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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垩土 第两百九十二章 紫色的月亮

    可恶多是半疯半癫里,情绪最好的一位,零售商则是最崩溃的那位,所以对于这两位的处理方法,金元用的是不同的手段,因为他与前面两位牲畜,所属两个不同的分类。

    是的,在大统领眼里,他们只是不同笼子里等待被切割贩卖的活体肉类,她冷漠得解放一个又一个空间,从而完成自己的政治任务:

    世界岛文明现在并不太平,整体的暴力武装格局还是很落后的封建军团制,信得过的始终只有自己人,说到底,这也是“家天下”的弊端:没有清晰的权力交替设计,就意味着一旦文明发展到高阶层次,势必会被内部权力分配问题,或者因【对外武装行动不利】所倒逼改革;

    前者还好,顺势而为未必是错,但后者,可能就是文明覆灭的核心原因,毕竟开战就意味着不折手段,此时暴力手段失效,其余的任何“软实力”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哪怕为此让文明倒退回封建帝国主义,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对此,只有从“视角”进行批判:

    到底是从帝皇视角看世界,还是从平民的角度看历史。

    金元高坐云端,血红色的液体沿着杯沿滑落,一滴滴浓重粘稠,她轻蔑地笑着,暗紫色的月亮晶莹透亮,可是你看不清,它收敛了所有的光,重重得坠在这薄如蝉翼的夜空中,圆润的表面所携带的真实感就像是刻刀,用光线刺穿了零售商的眼球,在他的梦境深处,那身着红黑色礼服的神明身后映着一轮巨大的身影,那身影伫立于星河之中,浑身插满粗大的金属管道,蒸汽氤氲开来,让粗狂的轮廓变得挺拔、高大。

    没有办法得,你很清楚。

    少年惬意微笑,她并不用唇去饮,而是弄了跟细长的宝石吸管,它透亮如玻璃,散乱的长发垂落半空,她目光温柔得落在水面上,那含情脉脉似乎噙着泪,她就这么对视血红色水面中的自己,沉醉得合上双眼,零售商不知何时从半梦半醒中爬起身来,柔和的风拂过旷野,空灵的低吟声不断,身穿红裙的少女青涩、妩媚,这是她的华光照,这是她的含苞待放,却,已然美到天色无光。

    谁能想到,这是金元,没有名字,没有颜色,没有场域,没有绝色,没有令玺,还不曾连接上关系网,甚至都不曾刻意展示,就用这么模糊的状态随意一坐,便就来到了这个世界所无法容纳的极限。

    【最后一支舞】

    女孩歪头,恬静地思索着,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整个封闭世界里洋溢着轻松舒缓的氛围,她在回忆某些经过,从容不迫、游刃有余,零售商望着那在宇宙中手握巨剑、肃穆而立的泰坦巨人,它全身覆盖着铠甲,用一种虔诚谦卑的姿态守卫着自己的公主,深蓝色的条纹装饰让它看着是那么冷酷,却又散发着难以言喻的吸引力,指引着零售商手脚并用地往前爬去,五体投地。

    傲慢,与偏见。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金元优雅起身,不知何时,她无师自通得撑起了这一切,在光元素期许的目光下。

    我的小公主,到了问世的时候了。

    大统领走着台步,健壮的身材、充满力量感的运动弧度,她在紫色的月光下,自成一派,这一身礼服配上被自己打服的泰坦巨人,整片世界都开始颤抖,就像是迎接王储莅临的臣民,金元丝毫没有在意所谓的政体改革,毕竟,她是天骄!

    可能性宇宙,她压得住!

    独孤的身影在星空中悠然自得,她自由得呈现着自己想要成为的模样,丝毫没有顾忌,似乎是某种预兆,这片世界起了厚重的雷霆,视线看去,天好像塌了一块,凹陷就像是鼓包的电池,看起来有着强大的危险信号释放。

    【今晚,我便是主旋律】

    金元似笑非笑的模样,就像是一位听到孩子童真愿望的长辈,欣慰、期许、回忆,不一而足,她轻松得勾勒着浓烟滚滚的黑色云层,紫黑色雷霆与巨蟒一般从滚滚黑云中露出半截,粗大扭曲且狰狞的雷蛇在血红色少女身边舞蹈,如此画面竟然没有违和感,某种意义上金元身上那深藏的暴戾情绪与这样的场景相得益彰,她的属性,天生如此。

    这世界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却有能让你身临其境的魔法。

    水雾散开,淡蓝色被灰黑色裹挟,从外界根本看不见它的存在,但是在金元的身边,那梦幻的色变就像是流萤一般涌动。

    梦境开始折叠,乌鸦祭祀那一滴鲜血已经微乎其微,但是它留下的痕迹却充斥在四面八方的每一处地界,感受着他们流淌的痕迹,金元身上某种封印春雪消融,她向着【妍顷】这个存在感快速蜕变着,尽管大统领最后与它仍旧是千里之遥,但是她走出了实实在在的一步,而非之前的,只有规则执行者才知道她们之间的联系,天骄也能够凭借一些独有的标识,从金元身上看出那位女魔头的跟脚。

    福祸相依,有利有弊,但这确实想要拿下棋主,必须要做的准备,如果这步无法迈出,名不正言不顺,连自己的存在感都不能拿全,如何与那些上天骄相争?被虎视眈眈的八个席位,哪有那么轻易得就能收入囊中?

    还是那句话,天定的姻缘都要经历坎坷,天赐的功业也要看你能不能担,哪怕是暗箱操作、规则钦定,明面上你也要服众,毕竟这是八方棋主,这么多眼睛盯着,何况,还是那句话,统军一万,你也要有管理一万人军队的能力,而不是说把军队带出去,没出几公里就原地解散了,这也太滑稽了,毕竟,【棋主】就跟军队一样,有的人就是不服你,刺头、其它势力安插来混军工的,你要调和各方面利益,直到手掌握拳,这一万兵马真正得能被你使用。

    棋主的分量,可不是一万兵马。

    为什么四季宗能分配到这么多棋主的位置?

    你猜?

    你再猜猜,这几位棋主的背后,谁是大股东?

    那你再猜猜,这些大股东背后又是哪几位股东?

    哦,不让看是吧,那你想想,为什么你看不到?

    尊重人性,尊重各方利益,摆好自己的位置,明面上拿出镇得住的能力,背地里背地里再说,如果这些都不懂的话,那再想想,灼羽为什么要拿出【八方棋主】的筹码?

    灼羽想要什么?

    流云阁那几位混世魔王为什么也要妥协?

    真打起来,整个灼羽所有天骄捆在一起都不够洛炎打的!

    那他拼什么玩八方棋主?

    因为把当代天骄拿出来,就是因为老一辈油尽灯枯了,可是谁都舍不得这张桌子!

    这也是为什么灼羽重塑了这么多轮的原因,如果彼岸天当年破釜沉舟、鱼死网破,就不会有这些了,加入第一轮、第四轮各家势力底蕴垂死反击,也不会有现在天骄林立、话事人战争的局面,若是洛炎、佂琰、谢春生这些除彼此以外,能把所有天骄打包一起吊打的变态不守规矩,八方棋主也不会如此墨迹。

    说到底,是因为大树长得好,掉几片落叶不在乎,可如果落叶真把自己当回事,那大树会让落叶知道,为什么它是大树,你是落叶。

    金元现在是成长期,但是天骄和奇才的不同在于,天骄的成长期并非盯着长处堆,而是先补齐短板,再按照自己的模样,比例雕琢,但是奇才的成长期,往死了狂,最后死了。

    乌鸦祭祀言传身教,祂教金元的第一样,就是守规矩。

    越是往上走,需要考量的利益纠葛就越多,到哪里都一样,因为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成长期之所以性情大变,就是因为他还没有完全认识到这个世界的真实模样,“童言无忌”,大部分人都会宽容,可你若是过了新手保护期,那么不好意思,你需要付出代价,为你的愚蠢付出智商税。

    金元拿到手的,是光元素给的,这个版本的最佳理解,不能变。

    为什么?

    这么说吧,魔法侧和科学侧的根本不同:

    科学是向上走的,每一步都在推翻重新、建立全新的功业,这种自下到上的改革是全面的、前进的、机遇性的,新的一定你旧的更好;

    但是魔法侧是向下兼容得,你只需要听话、沿着前人走过的路进发就好,如果你修改了“法”,那么你只能期望你的才华比你的老祖更好,不然不好意思,这个能修炼到“强者”的功法,到你手上只能修行到“力行者”了。

    高楼大厦平地起,不是说修改了祖上的东西,把它变得“更适合自己”就是错的,但问题是,你走的是独属于自己的路,没有任何的参考经验,你只能自己摸索,一步错便是万丈深渊,但是老祖的东西,哪怕不适合你,可你若因此改变自身,起码性命无虞,甚至可以看到他所看到的风景。

    简单来说,魔法侧因为个体生物差异、试错成本高、可选路径少等问题,势必无法形成高效的组织结构,想要改变这一切很简单也很难,那就是时间,所以魔法侧比科技侧更看重底蕴,底蕴更深厚,整体实力一定更强,诞生天才的几率也更大,韧性也更足。

    金元很清楚,目前世界岛能用,但是自己进步的速度更快,不论是虾族还是曦徕文明,永远都要为落后版本二苦恼,这也是她对所谓的主角模板不上心的缘故,这也是她的封建军队能够保持下去的原因,因为强悍的,也确实都是自己人,没有必要轮换权力岗位,保持对他们的封赏,让自己的嫡系部队跟上版本更新就好了。

    至于大统领挑选的嫡系部队,那就是接下来两个世界要呈现的画面了:

    在剧本杀里面被捆着出不去的几位盲僧;

    割藕狗的几位司令官,歌危龟,呢油牛,最惨的鹦鹉【嘤嘤鹦】,还有一直在海底城堡不知道在干啥的【基因鲸】

    首先要郑重声明一点,盲僧们是被“捆着”的。

    盲僧们:谢谢,你们一共重复了四次,我们一定牢记自己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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