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不是不给，实在是没钱给！
若雪叹了口气，说刘明辉就是个典型的无赖，但这还不算什么，他爹比他还要无赖，即便是刘明辉输了赌约，我们是正大光明的过去兑现，但……只要他爹在，就不可能顺利到哪儿去。
我摆摆手，说嗐，这算什么？人家刘会长不是说了吗？有他们做公证人，我们尽管去要就行了，刘明辉要是不给，他们就把这事儿说出去，就看他们是觉得钱重要还是面孔、口碑重要。
就像他们说的那样，做古玩生意的人最注重口碑，要是口碑臭了，在这个行业也就彻底臭了，到时候谁还敢找他们做生意？谁还敢相信他们说的话？
我是觉得无赖归无赖，但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能被他们赖过去的！
一刻钟后。
我们来到市中心的刘氏古玩店。
真还别说。
刘家的古玩店做的确实很大。
只见门面之外，装修的蓬勃大气，烫金的牌匾更是让人一眼觉得高贵，门口两侧还坐落着两头叼着金球的石狮子，门槛足足有我半只腿那么高，这要是腿短的人不得爬着进去啊？
走进店里，就能看到各式各样的古玩擦得锃亮，整齐的陈列在展柜上，有些标着价，从几百到几万都有，有些则没有标价，挂着一块面议的牌子。
“两位老板准备看些什么？”就在我和若雪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店里的古玩的时候，一道笑呵呵的声音从耳旁传来，“我们这儿什么都有，瓷器、玉石、翡翠、铜器、首饰……只要你们二位说得出口的，我通通都能给你找得到！”
我回头一看。
原来是他们店里的一个年轻伙计。
我回之一笑，说：“麻烦你把刘明辉喊过来，就说我是来取货的！”
“哦，原来你们是找刘老板的儿子。”伙计笑了笑，“他这会儿不在店里，要不……我还是把刘老板叫过来吧。”
哦？
人居然不在这里？
我寻思着把他老爹叫过来也行，毕竟我跟刘明辉签的赌约合同，赌的就是他店里的古玩，他老子来也是一样的，索性我就点点头，等伙计回到屋里去，我才继续跟若雪在店里逛了起来。
“沈浪，有看到什么值钱的东西吗？”若雪随口问道。
我摇摇头，说一圈逛下来，压根没看到什么值钱的货，全是一些很普通的物件。
若雪撇了撇嘴，“我看也是，而且你有没有发现，有些物件底下的灰都还在那，痕迹跟摆在上面的古玩都有些差别！”
“哦？？”
被她这么一说，我连忙朝着展柜上面的那些物件看过去。
我靠，不看不知道，一看，我整张脸都垮了下来。
确实啊！
有些货跟底下压出来的痕迹完全不同。
比如说其中一个圆口的瓷瓶吧，底下也是圆形的，但底部压着的痕迹却是方的。
还有一条镇书棒，底下的痕迹却是圆的！
这些痕迹是只有物件长期摆在同一个地方没动过才会有的，现在痕迹却跟上面的物件全然不同。
而且不止一两处是这样，我大概扫了一眼，几乎全场展柜有近一大半都是如此！
“靠！”我反应过来后，忍不住低声骂道：“我们来之前，这帮人就把东西全动过了！”
至于为什么动……用屁股想想也知道，肯定是刘明辉提前跟他老子打过招呼，知道我们会过来兑现赌约，要挑几样东西走。
这个家伙怕我挑到值钱的东西，于是就让人提前把这些东西全部收了下去，留着一些不值钱的在展柜上，这样一来，我再怎么挑、眼光再怎么好，也只能带一些垃圾回去。
他们这个主意打的可真是好啊。
要不是若雪眼睛亮，发现了这些小细节，恐怕我还会被蒙在鼓里。
“那怎么办？”若雪神色铁青，皱着眉头说：“干脆让他们直接变现得了！反正赌约合同里也写着，要是挑不到满意的，你可以直接拿五百万！东西他们可以作假，但钱绝对做不了假！”
“嗯，等会儿看看再说！”我点点头，心里却忍不住吐槽起来，这刘氏古玩怎么说在杭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店，怎么做的事情却这么小家子气？居然想出这种损招来诓我，摆明了是玩不起呀。
“哈哈……贵客到访，有失远迎啊！”这时，有个秃顶的胖中年从内堂里笑着出来，他径直来到我们面前，瞥了眼若雪，而后上下打量着我，说：“想必这位就是和我家那败家子明辉打赌赢了的小兄弟吧？”
我点点头。
刘老板笑道：“你和明辉的事我都听说了，呵呵，真是没想到啊，英雄出少年，你这么小的年纪却有这么毒辣的眼光，两千多万的三足鼎都能被你发现！明辉输的不冤，呵呵……”
这人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笑，但眼神却飘忽不定，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看看若雪，一会儿又看看外面，给人一种奸诈、笑面虎的感觉。
总之，我对他的印象不太好。
我礼貌性的递了根烟出去，说：“刘老板，刘明辉自己不来吗？”
“嗐，他这兔崽子输了面子不说，还要把我店里的东西搭出去，他哪里敢回来见我？”刘老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仿佛刘明辉要是敢出现在这，他就直接动手似的。
顿了顿，刘老板又摆出一副笑脸，冲我和若雪拍着胸膛说：“嗐，不提那小子，你放心吧，既然是明辉输给了你，你们又有合同、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该怎样就怎样，店里面的东西你随便挑五样走！这件事我替他做主了！”
他虽然没有刁难我，甚至言语还表现的极为客气，不清楚的人听到这话，恐怕还会以为他有多大度，实际上……他之所以敢把这话说出口，无非是刘明辉提前跟他打过招呼，从而把值钱的物件全撤了下去。
台面上能看得到的普遍都是些便宜货，最贵的也才三万多，这种情况下我再怎么会挑，顶多也就拿走个十几万。
想到这，我故意说道：“刘老板，你这儿的东西我都看过了，怎么你这么大的一家店，收藏的古玩却全都是些不入流的便宜货？你该不会是知道我要来，特意把之前的都藏起来了吧？”
“不会！！”刘老板想都没想，就斩钉截铁的摇摇头说：“怎么说我也是做了几十年生意的人，要是连这点气度和诚信都没有，我还怎么在杭城混？”
说到这里，估计他自己也觉得这么大一家店，却连个值钱的货都没有，多少有些不合理，赶紧补充道：“呵呵，最近不是在办展会嘛，上面的领导要求，我们这些开古玩店的得把一些货拉去展览，这不，我这里原本确实有些好东西，不过都被拉走了！”
“不是吧？”若雪狐疑的盯着他，“我听朋友说，展会的展品全凭自愿啊，哪有强制性要求的？”
“这……这你就不懂了！自愿，那是说给下面那些人听的，像我们这些做头的……要是我们都不愿意把东西拿出去展览，他们就更不愿意了！嗐，其实说来说去，很多话也不可全信！”刘老板表情无奈的叹了口气，忽然想到什么，又盯着我说，要是我对这些货不满意的话，可以过个个把月再来。
我心想若雪说的真对，这个刘老板比他儿子无赖多了，而且还无赖到让人无话可说，看似是在为我考虑，实则每句话背后都有一个坑。
我跟刘明辉之间的合同里面清楚写着，赌约结果出来后，所有赌注必须在三日之内兑现，否则过时不候。
也就是说，这份合同只有三天的有效期，过了这三天，我就没资格到他们这里挑东西了，更别说像刘老板说的那样，让我过个个把月才来，到时候再来，谁他妈认识谁啊？
不过他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肯定都提前做好了功夫，我在这里瞎胡闹也没用，总不能硬闯到里面，把内堂藏着的物件翻个底朝天吧？
想到这，我盯着刘老板直言不讳的说道：“东西就不挑了，直接给我折现吧！”
“折现？折…折什么现？”刘老板微微一愣，“古玩这东西各凭本事、纯看眼力和运气，折现可没有什么标准的啊！”
“怎么？刘老板不知道吗？你儿子在跟我打赌的时候已经说的很清楚，要是我挑不中自己满意的东西，就给我折现五百万！”我一边说着，一边把赌约合同拿出来，亮给他看。
刘老板看完，原本还笑呵呵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阴沉无比，嘴里还念念叨叨的骂着：“他妈的，兑现这事那兔崽子怎么没提前跟我说一声？！”
“刘老板你在说什么？”一旁的若雪没听清楚。
刘老板赶紧摆摆手，“没……没什么，就是……你们确定是要折现是吗？就不再看看？”
我说也没什么好看的，就算我有看中的物件，到头来还是得找人卖掉换现金，还不如直接省去中间步骤，折现多实在。
顿了顿，我看刘老板一副为难之色，忍不住皱着眉头说，“刘老板，你们刘氏古玩该不会不守承诺，不打算把钱给我吧？”
“呵呵，小兄弟，你看你这话说的，我刘守国是这种小鸡肚肠之人吗？既然明辉跟你们商量好能折现，我给你折就是！”刘老板大手一挥，把话说的十分豪爽，可是紧接着他话锋一转，摆出一副为难的表情，重重的叹了口气，“唉，可惜近两年生意惨淡，我手里头大多数的钱都压在了这些古玩上面，已经不剩多少现钱。”
我听他这话的意思是不打算把钱给我。
我吸了口烟，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他，“所以刘老板你是什么意思？”
“嗐，小兄弟你可别多想啊！”刘守国一边给我泡茶一边无奈的说：“我意思呢，这钱能不能宽限我一阵子？我先给你五十万，剩下的等后面每个月分期还你！你放心，该是你的，我一分钱都不会少！”
这……
我微微一愣。
着实没想到他居然想分期付款。
要说他这么大一家店拿不出几百万的现金，我是打死都不会相信的。
更别说我手里这份合同只有三天的有效期。
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他先给我五十万，等后面合同一到期，他就可以把锅甩得一干二净，到时候我找谁说理去？这不是在跟我扯淡吗？
我板着脸，正想说话。
旁边的若雪忽然抢先说道：“不是吧，刘老板？你儿子刘明辉前段时间还跟我说，要给我投资三百万，帮我在凯迪集团下面设立个小公司呢！他连三百万都拿得出来，你作为父亲，作为刘氏古玩的老板，怎么连这点钱都不肯给？”
“这……这是他跟你吹牛呢！他这兔崽子为了泡妞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他上哪拿三百万投资你？他的全部都是从我这里出去的？我难道还不比他清楚自己家里的底细？”
刘守国黑着脸跟我们说，要么就按照他刚才说的那样，先给我五十万，后面的分期还，要么我们就自己去找刘明辉谈，反正这个事情本来就是刘明辉自己搞出来的，他作为父亲肯出面处理已经够客气咯。
从他这个架势，不难看出他是想耍无赖了！
刘明辉现在连这个店都不来，我去找他谈？呵，恐怕我连他人毛都找不到！
至于刘守国提出的这个说法更是不可能，除非……
下一秒，我想到了什么，当即盯着他说：“刘老板，既然你想分期给，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得重新给我签份借条，写明还款明细，我……”
“不行不行！这样怎么能行？”结果还不等我把话说完，刘守国就急忙打断了我的话，“这毕竟是你跟刘明辉之间的赌约，怎么还能把我给扯进去呢？要是因为这种事，我还给你签一份借条，我岂不是很无辜？不行，小兄弟，你这个说法绝对不可行，要我来看，你要是信得过我就按我说的来做，反正我店在这里，人也跑不掉，你要是信不过我，那我也没办法了！”
听到这话，气得我顿时想骂人了。
古玩，他藏着。
兑现，他不给全。
让签借条，他又不肯。
还拿信不信的话题说事儿。
这特么是信不信的问题吗？
“刘老板，所以你的意思是，只愿给五十万了事？”我皱着眉头，紧紧瞪着他，一字一句的确认性问道。
刘守国冷冷一笑，“嗐，我可没说这话！我已经跟你们说的很清楚，我现在只拿得出这点钱，总不能因为你跟刘明辉之间的赌约，让我把店都给砸了吧？再说，我又不是不给你，你说你急什么？总不能跟乞丐一样就等着我这钱买米下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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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觉得无赖归无赖，但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能被他们赖过去的！
一刻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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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家的古玩店做的确实很大。
只见门面之外，装修的蓬勃大气，烫金的牌匾更是让人一眼觉得高贵，门口两侧还坐落着两头叼着金球的石狮子，门槛足足有我半只腿那么高，这要是腿短的人不得爬着进去啊？
走进店里，就能看到各式各样的古玩擦得锃亮，整齐的陈列在展柜上，有些标着价，从几百到几万都有，有些则没有标价，挂着一块面议的牌子。
“两位老板准备看些什么？”就在我和若雪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店里的古玩的时候，一道笑呵呵的声音从耳旁传来，“我们这儿什么都有，瓷器、玉石、翡翠、铜器、首饰……只要你们二位说得出口的，我通通都能给你找得到！”
我回头一看。
原来是他们店里的一个年轻伙计。
我回之一笑，说：“麻烦你把刘明辉喊过来，就说我是来取货的！”
“哦，原来你们是找刘老板的儿子。”伙计笑了笑，“他这会儿不在店里，要不……我还是把刘老板叫过来吧。”
哦？
人居然不在这里？
我寻思着把他老爹叫过来也行，毕竟我跟刘明辉签的赌约合同，赌的就是他店里的古玩，他老子来也是一样的，索性我就点点头，等伙计回到屋里去，我才继续跟若雪在店里逛了起来。
“沈浪，有看到什么值钱的东西吗？”若雪随口问道。
我摇摇头，说一圈逛下来，压根没看到什么值钱的货，全是一些很普通的物件。
若雪撇了撇嘴，“我看也是，而且你有没有发现，有些物件底下的灰都还在那，痕迹跟摆在上面的古玩都有些差别！”
“哦？？”
被她这么一说，我连忙朝着展柜上面的那些物件看过去。
我靠，不看不知道，一看，我整张脸都垮了下来。
确实啊！
有些货跟底下压出来的痕迹完全不同。
比如说其中一个圆口的瓷瓶吧，底下也是圆形的，但底部压着的痕迹却是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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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痕迹是只有物件长期摆在同一个地方没动过才会有的，现在痕迹却跟上面的物件全然不同。
而且不止一两处是这样，我大概扫了一眼，几乎全场展柜有近一大半都是如此！
“靠！”我反应过来后，忍不住低声骂道：“我们来之前，这帮人就把东西全动过了！”
至于为什么动……用屁股想想也知道，肯定是刘明辉提前跟他老子打过招呼，知道我们会过来兑现赌约，要挑几样东西走。
这个家伙怕我挑到值钱的东西，于是就让人提前把这些东西全部收了下去，留着一些不值钱的在展柜上，这样一来，我再怎么挑、眼光再怎么好，也只能带一些垃圾回去。
他们这个主意打的可真是好啊。
要不是若雪眼睛亮，发现了这些小细节，恐怕我还会被蒙在鼓里。
“那怎么办？”若雪神色铁青，皱着眉头说：“干脆让他们直接变现得了！反正赌约合同里也写着，要是挑不到满意的，你可以直接拿五百万！东西他们可以作假，但钱绝对做不了假！”
“嗯，等会儿看看再说！”我点点头，心里却忍不住吐槽起来，这刘氏古玩怎么说在杭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店，怎么做的事情却这么小家子气？居然想出这种损招来诓我，摆明了是玩不起呀。
“哈哈……贵客到访，有失远迎啊！”这时，有个秃顶的胖中年从内堂里笑着出来，他径直来到我们面前，瞥了眼若雪，而后上下打量着我，说：“想必这位就是和我家那败家子明辉打赌赢了的小兄弟吧？”
我点点头。
刘老板笑道：“你和明辉的事我都听说了，呵呵，真是没想到啊，英雄出少年，你这么小的年纪却有这么毒辣的眼光，两千多万的三足鼎都能被你发现！明辉输的不冤，呵呵……”
这人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笑，但眼神却飘忽不定，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看看若雪，一会儿又看看外面，给人一种奸诈、笑面虎的感觉。
总之，我对他的印象不太好。
我礼貌性的递了根烟出去，说：“刘老板，刘明辉自己不来吗？”
“嗐，他这兔崽子输了面子不说，还要把我店里的东西搭出去，他哪里敢回来见我？”刘老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仿佛刘明辉要是敢出现在这，他就直接动手似的。
顿了顿，刘老板又摆出一副笑脸，冲我和若雪拍着胸膛说：“嗐，不提那小子，你放心吧，既然是明辉输给了你，你们又有合同、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该怎样就怎样，店里面的东西你随便挑五样走！这件事我替他做主了！”
他虽然没有刁难我，甚至言语还表现的极为客气，不清楚的人听到这话，恐怕还会以为他有多大度，实际上……他之所以敢把这话说出口，无非是刘明辉提前跟他打过招呼，从而把值钱的物件全撤了下去。
台面上能看得到的普遍都是些便宜货，最贵的也才三万多，这种情况下我再怎么会挑，顶多也就拿走个十几万。
想到这，我故意说道：“刘老板，你这儿的东西我都看过了，怎么你这么大的一家店，收藏的古玩却全都是些不入流的便宜货？你该不会是知道我要来，特意把之前的都藏起来了吧？”
“不会！！”刘老板想都没想，就斩钉截铁的摇摇头说：“怎么说我也是做了几十年生意的人，要是连这点气度和诚信都没有，我还怎么在杭城混？”
说到这里，估计他自己也觉得这么大一家店，却连个值钱的货都没有，多少有些不合理，赶紧补充道：“呵呵，最近不是在办展会嘛，上面的领导要求，我们这些开古玩店的得把一些货拉去展览，这不，我这里原本确实有些好东西，不过都被拉走了！”
“不是吧？”若雪狐疑的盯着他，“我听朋友说，展会的展品全凭自愿啊，哪有强制性要求的？”
“这……这你就不懂了！自愿，那是说给下面那些人听的，像我们这些做头的……要是我们都不愿意把东西拿出去展览，他们就更不愿意了！嗐，其实说来说去，很多话也不可全信！”刘老板表情无奈的叹了口气，忽然想到什么，又盯着我说，要是我对这些货不满意的话，可以过个个把月再来。
我心想若雪说的真对，这个刘老板比他儿子无赖多了，而且还无赖到让人无话可说，看似是在为我考虑，实则每句话背后都有一个坑。
我跟刘明辉之间的合同里面清楚写着，赌约结果出来后，所有赌注必须在三日之内兑现，否则过时不候。
也就是说，这份合同只有三天的有效期，过了这三天，我就没资格到他们这里挑东西了，更别说像刘老板说的那样，让我过个个把月才来，到时候再来，谁他妈认识谁啊？
不过他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肯定都提前做好了功夫，我在这里瞎胡闹也没用，总不能硬闯到里面，把内堂藏着的物件翻个底朝天吧？
想到这，我盯着刘老板直言不讳的说道：“东西就不挑了，直接给我折现吧！”
“折现？折…折什么现？”刘老板微微一愣，“古玩这东西各凭本事、纯看眼力和运气，折现可没有什么标准的啊！”
“怎么？刘老板不知道吗？你儿子在跟我打赌的时候已经说的很清楚，要是我挑不中自己满意的东西，就给我折现五百万！”我一边说着，一边把赌约合同拿出来，亮给他看。
刘老板看完，原本还笑呵呵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阴沉无比，嘴里还念念叨叨的骂着：“他妈的，兑现这事那兔崽子怎么没提前跟我说一声？！”
“刘老板你在说什么？”一旁的若雪没听清楚。
刘老板赶紧摆摆手，“没……没什么，就是……你们确定是要折现是吗？就不再看看？”
我说也没什么好看的，就算我有看中的物件，到头来还是得找人卖掉换现金，还不如直接省去中间步骤，折现多实在。
顿了顿，我看刘老板一副为难之色，忍不住皱着眉头说，“刘老板，你们刘氏古玩该不会不守承诺，不打算把钱给我吧？”
“呵呵，小兄弟，你看你这话说的，我刘守国是这种小鸡肚肠之人吗？既然明辉跟你们商量好能折现，我给你折就是！”刘老板大手一挥，把话说的十分豪爽，可是紧接着他话锋一转，摆出一副为难的表情，重重的叹了口气，“唉，可惜近两年生意惨淡，我手里头大多数的钱都压在了这些古玩上面，已经不剩多少现钱。”
我听他这话的意思是不打算把钱给我。
我吸了口烟，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他，“所以刘老板你是什么意思？”
“嗐，小兄弟你可别多想啊！”刘守国一边给我泡茶一边无奈的说：“我意思呢，这钱能不能宽限我一阵子？我先给你五十万，剩下的等后面每个月分期还你！你放心，该是你的，我一分钱都不会少！”
这……
我微微一愣。
着实没想到他居然想分期付款。
要说他这么大一家店拿不出几百万的现金，我是打死都不会相信的。
更别说我手里这份合同只有三天的有效期。
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他先给我五十万，等后面合同一到期，他就可以把锅甩得一干二净，到时候我找谁说理去？这不是在跟我扯淡吗？
我板着脸，正想说话。
旁边的若雪忽然抢先说道：“不是吧，刘老板？你儿子刘明辉前段时间还跟我说，要给我投资三百万，帮我在凯迪集团下面设立个小公司呢！他连三百万都拿得出来，你作为父亲，作为刘氏古玩的老板，怎么连这点钱都不肯给？”
“这……这是他跟你吹牛呢！他这兔崽子为了泡妞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他上哪拿三百万投资你？他的全部都是从我这里出去的？我难道还不比他清楚自己家里的底细？”
刘守国黑着脸跟我们说，要么就按照他刚才说的那样，先给我五十万，后面的分期还，要么我们就自己去找刘明辉谈，反正这个事情本来就是刘明辉自己搞出来的，他作为父亲肯出面处理已经够客气咯。
从他这个架势，不难看出他是想耍无赖了！
刘明辉现在连这个店都不来，我去找他谈？呵，恐怕我连他人毛都找不到！
至于刘守国提出的这个说法更是不可能，除非……
下一秒，我想到了什么，当即盯着他说：“刘老板，既然你想分期给，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得重新给我签份借条，写明还款明细，我……”
“不行不行！这样怎么能行？”结果还不等我把话说完，刘守国就急忙打断了我的话，“这毕竟是你跟刘明辉之间的赌约，怎么还能把我给扯进去呢？要是因为这种事，我还给你签一份借条，我岂不是很无辜？不行，小兄弟，你这个说法绝对不可行，要我来看，你要是信得过我就按我说的来做，反正我店在这里，人也跑不掉，你要是信不过我，那我也没办法了！”
听到这话，气得我顿时想骂人了。
古玩，他藏着。
兑现，他不给全。
让签借条，他又不肯。
还拿信不信的话题说事儿。
这特么是信不信的问题吗？
“刘老板，所以你的意思是，只愿给五十万了事？”我皱着眉头，紧紧瞪着他，一字一句的确认性问道。
刘守国冷冷一笑，“嗐，我可没说这话！我已经跟你们说的很清楚，我现在只拿得出这点钱，总不能因为你跟刘明辉之间的赌约，让我把店都给砸了吧？再说，我又不是不给你，你说你急什么？总不能跟乞丐一样就等着我这钱买米下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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