻闭上了嘴巴。
怎么办？疾风之狼不止一次问自己！路西法有着自己的野心和对未来的憧憬，这次能够出手相助已经很是不易，若要他献出自己生命，恐怕比登天还要难。大天使是一个仁慈、慷慨的天界战士，为了人间付出够多了，如果还要他献出生命的话，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那么，只有我自己……献出生命了吗？
我现在才二十四岁，难道二十四岁就要……战争还没有结束，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我还要等战争结束后，和爸妈相见，我还要保护……可是，可是如果现在不得到锻造精华的话，我们的战争连一点胜算都没有。真是这样的话，我还算是在坚定信念，保护别人吗？我……我这是在保护自己而已……
他陷入了沉思，两眼不停地颤抖着。忽然，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人影！他心里一惊，默念出对方的名字！黑鸟……随后，一个接着一个人影出现在他眼前，犹如幻灯片那样。这些人都是曾经死在他手上的人，都是为了人间而奋战的人类战士。人影一个个远去，而他也显得越来越淡然了。“切……呵呵……”他以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自言道，“这样去了，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可以带着罪过，去另一个世界赎罪。这可不是逃避啊……”
想到这里，他脸上终于露出了坚定的神色，向前迈开了第一步，然后是第二步、第三步，直至克莱文面前。“老先生！请吧！”
“你是否考虑清楚，听闻你可是八星之石的持有者。如果你献出了生命，你所持有的八星之石将会被送往其原来安放的地方！”克莱文问道。
疾风之狼耸了耸肩膀，叹言道：“这就不必想得太多了。我离开之前，早就把八星之石的灵魂印记消除，留给了同伴，用作研究了。开始吧！这里，也只有我可以作为祭品。”他看着路西法，说道，“平台男，我也不指望你不会放弃对人间的战争了，我只希望你能在短时间内，给人类一个机会好吗？”
路西法摸了摸下巴，冷笑道：“这个……我可要考虑考虑了。”
疾风之狼又对着大天使说道：“大天使，谢谢你！这回，我没法和你回去了。请你再帮我们一回，把锻造精华带给Eterynal。还有，让他告诉我的爸爸和妈妈，他们的儿子……不是一个胆小鬼！”
说到了这里，他显得有些哽咽了。轻轻抽泣了几声，他强忍住没有流泪，转过身，面对克莱文道：“请开始吧……”
克莱文微微点头，双手掌心向上，平举过头顶。两团深邃的暗属性光芒从掌心冒了出来，一缕缕黑色的烟絮状能量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在他的头顶形成了一股能量波浪。哗啦啦！穹顶上突然阴云密布，混沌之力元素形成了大片云雾，一道道混沌之雷落下，击中残破不堪的锻造熔炉上。
熔炉顶部的六根金属天线上布满了雷电！跳跃的电弧顺势而下，很快遍布在整个熔炉表面。原本应该安放能源体的六角形空缺中同样布满了雷电，并爆射出数道粗壮的雷电，在空中划出一个抛物线，随后落在了疾风之狼面前不远处。
当闪烁耀眼光芒的雷电逐渐减弱后，展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虚幻的、巨大的倒梯形锻造台。表面非常光滑，散发阵阵深邃混沌气息。这个锻造台虽然看似虚幻，但却蕴含了强大的能量。
疾风之狼走到锻造台前，细细看了一番，随后偏头对克莱文道：“请给我……锻造之锤吧！”
克莱文屈指一弹，面前便出现一个银色大铁锤。锤头成圆筒形，长约八十公分，半径二十多公分，表面布满了工整的魔族文字和精美的雕刻，全部由魔界稀有精铁制成，散发着极为纯净的混沌气息。锤柄长一百公分，同样由精铁制成，对于疾风之狼而言显得有些长了。
锻造之锤悬浮在离地一百五十公分的位置，径直漂浮向疾风之狼。后者张开双手，刚准备结果它，却不料其在距离自己不足半米的位置时，突然改变方向！“怎么？”
噗嗤！路西法单手一握，便将锻造之锤牢牢抓在手里。
“你想要做什么？”疾风之狼刚上前一步，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力量迎面袭来。自己猝不及防，整个人向后滑行了五步之遥后，单膝跪倒在地上，整个人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制住，完全动弹不得。“路西法！你！”一脸愤恨的他使出浑身解数，不料由于刚才在战斗消耗了太多的力量，也因为路西法的灵魂威压无比竟然，让他毫无办法。
路西法走到锻造台面前，面对所有一脸惊讶的众人道：“狼……这一次，让我替你来吧！”
“啊？”疾风之狼一扫刚才愤恨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惊讶，“你这是做什么？你怎么……”
克莱文也是惊讶万分：“路西法！你这样的堕落天使，为什么要为了人间，献出自己的生命？”
路西法深吸一口气，微笑着缓缓道：“我在人间……欠下了太多太多的血债，更欠下了一个永远没法还清的……算了，不提也罢。”
疾风之狼低声道：“因为她吗？”
路西法微笑道：“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不过，更为重要的是……我也已经想明白，这场战争对于我们三界而言，是一场毫无意义的闹剧。我们必须结束它！而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击败撒旦昆顿，给魔界、天界和人间一个新生。当初我小看了你们人类，甚至险些丧命。现在，我就将希望寄托在你们人类身上。就连我也无法打败撒旦昆顿，但是我相信你们可以。狼，不要让我失望啊。另外，不用担心我！我可是光辉之星！这个锻造熔炉是不会取走我的性命的，等着瞧吧！”
“路西法……”阿普顿重复着他的名字，对这个自己鄙视了数十亿年的堕落天使忽然间肃然起敬。
大天使神色凝重，用沉重的声音道：“路西法……你终于明白了吗？你参透了……”
“闭嘴！”路西法狠狠地对他道，“你没有资格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别指望这个熔炉会取走我的命！我还要留着这条命，杀了你，还有天界那帮混蛋！”说完，他将巨大的锻造之锤高举过头顶，重重地砸向锻造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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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文摇了摇头道：“并非老夫食言……老夫会兑现承诺，会用老夫的锻造之锤为你们提炼锻造精华。但是……老夫此前并没有告诉你们，以现在的锻造熔炉，若要提炼锻造精华，就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路西法眉头锁紧，眼睛微微眯起来，说道：“克莱文先生，请你详细说明。”
克莱文对路西法点了点头，用沙哑的声音道：“如果你们要怪，就怪撒旦昆顿当年的行径吧……当年若不是他派遣近卫亲兵第一军团的一支特殊部队来袭，此地也不会发生大爆炸。老夫当时率领剑之灵和铠之灵与他们交战，并且成功将他们全歼，只可惜率队的兵团长临死前的自爆引发了锻造熔炉能源体的震荡。老夫舍命保护能源体，但最终还是失败了……”他抬手指了指锻造熔炉，在接近顶部的地方有个六角形的空缺，四周布满了烧焦的痕迹，“能源体发生了爆炸，使得整个兵工厂起了连锁反应，许多车间和厂区接二连三的爆炸，兵工厂也就此与世隔绝了。”他长叹了一口气，继续道，“能源体爆炸，锻造熔炉也就失去了动力源，虽然熔炉内部依旧可以产生源源不断的混沌之力，但要启动熔炉，就要有能够代替能源体的东西啊……”
大天使沉声道：“那么，代替品就是生命吗？”
“没错！”克莱文看着一行人道，“根据老夫十几亿年的研究，能源体本身是一个由混沌之力为基础，类似填装了大量生命能量的容器。如果要找替代品的话，恐怕只有拥有向你们这般力量的战士的生命。”他依次指着疾风之狼、路西法、大天使和阿普顿道，“人类战士，你拥有混沌之力，也有强大的生命力，你是最适合的代替品。路西法，你拥有以混沌之力为源泉而诞生的光属性力量，拥有比人类更强大的生命，同样是最佳代替品。大天使，你与路西法的情况一样。至于阿普顿，拥有暗属性能量，拥有强大的生命力，也可以作为代替品。”
路西法神色凝重，说道：“那么，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办法了？”
克莱文抿着嘴巴，摇了摇头。
疾风之狼挥手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年轻人！”克莱文郑重其事道，“老夫既然已经站在你们面前，就没必要撒谎。试问老夫如果欺骗你们，在已经失去剑之灵，光凭铠之灵又无法与你们对抗的情况下，你们难道无法轻松结果了老夫吗？老夫是不会拿自己的灵魂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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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风之狼耸了耸肩膀，叹言道：“这就不必想得太多了。我离开之前，早就把八星之石的灵魂印记消除，留给了同伴，用作研究了。开始吧！这里，也只有我可以作为祭品。”他看着路西法，说道，“平台男，我也不指望你不会放弃对人间的战争了，我只希望你能在短时间内，给人类一个机会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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熔炉顶部的六根金属天线上布满了雷电！跳跃的电弧顺势而下，很快遍布在整个熔炉表面。原本应该安放能源体的六角形空缺中同样布满了雷电，并爆射出数道粗壮的雷电，在空中划出一个抛物线，随后落在了疾风之狼面前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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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风之狼走到锻造台前，细细看了一番，随后偏头对克莱文道：“请给我……锻造之锤吧！”
克莱文屈指一弹，面前便出现一个银色大铁锤。锤头成圆筒形，长约八十公分，半径二十多公分，表面布满了工整的魔族文字和精美的雕刻，全部由魔界稀有精铁制成，散发着极为纯净的混沌气息。锤柄长一百公分，同样由精铁制成，对于疾风之狼而言显得有些长了。
锻造之锤悬浮在离地一百五十公分的位置，径直漂浮向疾风之狼。后者张开双手，刚准备结果它，却不料其在距离自己不足半米的位置时，突然改变方向！“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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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走到锻造台面前，面对所有一脸惊讶的众人道：“狼……这一次，让我替你来吧！”
“啊？”疾风之狼一扫刚才愤恨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惊讶，“你这是做什么？你怎么……”
克莱文也是惊讶万分：“路西法！你这样的堕落天使，为什么要为了人间，献出自己的生命？”
路西法深吸一口气，微笑着缓缓道：“我在人间……欠下了太多太多的血债，更欠下了一个永远没法还清的……算了，不提也罢。”
疾风之狼低声道：“因为她吗？”
路西法微笑道：“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不过，更为重要的是……我也已经想明白，这场战争对于我们三界而言，是一场毫无意义的闹剧。我们必须结束它！而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击败撒旦昆顿，给魔界、天界和人间一个新生。当初我小看了你们人类，甚至险些丧命。现在，我就将希望寄托在你们人类身上。就连我也无法打败撒旦昆顿，但是我相信你们可以。狼，不要让我失望啊。另外，不用担心我！我可是光辉之星！这个锻造熔炉是不会取走我的性命的，等着瞧吧！”
“路西法……”阿普顿重复着他的名字，对这个自己鄙视了数十亿年的堕落天使忽然间肃然起敬。
大天使神色凝重，用沉重的声音道：“路西法……你终于明白了吗？你参透了……”
“闭嘴！”路西法狠狠地对他道，“你没有资格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别指望这个熔炉会取走我的命！我还要留着这条命，杀了你，还有天界那帮混蛋！”说完，他将巨大的锻造之锤高举过头顶，重重地砸向锻造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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