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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争执

    “我当然信你,”言清心下叹气,“我刚刚话是说得重了些,但我也不是木头好吧,要是彼此没有心,那这几年又是怎么互相扶持走下来的?”

    落尘干看着她,不知道她是没想到,还是故意不往深的去想。

    言清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她低头给他倒了杯茶水:“我先给你保证,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然后,这个仇,我们是一定得报的。”

    落尘干皱眉:“你如何保证?”

    言清语气凝滞了一下,她轻咳一声:“落尘干,你将心比心一下,你会因为一时冲动毁掉自己这几年来的筹谋吗?”

    落尘干摇头,说得很坚定:“当然不会。”

    “我也不会,”言清眼神里带着坚毅,“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我比你们任何人都会小心谨慎,更不会让这么多年的隐忍筹谋付诸东流。”

    “当然,若是你能帮我,我们的胜算便会更大了些。”

    落尘干满面愁容,想再争取一下:“你的决定当真改不了吗?”

    “你还想劝我?”言清反问道。

    落尘干叹气:“罢了,我从来都左右不了你。”

    半晌,他又道:“我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

    言清笑眯眯地替他斟上茶水:“落老板,大义!”

    “你暗地里都筹谋了什么,总得与我说一说吧?”落尘干将茶水放下,他还是很担心,“赵佶这个人阴险到了极致,我们面对的是一个很强大的对手。”

    言清点头,眼神却落到了远处,像是透过那层窗户纸看到了远处的东西:“我当然明白他有多可怕,但我的目标不仅仅只有他。”

    “什么意思?”落尘干不明白她的意思。

    这时门外传出一声细微的响动。

    言清看着门外飘来飘去的人影,叹气道:“先把外面几位放进来吧,都不知道偷听多久了。”

    落尘干门一开,方毅方雅慕小八苏明华一个个地都佯装路过,互相打招呼。

    言清慢条斯理喝下一口茶,茶杯却往桌上重重一放:“诸位,表演痕迹过重啊。”

    四人一顿,面面相觑,看得出来十分尴尬。

    “还不是苏明华说你被落......关起来了,”方毅看看落尘干,又对言清理直气壮道,“我们是关心你才来的。”

    言清似非似笑:“也没有怪你们,我们刚刚聊得听了多少?”

    几人没说话,还是慕小八实心眼:“呃......一字不落。”

    “那行,”言清直接开门见山,“也省得我多说一遍了,你们有什么意见就开始发表吧。”

    “我不同意!”方雅直接走了进来,面色冷凝的坐在了桌前。

    言清又看一眼方毅和慕小八:“你们呢?”

    “我当然赞成,四年前你被赵佶那孙子整成什么样了?憋着这口恶气,要是我死了都不瞑目。”方毅拳头一砸,语气愤愤。

    方雅狠狠瞪他一眼,一掌拍在桌上:“你少在这拱火!”

    方毅扁嘴,揣着手退到一边,嘴里不平嘀咕:“大姐,你别老瞎操心,区区一个赵佶,怎么就把你吓破胆了?”

    “小清,你要是点头,我现在就去把那狗贼杀了!”

    方雅的脸已经冷到了极致,慕小八忙去扯方毅的袖子:“舅舅,你少说两句!”

    “我懒得与你费口舌,”方雅压下怒火,对言清道,“昨儿个见你答应的敞亮,我就知道没这么简单,你看看如今疫病,算上爆发的那一年到现在,差不多都有六年了,为何丧病年年清,却年年有?”

    “还不是赵佶废柴吗?”方毅又多嘴道。

    当年赵楚昀自戕后,文帝其实多多少少知道赵佶的所为,赵佶趁着这个时机,自请去扫荡清疫,很狡猾地避开了风头。

    “愚钝!”方雅骂道,“那你再好好想想,为什么丧病爆发不过半年,在丧尸还未清除的情况下,官家就着急忙慌将各州各县开放了?”

    言清有些意外,她没想到最先看清楚局势的是大姐。

    落尘干细思极恐,他之前也不是没往这方面想过,但他从来都不敢深想,那可是他们一直都委以信赖的,信仰一般的存在。

    方毅面色发紧:“大姐,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方雅冷言冷语:“是我想太多,还是你想太少了?”

    言清打破了两人无意义的争执,道:“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丧病最开始爆发的时候,都是从简单的人口失踪开始的,可造成丧病逐步扩大的根源,仅仅是官府的不作为吗?有没有可能他们扮演的就是推波助澜的角色?”

    “新参门的人体实验,消失的黑袍之人,还有犹如蔓草一般除不尽的丧尸,”说到这,言清十分心梗,她咽了咽喉头堵住的那口气,继续道,“当初赵楚昀用命换来的这些线索,如今却都石沉大海。”

    “若是官家真的有心解决,临宋断不会成为如今这幅疮痍模样。”

    “没有一个君主会放任自己的国家衰亡下去,但如果他是这幕后......”

    \"小清!”落尘干沉声打断她,他的额面上已染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言清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失落:“为什么不让我说了?”

    落尘干握紧了拳头,沉默不语。

    方雅皱眉厉声问道:“你既然早已清楚形势,为何不选择放手?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在这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这句话我倒是要反问给大姐了,”言清眼眶发红,嘴唇微微颤抖,“你既然已经知晓局势,为何选择秘而不发?”

    方雅一愣,有些痛心她不理解自己:“我要是说出来又有什么用?不止我,还有你们,要想挑战权贵无异于蚍蜉撼大树......”

    “是因为在这场动乱中,你们什么都没有被损害!”言清拔高音量打断了她,“你家人俱全,开着酒馆营生,生活幸福如常,你便能心安理得地置身事外。”

    她闭了闭眼,忍下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可是大姐,我不行!我失去了我的挚爱,我的朋友,我的身份,每天带着面具像条狗一样浑浑噩噩地活着,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方雅眼眶红了,方才那有理有据的气势瞬间就垮了下去,她嗫嚅着:“至少活着,比什么都强。”

    “身体活着,可我的心呢?”言清的眼泪终于止不住地滑落,“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可这不是我想要的。”

    方雅叹了一口气,她起身朝外走去,她的双肩耸拉了下来,脚步也迈得十分沉重。

    “母亲!”慕小八追了过去。

    方毅心里十分不是滋味:“言清,你说这话未免也太伤人了,姐姐并非什么都没有失去。”

    言清知道自己说得过了,她不想辩解,也就默不作声。

    “你知道姐姐为什么不行医了吗?”方毅沉着脸,尽可能地让自己的语气平静。

    言清抬眉看他,心里涌起一丝不好的预感,她有些慌乱。

    方毅继续道:“当年将你救下藏在棚户,赵佶曾派人过来搜查,我和小八怕暴露你的身份,便躲了起来,这就导致姐姐一人面对那没人性的狗贼。”

    “他发现了昏迷在床的你,威胁姐姐说出你的身份,但我姐姐,她被打了个半死,右手被废了,都依然一口咬定你是她妹妹。”

    言清心思巨震,眼里泛起血丝。

    方毅道:“从此她就不能拿针了,可她没有告诉过你,她说就算是替我们还了欠你的恩情。”

    “你能说她不恨赵佶吗?”

    一字一句,犹如针一般扎在言清心脏上,她心气跌宕,泪如泉涌,喃喃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方雅还为她付出了这么多。

    方毅敛了敛神色:“你要为他们报仇也好,为自己出口气也好,我不管,也不反对,但我希望,你不要因为过去的那些事情,伤害还活着的人。”

    方毅的话犹如警钟一样,在言清脑海狂响,她怔然许久,就连屋子里的人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直到一只手递了张脏兮兮的帕子过来。

    言清抬头就见苏明华别扭着小脸:“擦擦吧,哭得丑死了。”

    言清“哼”了一声,接过帕子,看着上面深浅不一的脏痕,无语吐槽道:“你好歹也洗洗吧,想让我的脸上长疮吗?”

    “爱用不用!”

    苏明华虽然臭着脸,言清却也感受到一丝温暖,她笑笑,“呼噜呼噜”了他的脑袋。

    “撸猫呢你!”苏明华挣扎无果,气呼呼鼓着腮帮子控诉,转头又看见她泛红的眼眶,嘟囔道,“暂且惯你一次吧。”

    见他没反抗了,言清突然泄了劲,靠坐在床沿边上,没说话了。

    苏明华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能说些什么,最后还是作罢。

    一直到日上三竿,苏明华也就静静的陪在她身边,突然听到身边的打呼声,言清这才从满腔的思绪中抽离出来,原来这小破孩仰着脑袋睡着了。

    言清将他放到床上,轻手轻脚地取来纸笔,斟酌了一下,开始下笔。

    等到苏明华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屋子里已经人去楼空,桌前摆着一封牛皮信纸,上面涓涓小楷写着——给爱我的你们。

    苏明华意识到不对,忙冲出去四下找人,只不过那还看得见言清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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