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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七章 为什么帮他

    我无奈的站起身,把小罐子给拿出去之后,又折返回来。

    说实话,那小罐子里面真的有蛊虫,我没有拿一个空罐子来骗他,如果他真的对天权有异心,刚刚如果没有克制住自己那些想法的话,那么他现在应该已经像潘老七或者王守财一样,被体内的蛊虫撕咬致死了。

    现在回想起来的话,刚刚这个险我冒的有些大,有些不顾他的命了。

    如果他真的死在了审讯室里面的话,对这个案子而言还是有影响的,我们短时间内再也找不到一个比他更了解天权的人了,所以说白了这就是一场豪赌,现在从表面上看,是我赌赢了。

    但这并不代表着在后面的程序当中,他会配合我,这个老家伙一切都以自己为先,在我们的条件没有让他满意之前,他不会吐露太多的情况。

    所以我没有准备跟他废话,他很自觉,僵持是没有用的,所以就直接开门见山的说。

    重新做下来之后,我看开了郭芯的资料。

    这个女孩子可以等会儿再提。

    “你也知道,在你之前我们已经审问了不少,你们的组织成员,所以为我们大家都省点劲儿,我们索性开门见山。”

    “你们的条件呢?”

    果然是明白人,黄詹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我摊开手,说道:“没有条件,你所犯下的这些罪孽,已经到了罪无可赦的地步,尤其是昨天持枪越狱,这个事儿已经影响到了上面,上面为此雷霆震动,你的小命能保下来就不错了,但这辈子都别想恢复自由。”

    “喔?不是给我许诺?,也不是给我减刑?”

    我们还没有意外呢,黄詹就开始意外起来了。。

    但我心里就好像日了狗一样,许诺减刑这种东西是我早先承诺给潘老七以及王守财的,现在看来这个黄詹早都已经知道,当初我许诺给了王守财还有潘老七什么条件,觉得感觉很不爽,就好像你过去的生活被完全窥探了一样。

    在之前的审问过程当中,记录下来我和潘老七以及王守财对话的东西只有两样,一个是录音笔,第二个就是笔录。

    这两个东西一般都是由顾曼保存的,因为是属于我的案子,总局这边只是协助调查,但在总局里面还有一个人有权限,可以拿到这两样东西,那就是老丁。

    如果他知道的话,老丁应该是把录音笔和笔录本全都给他拿了过去,这足以让他摸清楚我跟顾曼审问的态度以及技巧是什么。

    为了不让他摸清楚套路,那在接下来的过程中,我就要改变一下审问的技巧了。

    不过这句话刚说完之后,黄詹就后悔了,他估计也知道,这短短的一句话让他透露出了太多的信息。

    审问,尤其是审问像黄詹这样的人,本身就是一场博弈,我不能让他知道我掌握的,他也不能让我知道他所掌握的,我们利用信息等价交换,来为自己争取最大化的利益。

    毕竟他不是什么普通的囚犯,跟他说要给你判死刑要给你判无期,他就会为了自由什么都交代了。

    黄詹不是,所以他不会因为区区自由,就向我们妥协。

    “减刑对于你而言还有意义吗?”

    我笑着问他,而后又接着说:“不过我倒是可以考虑给你一个承诺,让你在执行死刑的时候痛快一点,否则你也听我说了,在人的体内培育蛊虫似乎有着意想不到的效果。”

    说完我完全不搭理他,自顾自的说:“记得你们有一个大祭司,就是戴着瓜皮帽的那一个,他给我下了一种蛊毒,差点要了我的命,后来觅得一个神医,亏得他出手相救,才捡回了半条命,这个声音跟我说呀,我这种的是蛊毒,所以不好解,他以前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哎呀,于是我就想啊,这哪里能有蛊毒呢?好像也就只有苗疆那边了,但你也知道,苗疆那边的地界划分有些不清不楚,咱一个外地人过去不是送死吗?所以我就想啊,要不我就自己培养几只蛊虫研究,这样的话,那个声音说不定就能解开我体内的毒了,你说是吧?”

    黄詹听我说的话,一句比一句要让他胆战心惊。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要在你的体内养蛊,然后再把它提取出来研究,然后解开我体内的毒性。”

    说完我问他,这岂不是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既惩罚了他,也成全了我。

    “你……你不会这样的,你的道德标准不允许你这么做。”

    黄詹信心满满,似乎以为他拿着一口道德标准,就能够让我望而却步。

    面对他所说的道德标准,我无奈的笑了笑。

    “喔唷?你还知道道德标准这个词呢,真稀奇,不过你也不想想,我要真是一个有道德标准的人,刚刚会把那个小罐子拿出来吗?你我都应该很清楚,如果那只罐子离你离得足够近,那么一旦你心生异念,会发生什么事情吧?你觉得我是在冒险呢?还是在拿你寻开心呢?”

    他有些回答不上来我的话,估计这跟他在接受我审讯之前所料想的不一样,他以为我询问了潘老七跟王守财之后没有得到什么关键的信息,就会在他的身上大动拳脚。

    但实际上不会,要收王守财和潘老七,如果没有攻破他们的心理防线,他们还真有可能去寻死,为了天权这个信仰,赴死是一件很简单甚至在他们内部很常见的事情。

    但黄詹不一样,我很清楚他不想死。

    否则的话,他也不会这么来配合我了。

    “你开了记录仪,还有你这个小女友也在你身边,你只不过是在演戏给我看而已。”

    黄詹的话让我有些意外,意外的不是,他的话,而是那个称呼。

    小女友。

    我转过头去看顾曼,她也正好看向我。

    此时,她的脸上正好升起了一朵红云。

    说实话,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跟顾曼之间的关系就这么明显吗?似乎没有别人知道吧,我们之前表现的也很正常,并且准确的说我们并没有把这件事情说明白,只是在彼此心中互有情愫罢了。

    如果让黄詹知道的话,他会去对付顾曼,来要挟我吗?

    我不敢肯定把他关在这里,他就没法跟外界联系了。

    谁知道,他除了蛊惑老丁之外,有没有蛊惑别人呢?在总局里面但凡是能够接近他的人,都有被他蛊惑的可能性,他只需要把这个信息给传递出去,就会有人对顾曼下手。

    并且当初天权是有对顾曼下手的先河,毕竟在信江市的祭坛,顾曼就是那个火命之人。

    我该怎么办?继续把这个戏给演下去吗?说实话我不知道,甚至有些慌乱。

    “小女友?”

    我尽量刻意的让自己的眼神变得轻浮一点,上下把顾曼打量了一眼之后接着说:“我对这样的女人不感兴趣,不过我对大学生倒是挺感兴趣的。”

    “你什么意思?”

    黄章一开始,还没有任何反应,直到他听我说大学生的时候,愣了一两秒钟之后,忽然反应过来。

    “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就是我这两天呀,盯上了一个大学生,青春靓丽唉,都是回忆呀。”

    说完,我把郭芯的照片举了起来,给他看了一眼。

    才看到郭芯照片的那一瞬间,黄詹开始有些激动了,但这个激动仅仅只是瞳孔瞬间放大,眼眶以及众多面部表情的瞬时变化。

    这种变化非常的自然,就像是我挑起了他内心的怒火,但几秒钟过后,黄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强行将这股怒火给压制了下去。

    “现在不问的这么着急了?”

    我反过来问他:“开着记录仪又怎么样?你说这个女人坐在我身边又能怎么样?冲着这间屋子,记录仪和笔录全都是我带走,除了我自己的人,没人知道我们之间说了什么,就算她是我的小女友,她有证据吗,还是说,你认为我会吃窝边草?可笑,可笑啊黄詹,你是不是已经在开始计划,该怎么让你在外面的人绑架她,然后来威胁我。”

    “你不在乎?”

    “我在乎。”我故意把表情弄得很夸张:“当然很在乎了,再换一个人,哪有她这么乖,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会说,不过男人嘛,欲成大事,不拘小节,如果我救不了她,你会发现,下次来审问你的时候,我旁边坐着的话是一个新的女伴。”

    不就是演戏吗,谁不会呀,我故意表现的有些癫狂,一会儿正经,一会儿又不正经,尽量不让黄詹,捉摸透我的意思,但我想,凭他的城府应该还是能够琢磨透的。

    就看他望着我的眼神里,满是睿智的思考。

    “你千算万算,就不应该让老丁去帮你办这件事情。”

    我放下了郭芯的照片,但黄詹却有些强行解释说:“一张照片而已,能证明什么?他和我有没有关系,你们难道查不出来吗?”

    “当然查得出来,在档案系统里面你们没有一丁点关系,不过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她要是你女儿那还能理解,但你们没关系的话,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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