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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2章:看到了吗?

    应淮序突然睁眼,是南栀始料未及的。

    她蹭一下站了起来,条件反射的要退开。

    在她站起来的瞬间,应淮序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一分钟到,手机跳出了关机动画。

    很快,室内便陷入黑暗。

    南栀握紧了拳头,紧张的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她觉得自己的耳朵好像有排斥的功能,她怕应淮序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已经第一时间企图屏蔽。

    他的手掌心很烫。

    炙人的温度,让南栀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忘却了紧张,凑上前去,想要摸了摸他的额头。

    但休息室里实在是太黑了,一点儿光线都没有。

    她看不到他。

    「你是不是在发热?」她问。

    应淮序抿着唇没有说话,握着她的手越发的紧,像是要把她的手捏断。

    南栀:「我找人帮忙。」

    他这个样子,应该去医院的。

    南栀想要掰开他的手,去找应淮序的手机。

    可她刚刚掰开一根手指,应淮序便更大力的将她扯过去,并展开手臂,直接将她卷入了怀中。

    更热的温度侵袭而来。.

    应淮序很清醒,他没有睡着,从南栀小心翼翼进来开始,他就知道。

    她那样谨慎的给他处理伤口,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情,他都看在眼里。

    他甚至拿捏住了她每一次转头看他的频率,能够很好的避开她的目光,不让她发现他其实清醒着。

    伤口一定比他想象中要深。

    不然,为什么一直疼。

    疼到他实在受不了,他需要止痛药来止痛。

    「如果我死了,你会哭的更伤心吗?」

    他笑自己一定是疯了,或者受到了盛玥的感染,怎么会问出这种愚蠢至极的话。

    南栀没有挣扎,脸贴在他的胸口,低声说:「你不会死的。」

    「伤口很疼。」

    「那怎么办?你不该喝酒。」

    他低下头来。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南栀的脸上,黑暗中,五感会放大。

    她感觉到他的嘴唇碰到了她的额头,他的鼻尖蹭到了她的眼睛。

    他们的唇离的很近,他的气息彻底的将她覆盖。

    「知道我想做什么吗?」他的声音再次响起,沙哑的,应疲惫而生出的颗粒感。

    南栀抿了下唇,在他动作之前,主动的轻微的抬了一下头,嘴唇先碰到他的下巴。

    下一步,两人同时的朝着对方的嘴唇靠过去。

    嘴唇落在了一块。

    柔软熨帖。

    他的手臂收紧,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没有一丝空隙。

    应淮序只浅浅吻了她。

    他极尽克制自己,在临界点,及时打住。

    「看到了吗?」

    南栀不明所以:「嗯?」

    「我在摇尾乞怜。」

    应淮序便松开了手,紧跟着道:「出去吧。」

    言语里疲惫尽显。

    南栀躺着没动,她的心被戳了一下,让她想上前去抱他。

    但她没有,只是小声的说:「我怕黑。」

    应淮序没出声,只是转过身,背对着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黑暗让人感知不到时间的流动。

    南栀挪动了一下身子,不小心碰到了应淮序的腿,很快便缩回来,「抱歉。」

    她的声音掉进黑暗中,没有任

    何回应。

    南栀躺好,她觉得自己应该要说点什么才行,她在心里反复的琢磨着措辞。

    谁知道,她就这么在纠结下睡了过去。

    等醒来时,天已经亮了,身边的人也不在了。

    她躺着没动,人还没从梦里回过神来。

    她的梦境很真,就在这个房间里,漆黑一片,她跟应淮序躺在床上。

    梦里面她跟应淮序说了很多话,但他总是用一句我不等,怼了回来。

    她醒来的那一刻,应淮序说他不要。

    正当南栀出神的时候,卫生间那边传来动静,她一抬眼,就看到应淮序从里面出来。

    南栀坐起来,问:「几点了?」

    「五点。」

    电来了。

    但门的问题还没解决。

    应淮序已经联系了助理,让他找了专业的开门师傅过来。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就会到。

    这边的衣柜里放着三四套备用的衣服。

    律所其实挺忙,而且他把业务转到国内,其实并不容易。毕竟两国的法律不同,他在国有名气,但到了国内,还是要从头开始。

    他需要用一个个的案件,去证明他的业务能力。

    结婚两年,他确实是很忙,忙着在国内奠定基础,忙着在东源市扎根。

    接到大案子,在律所里通宵,是家常便饭的事儿。

    应淮序站在柜子前,背对着她,一边穿衣服,一边说:「开锁师傅半小时之后到。」

    「哦。」

    「那边有新的牙刷和洗漱用品,你自己拿。」

    「嗯。」

    南栀睡的不太好,她在梦里特别的歇斯底里,以至于醒过来,她还觉得特别累,而且连说话的欲望都没有了。

    她坐在床上没动,歪着头看着应淮序。

    他肩膀的位置,有一道淤痕。

    本想说句抱歉。

    可想到梦里面,他说的‘不等‘不要,就不想开口了。

    在他转过身时,南栀收回了视线,下了床。

    默不作声的从他身侧走过去,进了卫生间。

    砰的一声,卫生间的门关上。

    应淮序朝着紧闭的门看了一眼,这是生气的表现?

    南栀在卫生间里待了好一会才出来。

    应淮序已经穿戴好,正装下,伤势被遮掩的很好,他站在桌子边上,正在戴手表。

    南栀把自己用过的毛巾和牙刷用个塑料袋装好。

    应淮序余光看过去,她背对着这边,有很明显的不快。

    时间还早。

    应淮序坐下来,「你昨晚上做什么梦了?一直在说话。」

    「啊?」

    「嗯?」

    此时的应淮序,情绪稳定自持。

    酒气退了,他在洗澡之前,吃了止痛消炎药,身上虽有点低烧,但没昨晚上那么难受。

    情绪便可以自控。

    两人目光相对,南栀察觉到他的平静,平静到似乎可以把她当做是陌生人对待。

    南栀:「怎么啦?我吵到你了?」

    应淮序醒得早,他本身就不舒服,睡的自然不沉。

    睡着的时候,总感觉耳边有人在说话。

    叽里呱啦,也听不清楚在说什么。

    等他彻底清醒过来,就感觉到背上的温度。

    他躺了一会,才转过身,正好就听到南栀说话,就是不怎么清楚。

    她拧着眉毛,

    像是在生气。

    他就这样看着她睡觉,听着她说梦话。

    他挺好奇,她到底做了什么梦,梦里要学狗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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