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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5、朱元璋在给谁铺路?

    这一上午的时间,朱楩跟着朱元璋看了不少奏章。

    因为少了中书省和宰相制度分担压力,所有奏章都只能朱元璋亲自过目。

    以前都是由宰相先筛选一部分,把小事或者无事的奏章压下来,再把需要皇帝处理的政事传达上去。

    本来宰相是皇帝的好帮手。

    可一旦宰相权力过大,又会威胁到皇帝的位置。

    所以朱元璋选择让自己的太子来帮忙。

    这也让很多人诟病,说是朱标是被累死的。

    问题是朱元璋都这么一把年纪了,也没累死啊。

    “话说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什么事都要上奏啊?”朱楩在看了一上午的奏章之后,那叫一个无语。

    因为奏章内容简直就是神魔乱舞。

    譬如北方有官员上奏,说是今年瑞雪兆丰年,是个吉兆。

    行,朱元璋批阅了,善。

    然后又有人说,今年瑞雪兆丰年,大吉大利。

    朱元璋继续批阅,善。

    一旁的朱楩就想说,你特么今晚吃鸡不吃鸡?是没有别的事要上奏了?用你拜年啊?

    其实这是赶上过年了,所以官员们纷纷上奏,恭请圣安,主要是讨个吉祥,说点吉利话。

    但是也未免太多了吧?

    而且连这些废话也要皇帝亲批?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就好像朝中大臣每日要开早朝例会一样,地方官员也需要每月上奏,禀告地方政事上达天听。

    否则朝廷怎么知道地方发生了什么。

    哪怕没事,也要报个平安再说。

    所以这是正常流程。

    只是朱楩第一次看奏章,才会难以理解。

    他就想说,这都是啥玩意儿?天天应付这些事?可不得浪费大量时间。

    而且每一份奏章还要批阅,之后还得派人送回去。

    不但浪费时间,还浪费人力物力财力。

    咱就是说,这些流程不能减掉吗?这种形式上的东西,留着作甚?

    听他这么说,朱元璋淡淡的瞥了一眼,冷笑道:“干脆把那些地盘也不要了算了?把国家都给别人吧。你以为皇帝是那么好当的?”

    那些地方如果不听朝廷命令,不给朝廷上奏。

    怎地?他们是闹独立了不成?

    知道当皇帝最怕的是什么吗?还不就是哪里出现叛乱造反了,或者哪里不听调令了。

    越是偏远地区,越容易悄悄出现诸侯。

    所以朱元璋不但不觉得厌烦,反而还很欣慰。

    各省各地的奏章,除了恭请圣安,还含带着另一個含义,那就是这些地方都是朝廷与国家的领地。

    哪有朱楩所以为的那么简单。

    你觉得不厌其烦,所以就不让地方上奏了?

    长此以往下去,地方什么时候脱离了朝廷的掌控你都不知道,还当个什么皇帝。

    “是,你现在威风的很,名望满天下,武力无双,英明神武,都要超过咱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后世子孙?只要出了一个不肖子孙,只要一朝势弱,恐怕就要天下群起,”朱元璋摇摇头,想骂朱楩一顿,但是看在年底的份上就饶他一次了。

    你想当皇帝伱还不想干活?哪有那么好的事。

    朱楩耸耸肩:“我这不是心疼您吗。合着还是我错了?得得得,你继续批吧,我要回家了。”

    说着他起身就要往外走。

    朱元璋嘴角牵了牵,忍着笑意对朱楩说道:“你就别回去了,中午咱们一家好好聚聚。诸王已经回京,加上还未就藩的,中午要齐聚一堂。”

    这可是一场盛宴,朱元璋提前半个月就给分散到全国各地的藩王们发了诏令,除了朱楩与朱栴两兄弟最后赶回来,其他人早就入京了。

    除了病逝与暴毙的大哥朱标、二哥朱樉,还有传闻中早夭的老幺。

    朱元璋的二十三个儿子都到了。

    由于一些原因,比如趁着过年的时候,身为皇帝的朱元璋可能要宴请百官,开一场盛大的春节晚会。

    没错,古代也有春节晚会。

    毕竟对于中国人来说,自古以来,过年就是一场盛大节日,朝廷也很重视。

    如果正好赶上有什么好事发生,比如朱楩这一年屡立奇功,年底之前更是创下千秋之功。

    可以预见的是,今年的年会一定无比热闹。

    所以朱元璋打算提前两天召开家族聚会,把所有儿子们都喊来,同时也有其他用意。

    一些事,也该确定了。

    而且这些事可不用拿到朝堂上去说。

    “那我去我娘那里看看,”朱楩继续往外面走去,同时心里也在打着主意。

    自从老头子开始封王就藩之后,就没有过这样的大场面,每年只是让诸王分批回京述职,就算过年了也不例外。

    过年又怎么了?

    你们都已经就藩了,该在自己封地过年就自己过,别总往回跑。

    可是今年却如此不同。

    难道老头子已经不担心那些藩王们暗中勾结了?

    就算是朱楩,除了因故与四哥、十七哥之前合作一次,之后就再没有主动去找过其他兄弟。

    十六哥是例外。

    连他也要避嫌,怕被人诬告要联合其他藩王造反。

    如今老头子爱他还来不及,朱楩没必要落人口实。

    看来,老头子爱给人铺路的性格又来了,这次群王聚会,肯定与他有关。

    “废储,夺嫡吗,”朱楩心里已经明白要发生什么。

    其实就算没有朱允炆这次玄武门之变,恐怕老头子也打算废储了。

    只是之前朱允炆没有过错,朱元璋也很难说废就废,总要顾虑一下朱允炆在朝中的党羽和影响。

    于是朱元璋是先打算召开群王聚会,然后在家族内部先进行安排。

    可没想到,朱允炆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偏偏出了昏招。

    大侄子,你把你皇爷爷小看了,连你十八叔我到现在都看不清老头子,你更是把握不住的。

    那齐泰说是兵部侍郎,不过是用来节制武将兵权的作用,实际上毫无权力。

    你还真以为他能调动兵力啊?

    没有皇帝的允许,别说是京城的禁卫了,就是任何地方的兵马,他也调动不了。

    朱元璋从一开始就察觉到了朱允炆的小动作,不过他没有阻止,反而默许了朱允炆的行为。

    这既不是引蛇出洞,也不是瓮中捉鳖,实实在在的就是钓鱼执法。

    朱允炆输的不冤,因为他不是输在十八叔朱楩的手里,而是被皇爷爷洪武大帝给拿捏了。

    同时也因为是朱元璋布置的计划,轮不到朱楩插手。

    这是担心他会杀了这个大侄子吗?

    爹,你把我想的太差了,不过是一个大侄子罢了,还真不至于。

    身后,朱元璋看着朱楩离去的身影,默默叹了一声:“最是无情帝王家啊。”

    朱元璋不由得想起朱标,当时就是标儿说了这句话,让朱元璋才改变了一些想法。

    否则,他和朱楩的关系绝对不会这样亲近,反而该反目成仇了吧?

    连朱楩都不知道,他那位大哥曾经帮过他,若非朱标那句话扭转乾坤,朱楩兴许真要走造反的路线了。

    可那样的话,朱楩还得继续蛰伏,那就要失去这么许多天赐良机了。

    想到标儿,朱元璋又不禁想到了朱允炆。

    “允炆,千万不要怪罪皇爷爷,你把握不住的,如果你不下去,恐有杀身之祸。不光是你,你的所有叔叔,哪一个能是他的对手?恐怕全加起来也不够他一个人打的。何况老四和老十七也很看好他。恐怕他们三兄弟足够打遍天下无敌手了。”

    “儿子们,咱不是偏爱独宠老十八,咱是在给你们铺路,是在给你们一条活路啊。”

    朱元璋的眼中,闪过一抹忧虑。

    他又能活几年呢?

    若是群王不服朱楩老十八的出身,今后想要闹的话。

    朱元璋可以预见到,没有人会是老十八的对手。

    而到了那时,朱楩完全可以用造反的罪名,杀死那些兄弟。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朱元璋已经了解老十八的秉性,那特娘的跟老子一个脾气。

    朱元璋自己年轻的时候就是这样,说嫉恶如仇也好,说刚愎自用也罢,他小气,甚至睚眦必报。

    因为汤和酒后失言的一句话,可以记恨那么多年也不释怀。

    连亲侄子朱文正,就因为他曾有投靠张士诚的嫌疑,因此软禁致死,连王号都给了朱文正的儿子,而不给他。

    偏偏老十八跟他年轻时候一模一样,杀贪官,杀贼寇,杀敌军,恨不得杀尽一切不服自己的人,谁若是敢背叛,哪怕一次不忠,都是终生不用。

    朱元璋现在最担心的,还不是其他儿子?

    所以他要在自己活着的时候开一次群王聚会,以家族宴会的形式,稳固内部和谐。

    只希望那些傻儿子别犯傻,要明白老爹的良苦用心啊。

    再看朱楩这边。

    从皇帝寝宫出来之后,朱楩信步往后宫走去。

    按理说他已经是成年皇子,不该再经常往后宫跑了,哪怕是皇帝的儿子也要避嫌的,毕竟后宫的妃子也不全是他的母妃,他只有一个是亲生的母亲。

    但是看他是从皇帝寝宫里出来的,小太监小宫女谁敢问啊。

    而且朱楩在今年年初的时候,也经常往周妃的后宫跑,也算是熟面孔了。

    朱楩早已轻车熟路,来到了母妃的宫门前。

    门前早有一个小宫女守着了,看到朱楩走来,迎了过去:“参见殿下。贵妃娘娘已经让人准备早膳,就等您来了。韩王殿下也在里面呢。”

    “我知道了,”朱楩答应一声,迈步走了进去。

    如今已经是深冬季节,就算是江南地区,也有了寒意。

    所以院子里已经不见春夏时节的花草景色,他娘也不再坐在院子里品茶了。

    穿过院子,来到宫殿内。

    还未进去里屋,就听里面传来一阵欢声笑语。

    朱楩的嘴角也露出一抹笑意,听出来那是自家三位娇妻的声音,看来她们还没走。

    “娘,我来了,”朱楩先开口打了声招呼,然后走进里面。

    当中的内殿里,只见木邱、徐妙锦和汤欣三女围绕着周贵妃,婆媳四人不知在聊什么,都是满脸笑意。

    不但朱楩的三位老婆都是国色天香绝代佳人的大美女,周贵妃也是雍容华贵,看起来就跟一幅画似的。

    一旁还有朱松这小子,坐在那里望着摆在当中的一桌子美味佳肴山珍海味,眼睛放着光,却又不敢去吃。

    因为娘说了,要等他大哥。

    在整个家族里,朱楩是老十八没错。

    但是在他们这一脉,朱楩可是大哥。

    民间也有大房、二房、三房的说法,有的时候这些说法是按照兄弟来算的。

    譬如说长子长孙就是大房,二儿子就是二房。

    也有的时候是按照大老婆、小老婆来算的。

    比如马皇后的五个儿子算是绝对的大房了,在他们那一脉中,朱标自然是绝对的大哥。

    而其她妃子生下的子嗣,如果有复数以上的孩子,自己这一脉也有自己的老大。

    所以往往在朱楩教训朱松的时候,哪怕之前还未与母亲修复关系时,周贵妃也没有阻止,她也觉得哥哥管弟弟是天经地义的事。

    “娘,”朱楩先来到周贵妃面前,在先后与这一世的爹娘修复了关系后,如今也能真心实意的,把周贵妃当做母亲了。

    毕竟当初刚转世投胎,心中总是还有点隔阂,难以立即接受新的身份。

    现在就不会了。

    周贵妃一脸慈祥的看着这个越来越有出息的大儿子,点点头,笑着说道:“刚起来吧?昨天喝了那么多酒,先去吃点东西,不然肚子里该不舒服了。对了,昨晚你在哪休息的?”

    “在我爹的龙床上,”朱楩苦笑一声,现在回想起了还感到不可思议,那可是龙床,就算今后他有绝对自信会当皇帝,可毕竟现在还不是。

    周贵妃惊讶的张着嘴,好小子,你娘我都多久没睡过龙床了?

    “哥哥。”“殿下。”

    三女凑到了朱楩面前,眼中有些担心。

    毕竟昨天他们入城时发生过那些事,可一直没有听说后续的消息,而且她们都知道自家男人的野心是那个位置,也听说了诸王齐聚京城的事,所以为朱楩担心。

    而且从昨天开始一直没有机会单独相处,也没有好好说话的机会。

    她们很想知道现在是什么局势,以及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朱楩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又注意到三女都经过了精心打扮,而且都是宫廷风格,雍容华贵,却不显俗气,好似公主一般。

    朱楩正想好好夸赞一下。

    身后传来了朱松的抱怨:“还不开饭吗?我都饿了。娘,你大清早的派人喊我入宫,我都没吃饭呢。”

    周贵妃自然希望自己唯二的两个儿子之间多亲近亲近,于是一大早就把朱松喊来了。

    可怜的朱松本就心宽体胖,偏偏看着满桌的菜肴却不敢吃,饿的都不行了。

    朱楩好笑的转头看去,望着几乎一年不见的兄弟,说道:“怎地,你小子也不说想念一下我这个亲哥哥?”

    “大哥,”朱松这才以应付的语气喊了一声。

    朱楩皱了皱眉,说道:“怎么,你还在跟那些儒生胡混?”

    “不是啊,我这是饿的,”朱松赶紧解释,可眼珠转了转,他又忍不住说道:“可是大哥,如今京城有许多书生都在谈论,说你在草原上屠戮无数,妄造杀孽。而且穷兵黩武好大喜功,不顾百姓需要休养生息,轻启大战。这样是不是有伤天和?”

    朱楩都笑了,那帮人是读书读傻了吗?

    当初蒙古帝国马踏中原时,面对鞑子的屠刀,你们可不是这样说的。

    何况两军交战,在战场上杀死敌人,有什么可说的?

    “来来来,我让你小子知道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有伤天和,”朱楩对着朱松勾勾手指。

    朱松看着大哥那不怀好意的坏笑,直摇头:“我饿了,我要吃饭。你不能打我啊,咱娘还在这里呢。”

    他也不傻,如今全天下都在传唱朱楩的名望,别的不说,光是朱楩的武力,已经无人不服。

    哪怕是那些儒生,讨论的也是朱楩发起战争妄造杀孽,却不敢黑他的战斗力。

    开玩笑,跟朱楩如今的战绩比起来,连当初的蓝玉都得靠边站。

    而蓝玉靠着捕鱼儿海战役大捷,都狂到没边狂上天了。

    朱松哪敢触朱楩的眉头,不怕他大哥削他?

    “好了好了,你们兄弟那么久不见了,何必因为外人而争吵?都过来吃东西吧,”周贵妃站出来打圆场了,并且招呼两个儿子三个儿媳,纷纷坐下。

    虽然她只有两个儿子,却有三个儿媳妇,但是这三个可都是老大的媳妇。

    周贵妃看向小儿子,嘟囔道:“松儿,你也该准备准备婚事了。”

    朱松打了个激灵,忙说道:“大哥还没成婚,我不着急的。”

    “我来年就要准备向爹提及婚事了,”朱楩说了一句,看向三女。

    过完年他也十六岁了,也到了结婚的年龄了。

    好吧,原来他才十六岁。

    连朱楩想起自己如今的年龄,都不禁一阵恍惚。

    十六岁,打遍天下无敌手?

    “我不要结婚,”朱松无比抗拒的喊着。

    朱楩还在纳闷。

    周贵妃脸都黑了,骂道:“瞧你那点出息,整天就知道跟着那些所谓的读书人跑去秦淮河畔逛花船,美其名曰风流。我看就是下流,不就是寻花问柳吗?等过完年,我就去让你们父皇给你许一门婚事。”

    朱楩这才知道,怪不得这小子喜欢跟那些书生儒生走在一起,原来玩的挺花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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