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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蒙鏖战在襄阳 郭襄被囚练字解闷 黄蓉遭创疗伤挂怀

    第五十七回:郭襄被囚练字解闷;黄蓉遭创疗伤挂怀

    上回说到武三通的遗体被盗后,武敦儒独自去寻找,武修文等气急败坏地赶回襄阳。郭府本已布置好了灵堂,迎接武三通的灵柩,却见武修文与丐帮群雄空手赶回。营救郭襄之事经武修文不加分析地一宣扬,不知情理的众人开始对郭襄冷淡。郭襄陷入了两难境地。

    且说郭襄被郭芙奚落了几句,满心不安,又不敢争辩,只好逃避。是时天色将暮,府中的古树上,鸣蝉啾啾,叫得正欢,此起彼伏的热闹蝉声,更增添了郭襄内心的烦闷。郭襄此时害怕见到每一个人,对这一切从小戏嘻追逐的环境,竟觉得如此的陌生,如此的格格不入。

    郭襄漫无目的地在亭台轩榭,雕花回廊之中走着,西斜的落日,将她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郭襄看见通往前厅的门洞,举步往那里走去,隔着门帘,听见大厅里人声鼎沸,似在忙乱着什么。

    郭襄掀开一角门帘,见武三通那一顶棺材摆在正中央,耶律燕与完颜萍指挥丫鬟,将一些武三通的衣物整整齐齐地摆在里面,心下顿时恍然:既然家里已经将灵堂布置好,安置一个衣冠灵柩让众人祭奠,未尝不可。

    郭襄见旁边站着两个男子,顿时心里一热!原来一个是手拿丐帮绿玉打狗棒的耶律齐,另一个身穿布葛,身披英雄氅,不是父亲郭靖是谁?郭襄兴奋得差一点儿叫出声来——父亲能够出来,说明母亲的伤势已无大碍。

    郭襄凝神打量父亲时,见他消瘦了许多,这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倦容满布,愁眉紧锁,已没有往日英姿勃发的神态。郭襄暗自心痛,为了自己,爹爹操心太多了。

    耶律齐正与他低声说着话,由于距离较远,郭襄听得不是很真切,只是听到耶律齐嘱咐道:

    “这两天情况不明,有劳多往城墙上走走,以振军心……”之类的话,让郭襄奇怪的是,父亲似乎对自己的女婿十分恭谨。郭襄心想,难道为了自己的事,父亲也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又觉得这样想是没有道理的。正百思不得其解,突见父亲抱拳向姊夫拜别,姊夫只是挥挥手,却起步往后厅走来。

    郭襄大吃一惊,急忙闪在一边。耶律齐掀帘走入,看见了郭襄,微笑着说道:

    “二妹,你也在这里?现在情况复杂,你还是到书房里呆着好一些。”

    郭襄“嗯”了一声,低声说道:

    “娘的伤势怎么样了,武伯伯的遗体有消息了没?”

    耶律齐挥了挥手,道:

    “都安排好了,应该没问题,我也是现在才有空去问候爹娘。放心,一有消息,我们会尽快通知你,你就乖乖地在书房里静养,其他的事,你就甭操心啦!”

    郭襄顺从地点了点头,又惊疑地问道:

    “你现在去问候爹和娘?!”

    耶律齐也奇怪地说:

    “是啊,我一赶回来,就筹划寻找武伯伯的遗体一事,又命人将空棺材拉回府里,忙碌了一整天,现在才有空闲呢!”

    郭襄心中惊疑,又不敢多问。心道,哼,姊夫明明刚才和爹爹在一起,还说没有空看他,这个撒谎技巧也未免太拙劣了些。

    郭襄养成了无论对什么事,都往好处想的性格。她想,也许有一些事是姊夫故意不让自己知道也不一定。

    耶律齐见郭襄阴晴不定,哪料到郭襄此时心念百转?还道是她受了刺激后,性格变得不可捉摸,于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

    “也不是我执意让你呆在书房里,爹爹临走时,让你好好静养,以免又出意外。”

    郭襄脸一红,头低得更深,轻轻地说道:

    “这个我知道。”

    裣衽施了一礼,头也不回,迳自逃往自己的书房里去。

    且说小棒头和大圈两个丫鬟,被郭襄支开,仍不放心让小姐独自一人去。俩人留在书房外,枯坐着,焦急地等待郭襄的回来。

    日暮时分,两人才遥遥看见郭襄满身疲惫,丧魂落魄般地往书房走来。心下大喜,急忙迎向前,将郭襄拥进了书房。

    郭襄只觉得浑身无力,闷闷地说道:

    “小棒头,我累啦,我要歇息一会儿。”

    小棒头不敢违抗,与大圈一起,给郭襄解下布扣,将长裙除下,只留下一条乡花裹肚儿。郭襄倾倒在床上,大圈忙将玉枕给她垫上,小棒头急忙将绸被盖上,又将蚊帐放了下来。郭襄郁闷满怀,胡乱地睡去。

    小棒头和大圈不敢说话,默默地坐在床前,拿出女红来,绣着花儿。

    半夜醒来,郭襄感觉口渴,睁开双眼,见灯火摇曳,四围一片暗黄。大圈早已支持不住,脑袋一点一点地上下摇晃,打着瞌睡;小棒头正在暗黄灯光下,低着头,正飞针走线地绣着花。郭襄曲起双脚,不自觉地翻了一个身。小棒头见郭襄醒来,抬眼望见郭襄如漆的眼神,急忙站了起来,欢叫道:

    “小姐醒来了?这一觉你睡得真香呢!”

    大圈听说,一惊而起,揉揉眼睛,说道:

    “是啊,小姐,该吃东西了。”

    说完,急忙起身,从书桌上捧起一个碗来,大喜道:

    “还好,还有点热,不用再热了。小姐你将就着吃吃罢,这是棒头姊姊给你煮的。”

    说完,小心翼翼地端过了一碗煮好的面条来,小棒头将蚊帐掀开,把郭襄扶起来,坐在床上,拿起一件粉红短金衫儿给郭襄披上。两人服侍着郭襄吃了几口,面条微热,想是两个丫鬟已经将面条热过几次了。

    郭襄见两人脸现倦容,颇为歉疚,道:

    “给你们两个小鬼这么服侍,不是病人也像个病人啦。不吃啦,不吃啦。”

    说完,转身坐在床沿上,将头发盘上头顶挽了一个髻。小棒头急忙递上玉簪,郭襄接过,将一头秀发稳住。大圈拿过金钗来,郭襄笑道:

    “深更半夜,又不要出远门,戴这种劳什子干啥?”

    小棒头走过去,将灯光剔亮一些,整个房间里顿时呈现出金碧辉煌的颜色。大圈打开衣柜,从衣橱里拿出一件素白拖地长裙来,给郭襄换上。

    郭襄走了几步,颇觉无聊,又坐在书桌前沉思起来。

    两个丫鬟会意,齐声说道:

    “小姐,很久没有看你写字了,你写一幅字给小婢看看啊。”

    也不等郭襄答应,一个研墨,一个将宣纸和毛笔摆在桌子上。

    郭襄一想起这几日的际遇,自己受掳,亲人遭创,真应了那句俗语“勺子无把,两头挨骂”,遭受不白之冤,不觉心中凄苦,提起笔来,用颜体工工正正地写下一幅对联:

    竹本无心,外生许多枝节

    藕虽有窍,内中不染污尘

    小棒头拍掌赞道:

    “小婢虽然不懂书法,但小姐这几个字写得端庄雄伟,高大挺拔,让人不禁有一股凛然正气!”

    郭襄微微笑了一笑,心道,这几句话的评判,却是抓住了颜体字的特征,看来一个人的心胸气概总是会随着笔迹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的。小棒头虽不会写字,却能深味书法所隐含的意味。心里笑了笑,说道:

    “那这幅字就送给你罢。”

    说完,在右上角用行楷写上“书赠小棒头雅正”,又在左下角落款云“小东邪襄学书”,又盖上一枚红色的篆书小印。

    小棒头很高兴,轻轻地捧起字幅珍视着。大圈带着哭腔道:

    “小姐偏心,送给棒头姊姊一幅字,没有送给我一幅。”

    说完,也拿出一张宣纸来,铺在书桌上。郭襄手纸毛笔,歪头对她道:

    “你要我写甚么字?”

    大圈笑道:

    “随便。”

    郭襄闻言,欣然提笔,只见她笔走龙蛇,一挥而就,用草书写下了“小处不可随便”等六个大字。这几个字,是郭襄郁闷之心一扫而空后,豪气顿生,挥笔写成,整篇字龙飞凤舞,酣畅淋漓,一气呵成,精妙绝伦,端的是气死怀素,愧煞张旭。郭襄审视着这几个字,颇为满意,便用行书题款,盖上印章。

    大圈哭丧着脸道:

    “小姐给棒头姊姊写得这么好,清清楚楚,工工整整,帮我写的却是潦潦草草,像道士画符,不行,不行,再给我写一张。”

    说完,又拿过一张宣纸来,铺在桌子上。郭襄给她弄得哭笑不得,见她认真的表情,心下不忍,也原谅了大圈的幼稚无知。两个丫鬟一左一右,将宣纸扶正,满眼期待地望着郭襄。是时天色微曙,郭襄透过窗棂,极目远眺,见远处城墙依稀可辨,原来一灯禅师在襄阳城隐居的寺庙尖塔影影绰绰,若隐若现,略一沉吟,用魏碑体工工整整再写了一副对联:

    塔顶葫芦,尖捏拳头捶白日

    城头箭垛,倒生牙齿咬青天

    写罢,郭襄再回头品读,不觉暗自心惊,觉得自己的口气也太张狂了些。郭襄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匆匆落款盖章,送给大圈。大圈如获至宝,高高兴兴地收下了这幅对联,小棒头白了她一眼。经主仆三人这么一闹,不觉天已大亮。

    郭襄见天色微明,曙光初现,郭襄此时也已毫无睡意,在书房里转了几圈,从书架上拿出一本书来看,看了数页,竟如浮光掠影一般,没有记住分毫。便将书一丢,坐在椅子上,托着香腮发呆。小棒头和大圈两个丫鬟给郭襄洗好毛笔,又将书桌清理干净,也无事可做,也就闷闷地陪着郭襄枯坐着。

    郭襄此时虽然无聊至极,但心里还是惦记着母亲的伤势,沉思良久,不得要领,便对小棒头吩咐道:

    “小棒头,我现在是戴罪之身,不便外出,我娘肯定也不愿意见我,等下到早餐时刻,你就想办法替我去后花园看一看我娘罢。”

    说完,告诉她如何去密室的路径。

    小棒头领命,也不敢多问,急急忙忙地往后花园跑去。大圈服侍郭襄洗漱,别上金钗,换上新衣,又给她端来了早点,也是一些点心和稀粥之属。郭襄没有胃口,将就着用了一些,剩下的时间只是用木勺无聊地舀着稀粥在玩,大圈丫头小心翼翼地陪侍在旁边,都不敢大声的说话。

    不一会儿,小棒头赶了回来,回禀道:

    “小姐,我刚到后花园,见大小姐也领着一个丫鬟在给老爷和夫人送东西,密室门打开时,看见老爷和夫人面对面地盘膝而坐,四掌相对。大小姐将早点一口一口地喂给老爷和夫人吃,夫人也稍微吃了一些。”

    郭襄听说母亲能够进食,病情应该大有好转,顿时喜不自胜,连声说:

    “太好了,太好了!”

    小棒头又说道:

    “小姐,夫人也问起了你呢。”

    郭襄心里一喜,道:

    “是么?我娘是问你吗?”

    小棒头摇头答道:

    “我只是在远处,听得还是很真切。我看见夫人吃了一小口,问大小姐,‘襄儿呢?’大小姐说‘已经回来啦,昨天还鬼鬼祟祟地来这里呢。’夫人说‘别怪襄儿——’大小姐答应了一声,夫人说‘够了,你们退下吧。’我见大小姐带领丫鬟,将杯盘撤下,有两个丐帮弟子走出来,掀动一个按钮,关好密室之门。小婢不敢久留,急忙赶回来,向你回报。”

    郭襄听说母亲神智一清醒,就记挂着自己,顿时心如刀刺一般,钻心地痛。禁不住热泪盈眶,恨不得马上飞到母亲身边,扑在她的怀里,大哭一场。小棒头话还未说完,就不由自主地面对后花园方向,跪倒在地,默念道:

    “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请您保佑我娘脱离险厄,早日康复,襄儿愿意以自己的寿命来补偿我娘的健康平安……。”

    说完,又结结实实地叩了三个响头。

    小棒头和大圈见小姐跪倒,也急忙跪在郭襄的后面,磕头不止,低声祈祷。也不知道她们祷告的是什么?

    正是:亲娘受苦锥心痛,母女连心互挂怀。不知郭靖、黄蓉能否依照《九阴真经》的方法,再现以前牛安村密室疗伤的奇迹。欲知结果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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