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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二十七,洗疟疾

    腊月二十七的第一件事忙完,一家人骑着两辆自行车,前面还有两条莱州红犬拉着雪橇,浩浩荡荡的回了四合院。

    “老嫂子买这么多年货,这来年的日子肯定更红火啊。”

    老李头从屋里出来,恰好碰到了正大包小包往家里搬的张老太太。

    这种时候,说的肯定都是吉祥话,听到的也开心。

    “你没出去吗?菜市场那边老多新鲜菜了,去晚了可不一定能捞着,都排着呢。”

    “儿子和儿媳妇来了,说单位集体采购,到时候一块吃,我一个老头子,也吃不了多少。”

    “你这就享福喽,过年在这边,还是跟着儿子去楼房啊?”

    “去儿子那边,初三初四再回来。”

    聊了几句,魏平安又从里面出来。

    “李大爷,这是准备去哪儿啊?”

    “巷子口转悠转悠,啥时候回来的?”

    “昨晚刚回来。”

    “这次回来,怎么也得过了年再走吧。”

    “嗯,过完了年再回去。”

    可能是老李头儿子和儿媳妇的事情让老李头有了些保密意识,压根不问魏平安干啥,聊了几句就在院门口分开。

    周子墨又拎着麻袋跑出来,魏平安帮着从雪橇上往麻袋里卸蔬菜。

    绿油油的韭菜,叶虽然有些细,但纯天然无污染,大冬天拿来包饺子,比白菜馅儿的更让人垂涎欲滴。

    蔬菜搬进院子就直接进了地窖。

    断了湿的地窖里不怕蔬菜被冻,能放好长时间。

    是这个年代京城人过冬的必备条件。

    魏平安跑出来最后一趟准备把雪橇搬进院里,就看到阎埠贵推着自行车跟张老太太聊天,后座上也放了两个小袋子。

    两个口系着,左右耷拉在后架子上。

    见着魏平安出里面出来,还笑着跟他打了个招呼,说了两句夸赞魏大宝的话。

    魏平安也都笑着回应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这不年底过年了嘛。

    “阎老师刚才给了大宝一颗糖。”

    进了自家院子,周子墨悄悄的跟魏平安说。

    小声的,生怕有别人听到似的。

    周子墨从来到这个院子里,就知道姐夫跟其他住户关系不和谐。

    后来跟李大爷和后院许大茂叔关系好了点,许大茂叔的媳妇娄阿姨过去经常来家里跟姐姐聊天。

    也就是姐夫回来之后,来的又少了点。

    其他的住户,跟自家都有矛盾。

    当初还想着集体签字把姐夫赶出四合院来着,后来虽然没达成目的,但关系也就此恶劣了。

    再后来,姐夫出去了好几年,家里除了自己就是奶奶和姐姐,跟邻居关系缓和了许多。

    但周子墨知道,也就是表面上的缓和,姐姐比姐夫还要吝啬帮助院里的人。

    或许这就叫夫唱妇随吧。

    只是总归是面儿上过得去了。

    每天进进出出的也能打个招呼。

    自己上学分成了三大爷的学生,三大爷一家也就跟自己家话多了些。

    直到姐夫回来,过去打招呼的邻居,关系就又生疏了点。

    有说有笑的阎老师家,跟姐夫姐姐的说话,周子墨眼看着小心翼翼了许多。

    所以,周子墨才会偷偷的告诉姐夫,阎老师给了大宝一颗糖。

    魏平安有些诧异。

    阎老西这么抠的人,竟然主动给了魏大宝一颗糖……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这是要闹哪样儿。

    真严格说起来,阎埠贵除了当时因为房子“昏了头”两回,其他也没有什么,就算那两次,也没实际影响到魏平安。

    反而被魏平安占尽了便宜。

    “大宝,糖好吃吗?”

    “好吃,爸爸,你也吃……”

    大宝从嘴里把糖吐出来,就要递给魏平安。

    “谢谢儿子,爸爸不吃,大宝自己吃吧……”

    魏大宝童鞋又把手心里的古巴糖吸溜进嘴里。

    唉……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魏平安叹了一声,安慰自己。

    老太太从地窖里走出来,她要亲眼看到买来的蔬菜摆布整齐。

    每天做啥吃,吃多少,她得心里有个数。

    毕竟一整个年,要过到元宵节呢,可不能不提前计划。

    院子里还堆着一大堆其他的年货,老太太马不停蹄的开始继续拾掇。

    年画和香烛、烧纸归置到一个袋子里,这些先放到前院屋里去。

    那边过年不住人,放这些东西正合适。

    鞭炮也买了小半袋子,老太太拎到小楼屋里。

    年三十要放鞭炮,因为是赶年兽。初一吃饺子前也要放鞭炮,新的一年第一响……

    这都是习俗,是讲究。

    从过春节这件事上,能看出来古人满满的生活仪式感。

    参与其中会让人不自觉的感到隆重,感到沉甸甸的民族文化气息。

    “子墨,去看看伱姐屋里水烧开了吗?”

    “哎,知道了。”

    周子墨跑进屋里。

    院子里整装待发,要继续今天第二个项目:二十七,杀年鸡。

    周闻在屋里烧了热水,是杀完鸡拔毛用的。

    昨天提议买两只鸡,一只年三十炖了,摆桌上。

    这个有讲究,只能一人吃几筷子,这道菜要留着初一初二还得继续摆上桌。

    初三才能真正的吃完。

    第二只则是元宵节上桌。

    过去也是这么安排,但魏大宝会闹腾,因为炖鸡块吃不够。

    让一个小孩子眼瞅着吃不到,是多大的惩罚。

    每年这几天,大孩子周子墨也会眼馋的不行。

    魏平安可不差这点吃的,干脆就决定加数,买了三只。

    一只今天就炖了,可劲儿的吃。

    解馋之后,年三十炖第二只,摆桌上也就没那么煎熬了。

    “老魏,你在家杀鸡,还是先陪大宝去理发?”

    “我带孩子去理发吧,子墨也跟我去。”

    周闻是长头发,需求没那么大。

    这是三个家里的爷们单独的任务。

    二十七,剪精细。

    剪头发可以选好些地方。

    有专门的理发店,也有流动的剪发摊儿。

    现在发型来来回回就那么多,没啥讲究的。

    魏平安更倾向于流动摊位的剪发老师傅。

    一来老师傅手艺精湛,这个手艺说的不是剪出来发型好看规整,那都是必须的。

    老师傅之所以好,就因为剪发过程中的舒适程度。

    会剪发的老师傅这门手艺,不仅手里要有功夫,嘴皮子也得下功夫。

    客户往凳子上一坐,师傅上手咔嚓咔嚓开始修剪的同时,话也得跟上。

    注意力分散开了,聊得兴起,不知不觉就剪完了,一点也不煎熬。

    先剪哪里再剪哪里,什么时候清一下头发渣子,什么时候换个姿势,这都有讲究。

    二来呢,厂甸恢复了,天桥那边肯定热闹。

    魏平安前面坐着魏大宝,后面驮着周子墨,出了四合院就直奔天桥。

    快到中午了,但谁也没担心中午饭的事儿。

    来到天桥这片儿,周子墨和魏大宝都亢奋的不行。

    四尺长的糖葫芦,一只手都拿不来,周子墨得两只手举着,歪着头咬被糖稀包裹着的山楂。

    魏平安也来了一个,酸甜可口,很好吃。

    给大宝买了个风车,大宝被魏平安抱着,屁股坐爸爸胳膊弯,斜靠在魏平安肩头,把风车攥手里嘎啦嘎啦的转着。大宝也不安生,嘴里驾驾的喊,还着急的蹬腿。

    估计是雪橇玩多了产生的后遗症,像让爸爸走快点呢,风车需要风才能转圈啊。

    走了没几步,就又被迎面走过来的半大孩子手里的玩意儿给吸引了。

    “爸爸,爸爸,我也要……”

    过年喜庆,要啥就买。

    魏平安就差排着胸脯喊一声:本爹有钱了。

    于是,大宝手里又换上了拨浪鼓,摇的可起劲儿了。

    京城1963年的厂甸在整个60年代的历史中都留下了惊艳的一抹烙印。

    建国之后,厂甸原本就是老京城人的一大乐子,但因为紧衣缩食的三年,物资紧缺,全国上下都勒紧裤腰带呢,自然不主张铺张浪费。

    大家伙憋了好些年,今年终于恢复了,哪有不赶紧跑过来凑热闹的可能。

    据后来统计,这一年货摊有756个,出游人次超过400万,这一年厂甸人数相当于整个京城的五分之三。

    到了这里,仨人都没顾着直接去理发,而是先逛了起来。

    快中午点了,先吃个饱儿再说吧。

    艾窝窝,驴打滚,豌豆黄……色香味形俱全,还有年糕、灌肠和面茶……

    逛一路,买一路,吃一路,周子墨觉得跟着姐夫出来逛,才算是真的过年。

    简直太厉害了。

    如果学会几十年后的用词,周子墨要大喊一声:爽!

    吃着手里的各种小吃,嘴里各种美味交汇,被幸福的咽进肚子里,再看着左右精彩的杂耍,还有各种小摊上的物件儿……

    真有种目不暇接的感觉。

    五彩斑斓的风筝,让大宝看到就要上手拽。

    魏爸爸大手一挥:买了。

    过两天找空地放风筝玩。

    小巧的面人儿,孙猴子的脸谱,都是大宝的最爱。

    至于哪个才是真的最爱,魏平安猜测,最后一个,大概解释就是永远的下一个。

    周子墨喜欢竹木做成的刀枪,看到同龄小伙子耍着玩,偷偷流露出羡慕的神色。

    魏平安自然不会吝啬,两头贴着金纸的木棍,叫金箍棒,买。

    一个木片戳在棍子上,用丝线绑了,叫青龙偃月刀,买了。

    周子墨拿着青龙偃月刀,魏平安拎着金箍棒,肩膀上还有个魏大宝摇着拨浪鼓。

    这组合一点都不奇葩,因为太多类似的家庭组合在这里游逛了。

    逛累了,魏平安找了个摊位面前坐下来,摊主是个扣了一顶兔皮帽的青年,笑嘻嘻的也不赶人,魏平安递给一根烟,他夹耳朵上,就又开始忙活。

    这是一个布娃娃的摊位,后面横着一辆马车,棕色的高头大马拴在最后面,马车上一大堆玩具,有个老太太坐上面,围着的人要哪个,她就翻出来让青年递过去。

    大宝拽着布老虎就不撒手了,特大号的,得有大宝半个身子那么大。

    周子墨对布娃娃不太感兴趣,坐在一块石头上,对着手里剩一小半的糖葫芦使劲儿。

    走到一半的时候肚子就撑溜圆了,但难得吃这么些好吃的,周子墨也舍不得撒嘴。

    魏平安看上了一个中国结,很大。

    连同魏大宝怀里的布老虎一起,都买了。

    “子墨,再往前逛逛,咱就去刚才那个地儿剪头发了啊。”

    逛了两三个小时,抱着大宝的魏平安还没觉得咋样,周子墨却脚跟疼的快走不动道了。

    “行,姐夫。”

    “爸爸,明天还来……”

    “过两天再来,带妈妈和太姥姥一起来,好不好?”

    旁边周子墨也是眼神发亮。

    这种场合,他也没经历过啊,舍不得就这么快结束。

    剪头发的地方,就一个老师傅,银光闪闪的剃子在一个个脑袋上游走着,有好些排队等着的,听话里意思都是熟客,回头客。

    等了五六个人,周子墨消灭完了糖葫芦也恰好轮到了他们。

    “师傅,劳烦给剃短一点。”

    二十七剃精细,这也是有讲究的。

    正月不剃头,剃头死舅舅。

    其实这都是谬谈。

    这个话是从清朝那会儿流传下来的,满清入关之后,要求剃头留辫子,那会儿传的口号就是“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

    后来每当剃头的时候就会让汉人想起前朝的旧事,也就是“思旧”,后来不知怎的演变成了“死舅”,这个流传确实挺荒诞怪异的。

    但无论如何,有这样的忌讳,魏大宝剃头就直接剃光。

    省的没出正月再剃头,让老太太难受。

    周子墨可是被老太太委以周氏希望的存在,而且他,是大宝的舅舅。

    出门前,周闻专门拉着魏平安叮嘱过的。

    剃光头,省事,反正小孩子也不懂。

    仨人剃完了头,大包小包的骑车回家。

    现在他们就不着急了。

    如果不是家里有浴盆能洗澡,今天他们还得紧赶慢赶的掐着点。

    因为二十七,洗疟疾;

    二十七,去旧泥……

    洗澡,洗衣服,也是今天需要完成的事儿。

    等明天腊月二十八开始,就不能洗洗涮涮了,需要等到过了年三十后,才能再洗衣服。

    这也是讲究。

    家里有了老太太,过年的规矩多了很多,魏平安一个人的时候可没这么些事。

    但事多仪式感就重,越有过年的氛围。

    回到家,周闻和老太太已经把衣服洗完晾好了。

    家里有洗衣机就比手洗的快得多。

    刚才进门时,还看到前院的于莉蹲在大盆前错衣服呢。

    进了中院,秦淮茹也在洗床单,盆里貌似还有男人的衣服。

    正屋门开着,半扇棉帘子撂在一旁,何玉柱哼着小曲在煤炉子上翻炒着。

    香味儿扑鼻,闻着油水就不少。

    看到魏平安带着孩子进来,小曲儿停了一小会儿,等魏平安过去之后,又重新哼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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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要召唤动力码字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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