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赤脚大仙
赤脚大仙是古代民间传说和道教传说中的仙人，一般情况下他总是在四处云游，以其赤脚装束最为独特，民间传说中他常常下凡来到人间，帮助人类铲除妖魔。他性情随和，平常以笑脸对人，对有心向善的妖怪也会网开一面，但对邪恶妖怪却从不留情，双脚就是他的武器，曾经降服众多妖魔，是天下妖怪的克星。赤脚大仙身上带有不属于六界的异宝，令他不惧百毒。这是霞飞九天告诉我的，我明白，霞飞九天真给我杠上了！
每天天刚蒙蒙亮，啸天犬就一口咬着我的被子，将我掀醒。这犬小牛大，异常凶残，半拉子武功的我，根本不是它的对手，在它的看视下，我只得乖乖来到赤脚大仙的住处，敲开他的门，让他带我练功。
差不多把手指头敲疼，赤脚大仙愣住半晌才起床，还得我去给他穿上臭得熏人的皂鞋，然后扶着他去茅房出完半天的恭，他才磨磨唧唧，哼哼哈哈地开始传道。赤脚大仙从不洗脚的，出的恭比狗屎还臭，两臭合一，真要了我的命。我不想干了，但是啸天犬巨大的牙齿，抵住了我的臀部，稍有反抗，屁股就会被撕下一块血肉。
来到修仙台，赤脚大仙正式授艺。
赤脚大仙把长袍扎在腰间，放了一个冲天的响屁，站稳庄，然后抬高嗓音说，由人到仙这个过程要经历六个关卡，第一关，褪羽缩喙，就是通过修炼，达到逐步失去人的形态；这个关口，除了要默念《走兽符》，还有服用散形汤，时间得三年；如果大仙检验合格，再提升到第二个层面：扬型望台，这一关须在河畔演练，我会在黎明之前来到池河岸边，选择在一个没人打扰的芦苇荡里修炼，高声朗诵《大悲咒》，盘腿打坐两个时辰，然后生食一种叫土人参的草本植物；这也要坚持三年；经历赤脚大仙检验合格后，上升为：强骨健筋，这个层面要在落凤山山巅上修炼，且要等到初生的太阳专修，口念《无语诀》，打开太阳、阳明经脉，释放体内浊气，灌入人的元阳之气；这个过程也要三年；第四层：上下双修，就是苦炼人的手和脚，头和躯干四肢，经过前面的修炼，褪去人的躯干，长出了仙的手脚，还是要练三年；第五层：还魂附体，就是将仙的思想和智慧灌入到人的体型和神经中，让我初具仙形；第六层：时光重塑，这是最后一关了，终于修成了散仙。
十八年后，我终于修成了散仙。
这期间，每天必须复用一种药液，就是用桃花、荷花、菊花、梅花等四季花朵熬制的花蓉玉液，来强化我的阴阳大补。
在最后一关，留着汤液没用，我饮服了所有的花蓉玉液，眼看大功将成，忽地出不了恭了，也就是医学上说的肠闭了。
水帘洞子里，除了赤脚大仙，没有其他来往的人，想求救吧，前几天赤脚大仙带着啸天犬回仙界搬运丹药去了，独独把我留在了水帘洞里。
第八天，我肚子胀得不行了。
第九天，我吃不下东西，开始呕吐了。
第十天，高烧了。
第十一天，我明白大限了，还是以这种非常尴尬的方式，为啥这么折磨我呀？难道是先人的孽，在我身上的报应！饱受病魔的折磨，我想好了，与其在这里等死，不如拼搏一把。
洞里有条水渠，下面是一个瀑布，我顺着瀑布，起死求生地“啊呀”一声，泄流到山下一个河沟，好在水深，没闪着筋骨，然后找了一根棍棒，顶着疲惫的身躯杵着，翻过了落凤山，想去看一眼二仙山，作最后的道别，——我下去的大小通道全被堵住了。
第十二天，我再怎么走也到不了二仙山，因为眼前这片光秃秃的山岭挡住了我视线，我拼尽全力也翻不过去，这是一座寸草不生，颗树不长，没有生命的火焰山。山上热气炙人，气浪翻滚，每靠近一步全身像要被烈焰吞噬，温度不比老君的炼丹炉低。
来到火焰山脚，一路的炙烤，外衣早被烤没了，只剩下一条内裤，也好这样方便出恭，走走停停蹲蹲，还是不行。思来想去只得死马当活马医，我找了一根小木棍，用手剃光刺毛，然后像牙签一样，扎在尾椎骨上。这是昨晚陷入绝境，母亲托梦给我的土方。扎了很久，尾椎骨都出血了，那臭东西还是不出来。想起了，跟着师傅修仙，会不会受了他的传染，因为我见他出恭困难。
从早上到中午，我一直扎着，地上的血淋一片，还是不见效果，高烧不止，我开始说胡话了，难道这么窝囊地死去？还不如死在报仇的路上啊！忽然响起一声呵斥：好你个臭不要脸的东西！
我提起裤子一看，面前出现一个美丽异常的妇人。
她手里举起一个大扇子。
难道是铁扇公主？难道我进入了《西游记》的23回156页。
我冲口而出，你是铁扇公主？
妇人说，算你识相。
我说，幸会。
妇女呵斥道，
把裤子穿好。
我抱歉说，外衣外服都被热气烤没了，对不住了。
铁扇公主斥责道，哼，美丽的风景，全让你这畜生给祸害了。
我说出了我苦衷，十二天夜出不了臭臭、里面的环境差极了，要再不下来，命完了。
那也不该污染环境呀。
死山一座，要啥环境呀！
铁扇公主说，这是我眼中的金山、银山、八宝山，岂能被你等宵小玷污。
又八宝山，我联想到著名作家张亮的小说《绿化的树》里的诗歌，我忍着蛋痛，开始了吆喝：
金山、银山、八宝山
檀香木里找金元
若想我俩的姻缘散
除非十二道黄河的水要干
铁扇公主眉眼倒竖，她尖叫道，臭流氓，你要和谁讲姻缘？
我说，当然和有缘分见面的人。
小子，你占我便宜。
我说，怎么可能，在西游记24回合，你连孙大圣都看不上，何况我？我知趣的，不会和你论姻缘。
铁扇公主冷笑道，知道羞耻就好。
我说，我搞不懂，牛魔王又老又臭又丑，你咋还对它情有独钟？
铁扇公主笑了笑道，这是你这样的下贱坯子不懂的，忠于夫君和魔王，是高等女性的本份。
我冷笑道，高等级生物，以慈悲为准。
铁扇公主道，你认为我是恶物吧。
我说，你放下扇子说话，轻松些。
我就是要让你不舒服，哼，说，为啥闯进了我的领地？
我说，为了活命。
你的死活与我何干。
说着话，一阵舒服感觉传遍全身，我找个地方躲了下来。
干嘛？
我说，我肚子有感觉了。周围没有遮挡，我赶紧脱掉了裤子。
混蛋，铁扇公主背过身去，一挥芭蕉扇，我哎哟一声，被一阵飓风扇出老远。
我在空中飞了起来，时而打起了跟斗，时而平直竖飞，但速度惊人。
我赶紧打开胸中的按钮，让动力启动。
糟糕，这才发现，修仙时，我忘带铁翅膀了。
我翻江倒海，被风吹着，忽然一阵冰雹，将我击落。
......
以为死去了，却没想到还活了过来，醒来时，发现自己倒挂在一颗柿子树上，我赶紧抚摸肚子，肚子恢复正常了。环顾周周没有了火焰山，没了妖艳凶残的铁扇公主，那个该死的牛魔王的臭婆娘。
我从树上下来，想着我的遭遇。
多半是在空中，仙女散花似地，将排泄物洒向了寰宇。我自责污染了环境，但那不能怨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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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天刚蒙蒙亮，啸天犬就一口咬着我的被子，将我掀醒。这犬小牛大，异常凶残，半拉子武功的我，根本不是它的对手，在它的看视下，我只得乖乖来到赤脚大仙的住处，敲开他的门，让他带我练功。
差不多把手指头敲疼，赤脚大仙愣住半晌才起床，还得我去给他穿上臭得熏人的皂鞋，然后扶着他去茅房出完半天的恭，他才磨磨唧唧，哼哼哈哈地开始传道。赤脚大仙从不洗脚的，出的恭比狗屎还臭，两臭合一，真要了我的命。我不想干了，但是啸天犬巨大的牙齿，抵住了我的臀部，稍有反抗，屁股就会被撕下一块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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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脚大仙把长袍扎在腰间，放了一个冲天的响屁，站稳庄，然后抬高嗓音说，由人到仙这个过程要经历六个关卡，第一关，褪羽缩喙，就是通过修炼，达到逐步失去人的形态；这个关口，除了要默念《走兽符》，还有服用散形汤，时间得三年；如果大仙检验合格，再提升到第二个层面：扬型望台，这一关须在河畔演练，我会在黎明之前来到池河岸边，选择在一个没人打扰的芦苇荡里修炼，高声朗诵《大悲咒》，盘腿打坐两个时辰，然后生食一种叫土人参的草本植物；这也要坚持三年；经历赤脚大仙检验合格后，上升为：强骨健筋，这个层面要在落凤山山巅上修炼，且要等到初生的太阳专修，口念《无语诀》，打开太阳、阳明经脉，释放体内浊气，灌入人的元阳之气；这个过程也要三年；第四层：上下双修，就是苦炼人的手和脚，头和躯干四肢，经过前面的修炼，褪去人的躯干，长出了仙的手脚，还是要练三年；第五层：还魂附体，就是将仙的思想和智慧灌入到人的体型和神经中，让我初具仙形；第六层：时光重塑，这是最后一关了，终于修成了散仙。
十八年后，我终于修成了散仙。
这期间，每天必须复用一种药液，就是用桃花、荷花、菊花、梅花等四季花朵熬制的花蓉玉液，来强化我的阴阳大补。
在最后一关，留着汤液没用，我饮服了所有的花蓉玉液，眼看大功将成，忽地出不了恭了，也就是医学上说的肠闭了。
水帘洞子里，除了赤脚大仙，没有其他来往的人，想求救吧，前几天赤脚大仙带着啸天犬回仙界搬运丹药去了，独独把我留在了水帘洞里。
第八天，我肚子胀得不行了。
第九天，我吃不下东西，开始呕吐了。
第十天，高烧了。
第十一天，我明白大限了，还是以这种非常尴尬的方式，为啥这么折磨我呀？难道是先人的孽，在我身上的报应！饱受病魔的折磨，我想好了，与其在这里等死，不如拼搏一把。
洞里有条水渠，下面是一个瀑布，我顺着瀑布，起死求生地“啊呀”一声，泄流到山下一个河沟，好在水深，没闪着筋骨，然后找了一根棍棒，顶着疲惫的身躯杵着，翻过了落凤山，想去看一眼二仙山，作最后的道别，——我下去的大小通道全被堵住了。
第十二天，我再怎么走也到不了二仙山，因为眼前这片光秃秃的山岭挡住了我视线，我拼尽全力也翻不过去，这是一座寸草不生，颗树不长，没有生命的火焰山。山上热气炙人，气浪翻滚，每靠近一步全身像要被烈焰吞噬，温度不比老君的炼丹炉低。
来到火焰山脚，一路的炙烤，外衣早被烤没了，只剩下一条内裤，也好这样方便出恭，走走停停蹲蹲，还是不行。思来想去只得死马当活马医，我找了一根小木棍，用手剃光刺毛，然后像牙签一样，扎在尾椎骨上。这是昨晚陷入绝境，母亲托梦给我的土方。扎了很久，尾椎骨都出血了，那臭东西还是不出来。想起了，跟着师傅修仙，会不会受了他的传染，因为我见他出恭困难。
从早上到中午，我一直扎着，地上的血淋一片，还是不见效果，高烧不止，我开始说胡话了，难道这么窝囊地死去？还不如死在报仇的路上啊！忽然响起一声呵斥：好你个臭不要脸的东西！
我提起裤子一看，面前出现一个美丽异常的妇人。
她手里举起一个大扇子。
难道是铁扇公主？难道我进入了《西游记》的23回156页。
我冲口而出，你是铁扇公主？
妇人说，算你识相。
我说，幸会。
妇女呵斥道，
把裤子穿好。
我抱歉说，外衣外服都被热气烤没了，对不住了。
铁扇公主斥责道，哼，美丽的风景，全让你这畜生给祸害了。
我说出了我苦衷，十二天夜出不了臭臭、里面的环境差极了，要再不下来，命完了。
那也不该污染环境呀。
死山一座，要啥环境呀！
铁扇公主说，这是我眼中的金山、银山、八宝山，岂能被你等宵小玷污。
又八宝山，我联想到著名作家张亮的小说《绿化的树》里的诗歌，我忍着蛋痛，开始了吆喝：
金山、银山、八宝山
檀香木里找金元
若想我俩的姻缘散
除非十二道黄河的水要干
铁扇公主眉眼倒竖，她尖叫道，臭流氓，你要和谁讲姻缘？
我说，当然和有缘分见面的人。
小子，你占我便宜。
我说，怎么可能，在西游记24回合，你连孙大圣都看不上，何况我？我知趣的，不会和你论姻缘。
铁扇公主冷笑道，知道羞耻就好。
我说，我搞不懂，牛魔王又老又臭又丑，你咋还对它情有独钟？
铁扇公主笑了笑道，这是你这样的下贱坯子不懂的，忠于夫君和魔王，是高等女性的本份。
我冷笑道，高等级生物，以慈悲为准。
铁扇公主道，你认为我是恶物吧。
我说，你放下扇子说话，轻松些。
我就是要让你不舒服，哼，说，为啥闯进了我的领地？
我说，为了活命。
你的死活与我何干。
说着话，一阵舒服感觉传遍全身，我找个地方躲了下来。
干嘛？
我说，我肚子有感觉了。周围没有遮挡，我赶紧脱掉了裤子。
混蛋，铁扇公主背过身去，一挥芭蕉扇，我哎哟一声，被一阵飓风扇出老远。
我在空中飞了起来，时而打起了跟斗，时而平直竖飞，但速度惊人。
我赶紧打开胸中的按钮，让动力启动。
糟糕，这才发现，修仙时，我忘带铁翅膀了。
我翻江倒海，被风吹着，忽然一阵冰雹，将我击落。
......
以为死去了，却没想到还活了过来，醒来时，发现自己倒挂在一颗柿子树上，我赶紧抚摸肚子，肚子恢复正常了。环顾周周没有了火焰山，没了妖艳凶残的铁扇公主，那个该死的牛魔王的臭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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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半是在空中，仙女散花似地，将排泄物洒向了寰宇。我自责污染了环境，但那不能怨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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