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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我就是道,我就是佛!

    “主人家生气走了,也不安排一下客人的住处,真是让人头疼!”

    侯希白看着空荡荡的客厅,有些挠头,抱怨了一句,身形闪动,就消失在了房间之中,外面已经是夜色漆黑,一个个的灯笼挂着,带来了几分光亮,添了几分生活气息。

    商秀珣的院落后方有个花园,最妙是有道周回外廊,延伸往园里去,开拓了景深,造成游廊穿行于花园的美景之间,左方还有个荷花池,池心建了一座六角小亭,由一道小桥接连到岸上去。

    月儿出现在右侧天际,洒得这幽静的后园银光闪闪,景致动人之极。园后急折而下的山崖,石罅间顽强生长的老树曲探伸,迎风轻舞,让人一见,心生避世隐居之念。

    侯希白通过左弯右曲,两边美景层出不穷的回廊,经过一个竹林后,水声哗啦,原来尽处是一座方亭,前临百丈高崖,对崖一道瀑布飞泻而下,气势迫人,若非受竹林所隔,院落处必可听到轰鸣如雷的水瀑声,让人叹为观止。左方有一条碎石小路,与方亭连接,沿着崖边延往林木深处,令人兴起寻幽探胜之心。

    侯希白一路走去,左转右弯,眼前忽地豁然开朗,在临崖的台地上,建有一座两层小楼,形势险要。这时二楼尚透出灯火,显示此楼不但有人居住,且仍未就寝。

    室雅何须大,花香不在多。

    侯希白仰头看着正门上刻着“安乐窝”的牌匾,心中涌起安详宁和的感觉。对着入口处的两道梁柱挂有一联,写在木牌上。

    “朝宜调琴,暮宜鼓瑟;旧雨适至,新雨初来。”

    字体飘逸出尘,苍劲有力。

    此堂是四面厅的建筑形式,后方是植物披盖的危崖峭壁,周围栽满了花草,草木香气隐隐透入厅内,更显得其陈设的红木家具浑厚无华,闲适自然。屋角处有道楠木造的梯阶,通往上层。

    侯希白不请自来,拾级而上,推开了二楼的木门,在主人诧异的目光注视下,毫不客气的在主人的对面坐下,自顾自的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晶莹碧绿的果酒,果香浓郁,香醇厚重,让人垂涎。

    安乐窝的主人是一位峨冠博带的老人,一身宽大的长袍穿在了魁梧臧昂的老人身上,矍铄精瘦,带着沧桑和睿智,给人一种知识渊博,高山仰止的感觉,这是一位智者,一位失意,失败,甚至是落魄的智者。

    侯希白端起酒杯,将果酒一饮而尽,唇齿留香,回味悠长,果然是好酒,让侯希白颔首点头,赞道。

    “我在外面就闻到了空气中的隐隐酒香之气,果然是好酒!”

    “果酿入喉,酒味醇厚,柔和清爽,最难得是香味浓郁协调,令人回味绵长。”

    “此酒应该是采石榴、葡萄、桔子、山渣、青梅、菠萝六种鲜果酿制而成,经过选果、水洗、水漂、破碎、弃核、浸渍、提汁、发酵、调较、过滤、醇化的工序,再装入木桶埋地陈酿三年始成!”

    老人闻言惊讶不已,深邃睿智的眸子里,带着几分好奇,开口道。

    “客人是个行家,看来也精通酿酒技术,只是饮了一杯,就把老夫这六果液说的分毫不差!”

    侯希白这才认真打量着老人的长相,见他长相朴拙古奇,浓黑的长眉毛一直伸延至花斑的两鬓,另一端却在耳梁上连在一起,鹰目深郁,嘴角和眼下出现了一条条忧郁的皱纹,有种不愿过问的世事、疲惫和伤感的神情。鼻梁笔挺而有势,加上自然流露出傲气的紧合唇片、修长干净的脸庞,看来就像曾享尽人世间富贵荣华,但现在已心如死灰的王侯贵族。

    “没想到天下第一巧匠的鲁妙子,也会如此的颓败失落,不见当年的风采和气魄,只能躲在着安乐窝中苟安残喘,真是让人唏嘘感慨!”

    鲁妙子听到侯希白的感叹,瞳孔收缩,却神色如常,目光中有探究之色,盯着俊朗无比的侯希白,目光扫他腰间别着的百美扇,多了几分了然,平静的说道。

    “鲁妙子也不过是个寻常人,自然也会伤心,会失落,没有好唏嘘的!”

    “只是,不知多情公子,又为何来老夫这闲人的安乐窝?”

    鲁妙子如今已经不理世事,只是守着飞马牧场,想要在最后的时光,弥补一下自己的内心的愧疚,守护女儿商秀珣,静静的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但是,这不代表鲁妙子消息不灵通了,他在武林之中还有着许多的好友,对如今风头正盛的年轻一代,也是了如执掌,一眼就认出了侯希白腰间花间派的宝扇。

    侯希白一脸的无奈,露出了苦涩是笑容,耸了耸肩膀,抱怨道。

    “侯某本是来此为商场主画像的,不过是吃了她一块糕点,就惹得她生气了!”

    “连客人的住处都不安排,我只能自己找地方休息了!”

    “想必鲁妙子前辈,一定不会介意我借宿一宿的吧!”

    鲁妙子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本来担心侯希白是对飞马牧场,有其他的心思,如今看来并不是,脸上多了几分真诚的笑容,十分欢迎的说道。

    “老夫自然不会介意!”

    侯希白满意地点点头,再次拿起了酒壶,倒了一杯六果液,一杯接着一杯,丝毫不知道什么是客气,看得鲁妙子也是不由嘴角抽动,连忙夺过了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也不放下,宝贝的抱在怀里,生怕侯希白一口气全部给他糟蹋了。

    侯希白鄙夷的看着小气的鲁妙子,终于知道商秀珣的抠门小气是和谁学的了,父女两个一样德性。

    “不过喝了你一点酒,至于这么小气吗?”

    鲁妙子对侯希白的讽刺鄙夷,视而不见,自顾自的低头品着杯中的六果液,酒气香醇,果香浓郁,手里紧紧抱着酒壶,根本就不吃这激将之法。

    “这六果液酿造不易,老夫也没有多少存货,自然要省着点喝!”

    “而且六果液对你而言,不过是满足你的口舌之欲,对老夫而言,是吊命的良药!”

    鲁妙子脸上挂着一丝懊悔苦涩,脸上的皱纹凸起,十分显眼,透着几分老态,挺拔的腰背也弯曲了起来,仰头将酒杯中的六果液饮尽。

    六果液不仅仅是果酒,更是药酒,里面搭配了许多的药材,极为讲究,是鲁妙子自己精心推演的药方,对他的伤势有着一定的作用,多亏了六果液才可以活到现在。

    当年鲁妙子爱上了阴后祝玉妍,被祝玉妍坑得很惨,甚至还中了一记天魔大法,被天魔真气折磨了三十年,伤势已经到了即将压制不住的地步,如果不是鲁妙子精通医术,自我调养,早就陨落了,如今也不过是苟延残喘。

    侯希白斜眼打量了一眼鲁妙子,气血衰竭,脸上带着一丝惨白之色,应该就是伤势的原因。

    “你如果将剩下的六果液,全部赠给我,我一高兴,兴许会救你一命!”

    鲁妙子闻言,猛地睁大眼睛,透着惊讶,甚至都激动的站起了一半,却又突然坐了下去,脸上的激动惊喜之色消散了,苦笑着摇摇头。

    “是老夫失态了!”

    “你虽然惊才绝艳,但是太过年轻了,老夫身上的伤不是你能治疗的,老夫已经想尽了各种方法,依旧不过是苟延残喘,苟且了三十年而已!”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呢?”

    侯希白眼睛一亮,一把抓过了鲁妙子放下的酒壶,再次倒了一杯,仰头饮尽,眼睛瞥了一眼不抱任何希望的鲁妙子,似笑非笑的说道。

    “你不知原委,老夫身上的伤势非同寻常,你怕是无能为力!”

    鲁妙子双目现出后悔之色,一副不堪回首的唏嘘模样,唉声叹气的,也不夺回侯希白手中的六果液,侯希白如此喜欢他酿造的果酒,也算是酒中知己,这一壶酒让给侯希白又如何,他自己已经是风中残烛了,即使有六果液,又还能活多长时间呢!

    “不过是挨了一击天魔大法,被天魔真气折磨了三十年罢了!”

    侯希白不屑的撇撇嘴角,直接拿起酒壶,往嘴里倒着果酒,豪迈无比,酒水顺着嘴角流出,钻入了脖子里,随手一摸,擦拭在了白色的衣袍上,留下一道道绿色的污渍。

    鲁妙子眼睛瞪圆了,没想到侯希白目光如此毒辣,一眼就看出了体内的伤势底细,不由多了几分希望,浑浊睿智的眼眸明亮了几分,眉头微蹙,沉声问道。

    “你真的有办法治疗老夫体内的伤势?”

    “那妖妇的邪功已达魔门极致,有鬼神莫测之术,宁道奇曾先后三次与她交手,亦奈何她不得!”

    侯希白将使劲倒了倒酒壶,一滴都没有了,这才随手将其扔在了桌案上,发出了砰的一道响声,在这幽暗宁静的夜色中格外刺耳,使得鲁妙子都被吸引了目光。

    “阴后祝玉妍虽然是魔门前辈,不过是她的天魔大法还算不上魔门极致,只是天魔大法十七重的境界!”

    “这样的天魔大法还不放在我眼中,并未达到至阴至邪之境!”

    侯希白起身走到了鲁妙子的身边,精神力破空而出,钻进了鲁妙子的体内,伸手一挥,一道真气紧随其后,涌入了其中,在鲁妙子的体内经脉中圆转了起来,查看起鲁妙子的伤势。

    “经脉残破不堪,体内真气消磨严重,天魔真气紧紧缠绕在你的奇经八脉之中,如跗骨之蛆,的确是油尽灯枯,风中残烛,着实有些难度!”

    鲁妙子神色如常,他每时每刻都要忍受着天魔真气的折磨,这是一种极致痛苦的折磨,这么多年,靠着坚韧的意志和强大的精神,他已经做到视这等痛苦如无物,也是令人钦佩不已。

    “不过时间万物都有着一线生机,奇门遁甲也好,武功人生也罢,都要遵循此理,只要能够寻到那一线生机,就可将你的问题解决!”

    鲁妙子闻言苦笑,他精通数术,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的道理,他自然知晓的,只是这遁走的一,是天地间最玄妙的存在,关乎天地之秘的至理,哪里是那么容易寻到的。

    “这遁去的一,随着天地周游不息,流转不停,同时存在于万物之中,老子名之为‘道’,释迦称之为‘佛’,千变万用,尽在其中。哪里是那么容易可以寻到的?”

    鲁妙子一脸的苦涩,他精研奇门遁甲之术,三十多年,普天之下,无人能及,也不曾寻到着遁去的一。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侯希白伸出了一个手指,弯曲着指向了自己,一脸的自信,身上有着一股让人信任的力量,沉声道。

    “我就是遁去的一,我就是道,我就是佛!”

    侯希白每说一句,身上的气息就发生一种变化,先是飘渺不定,虚幻渺茫,后又变为了天地万物都需要遵循的法则,主宰众生命运,掌控天下沉浮,最后更是眉心大放光明,智慧觉悟之光照耀周身,一颗光灿灿,圆坨坨的舍利子,似虚似实,好似佛陀在世,得悟正觉。

    鲁妙子虽然真气耗损严重,但是精神强大无比,感受到了侯希白身上气息的变化,神色震惊无比,嘴巴都张开了,露出了一口整齐的牙齿,惊骇莫名。

    “大宗师之境!”

    侯希白再次挥出一道真气,无色无形,却好似又包含了世间所有的颜色,璀璨夺目,散发着莹莹白光,钻入了鲁妙子的体内,沿着奇经八脉,如大浪淘沙,将经脉上顽固附着的天魔真气直接冲刷成了一团,随后将其团团包裹住。

    祝玉妍这道天魔大法十七重的真气,变幻不定,化为了一条黑色的毒蛇,吞吐着蛇信,毒蛇的眸子中满是阴冷之色,身躯高高盘起,蛇头不断的前后伸缩着,好像随时都可能发出致命一击,用獠牙将毒液注入敌人的体内。

    侯希白的这道真气丝毫不惧,天罗地网,将真气死死锁住,拔出了经脉,推出了体外。

    鲁妙子感到身体一震,轻松无比,体内的真气迅速生出,沿着经脉缓缓流动,带来了勃勃生机,修复着破损的经脉,三十年了,鲁妙子从未像现在这样感到舒服,无比的轻松,无比的舒畅。

    侯希白手指上环绕着一条黑色的丝线,这是天魔真气所化,阴狠毒辣,普通人如果被这道真气侵入体内,绝对会真气被吞噬一空,气血耗尽而亡。

    侯希白用精神仔细的品味着天魔真气的性质,吞噬,扭曲,黑暗,阴冷,暴戾,凶狠,这道真气好像是世间一切黑暗面的集合体,是最邪恶,最诡异的力量,不负天魔之名。

    侯希白心灵深处,无数的人影,推演着天魔大法的运功路线,一点点的调整着功法,一道道的人影在这过程中走火入魔,经脉尽断,炸成了一团光影,扭曲不定,再次化为了人影,继续推新的路线。

    一道道的身影不断的陨落,又不断的出现,无数精妙诡异的行功路线,被推演了出来,最后所有的身影融为了一体,形成一副复杂的行功图,密密麻麻,像是一张天魔的脸庞,狰狞凶狠,阴森黑暗,恐怖诡秘。

    侯希白脸上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嘴角微微勾起,体内的真气按照推演而出的行功路线行走,一道真气性质开始发生了变化,阴冷黑暗,无比阴森,一抹世间最黑暗的颜色出现了,这种黑已经不能言语形容,渐渐变深,不断的扩散,最后体内所有的真气都化为最黑暗的颜色,阴冷诡异的气息反而消失了,黑暗包容了世间的一切负面的东西,融合在了一起,由邪转正,成了构成天地大道阴的一面,辉煌浩瀚,也不失为一条大道正途。

    鲁妙子察觉到了侯希白气息的变化,目瞪口呆,这是天魔大法的气息,这个年轻人,居然只是凭借着一道天魔真气,就推演出来天魔大法的奥义,这等悟性,简直非人。

    鲁妙子是天下一等一的聪明人,即使是宁道奇这种大宗师,也不敢说能够在智慧上胜过他。

    平日里,鲁妙子对自己的聪明才智,最为自傲,如今见到了侯希白,才知道什么是自愧不如,甘拜下风!

    侯希白指尖冒出一道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黑色真气,将指尖缠绕着的那道祝玉妍的真气一口吞了下去,随后射入虚空,化为无形力场,整个空间都扭曲起来,撕裂一切,粉碎虚空的气息弥漫在整个房间内。

    鲁妙子瞳孔紧缩,全身剧震,不可思议,感知着空间中的无形力场,感到无比惊骇,失声惊呼道。

    “天魔力场!”

    鲁妙子叹息一声,神色复杂的看向了侯希白俊朗的脸庞,俊美的犹如谪仙,敬佩的说道。

    “若不是事先知道,你是石之轩的弟子,老夫定会认为你是那个妖妇的弟子!”

    “甚至邪王没和妖妇闹翻的话,我可能会认为你是身兼两派真传!”

    “仅是凭借一道天魔真气,就将天魔大法的奥义玄妙,尽数推演出来,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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