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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男轻女,思想束缚

    除夕将至。

    这天下午,几家人一共准备了三辆车,一开始是准备两辆车的,但是发现礼品不知道怎么放,谢凭提议自己也开一辆。

    许鯨知被江喻拉着坐谢凭的车,由于老家特别远,又好久不见了,许鯨知合计着陪她说说话。

    江喻并没有坐副驾驶,而是和许鯨知一起坐到了后排。谢凭盯着后视镜细心提醒着:“系安全带。”

    许鯨知看到男人打开了导航,许鯨知伸头问道:“大概什么时候能到?”

    男人摆弄着方向盘,眼都没怎么抬,语气生冷道:“凌晨三点那一片。”

    这么算下来,开车要十几个小时……

    还挺远。

    许鯨知推了推正在刷手机的江喻,声音软软的说:“你在干什么呀。”

    江喻抬起眼,将手中的手机放置小姑娘的面前晃了晃,声音懒懒散散道:“刷新闻……”

    许鯨知下意识的点点头,又快速的转动了一下眼球,轻趴在江喻的耳边说

    “你是不是把我喜欢施哥的事告诉谢凭了……”

    江喻瞪大眼睛一脸无辜道:“冤枉啊,我只告诉他你有喜欢的人了,但没说是施哥呀……”

    许鯨知在唇边竖了竖手指,皱着一皱,原本就细的眉毛这样一皱都快要看不清了,伴随着摇头,很快就弯唇一笑。

    好像在说,声音小点,别让谢凭听到了。谢谢你为我保守秘密……

    江喻把许鯨知我在怀里,趴在小姑娘的耳边声音极为轻,说:“你打算什么时候跟他表白?”

    许鯨知头埋在江喻厚厚的羽绒服内,摇着头声音闷闷的:“我也不知道,我害怕……”

    “怕什么?怕他不同意?”

    “怕他以后不愿意跟我讲话了。”许鯨知抬起头看着眼睛很大声音很甜的江喻。

    江喻笑了笑,声音轻轻的说:“不会的,我觉得你俩有戏。”

    “为什么?”

    “你傻呀,这么多年,他和你联系的最多,我们的聊天记录全都是互怼,要么就是嘘寒问暖,我生日的时候,就连一句生日快乐都懒得跟我说。”江喻滔滔不绝的说着,然后看向了谢凭。

    江喻挑眉道:“想听听我和谢凭当时是怎么在一起的吗?”

    许鯨知点了点头。

    江喻扯着嗓子冲谢凭喊到:“小瓶子,说说我们当时是怎么在一起的。”

    谢凭打着方向盘,不经意间扫了一眼后视镜,声音淡淡道:“太长不说。”

    江喻撇着嘴道:“那你就不能长话短说啊……”

    谢凭长长吸了口气道:“宝宝别气,我说。”

    许鯨知在后面坐着听着二人暧昧的语气,一个劲的笑。

    听谢凭和江喻的描述,那时候他刚刚失去至亲,一切尽在不言中,所有的事都与愿违,特别不顺,那天谢凭在学校门口喝完酒,准备回来,不小心遇到了当地的混混,一大群人,谢凭显然打不过,就在被围堵之际,江喻由于担心他,给他打了十几个电话,那头一直没人接,江喻就坐车赶来了南海公安大学,顺着感觉江喻来到了小巷,嘴里还不停的念叨谢凭的名字,总感觉不怎么好,要出事。

    越过另一条巷子看到他们很多人打一个,小姑娘首先找到了酒馆的老板,老板带着一大群人去那里的时候,江喻恍惚之际听到熟悉的嘶嘶声,江喻转头看向那一群人,只见那六七个人均倒在地上,还有一摊血液,她看清了一张脸,发现那人竟是谢凭,江喻想都没想,就冲了上去,紧紧的抱住谢凭,看着地上的一群人,小姑娘拉起谢凭就跑……谢凭喝的很醉,中途拉过江喻就抵在了墙上,努力睁开自己的眼睛看着江喻就说我喜欢你。江喻先是愣了一下,再接着就问了一句话,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男人点着头,极为清晰的说出了江喻的名字。

    后来呀,他们被叫去警局做笔录,江喻都紧握着男人的手,问到二人的关系时,江喻也是非常自信的说着不变的一句话。

    我是他女朋友。

    听完后,许鯨知只是觉得轰轰烈烈,莫名觉得很困。她随着困意躺了下去,躺在了江喻的腿上,这一脚她睡得并不踏实,她再一次做了那个奇怪的梦。

    梦里还是林海被无罪释放,她挽着林叔的手臂,看着挽着林叔另一边手臂的林向屿笑着,一起走进了餐厅。那一刻,她开心极了,觉得那是她这一辈子最最开心的时刻。她们有说有笑的吃着串,这个梦真实的就像是真实发生过的一样。

    画面一转,江喻面色苍白从病床上缓缓坐起,许鯨知忍着泪坐到了江喻身边,只见江喻激动的说着:“我要去找谢凭,我要去找谢凭……”许鯨知坐在床边说了一句话,那句话极为清晰:“谢凭一定没有事的,江太太已经派人去找了。”在这个梦境里,许鯨知能感觉到很伤心。

    她慌张的醒过来,江喻手里拿着纸巾,正在焦急地看着她。

    “做噩梦了吗?”

    许鯨知点了点头,才发现这一切……又是梦。反复重复的梦境,让她不自觉的开始怀疑这梦境的真实性。

    “别怕,别怕,噩梦走开,好运全过来。”江喻摸着许鯨知的额头,安慰着。

    许鯨知坐了起来,很认真的跟江喻说着:“还记得我高中时跟你讲过的梦吗……”

    江喻认真的想了想,然后说着:“那个我躺在病床上的梦吗?”

    许鯨知点点头,声音微颤道:“我...我又梦到了。”

    许鯨知的话让江喻有些害怕,江喻又给面前的姑娘擦了擦眼泪。

    道:“刚刚看你在哭……梦里的你真的很伤心。”

    江喻继续说着:“我以后该不会真的得病了吧?”

    许鯨知摇着头,说:“梦里你好好的,就是伤心过度晕厥的……对了,你嘴里还一直喊着一句话,我……”

    “什么?”

    许鯨知砸着自己的脑袋,摇着头:“我怎么想不起来了?你说,你说了什么……”

    江喻看到许鯨知痛苦的样子,便将她的手拿了下来放到自己腿上,声音温柔道:“别想了,该来的迟早会来。不会改变的,一切自有命数。”

    许鯨知吸了吸鼻子,看了眼时间。才凌晨一点多,许鯨知问了问江喻睡了没有,江喻点着头。许鯨知才意识到自己刚刚一直压在江喻的腿上,接着许鯨知做的很正,从后面拿了个抱枕放到腿上,拍了拍看向江喻。

    “过来,躺下。”

    江喻笑着躺了下来,看着车窗外莫名感慨道:“还记得当年我躺在你腿上,我哥还凶我……”说着说着,两人笑了起来。

    但刚刚的梦,依旧在许鯨知脑海里来回出现,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也足以让她陷入沉思。

    不知何时,二人被叫醒。许鯨知睁开眼,是宁希叫的她,她迷迷糊糊中喊了声:“妈妈……”

    宁希拉起小姑娘将其带回房里睡,小姑娘问着:“这是湖湾镇?那小鱼和向屿去哪里了?”

    宁希边整理行李边回答道:“小鱼去后院她奶家了,向屿他们回镇东边了,咱现在爷爷奶奶家,他们正在和你爸唠嗑呢。”

    许鯨知压抑着困意继续问道:“妈妈,我们能去姥姥家住吗?”

    宁希也知道小姑娘跟姥姥一家比较亲,爷爷奶奶一直都有重男轻女的思想,许鯨知也有一个自己极不愿意接受的小名,这自然而然是爷爷奶奶给起的。

    那个小名,名转儿,除了村里的人,还有爷爷奶奶,就不会有人再这样叫她。

    “睡吧,想去姥爷家住也可以,反正离得也近,江喻奶奶家对面,赶紧睡吧,妈妈也不收拾了,明天咱就过去。”宁希像哄小孩儿一样哄着许鯨知。

    ……

    第二天,一早。

    许鯨知被母亲叫醒开始洗漱,走到堂屋的时候【这里的堂屋指客厅】,许鯨知碰上了奶奶,奶奶正在做饭,看到孙女之后唤了声:“转儿,这么些年长高喽……”

    许鯨知浅笑的回应道:“奶奶,好久不见。”

    奶奶继续淘着米笑了笑:“赶快去洗脸吧,一会儿你叔带小儿子回来,你帮忙给带两天,大过年的都挺忙的,孩子也没办法照顾着……”

    许鯨知嘴里含着牙刷,声音嗡嗡作响:“可是我马上就回姥爷家住了……”

    “别可是了,两家离得近,你带去就是了。”奶奶顺带热了一个肉包子,嘴里嘟嘟囔囔道:“你叔家的小儿子最爱吃肉包。”

    许鯨知没有说话,转身去洗漱了,回到房间简简单单画了个淡妆,就看到桌子上的手机在震动,小姑娘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这是?

    谢卿颜……谢京施的妹妹。

    她干嘛打了电话?

    许鯨知疑惑的接通了电话,对面传来焦急的声音。

    “鯨知姐,你知道我哥在哪儿吗?你能跟他打个电话吗?”对面很着急的说着,声音稍微带些青涩。

    许鯨知也有些慌张询问着:“颜颜,你哥怎么了。”

    “是这样的。刚刚哥哥回来了,提着几大箱东西站在门口,我和妈妈都没看见他。妈妈平时也不太喜欢哥哥,就跟我说,她要再婚了,这次带我去她对象家过年,我就问了,哥哥怎么办?妈妈说他爱去哪儿去哪儿,还让我不要叫他哥……再后来……”

    “后来怎么了?”许鯨知慌张的站了起来。

    “哥哥将东西放在地上,转身就走了。我怎么打他电话他都不接。”谢卿颜说着说着就哭了。

    许鯨知一边担心谢京施的安全,一边安慰谢卿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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