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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谋反误

    清晨林间的薄雾还未尽数消散,透白色的飘带缠在翠绿的枝桠上,带着引诱和神秘,叱卢润坤身着利落的骑装,脸上带着黑色的獠牙面具,看起来有几丝的可怖。

    “殿下,此处就是白狐经常活动的地方了。”叱卢润坤如是说。

    “好,本王要活的。”

    “殿下,这活的白狐可不好猎。”

    “是吗?可死的白狐剥皮抽筋有何意思。”

    此话一出,一旁躲在树丛中的八皇子身躯微微一震,这小子,何时手段也变的如此狠毒,看来这次,绝不能让他活着出去。

    叱卢润坤和棠溪铭识早早便将身边的侍从放至别处,为的就是要林中的“毒蛇”放松警惕,此间只有他们二人围着陷阱的周遭一直晃荡,却丝毫没有进去的打算,眼看着二人即将离开,八皇子急不可耐地从携着侍从从林间走出:“兄长,这是来猎白狐啊。”

    “贤弟可是也看上了白狐?”

    “我要说是,兄长该如何。”

    话落一瞬,似是毒蛇开始伸出毒针一般的蛇信,朝着猎物的方向嘶嘶作响。

    棠溪铭识浅浅一笑:“那既然弟弟喜欢,作为兄长也不好夺人所爱,这只白狐便送给弟弟了。”

    话毕,二人便要离开,此时背后传来一声呵斥:“慢着,我让你们走了吗!”

    话音一落,周遭潜伏的亲兵纷纷冲了出来,将二人合围在中间,树上还有埋伏的弓箭手,呈水桶般的包围趋势。

    “楚昌恒,本想着让你掉个陷阱,也不劳烦我的亲兵兴师动众却只为杀个废物,可你却迟迟不肯进去,便休怪我无义了。”

    “八皇子好口才,怎的谋害兄长也成了有情有义,想必即使我们殿下掉进了陷阱,这乌泱泱的亲兵还是会等我们咽气才走的吧。”

    “你是谁?”八皇子指着带着面具的叱卢润坤问道,“作为皇子亲兵还带着见不得人的面具,怕不是个谋逆之徒。”

    叱卢润坤将双手抱拳冲着八皇子恭恭敬敬做了个揖:“八皇子谬赞,我带着面具便是谋逆之徒,那敢问殿下带着兄友弟恭的假面具算做什么呢?”

    此言一出,八皇子的眼睛微眯,带着嘲讽的腔调抛出狠话:“我真希望你等会儿也能笑得如此开心。”

    话毕,他抬手一扬,几只流箭便疾驰而来,似是要将两人射下马去,叱卢润坤抄起马背上的长刀,一跃而起,空中随即闪过几道漂亮的流光,流光所到之处,箭矢皆像断了线的风筝,七零八落地掉在地上。

    在随后一道箭来临的时候,叱卢润坤借着力道,像背后倒去,直挺挺地砸入早已布置好的陷阱,陷阱深不见底,四周的石块早已被清理干净,呈鳞片形状的松弛黄土根本无法给予一个人抓握攀爬的力量,八皇子笑着,好整以暇地看着叱卢润坤被深不见底的黑暗吞没,就在此时,叱卢润坤回应一个友好的微笑,在心中默念口诀,而她指尖的黄符纸渐渐燃烧不见,原本呆在上面的八皇子霎时之间眼前一片黑暗,而随即伴随着的,便是背脊触碰到洞底的疼痛和筋骨寸断的感觉。

    原本应当在洞底的叱卢润坤此时抱着那把长刀,威风凛凛地站在洞口,一旁的侍卫看到此景怒极,抬手便是将长剑对着身边人的脖颈戳去,叱卢润坤将长刀划至肩膀处,将来人的长剑生生抗住,随即刀片下压,将长剑别在身后,再伸手握住那人手腕,长刀和手皆向反方向扭去,那人的剑竟是被硬生生挑走。

    随着长剑“哐当”落地的声音,睿王的亲兵从四面八方赶到,将树上树下的士兵悉数擒拿,此时被按在地上的侍卫抬头露出一个疯狂的笑容:“楚昌恒,你真以为,这就结束了吗!”

    一道雷电从旁边劈来,正中棠溪铭识的眉心,他向背后仰倒躲过一招,随后从马背之上跃起,手间已是几道雷符向来源之处回了过去。

    “你的腿没事!”一旁的侍卫发出不可置信的声音。

    “当然。”叱卢润坤拍了拍他的脑袋,“当日殿下腿上流的血是黑猪血,腿骨断裂的声音也是造假,只不过就是当时摔的疼了点,起不来了而已。不过,你真以为不知道从哪里请个道士回来就可以抓住我们了吗?真是天真。”

    “不可能,睿王身居宫中不可能会道术,这个道长可是殿下的母妃花了重金,托了不少关系请来的,你们斗不过的。”

    “好啊,那就睁大你的眼睛看看,你和你兄长是怎么死的。”

    说话间,道长已经与棠溪铭识对过几招,双方一个用符咒、一个用拂尘,竟都不曾落于下风。

    此时,那道长将手中拂尘一甩,口中默念着口诀,周身的紫色雷电狂风骤雨般向内聚集,一记雷电又是朝着棠溪铭识的方向直直劈了过去,叱卢润坤将一道招风的符咒粘在长刀之上,抬手间用风罡将道士的攻击隔绝在外,青蓝色的气波狠狠地激荡开来,将周围的士兵纷纷横扫出去,叱卢润坤的头发在烈风中漫天飞舞,眼中是激战的警觉和快感。

    符咒燃尽之时,她将长刀往身后一别,手指尖是一张火蝶,抬手一扬,那只火蝶便乘着风将老道周遭画为牢圈,火势随即蔓延而上,猎猎燃烧,火红色的瑰丽模糊了人们的面庞,让周围的温度骤然升高。

    叱卢润坤环抱住长刀,将棠溪铭识挡在身后,向火焰中的老道喊话:“道友是盘山中人吧。这么个小门派,竟还没灭绝,想必能成你这个岁数的,应该是盘山的元老——清久吧”

    “你竟能猜出我是谁,不错不错,想必这位睿王殿下的符咒也是你教的吧,不知你是何人啊?”

    “鄙人不才,乃一逍遥散仙,无师承、无兄弟,孑然一身。你若就此停手,我倒是能放你一马。”

    “黄口小儿,学了几招功夫便以为能困住我?”

    “道长,想必你也是拿钱办事,没必要为了一个金主就丢掉自己的性命吧。”

    “哼,什么金主,老道我今日绝不留一个活口,无论你是谁,留着这话,下地府说去吧!”

    那老道指尖弹出一滴水珠,拂尘扬过的瞬间,水珠幻化成水流将四周的火焰顺势浇灭,火墙倒下的瞬间,一记雷霆的紫光再一次沿着水流淌过的痕迹,带着更迅猛的攻势袭来,叱卢润坤不急不忙地掏出一张符,竟是幻化了一面水遁将自己周遭包裹住,那道士心中暗叫不好,可撇出去的雷就像泼出去的水,如何能收的回来,正想转身退走,可叱卢润坤哪会给他这个机会,扬手便又是一张换位符,符烬,道士已是身在水遁之间,可是此时的他脸上却是近乎疯狂的雀跃,棠溪铭识转头一看,叱卢润坤已经是双手抱头,从空中直挺挺地摔在了地面之上,瞪着清久的方向,目呲欲裂。

    在换位的那一瞬间,她眼前的树林便突然开始扭曲,像石子落入湖中般荡起一道又一道的漩涡,头脑在那一瞬间骤然疼痛,大脑一片空白,紧接着,便是肢体与泥地亲密接触的声音,那般的疼痛不但没有难忍的感觉,反而让飘离的意识回笼了几分,叱卢润坤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一般,怎样挣扎都无法挪动半分,脑海中尖锐的痛意逐渐扩散,连带着四肢百骸一阵抽搐,胃里是翻江倒海的恶心,想吐却又无力。

    棠溪铭识赶忙小跑过去扶起软绵绵的叱卢润坤,那道士此时已经被自己的雷劈的格外狼狈,被水迹和水遁接连扩散的雷将这位道士的拂尘都已经劈的一根毛都不剩,身上的衣服破成一条又一条,可是他的脸上是近乎疯狂的笑意:“佘荷针!佘荷针!”

    他仰天大喊着,看向叱卢润坤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可口的食物和终于落入笼中的猎物。

    “佘荷针!我盘山的宝物,世间无可比拟,可很那磐霄老道死活不愿传给我,导致我盘山就此没落,佘荷针!终究再见天日!”

    “佘荷针?”棠溪铭识将面前的女子抱起,询问面前已经近乎疯癫的老道。

    “刚刚我在离开之地留下麒麟香火,那东西微末,无人可看见。我本只想消解我遁逃的轨迹顺便让你们给我下的符咒失灵而已,没想到竟诈出了佘荷针。今日一见,我再也不会放过,我要挖开她的头颅,将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

    话毕,他竟开始从脚到头燃烧起来,火势从脚底飞速蔓延,浓烈的大火烧的他整个人不成人形,他是在献祭自己来抢夺他看中的东西。

    周围的士兵早已被棠溪铭识呵斥着离开,周围的林子万般寂静,只有中间的烈火“吱呀”作响,映得清醒之人的眼底一片灼灼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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