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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4、都睡龙床上去了?

    夜已深。

    可是皇宫内的一座大殿内,却灯火通明,而且里面热闹非凡。

    这是一次皇家晚宴,由洪武大帝朱元璋亲自下诏,由御膳房紧急准备的盛宴,可想规模并不简单。

    不过参与盛宴的人却不多,除了朱元璋以及朱楩以外,只有如今已经晋升为贵妃的周贵妃,还有紧随周贵妃身侧的木邱,然后就是都已经回家了,还被召入皇宫的徐妙锦与汤欣。

    当然了,徐达与汤和也来了,就在另一侧。

    “今天是家宴,两位爱卿不必拘束,”朱元璋还特意对徐达和汤和交代了一声。

    汤、徐二公对视一眼,又看了眼对面陪着周贵妃的各自女儿,心中有了计较。

    同时他们还注意到,朱楩竟然被朱元璋拉着同席而坐。

    要知道,能与皇帝同席而坐的,历来只有皇后。

    昏君除外。

    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朱元璋已经说了这是家宴,但是该有的规矩却不能少。

    皇帝高居上位,左侧是徐达和汤和,右侧才是周贵妃与三女。

    哪怕贵为皇贵妃,此时也只能屈居于右侧。

    论品级,当然是皇贵妃高于公爵。

    可汤徐二公并非一般公爵,如今又和朱元璋恢复了友好关系,又成了哥仨好了。

    能压住汤徐二公的,恐怕只有当初的马皇后了。

    就连那位郭宁妃都不行。

    “儿啊,还不去给你的两位老丈人敬一杯酒?”朱元璋更是开口这样说道。

    朱楩站起身,端起酒杯来到汤徐二人面前。

    “徐大叔,汤叔叔,多日不见甚是想念啊,”朱楩笑着说道。

    “这小子,”徐达翻了个白眼,知道朱楩颇有些玩世不恭,一旦犯浑起来,连他爹洪武大帝都头疼不已。

    汤和则是一脸赞许的说道:“好小子,真没想到你能干出这么大的事来,虽然年纪轻轻,却已经超过我和老徐了啊。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朱楩眨眨眼才忍着没接一句‘前浪死在沙滩上’。

    那也太混账了。

    爷仨举杯喝了一杯酒,朱楩还亲自给两位老丈人重新倒满,接着又对朱元璋举杯敬了一杯,而后再给两人满上。

    “得得得,你是想灌醉我们啊?”二公见他还想举杯,赶紧阻拦。

    这里可是皇宫,他们可不想醉酒之后露出丑态。

    尤其是汤和,曾经就因为酒后误事,与朱元璋闹出了多大的隔阂。

    要不是他曾经死过一次,朱元璋恐怕都不会原谅。

    毕竟当时太关键了,一旦汤和真敢投靠张士诚去,朱元璋也不敢保证自己能赢。

    偏偏是汤和,偏偏说出那番话,偏偏就要去投靠张士诚?

    连朱文正都因为摇摆不定的态度而被圈禁到死,何况别人?

    也就是汤和,换做别人都得死一百八十遍了。

    而且汤和虽然被朱楩治愈了风病,可毕竟有过这种病,所以喝酒方面还是要注意的。

    连汤欣在对面都连连看了过来,担心不已。

    朱楩暗暗好笑,这才放过两位老丈人,不然非得给他们喝到桌子底下去。

    转过身,朱楩又来到了这边,看向越发雍容华贵,颇有母仪之风的生母周贵妃。

    “娘,儿子回来了,”朱楩说道。

    周贵妃眼眶一红,激动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有没有伤到哪里?”

    周贵妃的年龄真的不大,才三十多岁,放在后世甚至都能称作为姑娘。

    毕竟如今大学生毕业年龄普遍都得二十四、五岁了,若是再读个研考个博,直接就奔三十多岁去了。

    很正常。

    所以以前朱楩蛰伏藏拙的时候,他不跟周妃亲近,周妃也就高冷起来了。

    可随着朱楩意识到错误紧急修复母子关系,毕竟是亲生骨肉,加上周贵妃如今可谓是母凭子贵,都当上了贵妃,距离皇后仅有一步之遥。

    如今后宫没有皇后,还不是皇贵妃最大?

    而且朱楩越来越优秀,不但深得朱元璋的喜爱,周贵妃也很关心他的消息。

    当得知朱楩这次在草原上参加的乃是百万人级别的大战,心都揪起来了。

    不过如今她儿子又立下不世奇功回来了,而且她儿子本就是王爷,封无可封,赏无可赏。

    到最后,难不成她要封后了?

    周贵妃想着,伸手拉着朱楩过来。

    木邱很自觉的起身让开位置。

    周贵妃让朱楩坐在自己身边,小声问道:“儿啊,你说有没有可能,你娘我要封后了?”

    朱楩看着这位年轻的母亲,娘啊,你长点心吧。

    你前面的可是马皇后,就算是在整个历史上,有如此贤后美名的,也没几個。

    你确定伱要当皇后?

    何况以马皇后在老爹心里的地位,谁又能比得上那位白月光?

    于是朱楩摇了摇头,对年轻的生母说道:“儿子会让您当太后的。”

    谁说要当太后就非得当皇后的?只要朱楩当了皇帝,就算周贵妃未被立皇后,一样可以当太后。

    至于朱元璋的皇后,就一直是马皇后吧。

    因为连朱楩对马皇后都很尊敬。

    可惜他不是马皇后的儿子。

    朱楩下意识看了眼母亲。

    周贵妃挑挑眉,总觉得这混账小子在想着很失礼的事?

    不过周贵妃还是很年轻漂亮的,能让朱元璋在一把年纪了还能接连生下朱楩与朱松兄弟,你细品。

    “儿啊,”这时候,朱元璋对朱楩发出了召唤。

    朱楩这个忙啊,此时他成了全场焦点,也确实是全场最靓的仔。

    你想啊,男的要么是洪武大帝,要么是汤徐二公,除此以外都是女眷,可不就他最潇洒最帅了。

    “你爹喊你了,快过去吧,”周贵妃推了下朱楩,见儿子如今深受朱元璋的喜爱,高兴还来不及了。

    只是周贵妃心中隐隐有些担心起来,可惜儿子的出身太差,哪怕自己已经成为贵妃,可他是老十八,非嫡非长,如今又深得皇帝喜爱,真是好事吗?

    毕竟现在的储君可是那位皇太孙啊。

    仿佛看出周贵妃的忧心忡忡,徐妙锦凑了过来,低声道:“贵妃不用为哥哥担心,今天发生了一件事。”

    于是徐妙锦就把城门下发生的伏击说了一遍,还隐隐点出正是朱允炆背后策划的,而且陛下已经知道了。

    周贵妃好笑的看着徐妙锦,说道:“还叫贵妃?也该改口了吧?”

    “母妃?”徐妙锦俏脸一红试探着喊道。

    “叫娘,”周贵妃嗔怪道:“叫母妃多生分。”

    徐妙锦讨好的喊道:“娘。”

    “唉,”周贵妃高兴极了,又看了眼木邱和汤欣。

    二女对视一眼,也是俏脸羞红的,喊了声:“娘。”

    周贵妃笑得合不拢嘴,说道:“之前生了楩儿之后,我就想要个女儿,没想到第二个也是个臭小子。如今有了你们仨陪我,娘可就宽慰多了。”

    三女暗暗好笑,那俩兄弟竟然被自己的生母给嫌弃了。

    “不过,”周贵妃笑了一下后,偷偷看了眼朱元璋的位置,又叹了口气,低声道:“自古以来,最是无情帝王家。皇家之事甚是复杂,尤其是夺嫡之争不可小觑。如今诸王齐聚京城,楩儿又屡立奇功,还深受陛下喜爱,就连那皇太孙朱允炆都对他出手了。为娘真担心其他藩王闹出乱子。”

    “须知楩儿非嫡非长,怎么立储,都轮不到他啊。他前面还有老三老四老五,他们三个才是嫡子。若是皇太孙被废,恐怕也要从他们三个人中,选出一个储君做太子。或者说,前太子还有两个儿子,其中朱允熥也是嫡子。唉。”

    徐妙锦有些惊讶,没想到朱楩的母妃,原来也能看懂当前局势。

    看来刚才周贵妃之所以问朱楩,自己是否能当上皇后,也不完全是为了她自己。

    她又何尝不知道,自己身份卑微,也没有外戚家族给朱楩助力。

    思来想去,只有她成为新的皇后,才能给朱楩的政治地位加分。

    只有朱楩成为嫡子,才有资格夺嫡。

    只能说,身为皇家人,除非脑子真的是笨蛋,不然都活不过三集。

    只有真正的笨蛋才不会威胁到别人,可如果是不够聪明的人,那就完了。

    没有能够走到最后的能耐,却偏要自作聪明,只会自寻死路。

    所以周贵妃也不简单,以前是不争,只想在后宫平稳度过一生。

    要知道,历史上的朱楩,那可是一直到洪武二十八年才去就藩的。

    朱松更是只有王号,一生都没去就藩。

    就藩看似可以得到自由,却也受到很多限制,一旦到了藩地轻易不得离开。

    而且不是说整个一省之地都是你的,是只有那一座城是你的,并且没有政权。

    毕竟‘分封而不锡土,列爵而不临民,食禄而不治事’嘛。

    所以很多藩王其实并不想就藩,待在京城享受荣华富贵不香吗?

    也能看出,周妃还是有点手段的。

    如今却不同了,周贵妃看向回到朱元璋身边的朱楩,这个儿子如此优秀,未必没有登基的可能,她何不争一把呢?

    再看朱楩这边,他可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在为自己操心,关于皇位的问题,他和朱元璋已经算是心照不宣了。

    一句话,朱元璋死了,谁登基都压不住朱楩,谁又能承受得住朱楩的造反?

    就问你靖难之役怎么打?

    靖难之役不是朱棣的专用词,朱元璋之前就道破了朱楩的想法,把朱楩还吓了一跳,爹,你看剧本了?

    靖难二字取自孔融的‘负其高气志在靖难’。

    所以只要是‘发兵勤王’都可称作靖难之役。

    若是朱元璋知道周贵妃此时的想法,恐怕就得说了,小媳妇,你真是想多了,如今咱担心的,是老十八别把他兄弟全都噶了才是真的。

    就比如此时,朱元璋拉着朱楩的手,问道:“楩儿,允炆那孩子,你打算如何处置?”

    明明朱元璋才是皇帝,却已经开始询问朱楩的态度。

    可见一斑。

    现在已经是洪武二十七年,马上就是洪武二十八年了。

    朱元璋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

    他还能活几年?

    很多事,他想提前安排好。

    这也是朱元璋最喜欢做的,那就是给孩子铺路。

    朱楩明白老头子的意思,于是说道:“除了允炆之外,其他人都得死。”

    “那是自然,”朱元璋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只要蒋瓛那边问出都有谁,就可以按照名单杀下去了,只不过要等待年后。

    “至于允炆,”朱楩叹了口气:“我大哥对我很好,不如说大哥对所有兄弟都有爱护之情。不如找个机会让我跟允炆当面对话吧。”

    朱元璋欣慰的点点头。

    他明白,朱楩不论怎么说,也要念及朱标的旧情,也说明朱楩不是冷血无情的残忍之人,至少对手足亲情还是很看重的。

    这样很好。

    放心下来的朱元璋,终于可以松一口气,还喊来乐师舞姬助兴。

    这些人均是乐籍,归于教坊司,属于礼部下属机构,也就是礼部侍郎黄观所管的那个礼部。

    教坊司最早始于唐朝,一般都是犯官被抄家之后,女眷会被送入教坊司,或是战争时俘虏了战败者的妻女被送入其中。

    而在如今明初之际,教坊司是专门在庆典或迎接贵宾时演奏乐曲的。

    何况以朱元璋的脾性,也不可能豢养一群官妓。

    所以就算是那些舞姬,也都是穿着保守的衣服,跳着古典舞曲。

    倒也算是颇有雅兴。

    朱元璋不时的还与朱楩聊聊他这一年的经历,有时也会喊来汤徐二人一起说说话。

    另一边周贵妃在三个儿媳妇的讨好下,也是相谈甚欢。

    如此一来,这场晚宴不知不觉就开到后半夜去了。

    半夜时,周贵妃以酒力不佳为由,带着儿媳妇们先告退了。

    三女也没有出宫,而是被带去周贵妃的后宫休息了。

    至于男人们则是一直喝到了天边泛白才终于肯去休息。

    反正年底放大假了,朱元璋也可以松懈一下,放松放松。

    等到第二天朱楩醒过来时,竟然发现自己是在龙床上睡醒的。

    “?”

    要不是朱元璋真是他这一世亲爹,朱楩都要误会昨晚发生了什么。

    “看来我真是得意忘形了,”朱楩拿手揉了揉太阳穴。

    这一晚上可真是喝嗨了,从前夜一直喝到天边泛白,喝了足足一宿。

    哪怕强如他的体质,也终于醉倒了一次。

    幸好这是真正的宫廷玉液酒,倒不至于宿醉和头疼。

    只是他连自己最后是怎么爬上龙床的都不知道。

    “对了,我爹呢?”朱楩猛然醒觉,只有自己在偌大的龙床上,朱元璋呢?可别被他睡蒙了一脚踹地下去了。

    毕竟那么大岁数了,万一摔个好歹可怎么办。

    以前是盼着老朱早点死,他好早点起兵造反登基称帝。

    可如今已经不需要走造反的路线了,加上爷俩处的关系不错,当然变得舍不得他死了。

    主要是朱元璋现在押宝在他身上,还等着让老朱去血脉压制老三老四呢。

    等朱楩起来,从寝宫出来之后才看到朱元璋的身影。

    堂堂洪武大帝,此时却坐在寝宫龙案前,埋头批阅着从天下各地送来的奏章。

    不知怎么,朱楩感到一阵唏嘘。

    谁说当皇帝就是好事?

    若是当个昏君暴君,那是轻松了,却也会遗臭万年,还会把几辈基业毁于一旦,而且最后都是老百姓吃苦。

    可是想当一个明君,却也不易。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短短的一句话,却绝没有那么简单。

    “欲戴其冠必受其重,”朱楩喃喃道。

    “起来了?”朱元璋都没回头,就知道是他。

    “大过年的也不知道休息休息?”朱楩信步走了过去,他是从寝宫里面出来的,就这样径直来到了朱元璋的身后,竟毫无顾忌的探头往龙案上的奏章看去。

    朱元璋也不在意,反而抬起头,拿手捏了捏鼻梁。

    他也累啊,谁不想摆烂?

    可这是他一手缔造的江山,而且深知百姓疾苦,怎敢不尽心尽力死而后已?

    “这啥呀?”朱楩突然怒了,指着奏章上的内容,骂道:“黄河水患,今年颗粒无收,难以上缴秋收岁收?你特么现在才来奏报?”

    朱元璋扭头瞪了眼朱楩,缓缓说道:“这不是年关了吗,想着咱看在年底喜庆的份上,不会苛责。”

    “那百姓呢?他们怕担责,可若是耽搁了朝廷发放赈灾物资,百姓怎么办?”朱楩担心的是百姓。

    之前就曾提过,古代百姓家里没有多少存粮,每一年的收成,几乎刚好够来年一年的吃穿用度,剩下的就都做了第二年的稻种了。

    所以一旦遇到天灾人祸,不论是兵荒马乱的战乱,还是旱灾、水灾、蝗灾等灾情,都能轻易摧毁一地民生。

    饿殍遍地可不是说说的。

    朱元璋露出欣慰的笑容,见朱楩率先想到的是百姓,点了点头,说道:“往下面看。若是敢有官员弃百姓于不顾,难道你以为咱不敢杀人吗?”

    谁敢说洪武大帝不敢杀人?敢试试吗?那可是全家逝世。

    朱楩接着往下面看,才发现奏章还有下文,那官员讨了个巧,解释说为了救济百姓耽搁了奏报朝廷的时间,不过经过当地官府的努力,已经从当地地主士绅家里借粮,以及靠着官府的粮仓,开仓放粮救济了百姓。

    最后还说:“望陛下看在微臣尽心尽力的份上,饶过微臣一命。”

    黄河水患肯定是夏季发生的汛情,如今都特么进入深冬了,朱楩哪里不知道对方是怕被杀头,所以不敢报,但是又不敢不报,只能出此下策。

    “虽然有讨巧,但总算还是做事的人,”朱元璋说着,拿起笔,想了想写下一句批示:“厚待百姓,何罪之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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