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泰和殿查凶（1）
整个泰和殿陷入一片安静，所有人都在看清正司的人上殿，尤其目光落在霍以珺的身上。
皇帝一言，四下安静，全都等着看霍家的小公子如何承圣意当众缉凶。
然而众人却发现，这么个关键时候，清正司的姜司正却不在这，不少人也发出这样的疑惑，交头接耳地谈论起来，渐渐地就演变成对这位霍小公子能力的质疑。
在场的人全都是皇亲国戚，霍家人就端坐在霍贵妃之下的位子，听到这些议论声的霍凌心中并不是什么滋味，这么个场景，霍以珺若是能够顺利解决也就罢了，若是不能，他们霍家的脸面到今天御前也就丢尽了。
于是他想到了姜榭。
“加冠礼上发生这么大的事，清正司的官员都到场了，怎么唯独没看见姜司正，是没人通知他吗？”
众人也都反应过来，确实没看见清正司司正姜榭，这话题转得令人措手不及。
姜司正是磐川姜氏的人，是太后的母族，也是实打实的皇亲，理应出现在加冠礼上，可现在却没见到人，着实令人感到很稀奇。
不过很快就有人解释，一位侯爷从旁说起：“说起姜司正我来的时候还见到了，后来就看见他和承恩侯先出宫了，说是有什么大案子。”
“出宫了，难怪没看到人。”
“姜司正不在，清正司的其他大人应该也能找到真相，也别耽误了，小霍大人开始吧。”
几名宗亲倒上酒颇有种等待听书的架势。
这时，霍以珺走上殿中央，眼神坚毅，举手投足间尽显自信，在其身后还有清正司的海青和陈长生两位大人。
“禀陛下，经过一天调查，臣现在对整件案件有了线索，也知道凶手是谁。”
皇帝立即起了兴趣：“是谁？”
“陛下，不急，在揭露真凶之前，容臣将整个两起案件的详情仔细回禀，其中的真相过程想必诸公也是非常好奇。”
皇帝想了想此话说的也有道理，于是耐下性子摆了摆手，示意她接下来可以按照她的心意来进行。
霍以珺抬头，站姿挺拔，自信道：“事情起端是在昶王加冠礼时突发的爆炸，那么我们首先就来说这起爆炸，下官首先想问礼部侍郎大人，关于这次加冠礼的具体细节礼仪流程。”
皇帝朝礼部坐的席间看过去，丢去一个眼神。
只见礼部侍郎大人起身，走到殿中央，对皇帝行礼：“陛下！”
之后，他转身看向霍以珺，态度强硬：“本官主持朝廷仪典多次，从未出现过纰漏，加冠礼的具体细节臣也曾写过详细章程呈上，这流程都是陛下钦定的，小霍大人有什么异议？”
霍以珺自然知道这礼部大人的能力，他们可是整个朝廷中最懂礼的人，也自然是最能在礼节上生事的。
她温和地问：“侍郎大人不要紧张，下官只是在加冠礼的流程中有一处不理解，感觉甚为疑惑，不知大人可否为下官解惑？”
“哪一处有问题？”
“下官想问，加冠礼中的祭天仪式，在下官的印象里祭天都在加冠之前进行，为什么这次礼部改了流程，祭天挪到最后？这样的变动的原因是什么？”
礼部侍郎脸色发生变化，眼前闪躲，半息后，他找到了说辞：“祭天的流程确实改变了，那是因为皇家重要仪典，祭天都是放在最后，陛下曾交代下官要将昶王的加冠礼办得隆重，因此本官就调动了位置，用来彰显陛下对昶王殿下的重视。”
霍以珺听着这回答也有那么几分道理，霍贵妃盛宠，皇帝关照看重昶王也是有道理。
可坐在高位的安王殿下却忽然发声再问礼部侍郎：“如果礼部想彰显皇帝对昶王的重视，完全可以在加冠环节时用心设计，为何偏偏心思作用在祭天上。”
“祭天仪式确实如你所言可以改变位置，可你身为礼部侍郎，难道不知道只要在太子加冠时，祭天才会挪到最后敬告上苍，告慰祖宗！”
安王一言，原本看热闹的宗亲后知后觉，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没想到小小一个加冠礼，竟然生起这么多事来。
礼部侍郎立马跪下，看向皇帝求助：“陛下……”
皇帝抿了抿唇，半天也没说出来话，大概也不记得礼部呈上来的章程中到底有没有提过祭天仪典挪后的事。
霍以珺这时打断了气氛。
“这都不是重点，礼部侍郎大人您只需要告诉我，这祭天仪典的位置挪后，是你的意思还是有人给了你好处亦或者威胁你，迫使你这么做，”
这一句话，无疑是将礼部侍郎推到火上炙烤。
他颤抖地说：”是……是我自己的安排……”
“好，这个话题先到这，总结下来就是你揣摩了皇上的心思，擅自将祭天仪典挪到加冠礼之后，仪典开始后陛下也没察觉到这处的关键，这件事你觉得过去了。”
“我说得对吗？”
礼部侍郎坚定说：“对，就是这样。”
“好，就按礼部侍郎大人说的这样事实情况是这样的，那么接下来祭天所用的器具，炉鼎，香烛，都是礼部的人在准备对吗？”
“是。”礼部侍郎声音越来越小，完全没了之前的那种自信感。
霍以珺再问：“那么祭天的顺序为什么那样排，为什么贵妃等女眷不得上前，祭天是陛下带着固定的人选，曾经的加冠礼中不是有一条是加冠者要扶父母衣裙站起，这一条为什么取消了？”
“这……”
在场人纷纷看向礼部侍郎，怀疑的目光越来越多。
姜榭冷不丁地替礼部侍郎说：“取消这一条，霍贵妃才不会近前，被炸到，同时也能确定会炸到谁，最好是炸到谁。”
全场肃然，气氛变得越来越严肃。
这一场加冠礼中俨然夹杂着其他的隐情，涉及最敏感的问题。
夺嫡！
“臣没有做，爆炸案和臣没关系，还请陛下明鉴！！”
霍贵妃坐在那如坐针毡，连忙也起身辩驳：“陛下，你听臣妾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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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一言，四下安静，全都等着看霍家的小公子如何承圣意当众缉凶。
然而众人却发现，这么个关键时候，清正司的姜司正却不在这，不少人也发出这样的疑惑，交头接耳地谈论起来，渐渐地就演变成对这位霍小公子能力的质疑。
在场的人全都是皇亲国戚，霍家人就端坐在霍贵妃之下的位子，听到这些议论声的霍凌心中并不是什么滋味，这么个场景，霍以珺若是能够顺利解决也就罢了，若是不能，他们霍家的脸面到今天御前也就丢尽了。
于是他想到了姜榭。
“加冠礼上发生这么大的事，清正司的官员都到场了，怎么唯独没看见姜司正，是没人通知他吗？”
众人也都反应过来，确实没看见清正司司正姜榭，这话题转得令人措手不及。
姜司正是磐川姜氏的人，是太后的母族，也是实打实的皇亲，理应出现在加冠礼上，可现在却没见到人，着实令人感到很稀奇。
不过很快就有人解释，一位侯爷从旁说起：“说起姜司正我来的时候还见到了，后来就看见他和承恩侯先出宫了，说是有什么大案子。”
“出宫了，难怪没看到人。”
“姜司正不在，清正司的其他大人应该也能找到真相，也别耽误了，小霍大人开始吧。”
几名宗亲倒上酒颇有种等待听书的架势。
这时，霍以珺走上殿中央，眼神坚毅，举手投足间尽显自信，在其身后还有清正司的海青和陈长生两位大人。
“禀陛下，经过一天调查，臣现在对整件案件有了线索，也知道凶手是谁。”
皇帝立即起了兴趣：“是谁？”
“陛下，不急，在揭露真凶之前，容臣将整个两起案件的详情仔细回禀，其中的真相过程想必诸公也是非常好奇。”
皇帝想了想此话说的也有道理，于是耐下性子摆了摆手，示意她接下来可以按照她的心意来进行。
霍以珺抬头，站姿挺拔，自信道：“事情起端是在昶王加冠礼时突发的爆炸，那么我们首先就来说这起爆炸，下官首先想问礼部侍郎大人，关于这次加冠礼的具体细节礼仪流程。”
皇帝朝礼部坐的席间看过去，丢去一个眼神。
只见礼部侍郎大人起身，走到殿中央，对皇帝行礼：“陛下！”
之后，他转身看向霍以珺，态度强硬：“本官主持朝廷仪典多次，从未出现过纰漏，加冠礼的具体细节臣也曾写过详细章程呈上，这流程都是陛下钦定的，小霍大人有什么异议？”
霍以珺自然知道这礼部大人的能力，他们可是整个朝廷中最懂礼的人，也自然是最能在礼节上生事的。
她温和地问：“侍郎大人不要紧张，下官只是在加冠礼的流程中有一处不理解，感觉甚为疑惑，不知大人可否为下官解惑？”
“哪一处有问题？”
“下官想问，加冠礼中的祭天仪式，在下官的印象里祭天都在加冠之前进行，为什么这次礼部改了流程，祭天挪到最后？这样的变动的原因是什么？”
礼部侍郎脸色发生变化，眼前闪躲，半息后，他找到了说辞：“祭天的流程确实改变了，那是因为皇家重要仪典，祭天都是放在最后，陛下曾交代下官要将昶王的加冠礼办得隆重，因此本官就调动了位置，用来彰显陛下对昶王殿下的重视。”
霍以珺听着这回答也有那么几分道理，霍贵妃盛宠，皇帝关照看重昶王也是有道理。
可坐在高位的安王殿下却忽然发声再问礼部侍郎：“如果礼部想彰显皇帝对昶王的重视，完全可以在加冠环节时用心设计，为何偏偏心思作用在祭天上。”
“祭天仪式确实如你所言可以改变位置，可你身为礼部侍郎，难道不知道只要在太子加冠时，祭天才会挪到最后敬告上苍，告慰祖宗！”
安王一言，原本看热闹的宗亲后知后觉，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没想到小小一个加冠礼，竟然生起这么多事来。
礼部侍郎立马跪下，看向皇帝求助：“陛下……”
皇帝抿了抿唇，半天也没说出来话，大概也不记得礼部呈上来的章程中到底有没有提过祭天仪典挪后的事。
霍以珺这时打断了气氛。
“这都不是重点，礼部侍郎大人您只需要告诉我，这祭天仪典的位置挪后，是你的意思还是有人给了你好处亦或者威胁你，迫使你这么做，”
这一句话，无疑是将礼部侍郎推到火上炙烤。
他颤抖地说：”是……是我自己的安排……”
“好，这个话题先到这，总结下来就是你揣摩了皇上的心思，擅自将祭天仪典挪到加冠礼之后，仪典开始后陛下也没察觉到这处的关键，这件事你觉得过去了。”
“我说得对吗？”
礼部侍郎坚定说：“对，就是这样。”
“好，就按礼部侍郎大人说的这样事实情况是这样的，那么接下来祭天所用的器具，炉鼎，香烛，都是礼部的人在准备对吗？”
“是。”礼部侍郎声音越来越小，完全没了之前的那种自信感。
霍以珺再问：“那么祭天的顺序为什么那样排，为什么贵妃等女眷不得上前，祭天是陛下带着固定的人选，曾经的加冠礼中不是有一条是加冠者要扶父母衣裙站起，这一条为什么取消了？”
“这……”
在场人纷纷看向礼部侍郎，怀疑的目光越来越多。
姜榭冷不丁地替礼部侍郎说：“取消这一条，霍贵妃才不会近前，被炸到，同时也能确定会炸到谁，最好是炸到谁。”
全场肃然，气氛变得越来越严肃。
这一场加冠礼中俨然夹杂着其他的隐情，涉及最敏感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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