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复盘
清正司的海青大人和陈长使来到现场后就一直在勘察案发现场，很快他们就有所发现，大概是和这件案子息息相关。
“霍大人，这里有发现！！”
霍以珺匆匆赶到海青他们的位置，只见他们在桌腿底下发现一个小瓶，看起来里面应该曾经装过什么东西。
“这应该是装毒药的小瓶子。”
她接过小瓶子查看之后将东西一同交给太医院来鉴定瓶中药物成分，以此来断定里面到底是什么毒。
其实霍以珺也懂医术，但她并不能直接分辨出这些毒药，况且这件事发生在宫中，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参与进去过多的事，不然，只会暴露过多的事。
在勘查完现场之后，霍以珺提议到房间将这件事全部复盘一遍，以此来找到下一步行动点突破口，众人也跟随她的脚步，前往房间。
推开门，竟没想到姜榭正在房间中的罗汉床上休息。
见有人来，他睁开眼，直接唤他们进门。
“进来说话吧。”
“是！”
几人陆陆续续进门，姜榭此时也起身走到桌前坐下，看他的样子应该也是要参与到讨论中，作为案件事发人之一，他确实应该参与。
姜榭看向有些拘谨几个人，摆了摆手，和气道：“都别拘礼了，坐下。”
有了他的发话，这些人才敢坐下，反观霍以珺却站在一旁，似乎没听到姜榭刚才说的话，整个人心事凝重。
“霍大人怎么不坐？”姜榭向她发问。
霍以珺恍若没听到，自顾自地走到前面墙角处面壁，身后都向她投去意外地目光。
海青和陈长生意识到霍以珺兵没有回安王殿下的话，万分失礼，连忙站起身替她致歉。
“殿下，请您见谅，小霍大人在思考时候就喜欢面壁，等他想通了自然就和我们讲话了，还需耐心等待几分。”
其实姜榭知道霍以珺这个毛病，本就没打算追究，此时昶王意外站起来了。
他可能是顶着压力，语气着急：“那我们就这么等着？如果他今天想不通怎么办，难道我们要在这一直等他？”
姜榭看向他，眼神微冷：“等又何妨？你等不起？”
被盯过的昶王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所言有失，他的皇叔公安王都没意见他这般不耐烦，着实有些表现得过分着急了。
清正司的两位大人，也连忙去拉霍以珺过来，只见墙边面壁的人走了过来。
“让各位久等了，我这人在思考的时候总喜欢面壁，现在想通了，我们可以进行复盘行动了，不知道几位是否准备好了？”
姜榭点点头：“准备好了，霍大人可以开始了吗？”
“可以开始了。”
霍以珺站在人前复盘，此目的就是梳理现在已知手上线索，给得清正司的两位大人听。
“今天是昶王的加冠礼，仪典的整个流程都是礼部负责，今年新增加的或者说改变的只有祭天仪式从加冠礼之前改成了加冠礼之后。”
“已知上香时发现香炉爆炸的事，当时上香的顺序也已经知道确定，根据炸药当时盘踞在炉鼎中的情况，可推测出燃烧时间很短就发生了爆炸。”
“那么，凶手就不是无差别杀人，他想杀的人就在上香的五个人中，并且埋放炸药的人肯定是和五个人之中相互串通，这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筹划此事。”
霍以珺说到这，然后看向跟他们一起来的高公公。
“高公公，本官之前托你调查的事，现在可有什么进展了？”
高公公起身对众人行礼，微微低着头说：“老奴，之前按照霍大人所说的办，带领宫人调查全宫曾经参与过加冠礼大典的所有太监宫女，在审讯过后，发现有端倪。”
昶王追问道：“什么端倪？”
高公公说：“老奴调查过，确实有人靠近过上香炉鼎，负责炉鼎的小太监当天生病根本就没来，那么当时在仪典的太监守护炉鼎的人就是假扮成太监的凶手。”
“凶手混入太监里，靠近炉鼎安放下炸药，他甚至都计算过要上过几次香才会达到现在这个效果，对时间把控得十分精准，可以说是个人才。”
海青提起一句：“你这是夸上那个凶手了？”
“凶手如此聪慧，自然是可以欣赏几分，若是交给你们一项这种刺杀任务，要做到不留痕迹，相信在场的几位应该没人能够做到像凶手这般，甚至你们都不会想到在炉鼎之中存放炸药。”
“要知道，在炉鼎中存放炸药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宫中时刻都有巡查的宫人，且安放的位置，时间，掌握多久能够才能点燃引线，这些都是需要精确控制。”
陈大人道：“小霍大人现是对凶手是无比的钦慕，如果事先知道由你来主导破案，定然还以为你要准备为凶手开脱。”
霍以珺摇摇头。
“为凶手开脱那是不可能的事，抓到他还是当务之急。”
霍以珺话锋一转，回归正题：“在爆炸案出现后，在霍贵妃的安排下宗亲和众人都聚在泰和殿用膳，期间发生投毒案。”
昶王努力思考，提出疑问：“小霍大人，你觉得这两起案件有什么关联吗？我现在看起来也没什么太多的内在联系，甚至说没联系。”
“就好像是凭空捏造出的另一起案件，完全没有事实依据，也看不清什么存在内部杀人动机。”
霍以珺为昶王解惑，提出反问：“王爷细想，这两起案件挨得如此之近，如果不是一个凶手所为，为什么会那么巧”
桌上的人陷入沉思，的确，这两起案件发生的太相近，很难不联想在一起。
这时，姜榭提出其他可能性：“本王倒是觉得，这两起案件或许真不是同一凶手所为，或者说，不是同一批凶手所为。”
“假设在炉鼎爆炸后，现场其实并没有人受很严重的伤，如果凶手就在附近的话，他绝对会看见所有幸存者。”
“得知最想杀的幸存者还活着，那么接下来他的重心就会准备第二次的刺杀，也就有了现在的情形。
霍以珺点头赞同：“王爷说的很多道理，如果想杀的人没杀掉，那么为了达到目的，下一步就会直接刺杀，那么这样说的话，凶手的目标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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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大人，这里有发现！！”
霍以珺匆匆赶到海青他们的位置，只见他们在桌腿底下发现一个小瓶，看起来里面应该曾经装过什么东西。
“这应该是装毒药的小瓶子。”
她接过小瓶子查看之后将东西一同交给太医院来鉴定瓶中药物成分，以此来断定里面到底是什么毒。
其实霍以珺也懂医术，但她并不能直接分辨出这些毒药，况且这件事发生在宫中，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参与进去过多的事，不然，只会暴露过多的事。
在勘查完现场之后，霍以珺提议到房间将这件事全部复盘一遍，以此来找到下一步行动点突破口，众人也跟随她的脚步，前往房间。
推开门，竟没想到姜榭正在房间中的罗汉床上休息。
见有人来，他睁开眼，直接唤他们进门。
“进来说话吧。”
“是！”
几人陆陆续续进门，姜榭此时也起身走到桌前坐下，看他的样子应该也是要参与到讨论中，作为案件事发人之一，他确实应该参与。
姜榭看向有些拘谨几个人，摆了摆手，和气道：“都别拘礼了，坐下。”
有了他的发话，这些人才敢坐下，反观霍以珺却站在一旁，似乎没听到姜榭刚才说的话，整个人心事凝重。
“霍大人怎么不坐？”姜榭向她发问。
霍以珺恍若没听到，自顾自地走到前面墙角处面壁，身后都向她投去意外地目光。
海青和陈长生意识到霍以珺兵没有回安王殿下的话，万分失礼，连忙站起身替她致歉。
“殿下，请您见谅，小霍大人在思考时候就喜欢面壁，等他想通了自然就和我们讲话了，还需耐心等待几分。”
其实姜榭知道霍以珺这个毛病，本就没打算追究，此时昶王意外站起来了。
他可能是顶着压力，语气着急：“那我们就这么等着？如果他今天想不通怎么办，难道我们要在这一直等他？”
姜榭看向他，眼神微冷：“等又何妨？你等不起？”
被盯过的昶王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所言有失，他的皇叔公安王都没意见他这般不耐烦，着实有些表现得过分着急了。
清正司的两位大人，也连忙去拉霍以珺过来，只见墙边面壁的人走了过来。
“让各位久等了，我这人在思考的时候总喜欢面壁，现在想通了，我们可以进行复盘行动了，不知道几位是否准备好了？”
姜榭点点头：“准备好了，霍大人可以开始了吗？”
“可以开始了。”
霍以珺站在人前复盘，此目的就是梳理现在已知手上线索，给得清正司的两位大人听。
“今天是昶王的加冠礼，仪典的整个流程都是礼部负责，今年新增加的或者说改变的只有祭天仪式从加冠礼之前改成了加冠礼之后。”
“已知上香时发现香炉爆炸的事，当时上香的顺序也已经知道确定，根据炸药当时盘踞在炉鼎中的情况，可推测出燃烧时间很短就发生了爆炸。”
“那么，凶手就不是无差别杀人，他想杀的人就在上香的五个人中，并且埋放炸药的人肯定是和五个人之中相互串通，这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筹划此事。”
霍以珺说到这，然后看向跟他们一起来的高公公。
“高公公，本官之前托你调查的事，现在可有什么进展了？”
高公公起身对众人行礼，微微低着头说：“老奴，之前按照霍大人所说的办，带领宫人调查全宫曾经参与过加冠礼大典的所有太监宫女，在审讯过后，发现有端倪。”
昶王追问道：“什么端倪？”
高公公说：“老奴调查过，确实有人靠近过上香炉鼎，负责炉鼎的小太监当天生病根本就没来，那么当时在仪典的太监守护炉鼎的人就是假扮成太监的凶手。”
“凶手混入太监里，靠近炉鼎安放下炸药，他甚至都计算过要上过几次香才会达到现在这个效果，对时间把控得十分精准，可以说是个人才。”
海青提起一句：“你这是夸上那个凶手了？”
“凶手如此聪慧，自然是可以欣赏几分，若是交给你们一项这种刺杀任务，要做到不留痕迹，相信在场的几位应该没人能够做到像凶手这般，甚至你们都不会想到在炉鼎之中存放炸药。”
“要知道，在炉鼎中存放炸药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宫中时刻都有巡查的宫人，且安放的位置，时间，掌握多久能够才能点燃引线，这些都是需要精确控制。”
陈大人道：“小霍大人现是对凶手是无比的钦慕，如果事先知道由你来主导破案，定然还以为你要准备为凶手开脱。”
霍以珺摇摇头。
“为凶手开脱那是不可能的事，抓到他还是当务之急。”
霍以珺话锋一转，回归正题：“在爆炸案出现后，在霍贵妃的安排下宗亲和众人都聚在泰和殿用膳，期间发生投毒案。”
昶王努力思考，提出疑问：“小霍大人，你觉得这两起案件有什么关联吗？我现在看起来也没什么太多的内在联系，甚至说没联系。”
“就好像是凭空捏造出的另一起案件，完全没有事实依据，也看不清什么存在内部杀人动机。”
霍以珺为昶王解惑，提出反问：“王爷细想，这两起案件挨得如此之近，如果不是一个凶手所为，为什么会那么巧”
桌上的人陷入沉思，的确，这两起案件发生的太相近，很难不联想在一起。
这时，姜榭提出其他可能性：“本王倒是觉得，这两起案件或许真不是同一凶手所为，或者说，不是同一批凶手所为。”
“假设在炉鼎爆炸后，现场其实并没有人受很严重的伤，如果凶手就在附近的话，他绝对会看见所有幸存者。”
“得知最想杀的幸存者还活着，那么接下来他的重心就会准备第二次的刺杀，也就有了现在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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