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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选择

    等三青检修完那杠长炮,言清才带着苏明华进了屋子。

    屋子里首先看到的是挂在墙上一幅巨大的图纸,里面有各种机关图解,密密麻麻,让人应接不暇,桌子上全是一些零件工具,琳琅满目,看着有些凌乱。

    一只小橘猫从货架上跳了下来,围着言清转了两圈,亲昵的脚蹭了蹭她的腿,喵喵叫个不停,她将小猫抱起,撸了撸猫下巴。

    “怎么过来了?”三青十分欣喜,他还以为言清会休息了今晚,明日才过来的。

    言清正要说话,就听苏明华一声惊呼。

    这小孩正眼眸亮晶晶地看着货架上琳琅满目的机械零件,还有许多成品,先前在路上碰到的那只会说人话,会变身的小虫子就在其中。

    三青疑问:“这是?”

    言清笑眯眯地拉过苏明华:“给你找了个徒弟,怎么样?”

    三青只粗粗扫他一眼,眼神在他腰间的脏布娃娃上停顿了一下,随后道:“可以。”

    苏明华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就这样收了自己?

    “哦诶!”言清特意放粗了声音,“小伙子,回神了。”

    苏明华连忙跪了下去,对着三青磕了三个响头:“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三青将他扶了起来:“我这里不需要这么多虚礼,随意就好。”

    苏明华觉得自己有些晕乎了,这种突如其来的惊喜让他有些不真实的感觉,他努力压制住心情,问道:“那我可以逛逛吗?”

    三青语气淡淡:“随意。”

    三青和言清一起入了后院,三青问道:“今天来就是为了安置那个小男孩吗?”

    “也不全是,”言清笑着晃了晃手里的酒壶,“来找你喝酒。”

    三青俯身靠近她,轻嗅了嗅,一股浓郁的酒气扑鼻而来:“你这已经喝不少了吧?”

    对上他澄澈的眸子,言清呼吸一滞,她缓缓转身往前走去,让自己脱离这种氛围:“就那么点怎么够?”

    “嘿,你真的做了!”刚转头就看见了院子里老树下的秋千,之前与他聊天时只是随口一提,言清实在是没想到,她蹦过去坐在秋千上。

    三青过去推她:“这也不是什么很难的东西,你喜欢我可以多做几个。”

    言清被他逗笑了:“有一个就够了。”

    她跳下秋千,坐到了院子中的石凳上,自顾自地饮起酒来。

    三青踱步过去:“在想什么?”

    言清摇了摇头,眉间似乎凝起了一团看不见的愁云:“也没什么,只是在想有些事情到底需不需要坚持。”

    想起今天大伙的表现,似乎都害怕她再去找赵佶,可是为什么呢?她不应该去吗?不应该报仇,为自己讨一个公道吗?

    但她问问自己,今年已经是第五年了,当初她恨不得将赵佶拆骨入腹的那份心,现今竟然也犹豫了,还真是有些可笑,时间还真能淡化一切呢。

    三青接过她手上的玉瓷瓶,缓缓喝了一口:“如果你真的觉得很难,你坚持不了,那你就放弃。”

    言清沉默着没有答话,只望着老树上那片枯叶,摇摇欲坠。

    三青看了她一眼,心下叹气:“放弃肯定会有不甘心,但有些事情的坚持本来就没有意义,或许失去会更轻松呢?”

    言清眸光闪烁,转过头看他,脸上带着笑,笑意却并未达眼底:“你真这么想?”

    三青笑笑:“你想寻求的是什么,是一个正确答案,还是一个人的支持?”

    言清也笑了,她笑得很无奈:“你总是有办法轻易看穿我,既然看穿了我,为什么就不能顺一顺我的心思呢?”

    “你想要的,我可以很轻易地给了你,只看我愿不愿意罢了,但你既然与我交心,我便要与你坦诚,”三青修长的手指摩挲着玉瓷瓶上的花纹,“那我问你一个问题。”

    言清微抿了下唇:“你问吧。”

    三青目光停在她脸上:“我知你心里有一直有自己要坚守的东西,这个东西你能轻易放下吗?或者说,你努努力,也能将它放下?”

    她能吗?言清也在问自己,若真是放下了,她午夜梦回时会不会看见小玉还有赵楚昀凄惨无助的脸呢?

    三青看着她脸上的思索,温和地说道:“你所谓的犹豫,只是害怕不能有一个好结果罢了,如果你患得患失,太在意从前,又太担心将来,便注定了一段失败,也就没有必要坚持了。”

    “我只希望你跟着自己的心走,不用被周遭的环境影响。”

    言清看着他温润的面庞,犹如一阵清风拂面,她笑了,很畅快的笑出了声,又掏出一个玉瓷瓶:“我敬你!”

    三青见她小脸终于展开,无奈摇了摇头,与她碰了一杯,状似不经心问道:“所以,你的选择是?”

    言清扬起笑脸,对着明月敬了一杯:“树叶总会落下,大多数在土里变成有机料,焚烧后会变成钾。”

    三青皱起了眉头,似乎在很努力的理解她这句话:“有机料是什么?钾又是什么?”

    言清见他样子十分好笑,兴致冲冲的给这个古代人做起了科普。

    翌日大清早,言清扛着苏明华这个小醉鬼回不解忧,却在门口看见了落尘干。

    落尘干忙上前接过苏明华,犹犹豫豫问道:“昨夜你宿在三青先生那了?”

    言清还略微有些宿醉,看着落尘干那幽怨的脸,活像一个独守空闺的小媳妇,敢怒不敢言地埋怨晚回来的丈夫。

    言清身上起了一阵恶寒,赶忙摇了摇头,将这个念头晃走答道:“是的,喝太多了,直接睡下了。”

    落尘干面色发沉,其实不问也知道,他非要张着个嘴给自己找不痛快。

    言清摆手:“我先去眯一会儿,头疼。”

    落尘干看着她的背影,默默叹气,谁料她又转过头道:“哦,对了,要是大姐教训花花,你到时候替我拦着点。”

    这是何意?落尘干忽然心头一颤,意识到了什么,他跑过去拉住她,厉声道:“你非要去吗?”

    言清被他吼得清醒了几分,她皱眉疑惑地看着他:“大早上发什么神经?”

    苏明华茫茫然醒来,从落尘干背上跳下,有些懵的看着满脸怒气的两人。

    落尘干不管不顾,拉着她进了房间,将门一锁:“我不管,不许你去。”

    言清一个脑袋两个大,她插着腰平复了半天,实话说,这么几年,她还是第一次看落尘干这副无理取闹的模样,她都有些怀疑其实喝醉了的是他呢。

    言清拉着凳子坐在他面前:“我问你,他们也就算了,你是当真不打算报仇了吗?”

    落尘干浑身一震,他垂下眸子,说不出话来。

    当年落府,就因为在朝堂上替赵楚昀说了几句话,就被诬陷成了与新参门勾结有染,上上下下几百口的人命被害,徒留落尘干一人,要不是他为了去救言清躲过一劫,早就魂归故里了。

    原以为,落尘干要比她更为迫切才对,那到底是为什么,能让他将血海深仇都放下呢?

    言清鼻尖发酸,她为他们之间的感情前进一步,十分认真且诚恳地问道:“你到底怎么想的?”

    落尘干喉咙发紧,继续沉默着。

    言清叹气:“落尘干,我真的是忍你很久了。”

    “我们这几年来并肩作战,同生共死过许多回,但你从来不表达自己,累了、困了、开心了或者是难过了我都不知道,你带着你那张面具面对所有人,我时常觉得你就是块冷硬的石头,既看不穿,也捂不热。”

    从始至终,他表现的都是一种利益上的往来关系,所以言清也守着那条界限从未逾距:“我知道,敞开心扉是很难的,既然你实在不愿意,那便守住自己的边界,不要越过来了!”

    落尘干是个聪明人,他很清楚地感知到了言清表达出来的意思,他如果再次竖以高墙,便又是为这段关系加上了一道壁,可有时候感情藏得太深,他好像就忘了怎么表达了。

    落尘干握紧了发颤的手,他嗫嚅着,声音干涸而沙哑:“有时候面具戴久了,确实自己也忘记怎么摘下来了。”

    落家是个大家族,里面从来不缺青年才俊,他有年纪轻轻就当了太傅的二叔,有管理整个家族的爹,所以落尘干从小就被寄予厚望,容不得行差踏错半分。

    经商是当时落府所需要的,尽管他不喜欢,但他们选中了落尘干,他便是赶鸭子上架也要顶上,落尘干知道,他们都说他无利不起早,冷血,无情,若不是如此,他怎么能挑起落家这一大梁?

    他轻轻叹气:“小清,不管你信不信,但你对我很重要,很重要,如今得之而来的生活已经十分不容易了,我很害怕,连你也失去了。”

    有时候人与人的关系就是这样,你可能相处了几年却还平淡如水,有的人没见几面却相处得热火朝天。

    言清松了一口气,可算是诈出来了,合着就是因为自己,就要放弃血海深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喜欢......

    等等!

    她突然意识到,方才在楼下落尘干的表现,以及之前的种种蛛丝马迹,言清福至心灵,莫非落尘干真的喜欢她?

    她看着落尘干,暗暗叹气,没想到这厮竟然是个恋爱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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