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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冷漠

    而要在姜傲雪说的时候,这楚遥之,就已经把手搭在那永信候府老太太的手上。楚遥之用心听着这候府老太太的脉搏,慢慢的,脸上露出不妙的神情,

    这让一直观察这楚遥之表情的姜傲雪,有些心急,自己的祖母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让楚先生流露出如此的神色?在看到楚遥之把手从祖母的脉搏上,放下来的时候,这姜傲雪赶紧走到楚遥之的身边,急切的问着楚遥之“先生?我祖母她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

    看着姜傲雪如此的神情,这楚遥之的心里不免有些愧疚,这永信候府的老太太,恐怕是这傲雪在永信候府在唯一惦记的人吧,可是,自己却没有办法让这个老人,陪傲雪多一点的时间,若是可以,自己也真的不想告诉傲雪这候府老太太的病情,可是,自己如今是一个医者,有的话。不得不说。

    想到这里,这楚遥之组织着语言,对着姜傲雪说,“傲雪,你要做好心里准备,你祖母,她…她大概大限快到了,”

    姜傲雪在看到这楚遥之的脸上露出不好的神情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祖母的事情不简单。自己本来也就想着祖母年龄大了,身体有一些病,可是,自己也没有想到,竟然是如此的病重,竟然,病到连大限都快到了,

    姜傲雪的眼睛里饱含热泪,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处理这件事,祖母虽然对自己也没有多加管教,可是,她也曾给予过自己一些温暖。

    在上辈子,自己嫁到那柴天佑的府里之后,基本这永信候府就与自己断了联系。自己在那里是什么样的情况,根本没有人管,自己写的家信,也没有人回,在自己被柴天佑软禁的时候。自己曾经听到祖母身边的丫鬟的声音。

    她好像是奉了祖母的命令。来看自己,虽然那丫鬟被柴天佑和柳玲珑两个人给哄骗过去了。可是,也是那样,自己才能苟且的多活了几日。

    自己这辈子,还没来的及好好的报答她老人家,祖母她老人家就要去了,姜傲雪也有些失控的哭着,听了姜傲雪撕心裂肺的哭喊,这楚遥之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可是,自己又没有办法安慰她。

    就在这楚遥之不知道怎么安慰这姜傲雪的时候,这躺在床上的永信候府老太太,竟然醒过来了。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对着姜傲雪的方向微弱的发出声音,“傲雪…囡囡…我的乖孙女儿呦…”

    姜傲雪本来还在哭泣,可是,听到了这祖母的声音,她赶紧擦擦自己的眼泪,趴到这候府老太太的床榻边,握着她的手,回答着“祖母,祖母,囡囡在呢,囡囡在呢,您想说什么?”

    候府老太太睁开眼睛,看着这周围的人,她虚弱的开口说,“囡囡,你让她们都走吧,奶奶想单独同你说说话。”

    “行,奶奶,我这就叫她们下去”姜傲雪连忙点这头说。然后,她就头冲像跪着的两个丫鬟说到“还不下去。!”然后又对楚遥之说,“劳烦先生下去休息吧。”

    楚遥之看着如此的情形,其实不用这老人家说,他也打算识趣的退下,而且。自己看傲雪哭的这么惨。也有些不忍,若不是怕坏了傲雪的名声,或许,自己还会抱抱傲雪。给她一些温暖。

    如今,既然这老人家开口了,傲雪也开口了。那自己就退下吧,想到这里,这楚遥之就识趣的离开。并没有说什么。

    而一旁的两个丫鬟。也没有敢说什么,她们纷纷退下,这诺大的屋子里,也只剩下了这姜傲雪和候府的老太太。

    姜傲雪看着这些人的离开,对着这候府老太太说,“奶奶,她们都离开了。您有什么,就对囡囡说吧。”姜傲雪觉得这眼前的场景。像极了话本子里的生离死别,于是,这眼泪。就控制不住的自由滑落她这个时候,也不再叫这候府老太太为祖母,而是更亲昵的叫她奶奶。

    姜奶奶用她那被时间洗刷的手,抚摸着姜傲雪的头,她对着姜傲雪说。“囡囡,不要哭。奶奶现在不是好好的么?而且这人的生命,都是有定数的。奶奶如今都年过古稀了。这也算是活的够本了,所以。囡囡,你现在不要哭,就算有一天奶奶离开了你也不要哭。”

    “不,不,奶奶,我不要你离开,”姜傲雪有些崩溃的喊着,虽然奶奶之前只是给了自己一点温暖,但对于当初的自己。这简直比雪中送炭,还要珍贵百倍。

    姜奶奶用手擦拭着姜傲雪的眼泪,对着姜傲雪说,“囡囡,你如今是咱们大晋的王妃。这般哭哭啼啼又成什么样子,你这样,让下人怎么看你?快,快别哭了,”这姜奶奶安慰这姜傲雪说,

    可是,为姜傲雪的眼泪哪有那么好停下。她一直抽泣着,怎么也停止不下来,后来,她干脆趴到这候府老太太的身上,抽噎着说,“奶奶……”

    姜奶奶也任由着傲雪如此,毕竟,这孩子长了这么大,自己除了在她出生的时候抱过她,也就没怎么与她亲近过,姜奶奶一边摸着姜傲雪的头发,一边说。

    “傲雪,你同奶奶说。这么多年。奶奶同你父亲,都没有好好关心过你,乃至都漠视你,你有没有恨过奶奶?”

    姜傲雪抬起红肿的眼睛,对着这姜奶奶说,“奶奶,你从来没有漠视过我”姜傲雪想着这奶奶上辈子给自己的温暖,“您…”姜傲雪说不下去了。因为她的眼泪模糊了她的眼睛,她看不清楚姜奶奶,除了哭,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孩子啊,你就不用宽奶奶的心了。奶奶一直没有怎么关心你。哪怕说你被你那母亲险些许配给了那柴天佑,奶奶也没有管过,你知道为什么么?

    因为奶奶觉得,你就不像我们姜家人。所以,奶奶一边怀疑你母亲的忠贞,一边漠视着你,可是,在你嫁出去以后,奶奶也就想开了,哪怕你母亲不贞,哪怕,你不是我们姜家的孩子又如何,姜家有什么脸面,做你的母家。

    你如此的善解人意。成熟稳重,可以说,这里没有姜家一丝一毫的作用,完全是你这个孩子根基好,而且,这么好多年来。姜家对你,更多的是愧疚,有时候,我也在想,你若不是姜家的子孙,倒也无妨,因为。这么多年,我已经把你当做这姜家人来看待了。”

    姜傲雪听了奶奶的话,更多的眼泪流露出来。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如果说怨恨。自己更多的是怨恨母亲,她生下自己,却不照顾自己,虽然自己很感谢母亲的生育之恩,可是,如果可以,哪怕注定自己这辈子会遇到百里明辉,那自己,也不想出生,毕竟,这成长的岁月,真的太寂寞,太困苦了。

    没有母亲,自己从出生。就没有母亲,没有人告诉过自己,很多问题该怎么处理。其实,姜傲雪想过。若是自己是一个庶女该多好,哪怕自己的母亲是一个妾,可是,也比自己这孤独的嫡小姐好很多。

    哪怕母亲给了自己生命,可是姜傲雪还是怨恨着自己的母亲的,没有母亲,自己一直没有办法理解到诗句里,那慈母给顽皮的孩子,缝补衣服的情景,因为没有母亲,自己在上一辈子经常被人说是有娘生,没娘养的人,

    因为没有母亲,自己虽然名义上,是这永信候府的嫡小姐,可是,自己从来都不明正言顺,因为父亲又有了个妻子。

    姜傲雪在一瞬间想了很多,可是在听了奶奶的话。却又释然了。恐怕,这也与她两辈子的经历有关吧,她回握着姜奶奶的手。对着姜奶奶说,“奶奶,傲雪就是姜家的子孙。姜家养我这么多年,给我吃,给我穿。让我有枝可依,哪怕从来没有人好好的关心过,傲雪,现在,也是不怨恨的。”

    姜奶奶听了这姜傲雪的话,不免心里有些心疼,这个孩子,命苦啊。虽然是这候府的大小姐,可是,在一些问题上,还不如这一般人家的孩子。姜奶奶又摸了摸姜傲雪的头发。她在用这种方式,安慰姜傲雪。

    “傲雪,你这次回来,是看你父亲的吧,”姜奶奶直奔主题的说出来了这姜傲雪回来的目的。

    此时的姜傲雪情绪已经稍有缓和,她对着姜奶奶说,“是,父亲要去前线派送粮草,傲雪作为女儿,自然是要回来看望父亲的”姜傲雪回答着这姜奶奶的问题。

    “傲雪啊,奶奶希望,你不要怨恨你的父亲,你现在有了战王爷,应该可以理解到那种用情至深的感觉。奶奶也不是为你父亲开脱什么。你也知道。这大宅中的女人,各个居心叵测。

    你也没有母亲庇佑,若是你父亲在对你或许疼爱,那你在这大宅,如何生存?可能。你以为这漠视,对于你是冷落,可是。你可知道?对于你父亲,这漠视,对你,也是一种保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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